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的香薰都没能让她这么好睡。叶平川浑然不知,从大衣口袋里摸出钻戒,小心地戴进她的无名指。
扔的时候是一起,要捡回来他怎么可能只捡一个。
今晚戒指一直在他大衣口袋里。起初他握着云灯的手往里放,其实都已经碰到了,只要勾勾手指就会发现。只是她当时心思全然飘在别的地方。
上次吵完架又一起去走红毯时也是,他手上戴着一枚,兜里还揣着一枚。只要云灯愿意多跟他说几句话,他就会掏出来还给她。
可是她也只是问上两句就作罢,仿佛并不太在意。
她好像从来都是这样,没有舍不得的宝贝,也没有离了就不能活的人。
——随时都可以抽身离开的状态。
想留住她太难了。
可一个人,真的比较好过吗?
叶平川撑着脑袋看她脸上浅浅的牙印。也没人理他,自顾自看得开心了,又在那里嘀咕,“把我丢掉也没用。我自己没脚吗?回来找你很难吗。”
从过往的经验来看,他觉得想要跟云灯好,万万玩不了什么欲拒还迎的心眼。你跟她搞推拉,她把你当对手,一来二去动的全是脑筋,不会动心。
那是她擅长的部分,甚至是她希望的叶平川的态度。只过招不过心。
但那不是正常的健康的感情,也可以预见,发展下去肯定不会导向好的结果。
他不是为了玩“你欠了我我又欠了你”的前任拉扯游戏才进组的。确定了云灯对他还有感情,下一步当然是解决问题,恢复家庭关系。
虽然现在看起来,比起解决问题,云灯更倾向于解决他。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这个组还有月余就会解散,到时候再想见她一面都难。
怪只能怪他自己,当初就知道委屈还死装,纯纯是浪费时间。早知今日,进组第一天就该滑跪求老婆回家。
叶平川紧急思考,人类之中她喜欢甜妹,就是喜欢那种清澈又愚蠢的天然感。是一种属性,不拘于性别。
很好的品质。他要逐步践行。
床头灯下,戴着婚戒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天然钻石的火彩在昏暗的灯光里依然闪花人眼。他揉了揉云灯掌肚的软肉,越看越觉得,这两只手天生就应该紧握。
**
骤然得知小花的消息,云灯还以为会彻夜难眠。
可她居然沾床就困,还睡得很沉。
这下连她自己都没法儿给自己辩解了。她确实就是个挺没心没肺的人。
天色未明。她在一室暗灯中睁开眼睛,是被小肚子抽搐的疼痛叫醒的。她皱着眉从枕头底下摸出布洛芬,抬起一点身体,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被手指上的闪光刺到了眼睛。
嗯?这是什么?
她看着失而复得的婚戒吞下胶囊。水是温的。
知觉逐渐苏醒。卫生棉吸满血的胀感堵塞在身体里,她注意到唯一的光源是从浴室里透出来的。她身上乱七八糟地盖着叶平川的大衣,身下还垫了两层浴巾。
就这么睡了一夜,不用想也知道裤子肯定脏得一塌糊涂。她不适地动了动,听到洗手间门开的声音,莫名又闭上了眼睛,假装没醒。眼皮留了条缝。
她视力很好,好到只一线视野也足以看见,叶平川全身光裸地走出来,身高腿长的,就那么放纵不羁地甩着走来走去。
……她还是把眼睛闭严实了。
叶平川也没想到自己凌晨遛鸟还能被看见。浴巾都铺在云灯身下,他洗完澡只拿毛巾潦草地擦了擦,也懒得再去隔壁拿衣服,赤身裸体地躺床上又开始扒拉她玩儿。捏一捏这里,摸一摸那里,很会自得其乐。
云灯忍了几分钟,再睁开眼时,叶平川正捏着她的发尾试图打个花结。
“嗯?今天这么早就醒啦。”他依然没有什么羞赧的模样,就这样大剌剌地起身,“要不要扶陛下去更衣?”
云灯:“……”穿件衣服吧你。
“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间去睡。”她把身上的大衣掀开,小心地挪动屁股的位置。浴巾也被弄脏了一点。
“啧,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这儿啊。”叶平川说,“本来想帮你洗个澡,看你睡得好又不太舍得叫你。现在还早呢,你还能再眯一觉。”
云灯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两个人都醒着,很罕见也很可疑,“那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热身。”他朝云灯眨了一下眼,用引诱的语气说,“忘记今天要拍什么了?陛下。”
《胜春朝》里权谋线交织,纯粹的感情戏不多。新皇登基后,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是一场喜闻乐见的,情浓意厚的半裸戏。
之所以说是半裸,是因为裸的那一半戏份全在叶平川身上。为此他早早起床热身准备,要在镜头前呈现最好的身体状态。
辛辛苦苦节食,肌肉都快掉光了,为的就是今天!
片场已布置成形。红烛鸾帐,光影暧昧摇曳,浴池汤泉里飘着花瓣,但天气寒冷,热水注进去后很快就会变凉。
原本导演安排的是两人都下水,实际到了片场,叶平川不同意她一起下去。
云灯都准备脱衣服了,“矫情什么?”
“什么矫情,我只是希望你能一视同仁。”
上次他就想说了,但他当时人不在片场,没能插上话,“云灯老师,云导,这个组里规定女演员遇到生理期,水下的戏份都可以改期对吧?为什么只有你例外?”
“……”她被噎了一下,没立刻说出反驳的话。邓晓琼就在旁边看着,此时开口,“就先按他的来呗,拍出来效果不好再说别的。”
有另一个导演帮腔,叶平川底气更足了,双手握着她的外套往上提,领口攥紧,“听到了吧。你就坐那看我拍,等着临幸我就行了。”
无论什么影视剧里,美人出浴拍好了都是经典镜头。他也很清楚自己颇有姿色,云灯忍俊不禁,去龙床上找了个姿势坐着,想一想又叫助理拿走外套,换了带毛领的披风,握上一卷闲书。
虽然镜头还带不到她这儿,但既然开机,就得在状态里。
作为辅佐新帝登基的关键人物,谢凭渊和她的关系,朝野上下几乎都心照不宣。
但这还是第一次,皇帝明牌令他留宿寝殿。
白天还在御书房正襟危坐,讨论国事,严肃得不行。入夜后,却是这般坦诚相见。
历经两朝,谢凭渊怎么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了,仍在司寝嬷嬷向他推荐润泽肌肤的膏脂时红了耳根。
“先出去吧。”到底是个大男人。前三十年当惯了光风霁月的端方君子,忽然要以色侍人,任谁都很难习惯。
可想到内室里正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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