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歧声音忽然对楚淮道:“对了,为何庚怡姑娘不愿见陛下了,陛下几次请她进宫,都被她拒绝了。他因此事忧愁得很。”
楚淮一听,苍海忧愁得很吗?连陆时歧都已经注意到了。看来这长线放得足够了,时机已到,回去便可以告诉庚怡,她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楚淮道:“哦,没什么事情。庚怡最近病了,怕将病气传染给陛下,所以一直没答应相见。”
陆时歧道:“可我前几日在街头,远远地瞥见她一眼,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额……庚怡一直病着,没有出过房间,大约是你看错了吧……”楚淮随便找了理由敷衍,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
陆时歧又想问什么,被苍和靖的话打断:“时歧,本王想吃糖葫芦了。”他的手向窗外一指,落在街角卖冰棍糖葫芦的小贩身上。
陆时歧只向下扫了一眼,眉头便皱得极深:“王爷,外面的小吃不干净。”
“本王就要吃。”苍和靖笃定了非吃不可,转头看向楚淮,“楚掌柜是不是也想吃?”
楚淮在苍和靖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陆时歧无奈之下便点头同意,正要下楼去买,又被苍和靖叫住。他的手在窗外点了点:“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和那个,你一并买上来吧。”
陆时歧还是下了楼,等他离开,楚淮才道:“王爷平日里都是如此欺负他吗?”
“时歧这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时时刻刻都是一板一眼,实在无趣得很。偶尔欺负一下,倒也别有一番乐趣。”苍和靖露出一个戏虐的笑容,楚淮仿佛从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忽然愣住。
苍和靖对上她的眼睛:“为何这样看着我?”
楚淮立刻收回目光:“没……没什么。”苍和靖一笑,“我虽才回到孜禹,却也知道陆时歧对你好像不太一样,他喜欢你。”这话说得十分坚定。
楚淮脸上一烫,下意识否认:“王爷,从哪里听到闲话,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
“是吗?”他语音微扬,“陆时歧每日都去画旖旎,难道这也是假的?”
楚淮坐直身子:“你派人监视我?”
苍和靖没有否认,脸上容色收敛:“你、庚怡、楮昭昭不是大周人,来到孜禹,开了一家名叫画旖旎的胭脂铺,不过几月便引得不少贵女的喜欢,因此名声大噪。前段时间,赫国二皇子元慎和楮昭昭的事情,宫中传得沸沸扬扬。花魁娘子庚怡又让皇兄日日牵肠挂肚。就连楚掌柜你也同陆时歧走得很近。”苍和靖一一细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指尖抵在桌面上,每提到一人,便轻叩一声,“楚掌柜和两位朋友可都不一般啊。”
楚淮听出来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怀疑她们。楚淮直视他:“我们确实不是大周人,只因喜欢大周的风土人情,才便决定这里长久居住下来。至于王爷说的……昭昭和赫国皇子之事,你也该知道事情始末,那赫国皇子一厢情愿,便要掳走我妹妹。庚怡同陛下之间,也是水到渠成,两心相印。至于陆时歧,我与他是朋友,也并不否认彼此之间互有好感。”
他笑了一声,笑得十分无所谓,“本王问这些并无他意,近来朝局动荡,周边各国蠢蠢欲动,难免多了几分戒备。我和时歧自幼情谊深厚,他这人看似稳重,对感情方面却如白纸一张。本王也是担心他被人骗了,才多问了几句,楚掌柜不会介意吧?”顿了顿,又补充,“楚掌柜,最好是没有撒谎。本王最讨厌别人的欺骗了。”
他都将她审了一轮,还好意思让她别介意。
不过楚淮看得出,即便他这么审问过,也不见得就相信自己了,否则也不会说出最后那句话了。
苍和靖垂下眼,越过窗外,楚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街头上,陆时歧手中提着许多小吃,又从小贩手中接过糖葫芦,正往春风楼赶来。耳边又传来苍和靖的声音:“你是陆时歧第一个喜欢的女子。千万别辜负了他的喜欢。”
苍和靖目光落在楚淮身上,眼眸深深。
等陆时歧回来后,却见楚淮垂着眼眸,看起来似有些不高兴。放下东西后,轻声询问了句怎么了,彼时,苍和靖插话进来,轻描淡写道:“无妨,适才我给他讲了个故事,把她给惊着了。”
陆时歧疑惑地问了句:“什么故事?”
苍和靖悠然说道:“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曾有别国暗探潜入大周,与当时一位侍郎相恋。侍郎以为那女子对他一片赤诚,便倾尽所有,甚至不惜泄露了机密。后来,那暗探被捉住了,被挖去了她的双眼,毒哑了她那张会骗人的嘴,将她遗弃在荒郊野外。听说那女子在树林中哀号了一夜,便再无音讯,不知是死了,还是被野狼叼去了。”
楚淮听出苍和靖的话竟是在敲打她,莫非怀疑她为暗探?陆时歧见楚淮脸色难看,对着苍和靖道:“楚淮胆小,这些故事就莫要同她说了。”语气略带些责备。
苍和靖也只是拿过陆时歧买的糖葫芦,嘎巴咬了一口。
“天色不早了,我便先离开了。”楚淮说了这句话,便离开了房间。
走出几步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转头发现陆时歧追上来。
陆时歧道:“我送你回去吧。”
楚淮脸色冷漠,拒绝了他:“陆公子,以后若无事,还是不要再来画旖旎了。”
陆时歧笑容僵在脸上,楚淮绕过他大步离去。
此后数日,陆时歧每天都会去画旖旎,楚淮却一反常态,总是冷言冷语,态度冷淡。即便陆时歧想要与她说些什么,得到的也只是敷衍地回应。陆时歧倍感伤心,他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楚淮,整个人失魂落魄。
就连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昭昭,都心生怜悯。悄悄地凑到楚淮跟前:“陆时歧做什么了?你这样对他。”她想了想,惊讶道:“他该不会是劈腿了吧?”
在昭昭看来,楚淮性子的性子极好,陆时歧的性子也是极好的。就算两个人吵起架来,最先低头认输的也绝对是陆时歧,楚淮现在这么爱答不理,除了出轨,她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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