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花香四溢,言栀恍若置身花丛,四周有空山鸟语,他想起来了,这是蓬莱仙境。出了月神殿,便要同其他小仙一样游历四海,孟师父曾是蓬莱山的弟子,早早便安排好了自己的去路,蓬莱山沉重至极,横在了自己与孟黎书之间。
而如今自己走在蓬莱山的小径上,牵着一匹白马,白马好似汀芒,却又只是独自一人。言栀分明记得去学书的第一年,父亲敕令一人跟随,而如今却不见那人身影。
却不是记忆中的蓬莱。
“这是什么意思?笨贼......笨贼偷石臼,吃力不讨好?你在笑我!”言倾澜将玉笔拍在案上,愠色夹杂愁容,遍布颜色。
言栀张开嘴却说不出话,只好默然摇首。
再睁眼时,眼前景色大换,红连着一片,不是火焰,是灯笼,月神坐在轮椅上冲自己笑,姐姐端着汤药,江潜与陌潇忙活着布置神宫,这是他们头一回学着人间过上元。
一声“父亲”尚未出口,一阵孩啼划破宁静,妇人欢欣,侍者哭泣,言栀看不真切。
“言栀。”清丽女声似一道光划破黑暗。
是娘亲,言栀从没见过娘亲,他往前试探两步,回应一声。
“言栀,你瞧。”云中伸出柔荑一双,他向着手所指的方向望去,遥远的宫墙外,是衣装艳丽的舞姬们,手腕锁着金钏,晃动琳琅。
不是娘亲。
“这是你谱的曲,编的舞,要好好教她们,她们都是极好极好的姑娘。”
声音亮在耳畔了,言栀侧首仰望,果不其然,是如天上花神般姿容清丽的徐辞盈。
“徐姐姐?”言栀一笑,徐辞盈身后还跟着赵醒,他依旧大马金刀坐着,看不清表情。
“跳完了舞就往前,前面有人等你,他也刚来不久,却念你至极。”徐辞盈道。
言栀想不到谁会念他至极,他呆立原地,耳畔一阵风不疾不徐,好似一双温和手掌抚摸脸庞,好似何人想要与他耳语。回过神来,眼前天际出现一道身影,他伸出手,并未触及分毫。
“戚悬衡,你乃戚氏余孽,并非言氏嫡孙,你有什么仇怨?你当该报恩!”
言栀回眸,瞧见塔下一团黑雾,模样分明是在冲自己嘶吼,可声音却是极弱极轻。
“戚氏余孽!戚氏余孽人人得而诛之!”
言栀一激灵,木讷回首,却被捂住了双眼。
“戚氏余孽!戚氏余孽——”
“不要怕,不要听。”
“你是谁?”言栀并未挣扎,那人却不说话了,半晌才说道:“不要怕,跟我走。”
言栀回过身,眼前遮挡逐渐消散,目光所及,是一片良辰美景,老桂树下植着栀子清香,湖中央荡着一艘小舟,月明星稀。
“要去哪?这是......哪儿?”言栀问。
那人的身影逐渐清晰,手腕相抵时还有珠玉叮当。
江潜回眸,浅笑阑珊:“答应你的,我带你去柳梢深处。”
柳梢深处......?对,那是他们一早约定,却从未去过的柳梢深处。
言栀苦笑一声,眉眼中却满含愉悦。
终于到了柳梢深处。
“将、将军!”
天空炸响今夜最绚丽的烟火,遍布夜空,林随意瘫坐在地,仰首望着报恩塔止不住的发抖。
“嘭——”
戚予遽然回头,言栀坠落高塔,躺在血泊之中如同涸辙之鲋,鸣涧断成两节,与主人一同垂死。
骨头全都碎了......好像躺在荆棘丛里,疼、疼的说不出话了,一张口便只有血。
戚予坠了悬池刀,一步也迈不动了。
“咳咳、咳咳咳......戚、戚悬衡,戚氏余孽!死有余辜!哈哈哈哈!死有余辜!”孟黎书啐出一口血沫,好似索命的厉鬼,委顿在地,剧烈惨笑。
戚予不敢走向前去,咬着牙抓起悬池,向孟黎书拼命挥砍,“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我儿言栀!他叫言栀!”
“孟黎书!你才死有余辜!你!还有那群蓬莱老贼全都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悬池饮血,同主人一齐杀红了,孟黎书衣衫褴褛任戚予追砍,卸了臂膀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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