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傅让夷一直都很逃避的一个词。他常年自我规训,说服自己不要渴求这种东西。甚至于,在他明明早就动心且自知的时候,在每一个和祝知希相处的瞬间,在心里剖解自己的感情时,他都有意识地规避这个字眼。像写日记都会撒谎的人。
在他眼中,爱和承诺是世界上最脆弱的堡垒,说出口的瞬间就会坍塌,化作废墟,消失不见。
但是,从祝知希的口中听见这个字眼,他还是会大脑空白,会心动,会渴望。如果是祝知希的话,就算下一秒会变成废墟、石块和尘土,好像也没关系,他可以拿着手铲,一点点掘开这些,花很久很久的时间,挖出碎片,慢慢复原。
傅让夷抱住了第一次说爱的小爱神,吻了吻他的发顶。
“我很喜欢这个真相。”他牵起了祝知希的左手,翻开他掌心,食指轻轻抚摸倒计时的位置,声音温柔地说:“谢谢小狗,你很懂我。”
祝知希莫名有些心动。仿佛他的心脏真的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白花花的小狗,在这一刻被傅让夷摸了摸头。
“懂你什么?”他故意问。
傅让夷抬眼,很轻微地歪了下头:“你觉得呢?”
又是反问,勾引人的反问句。祝知希牙痒痒,所以踮脚咬了一口他的嘴唇。
傅让夷的表情变得很震惊,捏住他下巴:“为什么咬我?”
“你觉得呢?”祝知希学他,歪着头笑。
尽管店已经不在,但他们还是从新的服装店店主手里要到了房东的联系方式,试图通过房东联系之前宠物店的老板。
晚上,房东终于回复了消息,给了宠物店老板的微信。
[宠物店老板:好像是有一条白色的小奶狗,在我们这儿寄存了一周,是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小帅哥带过来的,我对他印象很深刻。他当时还戴着止咬器,好像是易感期呢,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他也不怎么说话,看表情就很舍不得,给我们之后还在门口逗留了好久。]
光是想象了一下那画面,祝知希就觉得难过,心都要碎了。
[宠物店老板:要是没记错的话,小奶狗应该是被一对年轻的情侣领养走了,但联系方式我就真的没有了,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祝知希:谢谢您,如果您发现了这只小狗,或者有什么别的异常,麻烦您联系我。]
线索再次中断,祝知希看向手心。
[28天02小时16分30秒]
时间越来越少,偏偏傅让夷还要求他每天醒来都要把倒计时的时间报给他。祝知希压力非常大。
“啊!”他大叫一声,头向后仰去,靠在沙发上,闭着眼,深呼吸。没多久,他就听
见脚步声靠近正要睁眼额头就被亲了一下。
是傅让夷。他俯下身两手撑在沙发靠背顶端、正好圈住祝知希的肩膀又低了低头在倒错的姿态下吻了吻他的嘴唇。
亲完他还笑了一下起身道:“小开水壶。”
“你说谁是开水壶?”祝知希翻过身趴在靠背上理论“你见过这么漂亮的开水壶?”
傅让夷摸他的头发语气一本正经:“见过啊古代很多水壶都很美下次带你去见见。”
“你真是随时随地犯职业病放着假呢心里都是工作。”祝知希抬起头拿自己的脸去接他的手心。
“不过我确实要开始工作了。”傅让夷的手指滑过他眉骨他柔软的眼窝、还有鼻梁和嘴唇又过分留恋地重新覆上去只分开手指透过指缝看祝知希的眼睛。
他睁开了眼眼神有些错愕拉下他的手:“这么快?不是说元宵节之后才开学吗?”
傅让夷解释道:“C市修地铁挖出点东西预估是存在一个面积不小的遗址那边和我们学校有合作需要借调专家很多老师都要过去领导也给我打电话了我本来前段时间的田野考古实践就没去这次推不掉只能说家里有事要晚几天去。”
“啊?怎么办……”祝知希开始卖可怜
“这是做什么?”傅让夷问。
祝知希语气虔诚:“给我的救命稻草磕头求他不要离开我。”
傅让夷笑了手翻过来挠了挠祝知希的下巴说出他从接到电话就在脑子里打转的念头。
“跟我一起去?”
听了这话祝知希抬头:“我去能干嘛?”
傅让夷:“你不是很擅长犁地?”
“你真拿我当牛使啊。”我都命不久矣了诶。这话不能说。
祝知希撒开手叹了口气认真道:“算了你去吧工作要紧。我这边展子也到关键的收尾期了还要找狗……”
傅让夷脸上的笑意也减淡了说:“我去只是做前期现场调研应该用不了几天会尽快回来的。”
祝知希点点头:“好的老公家里就交给我吧。”接着他提出要求:“我想回房间你抱我去。”说完他就站起来伸出手臂。
傅让夷看着站沙发上、高出自己很多的祝知希想到了北极兔。他没立刻抱只说:“刚刚那句再说一遍。”
“嗯?”祝知希在脑子里倒了倒“家里就交给我吧!”
傅让夷:“……前一句。”
思考了一会儿祝知希再次开口:“还要找狗。”
傅让夷怀疑他是故意
的,很没办法地双臂环胸,盯着他。
这下祝知希才破功,笑了出来,搂住傅让夷脖子:“好的老公。”
于是他们共同完成了树袋熊转移任务,不过转移地点发生了偏移。祝知希最后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傅让夷的,被他压在了那张大床上黏黏糊糊地接吻。
祝知希的手插在他后脑的发丝间,摩擦着,边亲边问:“谁要来主卧了。”
“主卧不是房间吗?”傅让夷耍心眼也毫不收敛,“这边床比较大。”
祝知希怀疑他在内涵什么。前天,他主动邀请傅让夷来自己房间睡觉,说是睡觉,实则勾引,关了灯他就开始不安分地乱摸,但因为他吃晚饭时提了一嘴小肚子不舒服,傅让夷怎么都不肯上钩。
他说只能用手。祝知希气晕了头,大声说谁要跟你谈判,直接翻身跨上去,说要快速延长倒计时。结果房间里太黑,预判出错,这一跨他半边身子差点儿栽下去,吓得要命,伸手抓救命稻草,谁知把懵懵的稻草先生也拽了下去。
两个人齐齐摔到地毯上,始作俑者的脑袋还被被害者的大手护着。他猫到傅让夷胸前哼哼,傅让夷没忍住笑了出来。两人笑了半天,才又回到那张小床上。
“要那么大床干嘛?”祝知希没说完。一只手就伸到他后颈,撕下了贴在那儿的防水创可贴,仿佛在撕抑制贴似的。
傅让夷:“标记。”
某个瞬间他好像真的感觉到傅让夷泛滥的信息素了,很需要来一针抑制剂。
他想做的不只是标记。标记对祝知希来说就是被咬,很痛,不舒服。但是他想做的事又被拒绝。
“明天要去体检。”傅让夷嘴上这么说,但吻遍了他全身。
“那你就别亲我啊……”祝知希最后一个字打着颤,变了调。他浑身冒汗,耳朵都发烫了。
还亲得这么不道德、不检点。
“亲又没事。”傅让夷声音有些哑。
好残忍的一句话。
“傅让夷你这人怎么回事……”
傅让夷像听不见似的,摁住了他,舔吻那颗深色的痣,又咬了咬那一处薄薄的皮肉,慢条斯理,游刃有余,从侧边吻到中间,用牙齿咬住边缘的布料,脱下来。
好吧,还有别的服务,那没事了。祝知希头脑昏沉,手攥紧了他的头发。短短的头发茬。以前留长过,扎过小辫儿。
他竟然开始幻想,傅让夷压在自己身前,用细细的黑色橡皮筋先给自己扎头发的场景。不是人夫狐狸精,是清纯的狗狗本科生。
“嗯……”
后面的事变得有点像梦了。祝知希不太清醒地抬起了腿,交叉、盘紧。短的头发茬蹭着他大腿内侧的皮肤,
很痒。
他抬起身子,混乱地抓紧了傅让夷的手,十指紧扣,没太久,他又重重地倒回大床上,喘着气,任由傅让夷回来,和他接更加黏糊的吻。
“变态……他被亲到口齿不清,连骂人都不太正经。
“所以呢?傅让夷用他看上去风清气正的高岭之花脸冲他笑,又低头,细致地吻掉他弄上去的东西。
祝知希被这个笑晃了眼,很快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没出息,每次都被这张脸迷惑,因此故意道:“不想跟你说话了。
傅让夷听完,低低地笑了声:“又不想跟我说话了。
没一会儿,他就抓着祝知希的肩头,把他翻过去,用手臂紧紧箍住。
“不用说话,叫就行。
祝知希本来想忍住,但标记时他还是哼出了声。
最后,他虽然保住了一时的尊严,但大腿和后颈都没能幸免于难。
他汗津津地躺着,脑子里又开始回味。于是,在傅让夷埋在他颈窝喘气时,他发出一声莫名其妙的感叹。
“Alpha果然还是要留长发啊。
傅让夷抬起脸:“?
网络突然断开了似的,他维持这个抬起脸的状态,静止了好久,然后忽然想明白了低下头。
差点要打某个Alpha小三了。
祝知希对此一无所知,继续施法:“长发男好,长发男帅,长发男做完汗湿了扎头发超级可爱。
但傅让夷什么都没说,又埋下脸,安静地在他锁骨上磨了一会儿牙齿。
这么明显的暗示都没接收到吗?祝知希很无语,拿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肋骨。
傅让夷抬起头:“你在和我说话吗?
祝知希:“不然呢?
傅让夷:“不是不和我说话了吗?
祝知希气到翻过身咬人,但被预判到动作,被掐住下巴接吻。吻到快喘不上气的时候,曾经的长发男才放过他,大大的手掌捋他的后背,哄他睡觉。
第二天一早,他们来到医院,坐电梯时,祝知希手机一震。打开一看,是微信。
[廿廿:分享照片]
照片的背景很明显是考古工地现场,傅让夷站在里面,侧对着镜头,拿了个大画板在绘制地层线。他低着头,一绺半长不短的头发搭在下颌,半遮着他的脸,后脑扎了个小辫。
祝知希直接在电梯里倒吸一口气。所有人都看向他。
“没事。他抬起头笑,摆手道,“电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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