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莺怎么也没想到,沈时臻竟这般冷清冷心,说不再管她,竟真的不念旧情,再也没有出现!
不知道把她丢到了哪个角落里,入目皆是白茫茫的一片……那单调的色泽刺得她眼睛都快要闪瞎了。
还把她辛辛苦苦编织的剑穂弃若敝履,随意地丢在了一旁……
渣男!负心汉!
一个貌美的凡人少女在山脚下经营花铺、售卖鲜花饼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天洐宗的外门。
更神奇的是竟有大部分弟子发觉,自己在食用少女卖的鲜花饼后,体内的灵力竟有细微的增长。
虽然涨幅不大,但对困在筑基境多年的杂役和外门弟子而言,已是足够的意外之喜。
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引得杂役和外门弟子们蜂拥而至,在凡人少女的鲜花铺门口排起了望不到头的大长队。
人人翘首以盼,都想尝一尝这能助力修炼的美味。
而偏偏,这家店每日仅限量出售二十块鲜花饼。
物以稀为贵,这般饥饿营销,惹得众人争抢更甚。有弟子为求一饼,甚至提前三更就来蹲守。
风声渐渐传入内门,弟子们议论纷纷。
最终得出一个惊人猜测——那凡人少女或许天生具有辨别灵植的异能,甚至可能对植物有着天然的、旁人难及的亲和力,才能引得花草灵力汇聚,做出如此神奇的鲜花饼。
恰逢月底全宗大会筹备在即。
这场盛会需要大量人力筹备琳琅满目的灵食,以供阖宗上下享用。
可年年皆是老难题——以往的灵食,或因侧重灵力蕴蓄、忽略了口味,或因烹饪手法粗糙,灵气尽失。
哪怕他们曾为此招募一批能巧手妙的凡人杂役在旁辅助,都做不出既美味又蕴灵的佳肴。
但这段时间,却接二连三地有尝过鲜花饼的弟子兴冲冲地找向膳堂的赵管事,向他极力地推荐起山脚下的那位李莹姑娘。
赵管事在宗内执事五十年,从未碰上过普通凡人具备这般奇特能力的情况。
起初听闻弟子们所言,只觉得十分荒诞,但也亲自下山一探究竟。
若味道尚可,就将这凡人招进来当个临时的杂役弟子。
谁知品尝后,赵管事瞪圆了眼睛。
这看似寻常的鲜花饼里,灵力分毫未散,口感更是香甜绵软!
要知道,烹制灵食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玄机。要在翻炒蒸煮间锁住食材灵气不散,又要保留绝佳口感,便是筑基修士也难做到十全十美。
一个凡人若能完美驾驭灵食,除非天生具有感知灵气流动的奇异天赋——能精准把握每株灵植的灵力脉络,知晓何时该文火慢煨,何时该猛火快炒,方能在庖厨之间留住这稍纵即逝的天地精华。
于是,什么临时的杂役弟子……年纪轻轻便显露出这般惊人能力,未来简直不可限量!他们膳堂终于能在宗门宴会上大放异彩了!
“姑娘可愿入我膳堂?”赵管事激动得胡子直颤,“不是杂役,是正经的外门弟子!”
就这样,开店不足半月的槿莺,成功混进了修真界第一大宗天洐宗,还顺利拿到了天衍宗外门弟子的身份玉牌。
近日,忧心宗门青黄不接的沈时臻破例现身,亲自督导内门弟子修炼。
这位鲜少露面的剑尊亲传弟子一出现,练武场的气氛顿时为之一肃。
现今位高权重的长老们,三百年前都还只是青涩的晚辈,不少都曾在扶光剑尊的严苛督导下,被训得涕泪交加。一代代弟子口口相传之下,扶光剑尊终成震慑宗门上下的严苛之名。
更有传闻称,扶光剑尊已将毕生剑道精髓尽数传授于沈师兄。
这位沈师兄不仅承袭了剑尊的全部绝学,连那清冷严苛的性情都如出一辙。正因如此,扶光剑尊才能放心闭关百年,将所有事物交予沈师兄打理。
于是这几日练武场上,众弟子无不屏息凝神。
只见他们身形绷如满弓,剑招拳式皆拼尽全力。
一时间拳风猎猎,剑影如虹,恨不能以最出彩的模样博得沈师兄青眼有加,让沈师兄指点自己一番,再慷慨赐予几句修行要诀,亦或者盼着日后扶光剑尊出关后,沈师兄能在剑尊面前为自己美言几句。
但今日训练结束,沈时臻却发现弟子们一反常态。
非但没有精疲力竭地赶去修炼,反倒三五成群地讨论着膳堂新出的美食。
他眉头越锁越紧,真心觉得内门弟子一届不如一届。
宗门风气竟江河日下,往昔的自律与清修精神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竟如此贪恋口腹之欲……
他正欲训斥,那嘈杂议论声中一个颇为耳熟的名字——“莹莹姑娘”,突兀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许是他目光太过专注、凝视的时间过久,一名弟子慌忙解释:“沈师兄,我们谈论的莹莹姑娘是山脚下那个开花铺的凡人女子。赵管事昨日破例将她招入膳堂了。"
“凡人?”沈时臻声音陡然一沉,“破例?”
“沈师兄有所不知。”另一名弟子兴奋道,“她做的鲜花饼不仅美味,还能助长灵力!
“膳堂往日的点心与之相比,简直味同嚼蜡。”
众弟子七嘴八舌间,沈时臻眸色渐深。
美味……?
回想先前凡人少女所制的食物……粗陋且怪味,实在难以用“美味”二字来形容,能尝到的只是满满的浊气。
“所以今日,膳堂定有莹莹姑娘特制的灵食!”那弟子双眼放光,“师兄可要一同……”
话音未落,沈时臻已冷声打断:“不必。”
见沈时臻完全不感兴趣,那弟子讪讪挠头,恍然大悟道:“灵食对沈师兄这般修为已到元婴境的修士,确实没甚用处。”
目光审视众人,沈时臻眉头微蹙,冷淡道:“她才入宗一日,你们怎都唤她‘莹莹姑娘’?”
“啊……是顾师兄先这么叫的。莹莹姑娘和顾师兄是好友,我们便跟着叫了。哎呀不对,如今该改口叫师妹了。莹莹师妹的性格特温柔和善,人真的很好!”
这才相识短短数日,就已经是好友了吗……
“沈师兄,你知道吗!莹莹姑娘来我们宗了!”
下一刻,望见顾千舟风风火火地跑来报信,沈时臻只觉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他强压着心头怒火,沉声道:“他人之事,不必一一向我报备。”
“哦……”顾千舟缩了缩脖子,声音瞬间低了八度,却见沈时臻依旧神色冷漠,还是忍不住开口,“沈师兄,莹莹姑娘已成外门弟子,便是我们的师妹。她初入宗门,人生地不熟的。我寻思着带几个内门师兄弟去膳堂给她撑撑场面,免得莹莹姑娘刚来就受了欺负……”
“天衍宗立宗千年,自有规矩。既入我宗门,便受宗规庇护,何需你们多此一举。”
沈时臻目光扫过众人,语气不容置疑:“若人人皆以私情破例,门规岂非形同虚设?恪守本分,循规蹈矩,方是正道。若真有违逆宗规之事,执法堂自会处置。”
沈师兄的语调竟是这般疏离!
顾千舟不敢置信地盯着沈时臻,仿佛要从他那张冷峻的面容上瞧出一丝松动或是别样的情绪来。
但是,没有。眼角眉梢尽是疏冷。
这一刻,往昔对沈师兄的敬重与钦佩,就像是被冷水浇过的炭火,噼里啪啦地熄了大半。
怎么也没想到沈师兄竟是这般冷面无情、翻脸不认人!
他一扫先前对沈师兄的畏惧,气呼呼地拽着好友们离去,执意要去膳堂给李莹撑场面。
全然不知,沈时臻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终是轻轻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而膳堂后厨,正机械地剥壳挑虾线的槿莺简直是恨死了……
天杀的,这个天洐宗的人口怎么这么多……!
身处在修真界首屈一指的大宗门,槿莺是半点妖力都不敢动用,才上班第一日,干活就干快要累死的她欲哭无泪。
说好的辟谷呢!怎么那么多人来膳堂!
天杀的,他们修真人士就没有什么法术直接把菜准备好吗?
不仅要准备当日膳食,还要紧锣密鼓为即将来临的全宗宴会预备食材。按照这种繁忙程度,她猴年马月才能寻着机会去找沈时臻啊!
槿莺真想甩袖子不敢了,可念及初来乍到天洐宗,总得装出副勤勉乖巧的模样,博些好感,才能站稳脚跟。
于是只能强压火气,继续手头苦差。
就在槿莺哭丧着脸继续剥壳挑虾线时,她身旁的水池里,一条灵鱼陡然甩尾,裹着一片水花,来势汹汹地朝着她飞扑而来。
只把槿莺吓了一大跳。
下一秒,那条飞跃的灵鱼便被一道凌厉的劲风直接扇回了池子里。
一切发生得太快,只听“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刚才还气势汹汹、满是凶悍劲儿的灵鱼已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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