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希忽然怔住忘记了挣扎。
痛感尚未完全消失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往外冒恍惚的视野里傅让夷的眉眼却格外清晰。
急促的喘息间扑在脸上的热汽令他幡然惊醒。
他伸出手试图再次挣脱但越是推挡这个吻就愈发缠绵、紧密。隐藏在SA基因里的控制欲彻底爆发。无法跨越的生理差距令他渐渐失去抵抗的能力只能被迫承受。
混蛋!
我的初吻……
只一瞬间的松懈牙关就被舌尖生生顶开。祝知希哼唧了一声急得乱动脑子里冒出傅让夷将胶囊顶出来的画面。他吓了一跳拼命拍打压上来的肩膀可适得其反。
他的手被攥住拉扯间腕间的串珠断了。冰蓝色的珠子哗啦啦地散落弹跳着滚了满地。
而他扭动的腰也被用力掐住。
舌尖蛮狠地舔弄、搅动像条滚烫的小蛇越钻越深又痒又呛尖锐的犬齿磕碰着他的牙齿很酸渐渐地他眼泪直流想咳却咳不出来嘴角都淌出晶亮的液体。
不行。
祝知希努力让自己清醒他忽然发现掐在腰间的手正一点点放松。
当他无力挣扎时傅让夷反倒没那么强势了侵略一般的吻也柔软了许多。啧啧的水声里湿软的舌尖探出来轻挑他的上颚、齿尖诡异的是还故意蹭了蹭他的门牙。
“唔……”祝知希浑身一颤差点咬上去。
但他忍住了怕真咬上去反而激怒傅让夷。
贞操算什么?B德算什么?主观能动性强一点踏进爱情坟墓能续命太强只会踏进物理坟墓提前了结这条小命。
胡思乱想之时失控的Alpha却忽然退出唇瓣间牵扯出晶莹水线。
他好像也喘不上气深呼吸了一下再次靠近时却没有贴上嘴唇而是更靠上一些柔软的嘴唇碰了碰祝知希的脸颊。
“糯米团子……”他磨蹭着声音低沉而黏糊然后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疼……”
没等他反应过来傅让夷又再次吻上来堵住了其余的抱怨。祝知希皱起的眉头松开又皱起
他很想保持头脑清醒可是……
傅让夷也太会亲了。
不知为何他心情不是太好无意识地哼哼了一声手也抓住了傅让夷后腰。
很快他发现傅让夷的动作忽然又变轻了也不再压得那么紧留给了他不少喘息的空间只是还含着他舌头不肯放。
是不是给一点反应他就会松懈?
于是祝知希试着抬起左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他脖颈。手指向上抚去停在后颈。他一边伸出一
点点舌尖,舔糖似的,勾了勾傅让夷的舌头和齿尖,一边很轻很轻地揉弄腺体的位置。
傅让夷的呼吸忽然变得很重,很急促,皱着眉,鼻腔里发出一些沉而哑的低吟。
听到这声音,祝知希感觉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了。
但求生欲压倒了一切欲望。
他逼迫自己清醒过来,悄悄睁开眼,趁着傅让夷完全沉浸其中,暗自将另一只手伸进卫衣口袋,掏出什么,拇指掀开透明盖子,飞快抬起。
针管猛地扎入大臂,傅让夷睁开了眼,迟钝转头,盯住注射进来的镇定剂。很不可置信似的,又偏过脸,盯住祝知希,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没一会儿,他就倒了下来,失去意识。但手似乎还没脱力,还牢牢攥着祝知希揉过他腺体的手。
“傅让夷你、你真的疯了……”
祝知希气喘吁吁,脸通红,想挣开手,但根本做不到,只能用右手一根根掰开手指,拔萝卜似的拔出了左手。
太恐怖了。
能扛得住美人计的都是圣人。祝知希前所未有地崇拜自己,这得是什么样的头脑,什么样的意志力!
祝大圣人甩了甩手,持续发着光的倒计时被甩出了流星的感觉。
本就头晕目眩,这一瞟更是眼花。他赶紧停下。
可再一看,他傻眼了。
[47天01时42分05秒]
[47天01时42分06秒]
07、08、09……
[47天01时42分10秒]
他睁大双眼。
倒计时居然在**!一直在**,没有停下。
这哪里是接吻,分明是人工呼吸!
这无疑给精疲力竭的祝知希打了一剂强心针,他激动不已,翻身打滚,不小心压到了某个小玩意儿。
呱唧——
好吵。
听到这个声音,傅让夷忽然醒来。他头痛欲裂,腰下硌了个圆咕隆咚的东西,眼前是糊成一团的黑。过了好几秒,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戴上了眼罩。
挪了挪,又压到。
呱唧呱唧——
确认了。是小黄鸭护士铃。
他想摘下眼罩,也想把那个鸭子拿开,但根本做不到。因为他的手被反绞起来,绑在了背后。
动动手指,他能触摸到身后的木质板材,花纹很熟悉,好像是床头,再往下,是柔软的枕头。
“别挣扎了。”
黑暗中他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来到面前。
“这是**结,户外绳打的,越扯越紧。”
祝知希的声音。
看不见,碰不着,只能听到声音,这令他陷入一种极度焦躁的状态之中,根本听不进去话,只想用蛮力挣开束缚。
挣脱时,他身体陷入不平衡状态,侧倒下来,陷入柔软之中。
他听见长长的叹气声,很快,右侧的床也跟着陷下去一小块。
“我好心留下来照顾你,结果呢,你骗我,还咬我。”
我什么时候……傅让夷头痛极了。
在胡说什么?
祝知希的语气比平时凶狠,语速很快。他一口气说完之后,吸了吸气,又小声地骂了一句:“坏东西。不择手段。”
谁坏?
还有人坏得过你吗?
他被扶了起来。一只暖热的手摁上胸口,将他按回靠着床头坐立的姿势。
“张嘴。”
意识还不清醒,头脑混乱,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吸管就戳到唇边。
“吸呀。”
又叹气了。
“是营养液,没下毒。你刚刚不是要喝吗?还是说你其实吃了饭,就想故意要骗我出去?”
他的语气变快了些,呼吸急促,好像生气了似的:“傅让夷,你怎么这么混蛋啊?我还以为你真清醒了,还傻乐呢。幸好我聪明,留了一手……”
骗?
“不喝算了。”
记忆雾蒙蒙的,乱七八糟地塞在脑子里。他不记得,也不清楚祝知希说的究竟是什么,只觉得热,很热,下面更是要**了。
“放开我。”傅让夷仰着头,后脑一下一下撞上床头墙壁。止咬器的锁在瓷砖上磕出声响。
“不可能。想都别想,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为什么?
听到这,傅让夷忽然有些委屈。
但下一秒,他就被拽了一下,感觉自己离那人近了些,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没一会儿,对方就松开手,把他摁回原处。只是这次,后脑的位置多了个枕头。
“别乱动,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我生气是会动手**的。”
动手……
太难捱了,浑身好像爬满了蚂蚁,看着它们钻进骨头缝里。
他大口喘息了几下:“眼罩……”
“眼罩也别想,我不会给……”
长震动出现,祝知希的声音也忽然中止,不一会儿,他的说话对象就换了个人。
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来。
犬齿泛酸,很痒,傅让夷狠狠磨了磨。
“您终于有空回我电话了?”祝知希没开免提,语气是阴阳怪气的,可落到他耳朵里反倒显得有些亲昵,“不是,你在和我玩儿什么整蛊游戏吗?我差点就……”
他莫名噤声了。
傅让夷深呼吸,想控制住耳鸣的症状,好听得更清楚些。他听见房门被打开,脚步声出现,门被合上。接下来,一切都变得极其模糊。
是谁。
攻击性无处可藏,牙齿磨得很响。
关上门祝知希回头确认了一眼
“……我差点儿被他咬死!”他压低声音告状“一点儿不夸张我都看见小天使接我回老家了!”
李峤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惊讶:“不可能啊他不是戴着止咬器吗?你摘了?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别……”
“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祝知希气得快要掐人中后颈一扯到就疼。
“大哥你这止咬器的密码是摆设吗?屁用没有!我就出去拿个东西一回来他那个嘴就无罪释放了!”
“绝对不可能。”李峤言之凿凿“我用我的医德发誓没有密码和操作权限绝对打不开。”
你有医德这东西?
祝知希眯起眼:“那就是你远程给他开的一定是。”
“天地良心!我开了一下午的会刚刚拿到手机。谁骗你谁是狗!”
“你们Alpha本来就是狗!”
“等会儿我看看你前面的消息你怎么发了这么多?”李峤停顿了片刻“所以……你是先注射了抑制针剂然后给他用了恢复思维能力的口服液是吗?”
“对。”说起这个祝知希底气也少了一半。
“怪不得那就能解释得通了。”
李峤不知是躲在哪里声音也压得很低:“正确的用药顺序是先用胶囊降低性欲、然后用口服液恢复思维能力等信息素水平到平缓期再打针这样效果最好副作用也小。”
“越高级别的A易感期繁殖欲就越强这是刻在DNA里的。你在爆发期直接打了针他的生理本能受到威胁自卫机制被唤醒当然会出现报复性反弹了这是每个SA都……”
祝知希捂着脖子打断:“你又没说!这怪我吗大哥?”
“我、我这不是着急赶飞机吗?”李峤又说“而且你还给他喝了口服液让他恢复思考能力救命啊这不等于给发情期只想大干特干的一头狼直接安了个博士生的脑子为了交配他会不择手段的!他可不得骗你吗?骗得你裤衩子都不剩……”
祝知希:“……”
我裤衩子好得很。
“那你还好吧?没出啥事儿吧?”
祝知希呵呵了两声:“真出事我俩早成榫卯结构了我还能在这儿跟你聊天呢。”
李峤愣了一秒大笑出声又捂住嘴压低声音:“你平时就这么和傅让夷说话的?没把他气死?”
“我以后准备拿更难听的话对付他!”
祝知希气得脑瓜子疼。
“得亏我留了个心眼总觉得傅让夷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恢复理智热营养液顺手拿了一管镇定剂揣兜里不然我这个小小Beta早贞操不保
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状态还好吗?”
祝知希拉开主卧门缝,一眼就看到,吓了一跳。这玩意儿是怎么能放进去的?会死的吧?
作为一个快死的人,祝知希的大脑自然而然地想象了一下这种死法。
不行,太不体面了。
“……还是狼狗,暂时还没变回博士。”
祝知希说完,又问:“你那破胶囊真的有用吗?我怎么感觉一点儿没压下去呢?”
“这是新药,你又没按照医嘱来……要不你把他关起来别管了,就这样吧,也不是头一次了,死不了的。”
他听了却直皱眉:“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情啊?还好朋友呢!”
“不是,他不是差点儿把你给强上了吗?婚内**也是**,我可不想当犯罪分子的帮凶。”
他小声反驳:“怎么就婚内**了,充其量婚内强……”
吻。
最后一个字哽在喉咙里。
看傅让夷这样,他的确心里过意不去。看着他难受,祝知希也闷闷的,不舒服。
虽然他确实强吻了,但那个吻也算是……让自己因祸得福了。
就算是为了报恩,也应该留下来啊。
而且我前面那一通操作也把他折腾得挺难受的……
“你要实在心里过不去,就绑着他,别开止咬器,让他没法攻击你,隔一会儿瞅一眼,物理降降温。说白了,Alpha就是大猫、大狗,易感期比较黏人、焦虑,情绪化,你就拿安抚宠物那套对付他。”
安抚宠物?
祝知希眨眨眼,正想再咨询两句,忽然听见主卧里传来砰的一声。
“怎么了?”他立刻推门进去,发现狗狗博士倒在了床头柜前。台灯被他弄翻,砸在地上。
他被蒙着眼、绑着手,还挣扎着转过身,侧对着祝知希,声音很哑,语气比刚刚还要凶狠。
“你在和谁说话……”
“我?”祝知希有些莫名,“你那个学医的朋友啊,就是你说要我去做他的……”
傅让夷突然更狂躁了,像头被束缚的猛兽,拼命挣扎。
“不是,又怎么了啊?”
怕他摔下来,祝知希赶紧挂了电话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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