雨渐渐停了,乌云散去,窗外的天空一碧如洗。
林书晚心中惦记着修缮房子一事,当即同姜婉说了一声,捧着装钱的木匣一溜烟的从门口出去,恰巧撞见门口来寻姜婉的周婶娘。
周婶娘站在门口瞧着她那风风火火的模样,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林书晚人都走出三五里地,转瞬就不见了人影,她恍惚间好似瞧见林娘子手中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木匣。
林书晚一路跑着越过清茗桥,像阵风似的冲进前头买推车的木匠家门。
“老丈,我来寻你修缮屋子了!”
这一声来得突然,吓得正坐在长凳上刨着木头的陈老汉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连带着老汉边上的几个徒弟也惊得愣在原地。
林书晚拉着他,央他帮自己寻个手上活好的泥瓦匠,虽说姜家小院墙壁之类的是完好的,但灶房得重新砌,如今那个灶台实在太小了些,时候开食肆肯定施展不开,更何况她还得砌个烤炉。
由着陈老汉举荐,不一会儿便请来一位泥瓦匠袁老汉,林书晚瞧着人齐后,伸出一根手指,大放厥词,“半月,十贯,帮我把姜家茶馆整个修缮一遍。”
陈老汉同袁老汉立时愣在原地,待回过神来,转身就走,“……林娘子另请高明。”
“哎哎哎,别走,价钱好商量,价钱好商量。”林书晚赶忙起身,扯住杨老汉的衣袖。
林书晚方才那不要脸的言论,险些将这些颇有气性的匠人气得当场离开。
无奈之下,林书晚只好软着性子哄着几人,最后在两人去姜家小院瞧过之后,以十五贯银钱成交,她还得管上这些匠人一日两顿餐食。
就着姜家小院的格局,林书晚扯着两人聊了许久,最后总算敲定,帮着她将门窗全部重新打上新的,东厢房那处住不了人,便打算做成一个杂物室,后院还好些,重头戏便是在前头的茶馆,毕竟往后她是要开食肆的,如今茶馆里头的桌椅都缺胳膊少腿的倒在地上。
除了桌椅,林书晚还要在墙上多开一扇窗子,上头的木窗都得重新打,还有前头的吧台都得推了重新打,顺带她又央着陈老汉帮着打了一张书桌,日后谨哥儿读书总归要用。
一通说下来,说得林书晚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片刻又似想起一事,又冲着陈老汉笑了笑,“还得请老丈帮我打上几张躺椅。”
杨老汉瞧着她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后背冷汗直冒,匆忙赶在她下一次开口前,道:“今日我回去就将图样画好,明日送来给你瞧瞧,若是没问题,明日就能动工。”
说罢,逃也似的离开,他生怕自己再不走,又要被那伶牙俐齿的小娘子哄骗的,多上不少伙计出来,那林娘子一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什么“您可是这廉州最好的工匠”,“您的手艺实在好”如此这般将他哄的晕头转向。
次日一早,陈老汉便带着画好的图样匆匆赶到姜家,林书晚瞧过之后十分满意,便去寻了住在巷尾的汪大爷,两方签过契书,便打算动工。
林书晚交了两贯定金之后,便匆匆去了趟集市,毕竟她今日错过了朝食摆摊,那傍晚在集市的摆摊自然不能错过,加之自己还得供应这些匠人的吃食,得去集市买些食材回来,原先她想着要么在卖鱼的同时做炒面生意,但炒面实在麻烦了些,毕竟现下与后世不同,后世的面条都是现成的,而如今卖炒面要从揉面开始,就这两日卖鱼皮饺子,她天天揉面,都揉得胳膊酸痛,所以她当即决定过两日卖鱼的同时,搭配着炒饭一块卖。
炒饭做起来就十分简单了,只需头天晚上做暮食的时候,多蒸上些米饭就好。
姜家茶馆的修缮大业便开始了。
昌平街头一个发现的便是巷子口的赵婶娘,她闲着没事日日都坐在门口瞧着巷子里头,故而巷子里一有什么动静,她都是头一个晓得的,这不木头才拖到姜家门口,她探着头朝姜家张望。
就见姜家后门敞着,几个壮硕的力工扛着木头往里头去,不一会儿又出来几个力工挑着砂石往后院去了。
赵婶娘惊讶极了,“姜家茶馆这是要重新开张了?”
她站在门口瞧了好一会儿,周婶娘推门而出,远远见她,凑上前来,咂舌道:“我晓得这林娘子每日摆摊赚了不少,没想到竟赚了这么多,才一月不到的功夫,就能修缮屋子了。”
“你还不晓得?你不是将家中的鸡蛋都卖她了?”赵婶娘瞥了她一眼,嗤笑一声。
扭头就往钱家去。
落在身后的周婶娘,只觉莫名其妙。
“姜家那晚姐儿倒是个有本事的,一月不到就攒了这么多银钱,都修起房子了,莫不是要重新开茶馆。”赵婶娘靠在墙边,同身旁的钱婶娘说着闲话。
“姜家大姐儿嫁的是京中大官,说不准手头有积蓄呢。”钱婶娘自幼同姜婉一同长大,自然是向着她的。
赵婶娘瞧了片刻,又道:“我看着不像,不过我听我家那口子说晚姐儿如今摆摊卖的可是各种吃食,说不准日后这茶馆也不开了,就开食肆了。我们其他家还好些,你家可是做吃食生意的,她在这巷子里头开间食肆,岂不是把你们夫妇俩的脸面丢地上踩?”
“你今日怎么回事,怎的讲话酸里酸气的,以往姜家也是开酒楼的,若不是早年那场变故,如今姜家还是廉州有名的乡绅,我们这条巷子哪家没受过姜家的恩惠,就算晚姐儿开了食肆又如何,大不了我同我家那口子跟着晚姐儿一块开食肆好了 ,你方才也说了,她是个有本事的,就单凭她那手艺,莫说食肆,日后酒楼也开得。”钱婶娘看了她一眼,觉得莫名其妙。
听着此番言论,赵婶娘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扭头回家了。
买好食材的林书晚回到家中,瞧着满屋狼藉实在没地儿下脚,她只好借了钱婶娘家的院子将食材处理好,这才回到家中,蒸上一锅白面馒头,又炖了一锅冬瓜猪肉汤,只留了要绣荷包的姜婉留在家中照看小鸡崽,她便领着谨哥儿同青芜一同去集市摆摊。
她推着车,青芜提着木质招牌,谨哥儿一手提着一张矮凳跟在身后。
林书晚今日来的有些晚了,只有靠近长春桥那处有个空位,她将摊位安顿好后,让谨哥儿坐在凳子上,她取出一份炸得酥脆的九肚鱼塞到谨哥儿手中,这才开始吆喝,“香酥美味的九肚鱼,酱香浓郁的红烧鱼,物美价廉,味道鲜美!”
配合着林书晚的吆喝声,是鱼块滑入油锅的“滋滋”声,不消片刻,荤香四溢。
红烧鱼是一早就烧好的,放在瓦罐中,架在炉子上,用炭火的余温保温,而椒盐九肚鱼不同,要刚出锅的味道才好,故而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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