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的折子递上去了,可是被群臣否了下来。念安带着这样的消息回来,心中还有难过,这可是她的主子第一次精心准备的宴会。
柳眠月倒没觉得有什么难过,这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正作画呢,听着念安的委屈后便笑了:“他们可说了为何反对?”
“说是这样的春日宴弄得像是男女相看,有失风度。”
“这宴若是不这样办,他们不也是要家中的子女相看,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放在明面上来说,依我看呐,您去求求皇上,说通了皇上,那些朝臣说什么也不会反对的。”念安替柳眠月出主意,可是这样的主意一说出口,柳眠月就摇了摇头。
“为何?我看皇上对娘娘很是上心,肯定会听娘娘的。”
“从前也许有几分吧,只是近日我不知是怎么惹恼了皇上,恐怕他已经不喜欢我了。”柳眠月仍然握着笔,专心水墨,她的语气中有着遗憾,可是那神情却不像是有遗憾的样子。
更像是敷衍。
柳眠月猜测,自己的这折子被送回来,恐怕也有谢天翊的授意,但是她却没有证据,更无从说起。这折子之中若是有不合规矩的,那恐怕是柳眠月提出了要为每个来宴饮的男女都发下一副面具遮挡脸面,让人猜不出是谁,若是心有灵犀,投壶对弈中了,才可拿下面具入席。
朝臣反对担心的,无非就是这样打破了他们原本的计划,害怕生出事端。他们私下定然是已经知会好了自己的子女,要密切注意着某位,一定要说上话对上眼神。柳眠月就是要这样把格局打散,这样在筵席之中,才能更好看清谁更着急,他们之中想要攀附的是谁。
只是从前未曾有人这样做过,柳眠月大胆开局,拒绝也是常有的。
可是有胜算。
这是柳眠月在宫外的误入游船想出来的法子,世间男女都未曾觉得有什么粗鲁,对于这显赫门第世家,更不应该有微词。只是这折子的时机不好,偏偏谢天翊生了柳眠月的气。
念安的话,柳眠月仔细想了,但她也很快地否了。
上次她也不是没有求的,她都做好了献身的打算,可是谢天翊却不这样觉得,谢天翊不要她的献身,如今她已经好些时日没有见到谢天翊了,她倒是想要吹枕边风,可是该如何吹呢?
她总不能到殿前去,当着众人的面坐在谢天翊的腿上求他吧。
“那要不要我去请皇上来?”念安仔细想着法子。
“不用了,若是这折子皇上不满意,那么我重新写个新的就是了,还按着从前的样子办,不出差错就好了。”
不去找谢天翊,柳眠月也有法子。
可是柳眠月不知道的是,此刻谢天翊就站在屏风外头,将她和念安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谢天翊拳头握紧,听到不用了这几个字,他心里的火又要起来了。
折子是他否掉的,他就是想要看看柳眠月会不会来找他,他那日是有些生气,有些吃醋,可是柳眠月到底还是他的皇后,他次日醒来就消了气,可他也不想要那么快就来找柳眠月。没想到这几日,柳眠月不仅没有想他,甚至都不来求他。
可恶的皇后,谢天翊在心中想着,他站在屏风后头,就打算等着柳眠月说去请他来,他就正好可以找个台阶,将手中已经批下的折子交到柳眠月的手中,他还想要告诉柳眠月,有他在,一切都会妥当的。
可是柳眠月把台阶拆了。
此刻谢天翊站在屏风外头,走也不是,进去也不是,他的皇后不吃这套,他的皇后只会和他硬碰硬。真是好样的,谢天翊冷了脸,最终还是决定主动出击,他叩了叩屏风,让屋子里的人听到了动静。
念安的声音响起:“是谁在外头?”
“是朕,”谢天翊转了身走入了屋中来,他将折子背在身后,“朕今日来,是为了春日宴的事情。”
念安正愁着如何去请呢,皇上不请自来,这可是好事。她对着柳眠月使了使眼色,雀跃道:“那我出去伺候着,皇上和娘娘好说话。”
柳眠月才想要叫住念安,可是念安哪里是能抓得住的,早已将门关好,退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她和谢天翊二人,柳眠月难掩尴尬。今日的谢天翊一身素衣,并未有什么天子的装扮,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少爷公子,面容清秀,鼻梁高挺,柳眠月看呆了一瞬,等她反应过来,谢天翊已经坐在了她的身边。
时至今日,她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和谢天翊做了夫妻,他们本来该这样的亲密,可是他们却少有这些时光。
“在画什么?”谢天翊低头看去,那上头的人物还未勾描好,还看不清楚模样,但是谢天翊瞧见了是个男子的装扮。
是他,还是谢怜卿呢?
最好是他,谢天翊心中想着,他的目光追随着柳眠月,他将一身粉白衣裳的柳眠月看在眼底,几日未见,柳眠月肌肤越发白嫩可人,似乎离开了谢天翊她会过得很好。谢天翊更是失落了,这些时日他并未能好好用膳。
“作画呢,”柳眠月转过头来,看了看谢天翊,“皇上来了也好,正好我能有个对照,这幅画画好了,我准备拿去讨皇上欢心呢。”
是画的谢天翊,可是只是为了讨好谢天翊。
谢天翊有痛快,也有不痛快,他承认他因为这一句心情大好,可是他还觉得不够。他将手中的折子放在桌上,直接挑了柳眠月的下巴,与柳眠月对视:“讨朕的欢心,可以不用作画,自然有别的法子,或许更可以奏效。”
话说到这里,柳眠月应该明白了的。
可是柳眠月的可恨就在此了,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处,明明柳眠月那敏感的身子是最能有反应的,她握住笔的力气都没有了,墨点落在纸上,晕染开浅淡的几笔,恰好如远山重叠,当作这幅画的底色背景。
那笔墨就如凌乱着的心,可柳眠月偏偏说:“臣妾不懂。”
谢天翊轻笑了几声:“皇后只懂得如何做一个幕僚,却不愿意学着做一个皇后?”
“皇上若是想,臣妾也可以学。”
柳眠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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