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段时间沈晚棠都在沈卿言院中适应万剑阵,被练了许久,她察觉到体内的丹田隐约有要变化的趋势,就像是要突破了一样。
若真如此,她的修炼速度还要比师兄更快……
不过她的修炼方法总归是走了邪魔歪道的路子,自然和师兄是不一样的。
像她们这种依靠吸食别人魂魄而提升修为的邪魔,大多是不得善终的,天道也不容许有这样的存在……
否则一旦这样的人成长到一定境界,若想毁灭苍生也不是不可能。
沈晚棠收了剑自行从万剑阵中退出,剑阵的威力已经到了第七成,她卡在这里好一段时间了,今天终于算是能够做到毫发无损。
她往嘴里塞了一颗醒神丹准备离开这里。
远远的忽有一道声音传入耳——
“道君,您身上的伤不如还是让神君看看吧,毕竟是魔族法器伤的,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沈晚棠的眉头微挑。
师兄被魔族伤了?
他才离开无虚宗五天,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沈卿言和她迎面走来,她目光淡淡地上下扫了一遍他,发现他腹部的雪色衣袍上有一片红。
若是魔血他大概早就换了身衣裳,所以那是他自己的血。
沈晚棠默默往一旁退开让条路出来,并乖顺地唤了句:“师兄。”
沈卿言看了她一眼,应了声“嗯”。
随后师兄不再看她,径直回了屋,全程没和一直跟着他的乔瓒说上一句话。
乔瓒被关在门外也不敢造次,只能乖乖退到院外。
他眉心紧锁,满脸担忧,踌躇在原地迟迟不愿离去。
不一会儿他留意到站在身边的沈晚棠,他心下一惊,脸色有些难看。
乔瓒可还记得清楚,上次他不设防备以至于被沈晚棠毫不犹豫折断了手,那种疼瞬间又上来了。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说话,可清玄道君的地方除了无行神君和沈晚棠以外,别人不敢擅入。
“你知道道君这次去做什么了吗?”他还是主动开口与她交谈了起来。
“嗯?”沈晚棠不过是在这儿想了些事,没想到又是他,她笑着没说话。
乔瓒说:“凡界有魔族来犯,导致一座城池山崩地裂房屋倾塌,成千上万的百姓过得水生火热苦不堪言。”
沈晚棠不为所动:“哦。”
乔瓒见她反应如此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了几分,又继续说:“我听师父说,清玄道君这次是去了魔域,他仅凭一把问心剑诛灭了魔帝七千魔兵和四位活了几百年的魔君。”
闻言,沈晚棠微怔。
“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清玄道君很厉害?仅凭他一人,只要问心剑在手,便可诛杀万千妖魔。”
厉害?
沈晚棠只觉得沈卿言的力量太过恐怖。
不过被天道选中的天道之子,他的力量本就该是如此恐怖的……
手握问心剑,便可以一敌四,除此之外他不畏魔帝,更不畏整个魔域,这样的人——分明是要覆灭整个魔域。
沈晚棠侧眸看向院中那扇窗,被风拂乱的发拨动着她的长睫弄得她的眼睛有些不适,她就这么一瞬不瞬盯着那儿。
“晚棠师妹,其实我想说的是,清玄道君身上或许还有更多我们肉眼无法看见的伤,那可是四位魔君和七千魔将……”
沈晚棠却冷声打断他,“看来,师兄这是要公然与整个魔域为敌了?”
“?”
乔瓒被她一打岔不禁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难道晚棠师妹不会觉得自己的关注点有很大的不对劲吗?
沈晚棠的心中却只有冷。
如今整个魔域最强的便是魔帝,魔帝的修为可与无行神君匹敌,师兄竟一下杀了他七千魔兵。
这种事或许前世也发生过,可魔域中竟无一人能杀得了他。
魔帝若想杀他,也只能暗中行动不能公然挑衅整个无虚宗,否则那也是一场灾难。
“晚棠师妹,若是修士被阴邪的魔族法器所伤极有可能在修炼的时候受影响,最终走火入魔的也不在少数,虽然我相信清玄道君一定不会走火入魔,但被魔族法器伤了还是要谨慎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乔瓒强忍对她的不满,劝说道:“师妹不如进去看看清玄道君伤得到底严不严重!”
若是严重他也好去请无行神君啊!
“你自己不会看?”沈晚棠却轻瞥他一眼,冷淡地丢下这句话,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
在她看里,这就是多虑,世上谁都可能入魔,唯独她的师兄沈卿言不会,沈卿言是容不得自己和魔沾染上一点关系,哪怕一点气息也不行。
“你简直!”乔瓒气得不行,来回踱步指着她道:“我在这儿跟你说这么多浪费时间,还不如我擅自作主去请无行神君!”
话落,他大步离开这里,显然被沈晚棠气得不轻。
然而,在乔瓒走后,沈晚棠的步子一点点慢了下来。
她沉默了片刻,又转身往院子里走了过去。
站在门前,她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只玉瓶,里面装着她平日沐浴时用的灵泉水,一滴便可洗净浑身纤尘,自然也可以洗去一身魔气。
但对她来说这东西只能做到淡化她体内的魔气。
想来,师兄会比她更需要。
玉瓶被她轻轻放在门口,抬手,叩门两声。她道:“师兄,晚棠明日再来。”
几瞬后,房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嗯”。
屋中烛火未燃,光线昏暗,笼罩了大片暗影,唯独窗台落进来了一道骄阳,窗台清明如白昼……
可现在正是白昼,为何他却好像沉入了黑夜,眼中看不到一点光。
染血的雪色道袍垂落在地,青年坐在床畔上身半裸,露出胸前后背各处狰狞的伤疤,还有好几处血洞和利器抓痕正在往外渗血。
可他的目光却是落在手腕的一道陈年旧疤上。
修士受伤大多可服用丹药而不留疤,但从前他反复受伤,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样的事一多他也索性放任不管,大多时候都是伤口止血结痂他便不再服药,于是这才在身上留下了一些旧伤痕。
他分别倒了一枚还命丹和疗愈丹服下,手中拿着白绢擦拭着自己的伤处,直到没有血再流下。
白绢落在地上,他抵着双膝撑起额头,乌发凌乱。
他的呼吸又沉又乱,半隐在指缝中的眼神中尽是不安的躁动和浓浓的厌恶,除此之外,偶尔又冷静下来流露出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失意。
他只是想到……师妹果真是变了。
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么?
是了,这便是他所希望的。
希望师妹的心中眼里再无他的身影,唯有仙途正道,也唯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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