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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虚伪

谢伤忽然有些好奇,相爷是如何教养的宫琰。

即便真如王妃说言,她是来自异世的魂,那也是相府的千金。

如此鲜明的个性,宫丞相人老成精,又岂会察觉不到?

谢伤侧着身,让人瞧不清神色。

宫琰早已习惯男人的寡言,沉默一律当害羞处理,笑着说起其他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多时,王发财去而复返,十几个小酒坛摆满一桌。

谢伤看向自家王妃,不出所料看见了她亮晶晶跃跃欲试的眼神,宫琰掌心拍桌,豪气道:“旺财,满上!”

喜提新名的王发财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妃在唤自己,小心翼翼瞥了眼王爷,忙应声上前,边倒酒边介绍。

“此酒名云阳,来自江北南溪城,南溪有甘泉,村中人取泉水酿酒,味道甘美,女子和稚童也能喝。”

宫琰尝了一口,果然清甜,但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此酒,云来酒楼卖的多些。”

王发财有些意外:“对,非是独一份。”

说着,又给她倒了一碗:“此为青梅酒,旁边依次为桃花酿、竹叶青、梨花白、松醪酒、绵竹、桂花醑……亦非独有。”

“这些常见酒类,品种是该齐全,新客爱点的往往是这些酒。”俗话说不容易踩雷,宫琰了然,又问,“价钱方面如何?”

“好教王妃知晓,这些常见酒类,市价都有详细规定,一斗酒不得超过四百,故这些酒三百八十钱到四百钱不等,可零卖按壶折价,亦都是官价。”

宫琰平日吃喝玩乐无需操心,除了特别爱的吃食,其余都不记价钱,可如今钱袋子云珠不在,她也没有概念,听着王发财的话,面上镇定微笑,大脑却在暴风运转。

一斗酒是20斤,20斤四百钱,大燕国力强盛,物产丰富,价格低廉,按这里的价钱换算下来的话……

“方才给王妃尝的中档酒品,亦是最受欢迎的几类,再往上便是贵人特饮,如青城、金陵、新州、河西、北疆等地域盛产名酒,以及来自西域的葡萄酒等。”

“这些名酒以玉器盛放,各有特色,配上歌舞当真是赏心悦目,达官贵人们都很喜欢。”

王发财自然没有察觉新东家的心虚,还以为遇到了懂行的新东家,滔滔不绝。

“当然,价钱也不受官价影响,本店按京都酒肆的市价来计,一壶玉浮梁要十两银,葡萄酒十二两。”

身后店小二刚好端来玉壶和酒盏,王发财接过,亲自给王爷王妃分别倒上,“此为我们盛安酒肆自酿的招牌,浮春、雪醅、满庭芳。价格稍低于名酒,乃酒肆主推品。”

像这种规模的酒肆都有自酿酒,各有特色,宫琰最喜欢尝鲜,闻言也不管什么三百钱十两银了,挨个品尝起来,还不忘伸手按住一旁的王爷。

“你病还没好,我先替你尝了!”

说罢,仰头将尝了一口的浮春酒一饮而尽。

谢伤:“……”

浮春味涩,尝后却有回甘,口感细腻;雪醅初尝如含雪,又带着梅花的暗香,酒味纯净无杂,清冽宜人;满庭芳酒香浓郁,余味悠长。

宫琰连喝六杯,意犹未尽,看向最后一壶酒:“味道果然极好,这又是何酒?”

被王妃夸了,王发财神色难掩骄傲,那可不,多少贵人赞不绝口的招牌,他笑道:“入春了,这酒原是要推出的新品,只是……”

只是东家遭遇变故,无心经营,被我接盘了。宫琰挑唇:“打开尝尝。”

王发财应声:“此酒名为十州春,有大燕十州安稳太平,同享春光之意。”

这寓意可不简单,宫琰来了兴致,谢伤也投来一瞥。

宫琰:“何人取的名?”

“回王爷、王妃。”王发财没想到王妃会问,笑意收敛了几分,谨慎道,“是、是青梧公子取的名。”

宫琰下意识看向自家王爷,男人也第一时间抬眼望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回到王府,宫琰才确认:“是那个户部侍郎吧?”

谢伤:“嗯。”

“盛安酒肆,十州春……”宫琰喃喃道,“你父皇可知,他眼中并不无辜的罪臣,直到辞官还保留一颗赤子之心。”

奈何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罚便罚了,又有谁敢说一句不是?

便是店里的管事,也不敢透露半句与圣意相悖的言论,甚至无法证明他是个纯臣。

谢伤沉默良久,只道:“如今的大燕,不缺能臣。”

“能臣便不会寒心?”

谢伤垂眸:“帝王谋略,计之深远。便是寒了心,身为臣子又能如何?”

宫琰扯了扯唇,想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她走近,蛮横地圈住对方腰身,谢伤想要避开而不能,只能听她拖着调子抱怨:“哎呀我不懂那些,头疼。”

“我好累,夫君你让我抱抱。”

谢伤不准,每次王妃凑近贴贴都不安分,更何况她今日饮了酒,酒气半熏着,晃得醉人。

偏又打不过,避之不及,不多时,领口衣襟凌乱散开。

两人呼吸微微乱了。

“我们不理那些好不好?我现在就想吃喝玩乐,养个小酒馆,再把夫君养得好好的。”

宫琰语调含糊说完,盯着那块咬痕交替的皮肉,又忍不住凑上去嗅了嗅,问他,“王爷,今日还治病吗?”

谢伤咬牙,刚想说不治,就被抱住晃了晃。

“让我咬一口呗?”宫琰探出獠牙,逡巡着,“其实今日尝的那么多酒,都不及夫君的血好喝。”

“本王瞧着,你可都喝了……”谢伤仰着脖颈,眼尾有些红,晕晕乎乎间忽觉有些刺痛,他攥着王妃腕骨,薄然怒斥,“宫明瑶!”

王爷忽然不给咬,宫琰想不通为什么,可怒火是真切的,她不敢真惹毛了食物,只心痒难耐地舔了舔,挣扎着松了口。

红唇水光潋滟,她站起来,低眸蹭上男人鼻尖,桃花眼克制幽沉,偏又装的体贴:“怎么啦?”

谢伤稳了稳呼吸,不知是不是对那根血管情有独钟,宫琰每次都逮着那块皮肉啃,再这样下去都要烂了。

王爷拉不下脸说疼,别扭着:“歇一日。”

似乎觉得太生硬了,又道:“明日回门,等回来再给你咬。”

宫琰不是一只饥渴的吸血鬼,方才也只是被美色吸引,酒意上头没忍住罢了,如今有台阶自然要下,她乖乖坐回去,略心虚地纠正:“怎么说给我咬呢?分明是在给夫君治病啊。”

谢伤整理好衣襟,漆黑分明的眼珠安静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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