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银弈回到阿箬山,向来习惯安静的他,心绪浮躁,气血汹涌,许久无法平复。
游思妄想,源头系在银狛捡回去养的那个雌兽身上。
第一次听到雌兽的名字,阿兄用兽皮跟他交换咸豆和膏脂。
咸豆常用,不足为奇,可那罐膏脂……银狛体魄强健,用不上这种东西,足见是留给雌兽用的。
银弈微觉怪讶,却未忖度。
银狛的性子与他相反,行事粗狂,烈火一样,养个雌兽纾/解也很正常。
而且……早就到了繁衍幼兽的年龄。
第二次,就是被银狛领过去给对方看病,见到琨瑜的第一眼,就在心里种下痕迹。
否则也不会绕绕弯弯地跟阿兄打探那些。
只是那时候苗头刚起,暂且能压制,即使回到阿箬山,偶尔出神,稍微拾掇,心绪也能如常了。
第三次,则是收下那件鳞甲后。
收了那件鳞甲,银弈回到阿箬山的状态就明显地陷入了异常。
他将鳞甲放在床头,每天都要看几遍,午夜梦回,梦境落入雌兽的脸庞,比起月神山之巅上的雪莲还要洁白。
琨瑜入了他三次梦境,银弈遥望阿磐山的方向,深知自己想要做什么
于是他顺从内心的渴望,来了。
将过去褪下的鳞片收集起来,还有咸豆,膏脂,全部装了一大包。
像咸豆和膏脂都是银狛没有的,至于鳞片……藏了他的一点私心。
借探望的由头来访阿磐山,于情于理还算合适。
*
“难受……”
琨瑜依旧哼哼。
怀里的身子贴得更紧,雌兽一个劲往他身上钻。
炽热柔和的鼻息打着他的脖子,银弈颈筋抽动,
他嗓子发紧:“哪里难受?”
银弈将雌兽上下打量,拂开散落的稠黑发丝。
只见琨瑜脸颊通红,乌黑濡湿的眼眸朦胧不清,显然丧失了意识。
将滚烫的身子抱在怀里,银弈心神动荡,掌心贴着那颤抖的脊背拍了拍,尝试安抚。
目光落向别处,忽然一顿,霎那间明白了琨瑜失去理智的缘由。
雪蚊。
到了蓝月雪季,严寒漫长的季候,鲜少有微小的活物生存,能度过蓝月荒雪期,或多或少都拥有特殊的力量。
雪蚊便是其中一种。
这种蚊虫状似雪花,时常混在漫天飞雪之下,很容易忽略。
雄兽大多体毛密长,可阻挡几分,减少被叮咬的机会。若体魄强壮的兽人被其叮咬,除却有些眩晕,微微发热,尚可以应对。
日子一长,逐渐适应,生出抵抗能力。
若体质虚弱的兽人,尤其是老兽人和雌兽,很有可能会昏迷,失去心智,更甚至引起血热,催动欲息。
而这种雪蚊一生只能叮咬一次,不久就会消亡。
此刻,琨瑜发髻两边细汗淋淋,一个劲地往扭动。
触手间,银弈像摸到了一条滑溜湿润,柔软无辜的小蛇,
不过须臾,雌兽的那份温暖和软滑使得他不住吞咽发干的喉咙,皮肉好闻的气息钻进他的喉管,鼻梁和眉骨滚出热汗。
手背上的筋脉暴起,明明该松开,却痴迷地贴了过去,指腹贴着两片柔软开合的唇刮弄。
琨瑜无法控制呜咽,剔透的水珠从眼尾细细淌落,银弈见安抚无效,忽然低头,慢慢将那串温热的泪珠吃进肚子里。
这一碰,喉咙溢出难以克制、愉悦的兽吼。
心魂摇荡,连日的异常顷刻间找到宣泄的口子。
银弈托起雌兽布满红云的脸慢慢吃,吃干净惹他怜惜的泪水,又从脸慢慢滑到脖子。
每一寸皮肉都被舌头照顾得细致妥当,
少年心痒难挠地抻长脖颈,更是方便银弈下嘴享受。
凛风吹响洞口落下的布帘子,灌入丝丝寒风。
银弈捧起雌兽潮/湿/炽/热的脸,指腹磋磨,抵开那两片不断张动吐气的洇红唇瓣。
“琨瑜,知道我是谁吗?”
琨瑜眼前早就充满潮热的水雾,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
他勉强维持半分清醒,环在对方肩膀的指尖微微一勾,握住男人披在肩头的落发。
银弈:“看着我。”
琨瑜口齿含糊回应,扯乱攥住的头发。
他努力睁大朦胧潮湿的眼睛,听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心想:这、这不就是银狛么?
不、不过……
银狛今天怎么蓄了头发,抱着他的动作似乎比平日温柔一点。
他咧咧嘴,笑着点头:“嗯嗯,看你了……”
秀气的眉心皱成一团,琨瑜把热乎乎的唇往对方脖子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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