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欣长的身躯站在了二楼。
今天家里要举办家宴,他穿的很正式,深灰色的西裤,白色衬衫随意挽在手臂,简约随性,手腕换了另外一款机械表,蓝色表盘沉静如海,显现日内瓦湖的颜色。
谢褚白走上来,看见房间里的姜沉鱼,也是微微一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姜沉鱼有些慌神,这不是之前在学校拒绝加李玥微信的男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他是谁?
“小叔叔,你来了!”谢灿灿蹦蹦跳跳走过来,亲自地挽着他手臂,转身向他介绍:“这位就是我之前对你讲过的救命恩人,姜沉鱼。”
原来他就是小叔叔!姜沉鱼暗自惊讶,世上的事还真是巧合,可灿灿都和她一样大了,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叔?
在她愣神之际,谢褚白迈着大长腿,在他们中间坐了下来,有些没听清,再次问了一遍她的名字。
她硬着头皮回答:“小……叔,我、我叫姜沉鱼,孟姜女的姜,沉鱼落雁的沉鱼。”
她随灿灿的辈分,一起叫他小叔。
这让谢褚白皱了皱眉,本能地不喜欢这个女生叫他小叔叔,真要算起来,他也就比他们这帮小年轻大五六岁,不过是辈分比较大而已。
但表面,他依然保持冷淡:“名字很好听,人如其名。”
姜沉鱼有些害羞地低头,这男人怎么突然夸她,也太直接了。
再次见面,两人都没戳破那层玻璃窗,很有默契地装作没见过面。
谢褚白往三人身上扫视了一眼,停在魏轻舟身上:“今天家里那么忙,你们怎么都藏在二楼?”
魏轻舟唯唯诺诺:“小叔,我不喜欢那种场合,让江源哥自己应付吧。”搞艺术的多数都很社恐。
“那不行,”谢褚白可不惯着他,“你也是家里的男生,这种场合不出去帮忙,躲在楼上像什么话?”
“就算再不喜欢应酬,以后也得学,下去和江源一块迎客吧。”
“是。”
魏轻舟认命地下了楼,房间只剩下两个女生和谢褚白。
姜沉鱼大气不敢出,这个小叔虽然年轻,但讲话很有威严,看得出来,谢灿灿和魏轻舟都对他很尊敬。
这时,谢褚白看到房间有些凌乱,桌上摆了好几个包包,有些奇怪:“灿灿,你怎么又把房间搞的这么乱?”
“小叔,这次我是有理由的!”谢灿灿立马撒娇求饶:“沉鱼在港城救了我一命,我想挑选一个礼物送给她嘛!
所以就……就不小心把房间弄乱了,待会我就会恢复原样的!”
谢褚白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姜沉鱼手里的包,越看越觉得廉价,天仙下凡,应该有更尊贵的礼物来匹配。
想到这,他笑着打趣:“灿灿,既然人家救了你一命,怎么就送一个破包打发人家?”
谢灿灿委屈地撇撇嘴:“我哪有你这么有钱,就这一屋子的鞋包最值钱了!”
“既然是救命之恩,那我就替你送了这个礼物吧。”谢褚白再次笑出声,从容不迫道:“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小饰品,正好可以送给你同学。”
姜沉鱼眼皮子一跳,连忙摆手拒绝:“当初在港城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比得上救命恩情重要?再说灿灿送我这个包已经很贵了,我、我不能再收了……”
可谢褚白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揉着眉心仔细想了想:“那几件小饰品……上次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好像让我给放在了书房,你跟我一块过来找找吧。”
说完,他就从沙发上起身,作势要去书房帮她找东西了。
姜沉鱼骑虎难下,只好跟在他身后,陪他一起去书房。
这个小叔讲话虽然温和,却有一种“引导式”下命令的感觉,让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顺着命令行动了。
他的书房在二楼,家里的长辈腿脚不方便,基本上都住在楼下,只有他和谢灿灿住在二楼。
推开书房的门,姜沉鱼脚步微微停顿,呼吸也跟着一紧,被里面的格局惊到了。
只见书房布置的古色古香,连书柜都是仿古的,墙壁上挂着字画,里面有一张长长的书法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与黄金等价的桐烟徽墨,九七年的红星老纸就像不要钱似的堆在一旁……
看样子他还喜欢练书法呢。
谢褚白走进去,在书柜四处翻找,没找到又踩着凳子把顶上的几个花瓶搬了下来,反复掂量瓶瓶罐罐,试图在里面找到那几件小饰品。
奇怪了,他上次究竟随手扔在哪了?
姜沉鱼站在门口等着,心里却暗暗诧异,自从来到北城,她去过很多博物馆,对古董略懂一些,眼前这几个花瓶均是上乘之色,价值不菲,若是旁人爱惜都来不及,竟然就这样被他随便拿在手里乱晃……
她就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第一次长了见识,帝都果然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北城人随便从家里搜罗出来一点东西,千万不要惊讶。
房间安静极了,她静静看他摆弄几个花瓶,几分钟后,他突然抬起头,恰好与她的视线相撞,目光灼灼,就这么盯着她。
接着,他眨起一双笑眼,冲她晃了晃手里的小玩意:“找到了。”
那是一对墨绿色的耳坠,种水上乘的翡冷翠,坠子极好看,珠圆玉润,让人一眼就心旷神怡的绿。
姜沉鱼不敢上前,摇头拒绝:“小叔,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虽然她不懂珠宝,但从这东西的色泽也能看出来,这小玩意绝对价值不菲。
“给你就拿着。”
谢褚白不容她拒绝:“这对耳坠没什么贵重的,本来我想送给灿灿的,可她更喜欢囤各种奢侈大牌,还是送给你比较合适。”
说完,他随手找了一个小布包,替她装进去,递到了她面前。
她没有接,甚至后退了几步,语气很坚定:“我不能要。”
他递东西的手停在半空,不免深吸了一口气,叹息的尾音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给你就拿着,不需要有那么多心理负担。”
她终于敢抬头看他,对上一双含笑的眉眼,就连嘴角也是宠溺含笑的。
房间顿时有一种安静到极致的温柔,气氛有些暧昧,男女四目相对,传达出不动声色的静美和暗潮涌动。
正在她拿捏不准的时候,谢灿灿突然跑进来,打破了这微妙的气氛:“小叔,爷爷回来了!大家都在楼下找你呢!”
谢褚白从容不迫:“好,我现在就下去。”
下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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