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春峰一切无碍,不必担心。”
“坐春峰有长老管着,自然不会出事。你还真是坐得住,那小子晕了多久了?再不醒可耽误我们回程了。”
“他倒是晕得巧,你领的要不是坐春峰的差事,还得临时找个人替你办差。”
“他会昏迷,也有我一份责任,我本也该对他负责。”
谢君泽醒来时,迷迷糊糊便听见这么几句话。
“醒了。”一道微凉的女声说。
谢君泽余光中随即显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司南低头看他,问:“你感觉怎么样?”
“……有些头晕。”谢君泽声音微哑,只说这一句,便觉得眼前又是一片眩晕。
“你别动。”司南将他按回榻上,“医师说你是太过劳累,骤然放松下来,才致使身体承受不住。”
风观盏在外头凉凉道:“可把她吓死了,抱着你御剑飞过几个山头,让人看见了还以为哪里比试要闹出人命,才飞得这么快。”
谢君泽张了张口,“……抱歉,给你惹麻烦了。”
司南坐在榻边,淡声说:“不妨事,只是医师说你最好静心休息几日,这几天就不要下山,在坐春峰安心调养,如何?”
“但宗门那边我还没有告知,这会耽误你修炼日程的。”谢君泽越想越觉得不成,撑起身硬要下榻,“我身体无碍,不必休息的。”
司南皱了皱眉,再一次将谢君泽按回去。
“躺下。”她带了些厉色,“你便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谢君泽,我不急在这一时片刻,也不需要你因我处处牺牲。”
外间风观盏与川不流的交谈声减弱,两人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
司南严肃道:“我以为你该比我更明白‘道侣’二字的含义,难不成还要我来教你么?”
谢君泽嗫嚅半晌,偏开视线,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他自然是明白的,道侣理应相互陪伴,相互扶持,相守一生。
但他与司南又不是……又不是这种道侣。
司南的手还按在谢君泽的胸口,见他不再挣扎,司南这才起身。
她意识到方才自己凶了些,语气变得温吞:“抱歉,我不该这样说你。”
谢君泽如同霜打的茄子,提不起精神。
司南想了想,提议道:“今日是十五,传学峰惯例要晒月亮,你要不要与我同去?”
晒月亮一事,大多弟子出了月蕴期后便不再热衷。
但也有些弟子并不为修行而晒月亮,只是享受在众人在共同在月色下时,能够一起交谈玩笑的氛围。
传学峰的晒月亮也因此广为流传,来者众多。
司南对此倒不热衷,但川不流喜欢,她偶尔闲来无事也会被带过去。
谢君泽立刻又绽放开,高高兴兴应下。
今夜来晒月亮的人也不少,司南带着谢君泽到地方时,屋顶上已经三三两两地躺了人。
司南带他跟别人拼了个房顶,便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行止山高耸入云,也有这样的好处。”谢君泽仰面瞧着天上的月亮,只觉身心舒畅,倦意一扫而空。
“苍琅宗背倚青山,也别有生趣。”司南应和着说。
房顶的另一侧也是一男一女,听见他们这样说,似也来了兴趣,插话问道:“你们去过苍琅宗?”
谢君泽笑着说是。
“听说苍琅宗的剑心石可照肝胆,你们可曾试过?”
这话可是问对了人,苍琅宗上也没有几个人比谢君泽更了解剑心石。
“嗯……”谢君泽故意拉长声音,吊着人的胃口,“自然是试过的,剑心石下,所有不堪的念头都会被捕捉到。心有杂念的人,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是绝对无法通过的。”
两人听了,叽叽喳喳讨论了会儿,又问司南:“这位道友,你也去测过吗?感觉如何?”
司南却是没有去过的,她并未来得及到剑心石山。
谢君泽替她接过这个话题,说了些苍琅宗的怪闻逸事哄得两人转移注意,不再追问。
月亮晒到时辰,传学峰便会来赶人。
司南与谢君泽跟在人群中,并肩朝峰外走。
原本想将谢君泽送回坐春峰中,但谢君泽跟在她身后,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好像一旦司南要跟他分开,他立马就会像白日那样,措不及防晕倒在路边。
司南权衡少顷,还是将谢君泽带回了她的院子中。
在行止山休憩了三日后,谢君泽依依不舍地回到了苍琅宗。
有来春秋在其中斡旋,原本对此事不曾上心的苍琅宗掌门很快便知晓并同意了两人的婚事。
谢君泽与司南商议过后,决定将大婚定在十五日后,这期间,谢君泽并未将此事告知他的师兄师姐,以及一众亲传师弟妹。
等到他请众人喝喜酒的那天,大家才知道他与行止山的司南结成了道侣。
其中最震惊的莫过于他的大师姐岑流火。岑流火是个武痴,终年醉心于修炼,若不是此次谢君泽大婚,她再过上几百年也不一定会出现。
岑流火一见到司南,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上前去执住司南的手,追问她:“这位师妹,你当真是自愿的吗?”
她猛地上前,司南惊得后退两步,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看向谢君泽,谢君泽忙在一边小声为她介绍:“这是我大师姐。”
司南这才回答:“是自愿的。”
岑流火瞧谢君泽的眼神更惊奇了,她看看司南,再看看谢君泽,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美人怎么就想不开挑了谢君泽。
她不客气地道:“谢君泽,我未曾见到你的这些年,你长进了。”
谢君泽抿紧唇,忍不住问:“你记忆里的我现在几岁?”
岑流火顿了顿,认真回忆片刻,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顾左右而言他将此事揭过。
婚仪上来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人亲近交好的数人。
这甚至算不上一场正儿八经的大婚,不曾有那些繁琐的礼节,拜天地的流程,甚至两人连喜服也没穿。
这更像是一次彼此亲朋间的寻常宴请,不相熟的双方因两人而聚,抛却所有的身份立场,只为恭贺两人大喜。
婚仪就办在风华苑的山脚下。
风华苑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是谢君泽亲自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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