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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海神祭怒

秋狄大典后第四天,金陵城的晨钟刚敲过四下,晨光穿透窗棂照在御案上的 “凤朝山河图”。御书房的青铜兽首灯将众人身影投在冰裂纹屏风上,凤御龙倚在赤铁石御案后,江浸月玄色官袍的身影静立右侧,袖中暗藏的赤铁石袖箭,正与她腰间玉佩无声共鸣 —— 那是她命人给江浸月重铸的防身利器。

“苏棠的匕首上,” 裴紫焕展开染血的宣纸,墨线勾勒出伤口角度,“淬的是西域‘断弦散’,与沈云崇灭口时用的毒同源。” 他的目光扫过祭无疆紧握银枪的手,“而沈云崇引导我们追查太学院左博士,不过是用《商君书》残页伪造的线索——那些竹简上的虫蛀痕迹,臣在大理寺地窖找到同款噬金虫。”

祭无赦忽然按上腰间赤铁石剑:“所以沈云崇接近阿姊,从一开始便是戏?”

“是戏,却也不全是。” 夜星悬的算筹在掌心翻转,“他送给祭将军的西域葡萄酒,瓶底刻着漠北布防图的坐标,那是真的。但密信里说‘帝将离心可图’,却是用磁石粉写在夹层,遇水显形。” 他望向祭无疆,“将军可记得,沈云崇总在您练兵时,画您的枪穗?”

祭无疆的指节骤然捏白。她想起沈云崇临终前,眼中倒映的不是银枪,而是她鬓角的碎发——那时他藏在袖口的磁石,正悄悄吸附她枪上的赤铁石屑。

“最关键的,” 裴紫焕取出半片烧焦的密信,“苏棠死前,曾向沈云崇汇报‘江相心属陛下,无隙可乘’。” 他的目光转向江浸月,“所以他们改变策略,借刺杀案散播‘女帝荒淫’的谣言,用舆论刀,比真刀更利。”

江浸月忽然轻笑,指尖划过案头苏棠送的珊瑚笔架:“难怪他总说‘相爷眉眼似雪’,原来话里藏的,是要冻裂臣心的刀。” 她望向凤御龙,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当时陛下可曾想过,那些谣言,正是沈云崇用您的情义磨成的刃?”

“想过。” 凤御龙起身,指尖抚过御案上的磁石舆图,“所以朕将计就计,让夜星悬故意泄露朕因谣言而自乱阵脚的密报,沈云崇若以为朕中计,便会露出更多破绽。” 她的目光落在祭无疆身上,“只是没想到,他对将军的情,竟成了他的破绽。”

祭无疆猛然抬头,撞上凤御龙饱含歉意的目光。她想起三日前,在沈云崇的棺木里,发现的半幅未完成的画像——画中女子持枪而立,衣摆被风吹起的角度,正是她昨日在演武场的模样。

“沈云崇的任务,” 裴紫焕忽然轻声道,“是离间帝将,让将军在‘忠君’与‘动情’间两难,致帝将失和。” 他取出沈云崇的手记,烧剩的残页上,“无疆” 二字被划烂又重写。”

祭无疆忽然转身,银枪划破空气:“所以他们的目的,是让陛下的左膀右臂,皆困于情网,致使帝王将相彼此失衡?” 她望向江浸月,又看向凤御龙的五位夫君,“用感情做刀,比任何兵器都更能瓦解人心。”

“不错。” 凤御龙忽然走到祭无疆身边,轻轻按住她握枪的手,“但他们算错了一点 ——”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朕的身边人,情网越是深,便越是能拧成一股绳。” 她望向裴紫焕,“裴大人可愿加入?朕需要能在情雾中,看清迷局的眼睛。”

裴紫焕单膝跪地,袖中滑落半片修补好的磁石残片:“臣早已是局中人。” 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祭无疆的枪穗,那里新换的雪白穗子间,藏着他昨夜悄悄系上的磁石银箔——与沈云崇遗物里的,恰好拼成完整的星图。

凤御龙颁布圣旨,“诏曰:大理寺卿裴紫焕,持法严明,断狱公允,夙夜勤恪。今鸾台执掌机要,参赞枢务,需才德兼备之臣。以卿明练刑名,通达政体,即日起,转授鸾台侍郎,协理万机。 ”

圣旨一出,众人领悟:鸾台侍郎,意味着从司法调任中枢,明则平调,实则重用。

裴紫焕领旨,众人散去。祭无疆刚踏出宫门时,却见刚才匆匆出宫的鸾台侍郎正在门外,他给她递上温热的醒酒汤。

“裴大人,”祭无疆忽然开口。“神秘组织的磁石,真的能吸走人心吗?”

“能吸走的,” 裴紫焕轻声道,“不过是藏在心底的尘埃。” 他指向天上,初升的太阳正将她的枪穗染成金色,“而留下的,才是真正的光。”

祭无疆望向东方的太阳,忽觉有点刺眼,低头时发现他藏蓝官袍上,别着枚极小的银枪形袖扣。原来有些守护,不必说破,便如磁石遇铁,自会相吸。

秋狄大典后第五天,御书房内,青铜兽首灯的烛泪在御案上凝成赤铁石纹路。凤御龙指尖划过岭南加急奏报,墨渍边缘还带着海盐的粗粝,“女子涉学触怒海神”的血字触目惊心 ,这是在岭南掀起的新一轮舆论风暴。凤御龙朱砂批注在 “女子习算学遭沉海” 处晕开,案头堆积的二十余份折子皆用玄铁镇纸压着——自江浸月遇刺昏迷,她已在丞相府批了十三日公文,此刻舆图上岭南沿海的朱红点,比昨日又多了七处。

“陛下,岭南盐商与漕帮联名抵制女子经商,岭南十三郡的商船昨夜集体搁浅。” 陆鸣舟的折扇敲在《天下商路图》上,淡黄商袍绣着的朱雀徽记随动作轻晃,“十五日前来的‘海神降灾’流言,已从算学蔓延至女户经商、女子习武。” 他皱了皱眉,“当地渔民说,海神祭台前的礁石上有磁石显现‘红颜祸水,女学乱海’的卦象——与此前苏棠沈云崇引我们追查的雾隐山假据点相比,这次的磁石排列多了三道西域‘归位术’的暗纹。”

“这是臣暗桩截获的密信,所有谣言皆始于岭南道潮音观。”夜星悬手中捏着半片密报,月白锦袍上的银丝算筹纹在晨光中流转,“在江丞相昏迷时,” 夜星悬的算珠在掌心排出岭南星图,月白广袖拂过案头《女子算学疏》,“臣已让陆鸣舟商队派买通多名说书先生在岭南郡县各茶楼宣讲青州治水旧事,祭无赦派玄铁军护送算学典籍南下时,车辕皆绘朱雀踏浪图。” 他忽然抬头,眼底映着舆图上的惊涛标记,“但对方似有备而来,每到一处,必煽动百姓以‘触怒海神’为由围堵。”

江浸月倚在书柱旁,玄色丞相袍上的金线算筹纹隐现。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暗藏的赤铁石袖箭:“臣在岭南传回的密报中发现,所有祭海坛的方位,暗合《禹贡》所载的‘九河归海’阵。”

话音未落,墨尘操控的机关蜂鸟振翅而来,爪间夹着半幅染血的帛画——正是岭南某县禁绝女子习算的告示,落款处盖着模糊的海浪印。“这些印泥里掺了磁石粉,” 墨尘指尖翻动机关蜂鸟关节,鸦青劲装上的赤铁石纹与蜂鸟共鸣,“臣新制的‘辨纹镜’能照出隐匿印记,但……” 他忽然顿住,妖冶面容在烛火下泛起琉璃光,“印纹虽形似海浪,却无任何门派标记。”墨尘忽然抬头,“此前的雾隐山假据点,他们故意留下西域磁石矿砂,意在引我们以为‘神秘组织源自西域’。”

”臣对比过两个磁石阵的频率,假据点的磁石波是乱码。”他指尖敲出机关启动的轻响,御案中央升起岭南地形的青铜模型,”而这次的‘归位术’,每七次震动对应《九章算术》的勾股定理。” 他妖冶的面容在晨光中泛着冷冽,“他们在侮辱算学,更在向陛下示威。”

凤御龙望着案头江浸月连夜整理的《算学惠民十策》,忽然想起青州治水时,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年举着算筹图,在暴雨中对她笑:“女子算学,当如江河入海,不可阻遏。” 而如今,神秘组织正用他们用磁石术,来反噬这份信念。

白砚的药玉耳珰在晨光中轻晃,他捧着安神汤走近:“陛下可还记得,在假据点发现的‘雾隐山矿脉图’?” 他轻声道,“臣昨日重验沈云崇的尸身,发现他指甲缝里的矿砂,比假据点的多了三分硫黄,是岭南火山岩特有的成分。”

“陛下,臣在昏迷前曾批注过岭南盐商的税单,” 江浸月示意裴紫焕展开账册,“标红者的盐引数目与实际产量相差甚远,其中三十七笔账目的流向,皆指向明州某座道观。”

“道观?” 凤御龙挑眉,目光扫过账册上的 “潮音观” 三字,“传旨,着顺天府彻查潮音观,尤其注意其与岭南御史的书信往来。”

殿外忽有暗卫禀报:“岭南八百里加急!海神祭典欲在中秋当日沉百名女子祭海,其中有十二名女商、三十名习算女学生!”

凤御龙猛然起身,赤铁石佩撞击御案发出清鸣:“传令!祭无赦率玄甲卫及女子水军营,务在祭典前救出被押女子;陆鸣舟调动南海商船,船身遍绘‘朱雀镇澜’图,护送精通海事的女官南下;墨尘赶制百具‘辨纹蜂鸟’,沿途探查谣言源头;皇正君夜星悬,” 她望向夜星悬,“整合天下情报网,查清‘海神祭典’背后的谋士身份。”她望向五位夫君,“先安顿好京城事宜,三日后,你们随朕一同南下。”她转头望向将相:“丞相江浸月留守京城,统筹朝廷局势,务必守好京城,莫再让神秘组织乘虚而入。” 她转向裴紫焕,见对方已展开画满密线的官员关系图,“鸾台侍郎裴紫焕协理江丞相,彻查与岭南御史府往来的京官,尤其注意近半个月内接触过‘海神’相关文书的人。” 又望向祭无疆,“将军祭无疆率娘子军拱卫京师,重点监视太学院与军机处的异动。”

陆鸣舟折扇 “啪” 地收拢:“臣的商队可在祭典时,于海面用琉璃灯摆出《海涛算经》图解 —— 当年在青州,百姓正是靠算筹算出的堤坝图纸信服,此次便让他们看看,女子的算学如何解海神之怒。”

墨尘指尖微动,机关蜂鸟突然分化成两列,一列展翅模拟潮汐运动,一列投射出算学公式:“臣改良了机关蜂鸟的扩音机关,可将女官讲解声传至十里外。” 他忽然取出新制的赤铁石罗盘,“这‘听涛盘’能感应百里内的磁石异动,或可找出操控谣言的中枢。”

“对了,”凤御龙拿出‘凤髓军’令牌,交给祭无赦,“通知京城漕运七十二舵总督苏明远,凤髓军需三日内化零为整,组成水军,从水路出发。”

三日后,女帝的车架驶出朱雀门。白砚的药箱里装着新制的防晕船药,赤铁石药铃随着车轮轻响。车帘内,她展开陆鸣舟的商路密报:潮音观住持与岭南御史竟是同榜进士,而观中香火钱,正通过当地漕帮运往岭南。

子时的军机处烛火未灭。江浸月望着舆图上岭南渐密的朱红点,指尖划过 “女子习武遭禁” 的奏报。

裴紫焕递上刚破译的密信,字迹间夹着细沙,却无任何标记:“暗桩回报,岭南出现一批戴斗笠的谋士,自称‘观海客’,专替盐商撰写‘神谕’。” “观海客……” 江浸月喃喃,忽然想起三年前在青州,曾有游方术士用类似手法煽动百姓,“裴大人,调出三年前两淮盐案的卷宗,比对笔迹。” 她忽然剧烈咳嗽,玄铁杯中的固金散泛起涟漪。祭无疆默默递上温热的参茶,握刀的手背青筋微显:“浸月,娘子军已在京城布下十二道暗哨,任何与‘观海客’有关联的人,都休想逃出监视。”

岭南海岸的海风裹挟着咸涩气息扑面而来,正午时分,陆鸣舟的商船队已在海面排开,千盏琉璃灯随波起伏,磁石装置将《九章算术》中的 “商功”“均输” 等篇章投射在天际。凤御龙站在琼州码头,目光如炬地望着岸上。

当夜幕低垂时,码头的火把在风中摇曳,将赤铁石堤坝照得通红,倒映在翻涌的海浪中,似流动的鲜血。陆鸣舟身着绣满夜光珠的鲛绡衣,正在指挥商队搬运物资。他的折扇不时轻点,发出清脆声响,“陛下,琼州知府称,祭海坛守卫森严,且周边布满暗哨。那些被选为祭品的女子,已被转移至坛中密室,寻常人等难以靠近。”

凤御龙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岸边高悬的 “禁女习算” 木牌,冷笑道:“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阿尘,机关蜂鸟可有发现?” 墨尘操控着机关蜂鸟落在她肩头,妖冶面容在火光下泛着琉璃光,“陛下,祭海坛地下确有异常。蜂鸟探测到,坛下三尺处埋着磁石阵,与城中部分商铺里‘海神显灵’的琉璃灯装置同频共振。这些装置应是通过潮汐变化来控制,涨潮时,磁石引动灯油自燃,制造出海神吐息的假象。” 说着,他指尖微动,傀儡投射出祭坛地下的构造图,密密麻麻的磁石线路如同蛛网。

夜星悬转动手中刻满星图的算珠:“祭坛方位暗合‘天杀星’轨迹,布局之人精研过《淮南子:天文训》,试图以星象之理蛊惑人心。”

白砚上前一步,手中药箱轻晃,药玉耳珰随之轻响:“陛下,琼州湿热,百姓多受瘴气所扰。臣已命医官在码头施药,同时借机向百姓宣扬医道,破除‘习学遭灾’的迷信。”

祭无赦戴着玄铁面具,腰间赤铁石剑微微颤动,“末将已暗中查探,那些宣扬‘女子习学触怒海神’的,多是受盐商蛊惑的地痞无赖。”

凤御龙沉思片刻,下令道:“今夜,墨尘操控蜂鸟继续探查,摸清祭坛内部布局;鸣舟,你明日在市集摆出琉璃灯阵,展示算学之妙;星悬,整合情报,找出幕后主使;无赦,挑选精锐,准备营救被囚女子;白砚,随朕走访民间,了解百姓疾苦。”

卯初刻,琼州市集飘着咸湿的海雾。凤御龙身着赤铁石纹的素色便服,腰间佩着陆鸣舟新制的琉璃算珠,在白砚的陪同下穿行于 “海神符” 摊位间。祭无赦戴着斗笠,玄铁面具藏在阴影里,手按剑柄紧随其后。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突然拉住凤御龙的衣袖,浑浊的眼睛盯着她腰间的琉璃算珠,“最近习算的女娃都遭了难,海神专剜会握笔的手,您可千万别沾染那不详之物。”

话未说完,墨尘的机关蜂鸟突然俯冲,爪间夹着半张传单飘落。凤御龙捡起,只见上面用朱砂画着握算筹的断手,落款 “观海客谕”。

“这传单的桑皮纸,” 白砚嗅了嗅,低声说道,“掺着岭南独有的红槿花汁,与潮音观的符纸同源。” 市集深处忽然传来骚动,数十名百姓举着 “焚算经” 的木牌,追赶着抱书逃窜的少女。祭无赦猛然拔剑,赤铁石剑刃在晨雾中划出冷光,却被凤御龙抬手拦住。

就在此时,市集深处传来骚动。数十名百姓举着 “焚算经” 的木牌,追赶着一名抱书逃窜的少女。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神色慌张,不时回头张望,脚步踉跄。

“拦住那妖女!她偷学算经触怒海神,才害得我家渔船倾覆!”为首的壮汉高声叫嚷,手中木棍挥舞。

祭无赦身形一动,赤铁石剑已然出鞘三分,剑刃在晨雾中划出一道冷光。凤御龙却抬手制止,自己向前踏出一步。她胸前的赤铁石佩在走动间泛起微光,映照着她坚毅的面容。

"让开!"凤御龙声音清亮如剑鸣,赤铁石佩在胸口泛着微光,“你们可知,三年前青州暴雨,是现任女丞相江浸月用算筹算出堤坝缺口,救了三千人性命?算学,乃是救民之术,而非不祥之物!”

“那是妖术!” 为首的盐商怒吼,腰间玉牌刻着模糊的海浪纹,恶狠狠地说道,“海神说,女子沾了算学,便是抢了龙王的笔,必遭天谴!”

陆鸣舟的商队突然赶到,琉璃灯车在市集中央停下,磁石装置将青州治水的算筹图投在云端。墨尘操控机关模拟潮汐运动,夜星悬亲自讲解:“诸位看,潮起潮落皆有定数,算筹不是抢龙王的笔,是借海神的眼!”

百姓渐渐安静,有老者颤抖着问:“真能算出明日祭典时的潮高?” “能。” 凤御龙取出赤铁石算筹,“且看 ——”

她当场推演,算筹在掌心翻飞,最终排出 “午初潮高七尺三” 的结果。陆鸣舟立即命商队在海边立起测潮柱,以作验证。

盐商们岂会轻易罢休。他们暗中指使地痞无赖,混入人群中煽动情绪——“别信他们的鬼话,这是妖言惑众!”“烧了算经,保我琼州平安!” 刺耳的叫嚣声此起彼伏,现场局势一触即发。

祭无赦见势不妙,他微微点头,几名玄甲卫悄然靠近,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若明日潮高准了,”凤御龙神情镇定,高声说道,“你们便要还琼州女子读书习算的自由!”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威严,在市集上空回荡。

夜渐深,万籁俱寂。凤御龙带着墨尘、祭无赦等人,趁着夜色靠近祭海坛。墨尘操控着蜂鸟傀儡,在祭坛四周探查,寻找入口。 “陛下,西侧有一处暗门,守卫较少。” 墨尘低声说道。

凤御龙点头示意,祭无赦带领玄甲卫悄然靠近。几个守卫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打晕在地。众人顺利进入祭坛内部,只见里面昏暗阴森,烛火摇曳,墙壁上画满诡异的图腾。

沿着通道前行,他们来到一处密室前。透过门缝,隐约可见里面关押着数十名女子,正是被选为祭品的女子。

“小心,里面可能有机关。” 墨尘提醒道。他操控机关蜂鸟上前试探,果然触动了暗藏的弩箭。蜂鸟灵巧地避开,众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进入密室。

“姑娘们,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凤御龙轻声安抚道。女子们抬起头,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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