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中,安乐换了辆不起眼的马车,远远跟着范闲,直到他进了相府,才停在一条无人的巷子里。
马车没停多久,就听到有节奏的敲击车壁的声音,拉开车窗,毫不意外的看到李承泽那张带笑的俊脸,她知道范闲此行无恙,之所以跟着跑这一趟,就是为了等这人。
她知道李承泽会出现在这里,知道她在,肯定是要见上一面的。朝外面的人微微颔首示意,吩咐承影先下车。
不等李承泽坐稳,安乐就拿出手表递过去:“可是这个?”
接过手表仔细看了看,李承泽点点头,把手表放入安乐手中:“我还有一物,乐乐看看。”
收起手表,安乐打开李承泽给过来的卷轴,看到画上人时,眸光一凝:“这幅画,是你画的?”
李承泽见此情形,苦笑一声:“原以为,能给你个惊喜,原来,你已经见过啊?”
这人,还真是敏锐的出奇,她在神庙见过母亲的照片,却只是四岁前的模样,后来叶轻眉就逃出神庙了。
宫里是有画像,她手里也有探测机器人,可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对普通人来说是静音,却逃不过那些人的耳朵,因此,她到现在还没看过母亲那幅画像。
李承泽给她的这幅,安乐之所以能认出来,只是看眉眼熟悉,猜出来的。
果然是个美人,与自己有五六分相像,却比自己多了几分不羁和洒脱,愣了一会儿,安乐卷起画卷,朝面前人俯身一拜:“多谢。”
李承泽握住安乐的肩膀,阻止她弯腰的动作,轻叹:“乐乐可信我了?找机会谈谈,可好?”
对上他诚挚的眼眸,安乐定定的看了会儿,轻轻点头。
李承泽顿时笑弯了眼睛,笑吟吟的递给安乐一卷纸。
安乐展开一看,脸色又是一变,瞪了眼李承泽,垂眸盯着面前的地图,幽幽说道:“我都想搬家了。”
若真想搬家,她就不会说出来了,李承泽看着安乐的侧脸,温柔的笑了。
……
这时,范闲也在跟未来老丈人密谈。
林若甫平淡而笃定的说道:“我遣人查过了,事发时,叶流云,苦荷,四顾剑,都不在京都附近,我没猜错,就是宫里的那个。”
“受何人指使呢?”范闲不由问道。
“皇上,皇后,太后,长公主,老二,太子,都有可能。”林若甫若有所思:“既然太子透了底,或许不是他。”
“长公主,不是婉儿的生母?”范闲不解。
林若甫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色:“那个女的,是疯的!”
“既然此事涉及宫廷,太子为何要说出来?”范闲不好说长辈,只能不解的问道。
林若甫正要回答,袁宏道疾步走进书房,在林若甫耳边耳语一阵。
“他为何要说出来,不如,我们去问问他。”林若甫冷笑着起身,淡淡的解释了一句:“行差踏错,手底下将太子抓了。”
“我听婉儿说了。怎么,还没放吗?”范闲愕然。
“他说要见老夫,还说要见你。”
“见我?”
怀着满腹疑惑,范闲跟着林若甫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见到了太子,拱手行礼之后,太子直接抬手说道:“不必拘泥,不必解释,我已然知晓了。”
见太子开门见山,林若甫也不再拖延,直接开口问道:“太子怎么能确认,杀人者是大宗师呢?”
“二公子死因的文卷,监察院一共出来两份!送往宫中的那份,方才把话说透!”太子看着林若甫,加重语气说道。
“这些事,何必让我知道呢?”林若甫有些疲惫的问道。
“我在朝中孤立无援,想和林相结盟。”太子诚恳的说道。
“太子威服内海,麾下才俊云集,怎会想到,与老朽结盟?”
“自己事,自己知,门下追随者众多,却无一六部重臣,父皇,太后都不看好我,倒是老二声威日隆,说不准什么时候,我这太子之位啊,就要拱手让人了。”太子苦笑着卖惨。
“若杀人的,是当今圣上呢?”林若甫凉凉的声音,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
太子走到林若甫身边,低声道:“我说了,为二公子报仇雪恨。有我在一日,必保林府富贵!”
“你我之盟,不可留有文字。”
“这是自然,你我心中知道便可。”太子松了口气。
林若甫也状似松了口气:“怎么还特意将范闲叫来了?”
太子一笑,看了眼范闲,对林若甫道:“若我没猜错,日后朝堂之上,林相必会支持他。”
“啊?”范闲不解的看向两人。
太子没有解释,只是一笑,缓缓踱步:“北齐之战,已攻陷一州之地,前日前线停战,北齐使团已经在赴京的路上了。”
“所以呢?”
“此事起因,是由你追查司理理而起,这么说起来,你算是立了头功啊。”太子诚恳的说道:“说起来,你我虽有争执,却从未有过不解之仇啊。
你有才名,我亦惜才,你我何不携手?便是婚事不成,内库也终将会转交你手,我不抢便是!
今日起,我,林相,都是你身后臂助,保你一飞冲天,你我都还年轻,待我登基,未必不是一场有始有终的君臣佳话啊!”
范闲正要答话,外面忽然传来刀剑交击的声音,袁宏道忙疾步出门查看。
范闲面色一变,蓦然看向太子:“太子的人来救驾?”
“绝无可能!”太子说着就要向外走去。
袁宏道匆匆赶回,忙拦住太子:“太子留步……”
“我去看看。”范闲断然说道。
拉开房门,门外躺了一地的人,范闲心中一紧,弯腰试了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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