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不服气,“娘娘,奴婢可都是为了让您路上过得舒适点,才准备这么多东西的。”
她撅个嘴,活像姜舒月委屈她了一样。
“嘴上都能挂个油桶了,拿些必需品就行,这么多搬来搬去也麻烦。”
受不了她湿漉漉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姜舒月败下阵来。
“好好好,收拾吧。”反正自己不带,也会有别的人带。
再怎么样,只要不超出规制别人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扶风得逞之后,立马嘴也不噘了,眼神也不委屈了,一扬下巴,屁颠屁颠地就去收拾了。
“姜娘娘,淑妃娘娘说了,这些经书还是得继续辛苦您了。”
小满撂下一堆经书,在地上砸起了一丝烟尘。
“三日之后,奴婢再来叨扰娘娘。”
她说着行了个礼,转身就离开了。
丝毫没看到姜舒月脸上奇怪的表情。
这下连明夏静玉她们都有点坐不住了。
“这……淑妃娘娘简直太过分了!”扶风看着这几卷经书,都要被气哭了。
静玉扯了一把扶风,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扶风只能咬唇,心疼地看着姜舒月。
姜舒月手指轻轻拂过经书上的灰。
“真是难为淑妃娘娘了,从犄角旮旯里翻出这些老古董。”
几人一看,可不就是老古董么。
纸张泛黄斑驳卷角,虫蛀的空洞早已穿透经文,连装订的丝线都崩断了。
想起小满走前说的那句:“娘娘让奴婢传话,说佛经里讲‘诚心最重要’,这经书虽然旧了,但正能看出您的诚意。”
诚心么?
姜舒月用手帕擦了擦手。
“拿进去吧,”她转身回到书房。
扶风快步跟着她的身后,“娘娘,咱们就这样算了吗?”
姜舒月好笑地回头,“不这样,难道打上门去吗?”
“娘娘!”扶风气得跺了跺脚,“您明知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有意逗她的姜舒月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那是什么意思呢?”
“那日陛下明明说…”她凑近了姜舒月,压低声音,“让您有问题去找他的。”
怎么、怎么如今听话地抄起这劳什子的经书了。
她甚至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去找陛下,”姜舒月慢条斯理的把纸铺好,“然后告状?”
“对啊,”扶风点点头,“淑妃娘娘这么欺负您,为何不找陛下来主持公道?”
她到底还是年纪小,又不如明夏和静玉那般,在宫中生存经验足,思考方式还如一般小女孩般。
思及此,姜舒月也不着急抄写,而是让她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我当然可以找陛下告状,”她看着扶风一脸懵懂的样子,继续说道,“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她捏捏扶风的脸蛋。
别说,这段时间在宫里吃好喝好的,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手感真好。
“一次两次,也许陛下会怜惜我,替我出头。若是我事事都找陛下,陛下会觉得我是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女子。时间长了,难免会厌烦,到那个时候,陛下对我的宠爱也就消失殆尽了。”
扶风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那娘娘就任由淑妃娘娘欺负吗?若您一直忍让,岂不是让她得意?还不如找陛下庇佑。”
姜舒月握住扶风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在这后宫生存,陛下的宠爱就是一把双刃剑。我不能只像菟丝花一般,只依附着陛下的宠爱活着。”
“如今弦月宫根基尚浅,前头还有个嫡姐虎视眈眈,我若是不学着自己应对,以后才真的无法生存。”
“如今她欺我,不过是看我位份低,不会直接和她对上,所以肆无忌惮,但你又焉知我没有解决方法?”
这还是入宫之后,姜舒月第一次,将自己的处境一点点的分析给扶风听。
她是从小就跟着原主的丫鬟,即便在原主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原主。
如此忠心耿耿的丫鬟,姜舒月自然耐心更多一些。
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两个丫鬟,“不光是扶风,明夏你们几个也都一样,都是一路跟着我过来的。我能如此没有后顾之忧,全是因为有你们在,我便安心许多。”
扶风所有所思的点点头,“娘娘,您七窍玲珑心,奴婢知道自己脑子没有那么灵光,只要娘娘有吩咐,奴婢一定为娘娘赴汤蹈火。”
明夏和静玉没想到姜舒月也当着她们俩的面,说这么隐晦的事情,都有些感动。
扶风自是不用说,跟娘娘的情分都是她们两个比不了的。
但是论忠心,两人自认也是不比扶风少的。
她们两个从会做事起就在宫里,对宫里的主子们什么样子也都了然于心。
不说个个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也大多佛口蛇心。
自打来了弦月宫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像姜舒月这样待人随和的主子。
宫里人员也简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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