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青亲了亲他,满意地看他重新勾唇。
“茂茂,别说这种话。”她抱住他。
但她一顿,接着讲道:“茂茂,我永远不会怪你,如果我怪你,就意味着我也怪自己。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但是,算了。行吗?”她问他。
燕椿和几乎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不确定。
“很多时候我不确定你做什么,你想的很复杂,很多人只能看到冰山一角,甚至角都看不到,一条线。我一直想好好同你说这件事,但我怕你伤心,茂茂。”
“我知道的,墨七的事情。淅川的事情像个闹剧,戛然而止,谁都没什么损失的样子,我总觉得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下半场你没开,对吗?你需要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去死,但你要做什么呢?我不明白,墨七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赴死呢?你又为何选墨七呢?你选墨七的时间,一定比我们认识的靠前,对吗?”
燕椿和瞬间觉得餍足,几乎四肢百骸胀的厉害,他微微地眯起眼睛满意地想:啊……就是这样,元青一直在看着他,她做什么事情都在想着他,她才会发现的。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
她发现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氤氲的水汽,单手靠在温泉玉砌的边缘,弯起眼角望着他自己选择的爱人,他的半身。
“元青……你做好决定了。让我先亲亲你好吗?”
然后,他的爱人勾起他的脖颈,他不得下滑来迎接,她掠夺着他的呼吸,他们交换了一个有些用力的吻。
一吻结束,燕椿和亲了亲她的唇角:“元青,这只是刚开始,你不打算给自己留后路了吗?我没关系的。”
赵元青也笑,她勾起水面酒杯饮尽。
“真的吗?”
他又露出那种含羞带怯的表情:“没事的,这样也很有意思,我会训诫自己耐心一些,我只会在你允许的范围内玩玩,不会出事的。我太无聊了,江州局已经结束了。需要我给你解密吗?我喜欢你了解我,有时装装是情趣,但我性格很坏的,你要喜欢全部的我才行。”
她平静地看他:“骗人。”
他流露出些许哀伤:“你骂我。”眼尾泛红。
她亲亲他眼角,低声说:“茂茂,你猜猜我接下来做什么?”伸出手沿他唇角慢慢滑落,被他一口叼住,虚虚含在口中,他眼神柔美的惊人。但她抽回手指,燕椿和瞬间沉下脸。
“瞧瞧,这样就变了脸色,还口是心非说没关系。茂茂,我们用问题一换一吧,你先问。”
他不高兴。
“我就只有一个问题,你又不是不晓得,只是你从前含糊。你可问了我许多问题呢。”他就是想问,她会不会永远陪着他。
“那这样,我让你问一个问题,我不必问你。”她耸耸肩。
他为她不在乎自己而恼怒。
“所以你根本不关心我,对吗?你根本不在乎任何人!”
赵元青漫不经心地看他:“这算那个问题吗?若算我就答了。”
燕椿和瞬间怒起,水沿他的皮肤大片大片的下落至温泉中。
“你自己在这住吧,这宅子留给你,我明天就滚回胥州。我——”他生生吞下去了下面的话。
赵元青也起身,她歉意笑笑:“不必,若是你不想见我,我现在就走。你清楚,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燕椿和指尖掐紧手心,他闭了闭眼,哽咽着说:“元青,求你了,原谅我吧,我刚刚……不是故意说那些,你抱抱我,好不好?”他看起来要心碎掉了。
“茂茂,感情就是这样的。这样你也要吗?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我们总有吵架,总有合不来的时候,这次我入境,几百年,上千年都是自己过的,我一个人走遍了大江南北,大多不得善终,我从未后悔,也从未想起过你来。这样也要吗?”
燕椿和站不稳似的退后了几步,他先是怒瞪她,接着从哽咽转为崩溃大哭,捂着脸破碎地说:“赵元青,我欠你的不成?要!哪怕你施舍我的,你把我当条狗我都要,你想不起来我也要,我跟在后面捡别人不要的也要!我就要缠着你,我死都要和你死在一起,我已经选好了我们的墓了,你若是同他人葬在一起,我就把他挫骨扬灰!我把你偷出来和我葬在一起!”
“我已经安排好了,我可以……我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就像我母亲那样,掉境我也不在乎,只要我卡着身沉境不入境就可以!你不会知道的,你也不会疼。那个孩子会完成我的心愿,江州,那个孩子,他们一层一层监督下来绝对不会有差错!”
“还有赵天元,我要活扒了他的皮!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就是要杀了元让蓝,他对你不好!你自己甚至没发现,你逃避同别人深交是因为一旦建立了过于亲密的关系意味着你需要无尽的付出,所以你要慎重又慎重的考虑,而他完全没有回报过你,甚至连正面反馈都没有过,他何其可恨!”
“他本性恶劣,一味索取,甚至在初次见面时,他还想需要犹豫,犹豫是不是要瞒着你些事情。他白日里还因为你少关注他而哭闹,他在怕,他怕你不会给他兜底,吸血。他转变是因为他发现再也不会有你这样的人了,他才开始珍惜你。”
“但凭何他的意愿就是最优先的呢?明明你的意愿,才是最优先的!”
他一直背着身子捂着脸,痛哭地说:“赵元青……我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我知道你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可我不行,我真的,真的把所有情感都放你身上了,没有你,我会死的。你觉得是孽缘也好,是什么都行,但你别赶我走。你若喜欢谁我也不会生气,我会帮你,你让我跟在你身边就行,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听她问:“那我若是比你先死呢?”
“那最好不过,我真是这么想的,你还爱我,我们死在最相爱的时候。我也放过他们。”
“你看,我们两个都不觉得感情可以长久,你偏要勉强,何必呢?”她的声线似乎一直没变过,很平稳。
燕椿和回神怒视她:“是我觉得你不长久!是你!是你一直在游移不定,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可你明明就该为我改变!我几乎付出了所有,我每天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讨你欢心,我学的几乎要吐了啊……靠着想到你高兴才能痛快几分,你一个表情我就知道你要怎样,我无法再更爱你了,赵元青。再多一分一厘我都要痛的死掉了!”
“饮鸩止渴……我就像一个饮鸩止渴的人,不,我哪里还算的上人,我连给你当狗,你都不要。我还能更贱,哈,你要我跪下来——唔”
是她涉水吻住他,唇齿间带着铁锈味,他呆滞地看着她,傻掉一般,忘记了流泪,她舌头破了,流了好多血……是她自己咬破的吗?
他几乎心惊地想着那个念头,可他紧紧贴着她,只要还能和她在一起就行,他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管,不要了。
赵元青最后啄吻了他的鼻尖,拉他坐回温泉,用干净的巾子擦干净他的鼻涕和眼泪。
他只傻傻地看着她。
“跟我道歉。”她生气地讲。
“抱、抱歉……元青。”他傻傻地说。
“哪里错了?”
“……抱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元青让他道歉。
她伸出舌头让他看,然后快速缩回去:“心好痛啊,咬舌尖也不管用。”
她舌中不断有血渗出,燕椿和看着有些眼晕,他不敢再看,紧紧地闭上眼。
“茂茂,你真能想啊。都想到死的时候了,哎,我们到时候葬在哪里?”她怪模怪样地问。
燕椿和抿了抿唇:“……我选了三个地方,淮州的江底,海底,还有岑河底。”
“这样是为了保证不被盗。”他眉眼还带着气。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同我讲?”
“……”他闭口不答。
“啊……原来不会和我说啊。”她恍然大悟。
他低头。
“是我还做得不够好吗?你连半年时间都不肯给我。”她困惑,接着自问自答。
“是了,你不相信感情。其实我也不大信,你明白我忧愁的,你每天都在看着我,一定很急,你又不好意思觉得我笨,又觉得很不安。”
他立刻含泪看她:“你不笨。”但却抽噎一下,看起来还是有点委屈。
“给你写的东西我还带在身上呢?你也不信吗?”
“那……那种东西,情浓的时候才算数。”他又抽噎一下,滑落一滴泪。
“那……我们成亲呢?也不能打消不安吗?”
“不能,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乎你,要死之前才能。”他委委屈屈继续抽噎,伸出舌尖含糊地讲:“元青,我、我舌尖好像也破了,好疼啊……”
她也伸出舌尖,他们交换了彼此的血液。
“笨,刚咬的,你咬它干什么?”
“我看你流了好多血,我也想试试。”他幼稚地讲。
赵元青叹了口气,他一见她叹气如同刺猬一样,瞳孔紧缩,畏惧地往后撤了撤。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本来想试试看,能不能让你想开些,让你觉得我没那么好,你应该多爱自己的,你说吧,以后都听你的。但孩子不行,你对我最重要,别的我都可以不要,就你不行。”
燕椿和还想反驳,见赵元青瞪她立刻偃旗息鼓。
“茂茂,你听我说,有了孩子就相当于再来一个徒弟呀,我肯定不会不管,他会分薄你获得的爱对不对?”
燕椿和心想我又不叫你知道,到时候我一躲,说要去入境,回头再完好无缺地出现。那孩子到时候交给燕七带,他只要完成他的意愿就好了,都打算好了的。他会比赵天元做的完美得多。
“总之,这件事不行。别的都行,你别总是有那么多邪恶的念头。”
他暗骂,不行拉倒。
嘴却不高兴撇下。
“好了,茂茂,别气了,我刚刚骗你的,我入境时一开始没遇见你,确实也没想起来,但后来我遇见你了,你流着泪拉着我沉默往巷口走,你走不出去,你哭了好久,几乎没停过,我从前都不顾一切跑的,就那次,发现走不了,明明你只是虚虚的拉着我,甚至没用力,可我就是走不了。然后我想,我应该带你一起走。再说,你自己想想,平时我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没想明白,你总得给我些时间的。下次我这样,你就直接说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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