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傅让夷这么一说祝知希眼睛都亮了。
“真的?”他拖住傅让夷的手将他拉到另一边压着音量语气却很兴奋“你也太厉害了吧怪不得你刚刚问这枚铜镜是不是从省博调过来的原来是你们团队发掘的我就说嘛你怎么会知道呢。”
他盯着那华丽的镜子不禁感叹:“我现在终于有一种你是考古学教授的实感了。”
祝知希实在会夸人表情没有丝毫谄媚相当之真诚。傅让夷嘴角扬起问:“现在才有实感那你之前觉得我在忙什么?”
“挖土啊。”祝知希一下子笑开了门牙圆润洁白。
傅让夷笑得很没办法的样子抬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乱的。
“还有哪些是你们团队的?我要放在C位!太牛了你是我能摇来的最大的人脉了。”
“也不一定啊。”傅让夷语气随意“你可以求我帮你摇我上面还有人脉还有祖师爷。”
“真的?”祝知希眼睛都睁圆了“我有这么大面子呢?”
傅让夷想了想他本身就算是关门弟子一堆老爷子看着长起来的独苗。独苗旁边开出来的一朵小花多关照点儿也很正常吧。
“怎么没有。”他随手揽住了祝知希的肩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我们挖土的都很随和。”
于是随和的挖土大教授陪着家养小花又忙了一下午尽心尽力提供专业建议还趁他忙着打电话时还悄悄帮他联系了省博帮忙申请借调镇馆级别的文物。
馆长和他的导师是多年好友一听这话就忍不住以长辈的口吻打趣:“小傅这是你借啊还是你家那位找你帮忙啊。”
“我借他还不知道呢。”傅让夷说“之前那些都是他自己努力很不容易借到的我点了一下缺个这方面的品类正好补上。您别说是我要的就说反正都借调了这个也一起调过来。”
对方笑了:“你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改不掉学生气?做点事都不愿意别人知道。”
“也不是因为他本身就很厉害
“好。”对方爽快答应“这个老周不光带学生厉害说媒也是一绝啊。”
傅让夷握着手机半低着头任长辈打趣直到挂电话。结束后周铭提议大家一起聚餐一向喜欢热闹的祝知希却拒绝了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做出了选择。
“他明天要走我想回家陪他收拾行李就不聚餐啦你们多吃点。”
说完他拉着傅让夷就跑了。
傅让夷看了他一眼:“你帮我收拾行李?”帮倒忙也算帮是吧。
祝知希笑嘻嘻道:“你应该不会愿意的吧。”
谁知回到家里傅让夷却从玄关柜拿出一只26寸的白色行李箱打开来放在客厅地板对祝知希说:“帮我收吧。”
“真的假的?”祝知希惊呆了“不是玩儿我吧。”
“真的。”傅让夷坐到沙发上手托着下巴“你来你收什么我带什么。”
祝知希蹲在行李箱边前后晃了晃然后一屁股坐了进去笑说:“要不你把我带上吧。”
傅让夷也笑了而后认真说:“那现在需要下单一个更大的箱子。”
“那我可真给你收了?”祝知希说“你可别到时候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然后全给我倒了自己重装。”
见他似乎对这种小游戏很感兴趣傅让夷也就欣然同意还主动把自己必须要带的专业相关的东西单独装了一袋子
“你装了我就不会不满意。你不用有压力实在不行我答应你到C市之前我都不打开箱子。”
“这样可以。”得到首肯祝知希的语气都有底气了“其实吧小傅我跟你说别的收纳我可能不行但收拾行李对我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你等着吧。”
傅让夷看他开始吹嘘点点头:“嗯我等着。”
看看你到时候会给我这个处女座收纳癖多大的惊喜。
说干就干祝知希拿起箱子就跑到了主卧还嚷嚷着“记得给我炒醋溜土豆丝!”
房间里叮叮当当热闹极了。里头传来“咣当”一声似乎是什么被弄倒了很快祝知希的解释声就出现心虚但响亮:“没事的!我能解决你别过来啦!”
傅让夷笑了。
没多久祝知希拿出两套自己搭好的衣服站在过道像负责服装的助理问:“这两套都很好看你自己喜欢哪一套啊?”
“我是去挖土不是去走秀。”傅让夷很没办法。
“啊。”祝知希看了看衣服“对哦。”他赶紧转身回到房间里自言自语“要耐脏的防晒的……”
这体验着实新奇。一向被照顾的人突然肩负起这样的重任还做得这么认真。
即使后来祝知希都没有怎么出来询问意见只自顾自在两个房间里捣腾勤勤恳恳挑选、搬运傅让夷都一直歪靠在沙发扶手望着走道很专注地听。
开门关门拉抽屉又合上衣架碰撞抖开衬衫瓶瓶罐罐的磕碰自言自语清点反复拉拉链……这些细碎的声响像彩色泡泡飘在空中一颗一颗在暮色荡漾
的客厅里上下浮动他能看到。只有他能看到。浸在其中傅让夷静得有些小心。他思考许久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幸福的形态好陌生好轻盈。
有一个人为自己忙碌碎碎念在房间里迈着碎碎的脚步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傅让夷好多次忍不住走过去想抱抱这个上了发条、忙个不停的小手办但刚一靠近就被拒绝。
“不要过来——”
“好吧。”傅让夷只好投降看了眼时间去往厨房给自己戴上围裙。
晚餐时
一开始也只是吃饭喝完半碗汤他忽然放下了碗叹了口气。
还以为这是新的前摇傅让夷都做好了配合表演的心理准备可祝知希却用手托腮小声说:“我越收越舍不得你。”
这句话令傅让夷的筷子停在半空。
“真的。”祝知希看向他“我总是那个出去的人第一次发现原来看着别人走会这么郁闷。”
“我很快就回来了。”傅让夷忽然又变回了那个不懂得怎么表达的人“最多一周。”
说出来他就后悔了。此时此刻的祝知希其实和小狗又有什么区别?在他的时间里一周非常非常久非常非常宝贵。
祝知希似乎也想到一些伤心的事但因为他们的约定他张了张嘴唇并没有说出口很快又支起笑模样点点头:“我知道。”
但他显然还是有点不甘心又恶狠狠道:“我要偷偷给你们校长邮箱写信这个临时的工作我作为教职工家属非常不满意。”
傅让夷笑了。
晚上十点左右祝知希的收行李小游戏才终于结束。他来到书房敲了敲门然后超小声说:“你可以回来睡觉啦。”
然后他又小声提出邀请:“要不要来我房间睡?”
傅让夷当然不会拒绝。一进入祝知希的房间他就会想到小学时在学校的组织下去某个艺术博物馆参观其中有一间万花筒屋子每一面墙壁都是五彩斑斓的投影地面用线条和色块做出视觉差看起来“凹凸不平”甚至有一种错乱的倾斜感仿佛误入童话世界。那个房子他进去了三次最后一次是快要闭馆前。
在祝知希的房间里他会有同样的感觉只是这里更慷慨门票免费且对他长期开放。起码现在是如此。
洗过澡躺在床上傅让夷搂着祝知希的后背很直白地试探:“你给我装了什么?”
“不告诉你。”祝知希笑。
傅让夷不太会求人。他的求人就是安静几秒再问一遍:“装
了什么?我想知道。”
其他人是不会吃这一套的,当然,他对其他人也不会再问一遍。但祝知希受用。
他转过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挑眉,问:“你真的很想知道?”
傅让夷没戴眼镜,微眯着眼:“嗯。”
祝知希靠过来一些。他浑身散发着柚子花香,混着他喜欢用的沐浴露,和他爱用的香水是一个品牌,很好闻的青草混合水果香气。
“那你说:小祝老师告诉我吧。”
每次这种要求,他都说不出口,但最后都说了。
不过这一次不太一样,傅让夷故意说:“小希老师告诉我吧。”
祝知希立刻会出其中的讽刺:“你怎么这样?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怎么了?”傅让夷还装单纯,“小希老师,哪里不对吗?”
说着,他也往前靠了靠,几乎要和祝知希贴上。傅让夷低头,若无其事地蹭一下他的鼻尖,用气声道:“小希老师,求你了。”
他没想到祝知希居然叫出了声。吓得傅让夷一愣。
“受不了你了。”祝知希在被子里踹了几下空气,又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掀被子,下床,咚咚咚出去——他每次穿拖鞋走路都很大声,过了一会儿,又咚咚咚回来,进被子将自己裹紧。
“既然小傅同学这么想知道,那我呢就大发慈悲,从行李里面抽选了一样。”祝知希两手合得很紧,一只在上一只在下,伸到两人之间,“你说,当当当当。”
傅让夷复制了他的当当当当,但是是毫无波澜的人机版本。
然后祝知希合起的手掌像小蚌壳一样打开了,掌心之中,躺着一串冰蓝色的手串。
傅让夷有些意外,但祝知希已经先一步将那手链套在了他的手腕。
“居然不小?”傅让夷更意外了,“你戴不是刚刚好吗?”
祝知希得意地动了动眉毛,从手串里揪出一颗:“看。”那是本身不存在的,一颗珍珠,但傅让夷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这是珍珠。因为它一点也不圆润,是异形珠,有点像个歪七扭八的爱心。
“我重新用弹力绳穿了一下,但肯定不够长啊,所以我加了一颗这个。”祝知希告诉他,“这是我之前在澳洲那边潜水时,试着开的一个珍珠蚌,虽然不圆,但是很亮诶,形状也挺可爱的,我一直留着,昨天才给它打孔,打孔的时候差点把我手弄伤了。”
傅让夷太阳穴跳了跳,下意识拉住他的手检查。
“没事啦,没有破。”祝知希说着,勾了勾手链,“紧吗?”
“正好。”傅让夷说,“谢谢你,还有你的小珍珠。”
戒指不是对戒,但手链应该算是。虽然仔细一想,有
至少99个人和他们一样戴着同样的手链。但只要他看不到就只有他们俩。
“不客气。”祝知希用戴着手串的手牵起了傅让夷的手在被子里晃来晃去“不能再好奇了要睡觉了。”
“嗯。”傅让夷顿了顿又道“马上要走了该为你的倒计时做点什么吧?不然我不放心。”
这实在是个极佳的理由。于是两人又为了日常任务从十点半黏糊到凌晨一点半。虽然要遵医嘱但医嘱之外的基本一个也不落。
祝知希整个人汗津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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