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入宫,本该让柳眠月先知晓的,昨夜谢天翊告诉柳眠月,他直接迎人入宫是不想让柳眠月操心这件事情,他害怕柳眠月多想。可是昨夜他们也都说清楚了,那么这些规矩就是要立起来的,谢天翊上朝前,特意对柳眠月说:“若你不喜欢,来日朕都让他们别来叨扰你。”
“没事的,我在宫中也没有什么事情,正好解闷。”
谢天翊抓过柳眠月的手,盯着她看,许久后他才说:“她们可不是什么好人,谢怜卿送来的,细心留意,这其中或者还有细作耳目的。”
谢天翊是想要对柳眠月说,要提防这些人,不能当姐妹处。
柳眠月点了点头,对谢天翊笑着道:“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谢天翊还是不放心:“你若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让念安来找朕。”
柳眠月觉得谢天翊烦,她推了推谢天翊的胸膛:“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我这里还要梳洗打扮呢。”
不在谢天翊面前的柳眠月,还是容貌俊美的,她将头发整齐盘起,簪上了象征着皇后地位的凤簪,整个人弯眉魅眼,好不尊贵。那两个入宫的新人见到皇后如此容貌,也都愣了愣,而后跪地行礼。
柳眠月不动声色,她仔细瞧了瞧。这两个新人都是懂规矩的,知道来见她不能穿得喧宾夺主,礼数也都周全。这些都是世家的女子,训练过礼节的,只是柳眠月却觉得这并不像是训练出来的那样知书达理,更像是被教导过千万次,变成整齐划一的行尸走肉。
“起来吧。”柳眠月呷了一口茶,对着她们微微一笑。
念安即刻吩咐下去,让人端来了茶水给两位新人奉上。
“多谢皇后娘娘。”两人分别落座,这时候才抬起头来。
“我对你们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今日来也不用拘谨,我们坐在一处说说话就好了。”
“启禀皇后娘娘,家父梁永正,是前朝立过功的武将。”
“启禀皇后娘娘,家父是朝中御史台史今。”
这样的自报家门,柳眠月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谢怜卿找的这些人有的是朝中的关系网络,都与这天下有功,难怪谢天翊不能拒绝。她勾了勾唇,笑道:“都是模样极好的人,后宫中清冷,姐妹要常常在一处,不要想着歪门邪道,勾心斗角,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让皇上担心,这深宫就如同你们的家一般,你们可知晓了?”
“知晓了。”
柳眠月看着她们点头应和,也不愿多说什么浪费时间。她在记忆中仔细回想了一下,梁永正为人,倒是刚正,只是太过刚正,总是会遭来许多的白眼冷待。她想起梁永正之女眉眼之间都是英气,她还有些羡慕的,这样的女子并不适合在深宫中,更适合外头的广阔天地。
不像是个细作。
反倒是史今大人的女儿,眉眼之间有着都是收敛的奉承之心,她的目光总放在柳眠月的身上,打量着柳眠月的一切。
“念安,这些人来宫中,是什么身份,得了什么封号?”
“回娘娘,梁大人家的女儿梁寻雁得了贞妃的称号,史今大人的女儿史孟冬得了梅妃的称号,两人并列同位,听外头的人说皇上没见她们,便随意根据她们的名字起了,皇上心中还是在意您的。”
“在不在意,不在这些。”柳眠月却不以为意,她在等,等自己身边的香炉中的香燃尽,她想要看看那香灰底下,到底能有什么波澜。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报:“果然不出皇后娘娘所料,贞妃和梅妃两人才刚出门就在门口计较吵嚷起来。”
“为的什么?”和念安不同,柳眠月无比镇定,她将香炉盖子打开,让念安拿过接纳香灰的琉璃瓶子来,亲自将香添上。
“因为梅妃说贞妃家中不过就是一介武将,不配和她平起平坐。”
武将莽夫,只懂得使蛮力,这样子的玷污贞妃怎么能当做没听到呢,她当即就要梅妃道歉,可是梅妃却转身离去。
“那么贞妃就这样输了?”念安好奇。
“不,贞妃不甘落后,追上去对梅妃说她若是高高在上,怎么皇上昨日却没有在她那里留宿呢。”
“这贞妃有意思,一点也不吃亏。”念安给这梁寻雁竖起了个大拇指。
“可说是呢,梅妃听了这话,便哭哭啼啼走了,说是要去皇上面前告状去呢。”
“皇后娘娘,要不要去向皇上说明此事?”念安问。
“不用,”柳眠月的香也换好了,“这种事情就要去麻烦皇上,以后还有多少事情要麻烦的?”
“那她去见皇上该怎么办?”念安心中可不想要让史孟冬见到皇上,让皇上生出恻隐之心。
“皇上不会见她的,”柳眠月却坚定地说,“朝会还没散,她过去只能吃闭门羹。”
“那我们要不要去接一接皇上,正好等皇上散了朝会?”
是个好主意,柳眠月心中合计了一下,觉得有这个必要。她也想要看看,史孟冬到底是不是要去找谢天翊,是不是想要在后宫中惹是生非。若是她敢,那么她就要截胡谢天翊,她要让史孟冬知道这后宫中的主子是谁。
夏日的风已经带着暖意了,即使是柳眠月只着了薄衫,还手握湘妃竹柄的扇子,都不能阻挡这热烈的风,柳眠月才刚来到殿外,朝会刚好散去,她才刚看到史孟冬竟然还真大胆往这边来了,她蹙了蹙眉。
御史台史今,这人有这样厉害的权势吗,怎么惯的女儿这样受不得一点委屈。
柳眠月准备好了和史孟冬掰扯,可是当她和史孟冬对上了视线的刹那,史孟冬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顿时僵硬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柳眠月心中还诧异着呢,自己这样吓人吗?
不会吧,柳眠月觉得自己总不至于到了那种地步,她每日都早早入睡的,她的面容也没有到吓人的程度。
柳眠月奇怪地看着史孟冬行了个礼,她看着史孟冬离去,正当她还疑惑着不知所谓的时候,她一转头,终于知道了缘由。
让人惧怕的,不是柳眠月本人,而是柳眠月身后站着的谢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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