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安刚带李紫鸢回来的时候,她当时就恨不得当场休夫,然后眼见着定国侯府从高楼起到楼塌了,这才痛快。
但是,在筹谋规划的这段时间里,她意识到,成亲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她还需顾及父亲的颜面和名声,纵使父亲来信表明态度,不愿她受这般委屈,可江映月却不愿父亲和整个江家因她而背上任何不好打名声。
谢如安下狱的节骨眼实在微妙,她此时休夫,极有可能被人诟病,说她江家一直以来图谋的都是侯府贵族身份,是势利小人无奸不商,甚至有可能会指责她父亲是卖女儿。
从前说她扫把星,克公爹又克夫,这是说她一个人,咬咬牙便过来了,若是父亲突然被扣上一顶帽子,属实是无妄之灾。
更何况这件事还是皇上赐婚,要全身而退,实在是有些困难。
其实当时谢如安下狱,她忽然觉得不过如此,甚至没什么幸灾乐祸的感觉。
那时江映月才明白,她或许从没有真正在意过这个男人。
反而是误以为谢宴青与李紫鸢有染时,她确实心里有些异常的刺痛。
楚秋秋的出现让局面更混乱,可她也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今谢如安一无所有,江映月向来不喜落井下石,不休夫,选择和离,好聚好散给彼此一个体面也无不可。
但无论如何,分别都是必须的了,从今往后她只想远离定国侯府,一个人安静地过日子。
此外,侯府的下人们仰仗的是她的银子,未来还不知道何去何从。
江映月向来喜欢桩桩件件算个分明,也不打算藏着掖着。
原本她等谢如安回了侯府便打算商议此事,但是没想到出了李紫鸢这档事,眼下并不开口的好时机。
谢如安没听出她语气中的决然,只道她不过使点小性子,压根想不到她是要谈和离。
谢如安眼中的女子,向来充其量只会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他其实喜欢女子对自己有点情绪,李紫鸢就是因为会来事儿他才喜欢的。
从前他不喜欢江映月,就是不喜欢她太过古板。
可是,前些时候他下狱,江映月去狱中探望自己,他那一瞬觉得,这女人是可以与自己相守一生的。
念及此,谢如安眼底更见温存,“夫人,你和鸢鸢不睦,也能这般维护她的孩子,自是因为我的关系,往后我们三个把日子过好。”
江映月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却是王氏见势,不忘掺和一脚,脸上堆笑道,
“没错没错,映月是越来越有正室的样子了,一家人就该这样,你啊,早点从外面搬回来吧?你看,如安才回来你就跟着回来了,到底是夫妻,一心同体。”
江映月抬头看了王氏一眼,,眸光微凉——这世界上怎能有人蠢笨又厚颜至此?
她端起茶盏,看着漂浮的茶叶舒卷开来在杯中各奔东西,耐着性子道,
“一切等李姑娘身体好了再说。”
房间内,李紫鸢一边由着府医施针固气,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看不见众人的表情,只听见声音,不由得暗暗咬牙:
江映月分明是趁着她虚弱的时候要回侯府来,从此把她踩在脚底下!
这孩子一旦生了,谢宴青不说,她岂不是再也没有其它可能了?
“把孩子拿掉,我不要。”
李紫鸢一把抓住府医的手,咬牙忍痛说道。
府医对上她眼神,心中骇然。
这世上哪有不要孩子的母亲?这李姑娘,心是真狠。
“李姑娘,月夫人说要保你这一胎,你的银子我收过一次,可这一次我不听你的了,你若没有这个孩子,往后有什么保障?”
李紫鸢气极,一生气,腹中更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昏死过去。
正在此时,江家的大夫到了。
来人是一名穿着朴素的老者,江映月见了他的面当即亲自起身,
“易先生,怎么好意思麻烦您亲自来?”
谢如安认得此人,此人是回春医馆坐镇十年的易林兴,平日里免费替百姓们看各种小**小病,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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