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秦昭的表情从看到信的内容起开始凝固,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又有无数个问题冲进她的脑海。
如果说晋竹影只是为了帮三皇子夺嫡,并没有真心查太子案,她是可以接受的。
知道晋竹影对她使美人计,并没有真感情,她也没有多难过。
但眼前这封信,打碎了她对现实的一切既定理解。
三皇子在太子案一事上撒谎了?
为什么?
他有什么要隐瞒吗?
他了解当年的更多情况,但出于某种目的不说,会是什么目的呢?
晋竹影知道吗?他知道三皇子隐瞒的内容吗?
如果晋竹影知道这件事,那他对自己的欺瞒,到底还有多少?
他这段时间陪在自己身边,奔前跑后的同时,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甚至,三皇子,也是凶手吗?
如果连三皇子也是凶手,那放眼整个皇城,还有哪个是好人吗?
秦昭闭紧双眼,努力让自己停下思考,不行,不能再追问下去了,要冷静,冷静!
提出这一切疑问的前提是,这张纸上的内容是真的。
左仆射一直距离秦昭很遥远,她并不熟悉,难以把握他的人品。但叶长年这么多年对自己的付出和解救,都是真的,她都看在眼里。虽然叶长年没对她说,但是她知道,他为了救自己甚至差点没命。
……
风声大了些,叶长年关上窗子。
“这是什么?”秦昭脑子里杂音纷乱,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叶长年没有直接回答秦昭的问题:“爷爷说,可以救你,可以帮忙查太子案,但是不能帮谁夺嫡。”
“我没有要帮谁夺嫡,”秦昭的脸上写满震惊与不解,让她这张煞白的脸更加透明,她举着信,“但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不说?”
叶长年扶住秦昭的肩膀,试图将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他怎么说,他对谁说?我只比你早半柱香看到这封信,他连我都没告诉。”
秦昭刚欲反驳,突然间明白过来,在自己眼中,京城没谁可信,在左仆射眼中也同样如此。更别提自己与五皇子一直以来都是亲厚无比的形象,那自己所说的执着于查案,在旁人眼里看来,怎么就不会是五皇子的钓鱼执法呢?
自己曾经查不到多少信息,或许不是因为知情者都死光了,而是哪怕自己真的查对方向找对人,对面也不一定会相信自己。
猜疑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一旦开始,除非以死自证,否则很难洗脱。
甚至,有的时候死也洗脱不了。
秦昭忽然惊慌想到,如果自己曾经找到了了解真相的证人,那凶手会不会紧随其后。自己是否又在无意间害了谁?
“你,要不要住过来?”叶长年看向秦昭的目光充满忧虑。
若是放在平时,秦昭定要调侃他几句,诸如“狐狸尾巴夹不住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之类,但今日,秦昭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这个提议仅仅出于为她安全的考量。
从叶长年的话中能很明显听出,左仆射并不完全相信她。
但她又有些欣慰,不是因为叶长年对她一如既往的忠诚,而是左仆射如此谨慎动作,反而说明他是可信的,要向他证明清白倒在其次。
秦昭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如果这件事是真的,我离晋竹影近,反而能查到些东西。”
“但是这样太危险!”叶长年的声音中有忧虑,甚至有一丝怒意。
秦昭摇摇头:“暂时还不会。夺嫡之争还没开始,无论他们想从我这里获得些什么,都没到撕破脸的那一步,”秦昭苦笑道,“只要我还有用,就不会有危险。”
安静片刻后,叶长年突然开口道:“我没有因为你与晋竹影的事而开心。”
秦昭却没认真听他的话,耳朵捕捉到窗外的细小声音,突然一偏头。药效起作用了,她的感官又敏锐起来,立刻发现窗外有人在偷听,不禁眯起眼睛。
秦昭与叶长年交谈的同时,晋竹影已经赶到左仆射府。
这里的守备是较寻常官员家森严许多,但破解之法对晋竹影来讲是小菜一碟。他先让红胸脯飞出去巡视一周,而后立刻锁定陆风怜的位置。
这兄弟本来蹲在树上听秦昭和叶长年说话,无奈两人说着话竟把窗户关上了,隔音效果太好,他想凑近听,又怕窗外的灯火映出自己的影子,此刻正努力把耳朵贴近窗缝,过于专注,竟没注意身后晋竹影在靠近。
“你听什么呢?”晋竹影从身后拍了陆风怜一下,给他唬一跳。
陆风怜忙回身捂住晋竹影的嘴,轻声道:“秦昭和叶长年在里面,不知道为啥把窗户关上了。”
晋竹影:“?”
“隔音太好听不清说什么,但秦昭一直在说话,她是安全的,你放心。”
晋竹影:“?!?”
“你这什么表情,我都说了不用担心。”
晋竹影不想再回答,直接就要破窗进去,被陆风怜拉住:“你做什么!”
“秦昭和叶长年单独在一起,我要担心的不是安全问题!”
“为什么?”
话音未落,秦昭推开另一侧的房门,吱噶一声。
“谢谢叶哥哥,我回去了。”
“你真的不留在这里吗?”
“改日再登门拜访。”
晋竹影在屋顶上听到这话脸色由白变黑再变白,而后立刻闪身向左仆射府的大门奔去,待秦昭被叶长年送出大门时,晋竹影正摆出在门口用鞋尖铲地的姿态,像是已经站了许久。
秦昭见状,回身对叶长年道了声谢谢,而后转身就走。
晋竹影跟在身后。
红胸脯落在晋竹影肩上,想起方才被秦昭扔东西砸了窗户吓走,此时想绕着秦昭飞又不敢,只得扭捏的在两人上空盘旋。
安静半晌,晋竹影终于找到了话题:“我去找三哥,他说他宫宴过后就回府了,被罚着抄书,连烟花都没看。”
“哦?是嘛。”秦昭冷淡道。
秦昭满脑子都是方才信上的内容,此时见到晋竹影,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道左仆射提供的消息也不能百分百保准,自己需要冷静一下再与晋竹影说话,结果他好巧不巧就主动说了宫宴那天三皇子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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