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城的槐月末,春色仍存,夏意尚浅,微风不燥,温度适宜。
祝灼华伤势初愈,早晚有些受不得凉,因此披了件缙云色薄褙才出门。
昨夜与妙净约了翌日辰时,于白玉广场前见。
但当她准时抵达时,却见妙净早早地便候在了林荫处。
祝灼华加快了些步伐,靠近后才道:“久等了。”
“是我太心急了。”妙净微仰着小脸,闻言摇头道。
其实她也知道就算自己来得这么早,也不能改变什么,可她就是心里装着事,在房间里静不下来。
祝灼华看着妙净,也知道她在没有找到邵时砚之前,都会如此这般惴惴不安,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走吧。”
今日的白玉广场更是热闹,四处散着成群结队的各宗弟子,熙熙攘攘地道别。
而大多数宗门的首席弟子也会留在最后一日,与琼阆仙子们统计着人数。
祝灼华早早地就与祁珣约好,要在今日为他们送行,因此当她们走到赤霄剑宗的仙舟附近时,祁珣很快便注意到她们了。
祝灼华两人并没有走得太近,而是选择在一处人少的地方等他过来。
只见祁珣偏头与同门师弟说了几句,便快步走了过来。
他带着一身被日光沐浴许久的热意,温声笑着:“祝姑娘。”
继而偏头看向祝灼华身侧的人,颔首道:“妙净姑娘。”
后者微微点头也作回应了。
祁珣立马转头再次看向祝灼华,“祝姑娘伤势可好些了?”
祝灼华:“已经无大碍了。”
又瞧了会祝灼华的神色,的确比之前看着红润许多,祁珣这才将心思放到了她身侧这位,意料之外的人。
“妙净姑娘今日怎么不在明殊寺那边?”
妙净在祁珣与祝灼华两人间游移,见人瞧过来,又不动声色垂下眼眸,闻言淡声道:“我告假了。”
祁珣了然般点点头,心里却是疑惑因何事告假。
祝灼华见此也不再耽误时间,率先一步道出今日此行目的:“祁珣,你知道邵时砚去哪了吗?”
“邵时砚?”祁珣闻言下意识去看妙净,发现对方正神情认真地盯着自己,他凝神思索片刻,这才抬眸摇摇头。
“不知道,自从瀛洲试炼开始,我便不曾见过他...话说前几日的琼阆盛会他也缺席了,不知在忙些什么...”
闻言,妙净与祝灼华便立马相视一眼。
敏锐的祁珣见此立马微蹙起眉头,凝神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妙净闻言神情有些犹豫,她下意思转眸去问祝灼华的意思。
祝灼华则给妙净抛了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半真半假地同祁珣解释她们的来意,虽然隐瞒了有什么东西附着在邵时砚身上,但单凭其他疑点,也足以祁珣深信不疑了。
果不其然,祁珣听完之后也陷入了沉思,对于他而言,邵时砚一直都是可敬的对手,况且这位师弟除了在表达上比较别扭,为人并不差。
因此当祁珣听见邵时砚在剑道上或有些偏激,下意识便想立马见到其人,再同他说一堆大道理...
“我知道了,你们稍等一会。”祁珣默了片刻,这才神情凝重地从此处荫凉地离开。
“祝姑娘...”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邵时砚剑心不稳,或许大部分的原因都来自他,告诉祁珣,也许并不是坏事。”
...
两人只见祁珣离开后便径直去了剑宗仙舟的登记处,他翻看了一会,似乎没有看见自己想要查到的信息,放下簿子后与身旁的师弟说了几句。
尔后便朝白玉广场的玉阶上走去,那里站着几位宗门长老,应该是负责维持今日现场的。
“三长老。”祁珣垂眸行礼,顺带也同其他宗门的几位长老一一行了礼。
剑宗三长老瞧出其他长老脸上的羡慕与赞叹,乐呵呵地摆了摆手与祁珣走到另一方说话。
“是有什么事吗?”自家宗门最为得意的门生,哪位长老不愿意给好脸色。
祁珣这才又拱手行了一礼,直起身来道:“今日要乘坐仙舟回宗地的弟子们已经登记完毕,只是弟子方才查看登记簿,发现少了一人...”
“谁?”
“邵时砚。”
三长老闻言皱了皱眉,似在回忆什么,隔了好久才将事情想起,恍然道:“噢,对。邵时砚啊,他从瀛洲试炼出来后便告假了。”
“告假?他不随我们回宗地吗?”
三长老嘶了声,小幅度点着头:“嗯,他请了半个月,说是想回人界探亲。”
继而见祁珣皱眉沉思,三长老又伸手拍了拍祁珣的肩膀,宽慰道:“唉,你也知道,那小子跟你一样不常请假,从小到大就一直待在宗门,埋头就是修炼,这好不容易请一次假回家探亲,我们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祁珣你要是想请假休息,随时来找长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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