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城门口会合,免去了虚礼,就不必一一下车拜会,队伍直接启程,去往鹿鸣山。
吱吱悠悠的马车,把绵苑给晃醒了。
她爬起来时,顾寒阙端坐在一旁,手持茶盏,姿态悠然。
绵苑小脸懵懵的,先摸摸额头,再摸向腰间。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被扎了一针?居然毫无知觉不知疼痛,然后就麻了半边……
这也太可怕了吧!
绵苑圆溜溜的双眼,巴巴望着顾寒阙,希望得到解惑。
他轻扫一眼,道:“你既然怕针,没学过女红?”
这重要嘛?绵苑抿着小嘴摇头,问道:“小侯爷想做什么?方便直接吩咐奴婢嘛?”
可别扎她针了。
绵苑晕针,再加上他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恍若神通,对她来说无异于双重恐怖。
不敢想,谁要是成为小侯爷的敌人,想做个明白鬼都难。
“方才事发突然,来不及与你说。”
顾寒阙放下茶杯,道:“以后你是我的通房丫鬟,月银涨至十两。”
十两银子这么多!
绵苑先是为财帛心动,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小侯爷要收了我?”
他不是不近女色么?
其实说顾寒阙不近女色也不尽然。
绵苑对他知之甚少,却隐隐感知他心中有所求,并且是唯一意图,俨然到了无暇他顾的地步。
为了他所认定的事情,根本不给其他人半个眼神,心无旁骛。
这样一个人,往往意志坚定,目标明确,不会轻易为女子皮囊所摇摆。
那么他为什么突然要收了她呢?
绵苑一直觉得自己不聪明,她在侯府动脑的机会也很少。
可是到了麒麟轩,就不得不思考许多事情。
“你非要问,那我就告诉你。”顾寒阙从食盒里拿出糕点,摆在她面前,道:“把宜真公主打发走。”
他早就察觉到了公主的心思,如今不止是他,知情者甚多,不能再继续放任了。
“我么?”绵苑迟疑地指了指自己。
……就说十两银子的横财不是白来的,她的月例刚从一两升上来,还不到二两。
顾寒阙缓缓掀起眼皮,目光注视她娇俏的脸蛋:“不需要你额外做什么,配合即可。”
绵苑大概听懂了:“小侯爷是要与我逢场作戏?”
“你可以这样理解。”
“好哦,”绵苑明白过来,点头道:“我没问题。”
“答应得这么快?”顾寒阙眉梢微扬,她这样胆小,以为会纠结一二。
谁知绵苑想得通透,慢吞吞回道:“我本就是来做通房丫鬟的,即便小侯爷强要了我,又有谁奈何得了。”
这种事情,老太君都乐见其成,可没人替她主持公道。
现在倒好,逢场作戏有钱拿,夜里也不需要伺候。
刚到麒麟轩的时候,她们三人就被塞了小册子,以做学习。
虽然绵苑看得一知半解,但总归明白一件事:这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少做事还拿一样的月例,算下来是她赚了。
顾寒阙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你倒是很有觉悟。”
绵苑一脸老实,趁机劝道:“小侯爷凡事好商量,别再扎针就好。”
“嗯,”顾寒阙薄唇微抿:“扎完你还要我来收拾。”是给自己找事。
绵苑皱皱鼻子,人皆有恐惧之事,针尖就是很可怕啊。
“与你幼时经历有关?”顾寒阙突然问道。
绵苑不知他是如何猜出来的,眼睛微微睁圆了:“小侯爷聪慧过人,确实如此。”
她想了想,解释道:“之前姜涿撞见打砚,他似乎很生气……奴婢的爹娘便是死在顾家军手中,临死前还用针扎他们,一遍遍逼问。”
四岁的她被扣在竹篓内,浑身僵硬,画面也看不真切,只听见连番的惨叫。
那是噩梦一样的记忆,纵是很多年后说起,恍若平常,但对针尖的惧怕已经烙印在骨子里。
而且,她其实还怕将士。
虽说知道小侯爷英勇杀敌,是鄢国的英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希望能跟这些武将距离远一点,并无不敬之意,只是不想靠近。
可惜她没能让老太君改变主意,还是到麒麟轩来了。
“顾家军……”
顾寒阙周身的空气陡然阴冷了下来,又仿佛是错觉,他垂眸复又抬起,道:“没有生气。”
即便生气,也不是冲着她去的,这世间,有千千万万被蒙在鼓里的人。
绵苑这就放心了,再一看小案几上的糕点,已经空了一盘。
她不由道:“这几样是老太君特意吩咐厨房做的,让小侯爷路上吃。”
方昭年自幼不喜甜食,惯常准备的都是咸口,有香喷喷的胡麻饼、咸脆的环饼、蟹黄咸酥饼。
结果一样没动,把她自带的那碟玉露团给吃光了。
玉露团有着浓浓奶香味,白白胖胖,圆润可爱,由羊奶提炼酥酪,又香又甜。
这是绵苑喜爱之物,结果全进了顾寒阙的嘴里。
她不禁恍然大悟:”你喜欢甜口的?“
难怪麒麟轩里的糕点他都不怎么动。
顾寒阙没有否认,他确实偏爱甜食。
绵苑也爱甜的,立即道:“你若不方便,我可以偷偷带给你吃。”
毕竟是假的小侯爷,口味不能更改太大,他属实谨慎。
“不必。”顾寒阙拒绝了。
他的喜好并不重要,他不会放任自己。
哪怕只是一道食物。
******
临近晌午,一行人进了鹿鸣山,秋高气爽,秋意正浓。
这时节打猎跑马,不惧炎热,可谓是凉风正好。
三皇子在此有一座庄子,是某年生辰宴皇后给的,安置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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