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不对,范闲猛然回头,无语的指着安乐,无奈的说道:“祖宗,你来干吗?”
“围观啊。”安乐饶有兴趣的说道:“我还没见过肖恩呢。”
“一个脏兮兮的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范闲有些无语。
“能跟我爹齐名的人,我当然要看看,是何等人物?”安乐笑呵呵的说着,语气无比诚恳:“你放心,我只看看。”
知道自己拿这丫头没办法,范闲也懒得多费口舌,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让人打开车门,跳上马车,随即就关上车门。
见此情形,知道范闲是不可能让自己跟着,站了一会儿,不知是车子隔音好,还是范闲他们说话声音小,自己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无奈撇撇嘴:“小气。”
“走吧。”安乐意兴阑珊的挥挥手,向驿站内走去,看到一旁的另一辆马车,忽然眼睛一亮,回头看了眼肖恩的马车,轻声笑了:“走,我们去找司理理听曲儿去。”
一番交锋,范闲见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也就干脆的下了马车!
驿站地方不大,也不用问人,听到悠扬的音乐声,就知道安乐在哪里,循声到安乐的房间,见司理理正在弹琴,安乐优哉游哉的靠在软塌上,见他过来,向心情颇好的朝他挥挥手。
看到这副情景,范闲觉得刚才面对肖恩时绷紧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在安乐对面坐下,捏了个点心扔到嘴里,笑道:“你倒是自在。”
“烂摊子收拾完了?”安乐笑着问。
范闲点点头头,将与肖恩的对话简单叙述了一遍,问出心中的疑惑:“安乐,你说,当初离京时,院长怎么不废了肖恩呢?肖恩的可怕他比我们清楚,他就不怕,肖恩回去报复?”
“父亲不是让你杀掉肖恩吗?”安乐反问道。
“那怎么不废了他?这样我也好杀呀!”范闲不解的说道。
“也许,是想磨炼你吧!”安乐笑吟吟的说道。
“不至于这么搞我吧?”范闲欲哭无泪道。
想起父亲给范闲安排的‘身份’,安乐抿嘴一笑:“他们老一辈的心思,我哪知道?不然,你去问肖恩?他是父亲的老对头,肯定能猜到父亲他们想做什么。”
“问肖恩?”范闲愕然,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不是不行,反正肖恩看上去也很乐意跟他交谈的样子。
“肖恩太脏了。”安乐拈起一块点心递给范闲,嘟嘴抱怨道。
“干嘛?”范闲疑惑的接过点心,见安乐眼睛不眨的看着自己,无语道:“你不是想让我给他洗澡吧?”
“除了你,还有谁敢?”安乐理所当然的说道:“好了,别纠结了,洗干净点儿,免得长跳蚤,你也不想跳蚤跳到你身上去吧?”
跳蚤……范闲不由恶寒,也是,这样也能好好检查一遍,范闲想到此处,也只好无奈的点点头:“他那样的老毒物,身上哪可能有跳蚤……”
“洗干净了,你准备给他穿什么衣服呀?”安乐嘻嘻一笑,好奇的问道。
“你想干嘛?”范闲有些好奇的看向安乐,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鬼点子。
“我觉得,监察院的莲衣挺好看的。”
“肖恩会被气死!”范闲白了她一眼,拍拍手站起身:“你玩吧,我走了。”
“哦,那你忙,有事叫我。”安乐随意摆摆手,知道他要去处理使团的事情,也不多留他,仍旧懒洋洋的听着琴声,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到司理理眼中划过的一抹深思。
……
如是风平浪静,使团也慢慢接近了庆国的边境。与他们一同向边境前进的,还有另一支队伍——燕小乙接到长公主密令,在边境,击杀范闲。
此时,庆国与齐国的边界,可谓是风起云涌。
齐国方向,上杉虎带领着亲卫一路潜袭,即将到达两国交界处;海棠朵朵也奉老师之命,孤身一人,飞速向边界掠去。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庆国使团,依旧缓缓向北行去,浑然不知,前面有三方人马,磨刀霍霍,张开大网,等着他们。
当然,也不能说都不知道,至少,知道剧情的安乐是知道的,可惜她不能说,也只能一再提醒范闲保持警惕,加强防卫。
车队缓缓地停了下来,开始在湖边寻找合适的地点扎营,远方的黑骑也像阵寒风一般从使团右侧掠过,往前方扫荡,然后归队。
王启年从外面摸出钥匙,打开了密封极好的铁门,满脸恭敬地走了进来,服侍肖恩吃了食物清水,又细心地用湿毛巾帮他整理了一下面容,最后才问道:“今天要梳头发吗?”
肖恩摇了摇头,眼中寒芒一闪,却又无力地弱了下来,微哑着声音说道:“范大人今天什么时候来?”
这问的是范闲每天的灌毒事宜,王启年微笑回答道:“离国境不远了,我家大人的意思是,肖先生可以免去每日之苦。”
肖恩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喜色,只是闭目问道:“听说这位范大人,明年就会执掌庆国的内库?”
王启年以为是范闲告诉此人,所以也未在意,笑着说道:“是啊,那可是全天下最有钱的去处。”
“难道比叶家还有钱?”肖恩唇角露出一丝轻蔑。
王启年一怔,旋即想起了这个陌生的名字,笑着说道:“叶家早就散了。”
“什么?”肖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眼闪过一丝震惊,又忙隐藏起来。
等了片刻,见他没有更多的话要聊,王启年暗松了一口气,将马桶从椅下取出,佝着身子下了马车。
王启年掩着鼻子,抱着马桶去了车队另一侧的营地中,到了最中间的帐蓬里,将马桶放下,埋怨说道:“这么老的家伙了,一天到晚还拉这么多。”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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