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你那时为什么会挑他？你喜欢他吗？他比我年纪大，无非比我颜色艳丽些，姿态低些，你为什么喜欢他？我也可以的。”秦玉的话愈发急促。
“……我没喜欢他。”
“那你喜欢我吗？你曾经喜欢过我吗？”
“也不喜欢。我谁都不喜欢。我不喜欢这些，我同你说过的，你强迫我看，我看了，你还不满意么？我交着同其他人一样的银子，甚至比其他人还高，这些都没关系，你让官府抓我，也没关系，让我欠你钱也没关系，秦玉，我把珠子给你。算了，行吗？”
“不行！算不了！！！”他一把挥落所有桌子上东西，瓷片碎裂时割破了他的手，还是胳膊，她看不清，但有血低落至地面。
“你骗我，你是不是同他在一起了？？？是了，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他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她。
她愕然：“……我没有啊？我从未见过他。”
秦玉冷笑：“装什么？鼎鼎大名的七珞阁掌事，金银不缺的，你们如今过得很好吧？撇下我，再没有人烦你了。”
“……”
啊……是他，赵元青竟一阵恍惚。
“你真不知道？你没同他在一起？”秦玉很熟悉赵元青，瞧她这反映稍微平静了些，狐疑问道。
“真没同他在一起。我——”算了，赵元青不想解释。
“那你现在还是自己？”他眼睛一亮。
“……”她沉默着看他眼中的光明明灭灭，最后熄烬了。
“赵元青，你嫁人了？嫁人也没关系，那颗海珠是去年的珠王，市价三千两黄金。你还给我，我就放你走。”他几近麻木地说。
“我这次没骗你，你可以自己去查，若你还不上，你就要跟我回府，我不求你多，你给我做十年管事，我身体不好，你知道的，没准我活不到那时候，我死了你就能走，你夫君也可以来我府上，没关系的，等我死后，我会给你留够金银，很划算的，不是吗？”
她忍不住强调：“那珠子跟我没关系，我晚上去偷来给你。”
秦玉看她：“你变了，从前你不会偷的，是你夫君很窘迫吗？他对你不好吗？”
赵元青略笑了笑，本来她很烦的，但一听到别人说燕椿和很窘迫，就……感觉有点好笑。
“没有，没有，唉不说他。秦玉，我真的没喜欢过你，但我从前，可能误解了一些事情，我误解你喜欢我，就觉得我对不起你。你放心，珠子我还你，我让我夫君送来。”她低头摇摇玉铃。
秦玉怔然：“我不喜欢你？那我去找你做什么？我辛辛苦苦去查这件事做什么？我同男人一起做什么？”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以为你做些是喜欢我喜欢的很痛苦，我想离开，但又怕赚不到银子。后来，葬了他之后，你不见我，我发现我反而轻松些，日子总会过的。那时我也还没碰到喜欢的人，秦玉，很多事情我搞不清楚，不说以前了，珠子我会还你的。”
玉铃响了，是燕椿和在回应她。
秦玉对她可能是有一些不同，他很痛苦，他带她见识到了情欲，见识到了感情。他和她一起看，也让她看，她不觉得恶心，她从前又没见过，秦玉挑的都是好看的人，反而认为情.欲就应该是下流的，可感情很吓人。
无论秦玉口中说着多少爱，多少喜欢，那都是假的。
“你放心，银子和珠子我都会给你的，就当给你的报答。”她推门，没推开，应该是反锁了。
赵元青想，反正茂茂有钱，一座门应该赔得起。
她一脚踢开，门四裂碎掉，她矮身钻出，当后面的怒喝挽留过耳旁风，沿石阶快速走下时见到还没走的小巫女，但也顾不上，足尖轻踏，刚要快速飞回明园，一顿，又朝海神庙后边跑去。
——
燕椿和在书房，他是真有公务，也有客人。
长长的屏风相隔，对面坐着的正是沈嘉宝的母亲，慕容清芸，她是下了拜帖，来求助的。
“燕阁主，不知我提出的条件，江州可满意？”
燕椿和带着从江州刚过来的荇妩，荇妩站在他身旁，三人在辉光园的书房。
他不置可否一笑。
“慕容教主，江州的事情，从前是苏程管，如今已经全权交给新成立的七珞府，不归我管的。江州是商业州，新成立的七珞府会只会站在江州和商人们的角度考虑问题，因此所有商队也好，医馆也好，都需要经过七珞府考量，这是公开的。我自然绝对相信贵教，因此，我特意喊了荇妩来，她曾经在碧落教帮忙过一段时间，对碧落教熟悉，会拿着各项内容帮助贵教尽快入驻江州。”
慕容清芸自然对这个结果不满意，琼州太偏远，她想立刻去江州。
“燕阁主，我曾——”
燕椿和懒散打断。
“慕容教主，恩情是有尽的。我已经很容忍了。对吗？”他抬头看向站着的荇妩。
荇妩龇牙一笑，点点头，迅速拿着一摞文书绕过屏风上前：“慕容教主，许久不见啦！我之后都在琼州，咱们可以多沟通嘛。他身体不好，回头若是病了，我要挨骂的，来来，咱们聊。”
慕容清芸温婉一笑。
“荇妩，许久不见。”
她起身转向燕椿和处。
“燕阁主，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让慕容庭去找江州的麻烦。”
燕椿和惋惜叹道：“慕容教主，事已至此，前尘尽散。我心中感激贵教大义。只是我身体不好，难以帮上什么忙，荇妩，你尽量多出些力。”
慕容清芸感激一欠身。
“请替我向衔燕阁燕阁主问好。”
燕椿和此时才浮起有些真切的笑意，点点头。把书房让给她们，从后面绕出，快乐地朝明园走去。
——刚刚他的玉铃动了，是元青说想他！元青应该快要回来了！
他几乎迫不及待，刚进屋没多久，就被刚回来的她抱住，她亲昵地蹭了蹭他。
“茂茂，给我点银子……啊不，金子，好不好？”
他惊讶：“你要买什么吗？”
赵元青恨得牙痒痒，一口咬住他的脸。
“碧落教是怎么回事？为何那么巧，我今天出去碰到好几个？”
可燕椿和却睁大了眼：“哎？怎么会碰到好几个？”
她一愣；“不是你安排的么？”
燕椿和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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