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
这三个字曾经是傅让夷心头最深的阴翳。他几乎无法面对,很难接受,可偏偏他的性别决定了他就是会堕入这周期循环之中,野兽,人类,野兽……无休无止。可当它从祝知希的嘴里吐出,一切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有祝知希的易感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正视和面对情欲这座悬崖,不排斥,不逃避。他伸出手,握住了他,包容了一切,牵引着他在热潮汹涌的黑暗中摸索。将信将疑迈了这一步,他以为会粉身碎骨,却被一朵云接住,被拥抱,被轻抚。
信息素的气味不知不觉中变化,柚子花的气味愈发浓郁,压过了生人勿近的冷。这曾经是他最讨厌的味道,意味着失控、动情和欲求。
“傅让夷。”祝知希又一次叫他的名字,十分动听。他浑身沾满了花的香甜。自己的欲望淌遍了他全身每一处。
他吻下去,挑开齿缝,含住红的舌尖,吞下所有的叹息、轻喘和呜咽,用刺激出来的犬齿轻咬饱满的唇肉。
“唔……”他感觉到祝知希的肩膀在微微发抖,于是搂紧了些,手轻轻地抚摩他单薄的脊背,手指不自觉地往上,本能地揉按不存在的腺体。
祝知希像枚熟过头的水果,越是揉捏,越是柔软湿润,充盈的汁水被薄薄的皮裹着,仿佛只要轻轻一掐,就会哗啦一声一涌而出。
醉鬼很单纯,想要接吻,得到了就愈发兴奋。因此很努力地回应着,舌尖打着圈儿,和舔舐虎口的痣一个样。
接吻时傅让夷始终没有闭眼。
他托着祝知希的后脑,很认真地观察他的样子。看着他的脸庞一点点变得红润,额发逐渐被晶莹的汗浸湿,绒毛贴在皮肤上,有种错乱的天真。舌尖进得深些,他就会蹙眉,更紧密地闭上眼。
Alpha的劣根性始终在操控他。祝知希这幅样子他不想被其他任何人看到。
于是这个吻变得凶狠,而祝知希的腿也盘得愈发紧了。他们之间如同钻木取火,某个瞬间火焰像花朵一样绽放,烧得连绵不绝。
感觉他呼吸快要接不上了,傅让夷退了出来。等他稍稍喘气。
“要……”
“要什么?”傅让夷将耳朵贴近了些。
谁知祝知希像是忽然忘了原本要说什么,静了一小会儿,忽然舔了一口他耳后的皮肤。
傅让夷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你干什么?”他握住祝知希的下巴。
祝知希孩子气地笑着,汗流到左眼里,他只好眯住,喘着气说:“他们说,这里也有腺体。”
“他们?”犬齿酸胀。傅让夷捏了捏他的脸,低声问,“他们是谁?”
祝知希侧了侧脸,将他的拇指纳入唇齿
之中含混回答:“哥哥……”
“哥哥?”傅让夷蹙眉抽出了手。
口腔突如其来的空虚令祝知希有些迷茫:“嗯?”
傅让夷想起身可祝知希好像很怕被他扒拉开似的更努力地贴贴和盘住
“没有腺体?”祝知希两手捧住傅让夷的脸手指向后伸蹭了蹭他的耳后放弃然后抱紧傅让夷的脖子语气有些生气“大祝骗我。”
傅让夷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神经质。真的昏了头。祝知希有哥哥。亲哥哥。这事他怎么会突然忘了?
为此他感到懊恼拢住小树袋熊的后背:“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但祝知希只执着于研究Alpha的腺体分布。他当真了以为耳后真的没有因此很努力地够着他的后颈隔着一段距离空咬牙齿上下相撞发出清脆到有些可笑的咬合声。
傅让夷被他逗笑了捏起他后颈的一小块薄薄的皮肉晃了晃“还想要‘标记’?”
“要。”
傅让夷两只手交叉托在他腿根嘴上吓唬他:“给你戴止咬器了。”
胆大包天的Beta这下老实了:“那不要了。”
傅让夷还没玩够哄着他:“止咬器戴着不疼的只是有点重。”
“不要。”埋在他侧颈的脸靠过来面对面蹭了蹭鼻尖。祝知希坦诚地过分说:“戴上就亲不到了。”
傅让夷略微怔愣片刻后凑上去柔柔地含住了祝知希的下唇给了他一个新的吻。
“不要在这里。”祝知希说“累进去躺下来。”
被抱着还嫌累?傅让夷想笑问:“进去哪儿?”
要求很多的醉鬼左思右想长长地“嗯”了许久最后抵上他的额头笑着说:“帐篷。”
他人生中第一次“筑巢”的地方。
事后回想起来傅让夷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就去到了祝知希的房间。他当时俨然成为一具被信息素操控的行尸走肉游荡游荡最终钻进那顶帐篷里。里面满是祝知希的衣服却没有一丝可供慰藉的信息素。
他将脸埋在那些衣服之中像条狗一样用力闻嗅。不管用。这是当然的。祝知希只是个Beta。这些微弱的气味似乎在溶解信息素带来的焦躁但可怕的是它带来了更大的躁动与空虚——他永远无法标记祝知希。永远无法让他只属于自己。
故地重游。狭小的帐篷里少了那些无用的衣服多了一副温热的身体。白绒绒的地毯像祝知希一样柔软他抱着祝知希躺上去像是冻僵的人在天寒地冻之中找到一座温泉跌进去的当下人是无法动弹的。
但生活在温泉的人,早就适应。祝知希嘴里嘟囔着热,莫名掀起他针织衫的衣摆。四肢被酒精泡得笨拙,费了好一阵工夫才脱掉那件黑色上衣。然后是他自己的卫衣。
劈了啪啦。昏暗的帐篷里像在点小烟花。直到祝知希的婚戒磕上傅让夷的皮带扣。他才猛地从温暖的侵蚀中惊醒过来,捉住这双手。
“你要做什么?”
面对这个有些严肃的提问,祝知希显得有些惶惑。傅让夷摸索到帐篷里的灯,打开了,灯光像柠檬汁一样泼洒下来,浇亮两个人。
几乎是下意识地,傅让夷将自己的左手手臂藏到身后。
祝知希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色短袖,脸颊上蒙着玫瑰色的红晕。他垂着头,磕磕巴巴,声音很小,但傅让夷还是听清了。
“帮忙?不用。”他拒绝得斩钉截铁。但下一秒他想起祝知希之前说的,不喜欢他凶,又将语气放轻许多,摸了摸他发烫的脸。“你不需要这么做。”
“需要。”醉鬼不依不饶,“你刚刚都硌着我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跟你道个歉?
傅让夷非常无奈,不想说话了。醉鬼也老实坐着,气氛忽然冷下来。
然而下一秒。
“你胸真大。”醉鬼语出惊人。
傅让夷满脸疑惑,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祝知希说完就伸出了手。理所当然,傅让夷抓住他手腕。
祝知希瘪嘴:“你说,要什么都给的。”
傅让夷:“……”真的有必要遵守和醉鬼的承诺吗?
算了。
祝知希摸得并不过分,更多的是新奇,像小孩子玩游戏似的。突然间他靠过来,啪叽一下把脸埋上去。
他拿鼻梁抵着中缝,左滚滚,脸颊碰一碰,右滚滚,挤另一边脸。傅让夷低着头,只能看见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有些好笑。
但这没有持续太久。直到他的嘴唇碰到,含住,舌尖本能地打转,一切才走向失控。
舔舐时他微微抬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的心,我要吃掉了。
“祝知希——”傅让夷皱眉,推开坏蛋的坏脑袋,但他反倒直接跨坐上来。接吻的同时,他褪去那件薄得隐隐透出腰线的上衣,扔到一遍,面对面抱住了。
两副胸膛紧密地贴合,早就挺立的乳尖蹭上来,碾磨他方才舔过的**。
一阵酥麻的电流穿透了骨骼,情欲在瞬间压过理智,傅让夷掐住他的后颈,用力地吻他,吸吮那狡猾的舌尖。Alpha的强势再也无所遁形,他快要将祝知希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吞噬他的唇舌和皮肤。
“唔……还要……”祝知希的手胡乱向下抚摩,解开
皮带扣但右手很快被反绞在身后被傅让夷的手固定在他的后腰。
像小蛇被打了七寸。他难耐地扭动着腰不敢再去动傅让夷的只好用唯一自由的手解开了自己牛仔裤的扣子褪下一些。
唇舌交缠的水声充斥着整个帐篷花香**。
“要摸这里……”他拉过傅让夷的手牵引着往下探进内裤。傅让夷这时候才发现祝知希早就不行了里面湿漉漉一片但只是半硬大概是酒精的原因。所以他才格外难捱。
傅让夷抽出手指尖沾满黏腻湿滑的体液。
“祝知希你发情了?流这么多水。”
听到这话祝知希似乎有些急拿嘴唇堵住傅让夷的嘴。
傅让夷握着他的腰直接将人从身上掀下来推到地毯上压上去。帐篷为之一晃。他将那条牛仔裤脱到祝知希的膝弯却没立刻行动。
“我可以吗?”他的确是在认真询问。可声音是哑的又将他晾在身下手指掐着他的下巴尖这更像是一种恶趣味的调情。
祝知希都快喘不上气了只好点头:“嗯……”
上一次这样亲密接触还是易感期事后虽然想起来但记忆总还是朦胧的。现在他头脑清晰可以清楚地、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副躯体。
原来他这么白腰这么细肌肉精瘦紧紧绷着皮肉透着淡淡的粉。乳尖很小立着颜色快接近他眼皮上那颗痣了玫瑰色。
他觉得好玩掐下巴的手换了个地方屈起的指关节刮了一下颤巍巍的**。
“唔……”祝知希整个人都蜷缩侧了侧身腰只有薄薄一片。
感觉一捅就破。
这个念头存活的时间并不长。傅让夷被自己身上泛滥的花香腻到了。祝知希空虚地哼着猫一样很小声叫。叫醒了他。傅让夷俯身把他的乳尖舔得湿润、饱满轻轻地咬着听到了更大声的喘息。有些满足。
于是他一路向下在祝知希的腰腹上舔吻尽管独占欲在脑中疯狂作祟但他依旧没有留下痕迹。直到视线中出现那一枚痣。
祝知希曾经在热腾腾的水里
他还是没抵抗住诱惑。吮吻了那一小块皮肤。这里没人知道没人会看见他可以做一个小小的标记。
停留不久他最后扶住那根仍在吐着腺液的阴茎很生疏地整个含进去吞吐。这不是他擅长的事但祝知希给的反应却很大像第一次那样夹住了腿。
祝知希胡乱地叫出了声声音很软很黏糊。他吐出来仿佛肌肉记忆一般下意识用舌尖在粉嫩的顶端打转一圈两圈祝知希立刻大口喘息手指紧紧地攥住
了他的肩背,抓了好几下。
“不行了……”
这就不行了吗?太敏感了吧。
傅让夷想着,正要再次吞进去,忽然,抓着他肩膀的手忽然摸索着下来,握住了他手腕,牵引着往下走,蹭过柔软的臀肉时,傅让夷浑身过了层电,下半身又硬了几分。
他努力克服,让自己不去看,不去感受。可那只手却拉着他,到最后甚至是拽着他的指尖,直到抵达他想要的地方。
“给你……摸尾巴。”
尾巴?
傅让夷愣了一秒。手指被动戳到的地方是他的尾巴骨。一瞬间他闪回了易感期的记忆。
这是尾巴。退化的兔子尾巴。
他心动了,揉了几下,那里已经被淌下来的腺液浸透了。滑溜溜的一块小骨头,薄薄软软的皮肉。坏兔子的小尾巴。
鬼使神差地,傅让夷低下头去,舔了一口。
“嗯!”这一次他几乎是尖叫了,也立刻夹紧大腿根,肌肉绷出了明显的线条。
“没事的,放松。”傅让夷亲他的大腿,哄他。
但没用。
祝知希不满地哼了几声。决计不让他再舔尾巴了。
傅让夷只好一边撸动,一边舔他的腿缝和胯骨。渐渐地他食髓知味,松开了腿,甚至敞开了,拉着傅让夷的手指往腿肉的深处去。
碰到那湿漉漉的**时,傅让夷下半身几乎跳了跳。想进去,狠狠地凿进去,钉死,钉穿,这些疯狂的念头飞快地闪过。他喉结滚了滚,咽下去。
“要,进来……”他抓着手指,直接往里戳。
“等一下。”傅让夷皱了皱眉,怕伤到他,“家里什么都没有。”
“不需要的……”
“当然需要。你又不是Omega。”
祝知希微张着嘴唇,喘着气问:“你……想和Omega做吗?Beta不行吗……”
根本说不通。
“进来,求你了。”祝知希再次尝试,将指尖塞进去一些,软软地撒娇,“老公……”
傅让夷毫无办法。
“这样是不对的。”他还在垂死挣扎。
“不对……没事,赔偿就好了……你可以对我提……”
没等祝知希说完,傅让夷的手指就探进去了,后半句中止在呻吟里。
“不用了。”傅让夷轻声说,“你帮过我一次,我还给你,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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