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听好了。”杰森一边扣着手里的小型追踪器,一边面无表情地对提亚马特宣判,语气冷得像一张无情的逮捕令。
“我可不是在收留你,别误会。”他板着脸,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烦躁,“只是暂时监视,别搞事,别乱跑,别给我惹麻烦,明白了?”
他斜了她一眼,语气咄咄逼人得要命。
提亚马特乖乖点头,眼睛一闪一闪,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杰森叹了口气,一副认命到极点的模样,低着头,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清的脏话。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提亚马特身边,动作看起来像是随手帮她整理衣服,实际上,手指在她衣领后轻轻一按,一枚微型追踪器悄无声息地贴了上去,动作凶巴巴的,但力度轻得仿佛怕把她弄疼了。
做完之后,他还嫌不放心,又鬼鬼祟祟地绕到她身侧,趁她低头理衣摆的空档,迅速又小心翼翼地在她裙摆内侧藏了一个微型监听器。
位置藏得极好,标准的罗宾基础训练课程高分结果,就算是顶级特工来扫,也得花上一阵子才能察觉——如果对方真的是什么潜藏的蝙蝠侠的话。
杰森一边干着这点小动作,一边在心里冷笑自己:真他妈丢人,防小孩也防得这么紧。
109.
但他不知道的是——提亚马特其实早就察觉到了。
从他第一次靠近时,她就已经敏锐地捕捉到那股小心翼翼又别扭的气息,也感觉到了那两个冰冰凉凉、陌生的小东西悄悄藏在了身上。
可是她没有阻止,也没有揭穿,提亚马特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他偷偷摸摸地完成自己的“监控任务”,一动不动,表情柔软得像夜空中最温柔的那颗星。
不管孩子做了什么,不管孩子是在害怕、试探,还是在笨拙地保护自己,妈妈都会包容,哪怕她根本不知道这些小玩意是做什么用的,哪怕只要她想无论什么追踪或监听都不会起作用。
但她只是默默地,温柔地纵容了他的一切,就像是在说:“没关系哦,杰森想做什么,就做吧。”
108.
一切按照“临时监视对象”的处理标准,该做的流程他一样没落下。
可要真说是囚禁?呵,笑死。
他连门都没反锁,甚至连一根捆绑带都没拿出来,就这么大剌剌地把这位“危险目标”搁在了安全屋里——不,严格意义上,是个从虚数世界里跑出来一拳就能干碎整个地球的创世之神,他却像丢毛绒玩具一样随便放在沙发上,还顺手丢了包薯片,就仿佛在说:“你要跑就跑吧,跑得掉算你厉害。”
109.
杰森拎着头盔出了门,动作急躁得像是被火烧到了裤脚,夜风扑面而来,带着哥谭特有的霉气、汽油味和冰冷潮气,在他脸上无情地刮着,他在心里狂骂自己。
——Shit,怎么这么心软,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进门,更不该他妈的塞追踪器还手软成那样,
——蠢爆了,杰森·陶德,你蠢到家了。
嘴上没骂出声,但骂得自己脑壳嗡嗡响,他头也不回地扣上头盔,动作又快又重,像是生怕自己再多犹豫一秒就会忍不住回头。
摩托引擎一声怒吼,像街头野狗的咆哮,带着彻底压抑不住的烦躁和狼狈,一头扎进了破碎的夜色之中,城市在他身后迅速拉远,霓虹灯像被血染过的星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映出一串又一串碎裂的光点。
杰森咬着牙,风在耳边轰鸣,胸口那团糟心又滚烫的情绪却怎么也散不掉。
200.
企鹅人的冰山餐厅,今晚依然歌舞升平,香槟、雪茄、珠光宝气,在绵密的爵士乐中摇曳着一种腐烂而精致的繁华。
红头罩推门而入,靴子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声音闷响,吧台一圈人抬头,看到那一身熟悉的亮的有些刺眼的红色装扮,又迅速把头埋了下去,装作没看见。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坐在他那张镶银办公桌后,一身定制西装,戴着手工皮手套,看起来更像是个暴发户酒商,而不是哥谭最危险的中立□□情报贩子。
他抬头,看见来人,笑了,那种笑容像在刀刃上裹了一层糖,甜得发腻,尖得要命。
“哟,红头罩,”企鹅人慢悠悠地晃着手里的威士忌杯,“今晚没约会,跑来找我聊聊旧情?”
声音里是标准的哥谭□□打招呼方式,客气,但每个字都小心翼翼地悬在刀锋上。
红头罩没接话。他只是一步步走进后厅,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闷响,每靠近一步,身上的气压就拔高一分,像把锋利得快要出鞘的刀子,一寸寸切开浑浊的空气。
他走到桌前,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压迫感——懒散地一撑,整个人慢慢倾下身,像是不怀好意地逼近。
在旁人眼里,那姿态甚至像某种调情的壁咚,但气势上,绝对不是暧昧——是杀气,赤裸裸的、贴着皮肤滚过的死亡预告。就像只要企鹅人有任何一个动作不对,下一秒,这家伙就能从腰后拔枪,当场开一炮,把整张办公桌连人带魂一块掀飞。
虽然看不见头盔下的表情,但那种从头到脚碾压下来的气场,比赤裸裸的脸色还要骇人,整间屋子的气温,仿佛随着他的靠近,肉眼可见地,掉了几度。
企鹅人端着酒杯的手,轻轻顿了顿,脸上还挂着职业性假笑,但指尖已经紧了几分,像条缩在水面下的老鳄鱼,警觉得要命。
201.
“最近城里不安分,”红头罩嗓音低哑,像在压着什么更深层的火气,“有些生意开始动手脚了,有些不长眼的外地人,在哥谭到处嗅来嗅去。”
企鹅人眯着眼,笑得像只缩脖子的肥鹈鹕,明知道这人想问些什么,就是假装听不懂打太极:“外地人多了,哥谭可是块肥肉,谁不想咬一口?”
“有胆子咬我的地盘?”红头罩嗤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声音听不出情绪,“那可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企鹅人小心地观察着他的反应,但杰森的头盔像一堵墙,什么情绪都透不出来,气氛一瞬间像被霜冻覆盖,压得酒柜后的小弟们都不敢喘气。
企鹅人叹了口气,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红头罩,你也知道,我只是个搞生意的,情报有的是,但沾手?那可不是我的作风。”
红头罩不置可否,只是指节敲桌的节奏慢了一拍。
“那你告诉我——”他语气很轻,像在闲聊,“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抢手的新‘货’?”
企鹅人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这才明白,红头罩压根不关心走私品、毒品,他想问的是——活的,值钱的,稀有的东西,但这人一字未提目标,连“活体”、“特殊种”、“样本”这种字眼都没落下。
聪明,也危险。
企鹅人思索了一下,发现说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坏处,不如卖这么个人情,这样想着他转着手里的雪茄,慢悠悠道:“听说是有点风声,外来人,开了高价,想收点‘市面上见不到的货’。”
“人?物?还是什么其他的?”红头罩嗓音压得更低,像刀在磨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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