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山体内部主要是土质结构,不然累死也挖不出那么多的洞啊。
费三再次打开那张布清山洞的“图纸”,琢磨着先设计一个方案,尽量以最节省体力的方式,完成所有的工作。
研究了半天,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算了,还是分成小块空间的好,在图纸上画出一小片区域,挖好互相贯通的山洞。
完成第一小片区域之后,在画出第二片,以此类推……
最后,再把所有已经挖好的区域连成一个整体,不就大功告成了吗?
费三收好图纸,初步计算了一下,想按照独疯子的要求把所有山洞都完工,估计至少要半年时间。
整整半年,只能挖山洞,别的什么都不能做。
就为了独疯子说的“好玩”吗?说他没疯,谁会相信呢?
我费三是来学艺还是做长工的?
好吧,目前为止,长工还算是好的,至少没有生命危险,总算比被活埋来得好。
既来之则安之,踏踏实实地挖吧,费三拿起铁锹,低下头,开始了挖洞生涯。
漫长的挖洞生涯,第一天下来,费三就已经累得浑身酸痛,上气不接下气了。
到了晚上,费三累得已经爬不起来了,但他仍然坚持着。
不是坚持继续挖下去,而是坚持爬到独疯子那里,总该有点东西吃吧。
从挖好的洞里出来,费三已经是一瘸一拐的了,全靠铁锹当拐棍支撑着,不然还真得爬着过去要饭吃。
“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
独疯子很淡定地拒绝了费三的要求,甚至有些理直气壮。
“师父,那是早饭,我中午饭都没吃呢,您看现在天都黑了。”
“就让它黑好了,我无所谓,反正以后你每天都只能吃一顿饭。”
“师父,您比这天还黑啊!话说,咱们国家,宋朝就吃上三顿饭了!”
“这儿又不是国内!”师父无情地回应道。
费三基本上处于了绝望的边缘,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都饿得慌。
费三可是两顿没吃了,再加上昨天挨的饿,费三感觉自己再饿下去可能会有危险。
“师父,您就给我吃几口就行,我要求很低,不用大鱼大肉的,粗茶淡饭也可以呀。”
“毛都没有,自己想办法去。你看我像饭吗?”
“师父,您是亲师父吗?”
“那可不好说。”
费三彻底崩溃,只好带着最后一点儿希望,又问了一句。
“师父,给我一口水喝,总可以吧?”
“水可以管够,那边是水缸,自己去喝。”
独疯子指了指身后,然后就再也不理睬费三了。
费三走到独疯子背后,真恨不得伸手掐死这个老吝啬鬼,他简直比周扒皮还扒皮。
不过,还是忍了吧,自己铁定不是独疯子的对手,想想也就算了。
喝完水,费三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晃地回到了自己的山洞里。
回去的路上,外面仍在下着雨,虽然小了一些,但淅淅沥沥的,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天气,我那“天狗神功”都没办法施展,费三把却谷叫天狗神功,绝对自创。
饥饿、疲乏,这些对费三来说,其实是小菜一碟,又不是没挨过。
费三最惨的时候,曾经数日没拿到工钱,逼迫之下,他看见了一个垃圾箱。
这次,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山洞,而是到了院子里,站在铁架子下面,眼前是被雨水淋得湿透的画布。
画布上面的油彩和墨汁早已经混成一片,顺着画布流淌到地上,本来相当惊世骇俗的作品,现在也不过是一张张垃圾而已。
费三突然悟到了一些什么,他想起一句话:世间万物,皆有灵性。
日月有精华,山河蕴气魄,那普普通通的一花一木,又何尝不是取灵气而生呢?
画卷的美丽,终究不过是虚无风景,真正不灭的风景,就在心里。
从陶大爷到丁不二,再到现在的独疯子,每个人都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这里面一定有着某种玄机。
费三在画布前面盘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五心朝天,屏息聚气。
雨水滴滴答答地浇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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