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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内部危机

梅斯罗斯和你说完伊斯塔里亚的事,又告诉你北方的奥克已经蔓延到了蓝色山脉上,疑似在勘探开采山中的矿产;贝磊戈斯特矮人工匠在山里遭遇了他们,双方在一个矿洞中展开了争夺战,最终矮人寡不敌众地撤退了。

蓝色山脉北段是贝磊戈斯特的传统地盘,但第五次战役中,他们的先王阿扎格哈尔在断后时重创了格劳龙,不幸牺牲,矮人战士也损失惨重;诺多失去沙盖里安后,蓝色山脉北段更是岌岌可危,果然只过去了几年,奥克就在沙盖里安站稳了脚跟,把手伸到山里来了。

贝磊戈斯特的新王因此请求多米德堡出兵帮助他们夺回矿洞,梅斯罗斯思考后便答应了——虽然近几年大家因为资源匮乏而产生了龃龉,但毕竟也有着几百年的友谊,梅斯罗斯救过阿扎格哈尔,阿扎格哈尔也救了诺多;如今诺多既有余力,夺回矿洞也有利益,那么提供帮助就是义不容辞的事。

……但你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所以,你恐怕无法借助我的力量解决内斗问题,也必须自己想办法扛住托尔嘉兰给的压力。”梅斯罗斯最后说,“但我将给你一枚权戒,在一些事情上,它会有用的。”

你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天花乱坠。

如果不是为了他出这个远差,事情能落到这个地步?一个戒指能有啥用啊?能高超音速飞到托尔嘉兰把假贝伦爆头吗?

你简略地和凯勒布林博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又要和库路芬联络;但凯勒布林博把你拦住了:“我建议你回去后尽快拿到那枚权戒,所有事遵从奈雅芬威伯伯的安排就好,不要管我爸对你说什么。”

你十分疑惑,但凯勒布林博只是又烦恼又无奈地摇摇头,没有解释的意思。

……真是在纳国斯隆德学坏了,变成了跟他堂姑一样的谜语人。

送行的宴会上,你不出意外地发现座次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国王与王后并排坐在了主位,你和加拉德瑞尔面对面地坐了次席,你身边是芬杜伊拉丝,加拉德瑞尔身边依然是主持军工的凯勒布林博,他们看起来关系更热切了。

看来加拉德瑞尔成功地实践了你对她说的那些话呢。

不知道她怎么忽悠的,欧洛德瑞斯对你仍然持敬畏态度,但面对你时的微笑显然真诚了许多,还出言挽留你在纳国斯隆德多住一段时间,甚至叫来了军事贵族们向你殷勤敬酒。

看来你也算成功完成了你的任务呢。

翌日天刚亮,你带着人数少了许多的使团踏上了回程。你们的速度要比来时快了很多,几乎是昼夜兼程地往回赶;到达阿蒙埃瑞布后,你总算能歇口气,让差点提前报废的身体缓一缓。

这时你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把那位奇怪的贵妇人兰泰尔给你的信托付给了阿姆罗德,请求他帮忙派人把信送给奇尔丹。

你当然偷偷看过那封信了。不同于你想象里亲人失散的悲情故事,兰泰尔没有一句提到自己和那个罗德诺的关系,但又似乎很笃定他就在奇尔丹身边,信里絮絮叨叨写了一堆叮嘱他吃好睡好听奇尔丹的话之类的内容,你猜测罗德诺可能是她一个特别亲近的晚辈。

她还在最后写:“你的命运已离我远去,变得如同星辰般光辉灿烂,但我只希望永远没有需要你完成使命的那一天。”

……就说么,纳国斯隆德精都是谜语人。

把送信的活外包出去,你算是完成了一项支线小任务,很快就又勉强打起精神来,继续快马加鞭地往回赶了。

等看到伊斯塔里亚那简陋的城墙时,你的血条基本上见底了,整个人都粘在了马背上;你努力转动眼珠去看农田,很快发现沟渠边和田垄上都有披挂整齐拿着长矛的人在站岗。

……这是个什么战术?你有这么多空闲的兵吗?

“这是账本。”卡斯特罗在你面前挨个摆东西,“这是日程记录。这是……借贷合同。”

“……我记得欠条之前没这么多。”你目瞪口呆,“我知道出兵要钱,但这才出到哪儿?家门口啊!加尔文人呢?”

“去打猎了。”卡斯特罗一脸麻木。

“狩猎队不是有人负责吗?”

“不是狩猎。”卡斯特罗抬起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北边,“是那种打猎。”

你:“……?”

“人家现在以领主自居呢。”卡斯特罗阴阳怪气,“手下二百兵员前呼后拥,好不威风。当然了,用国库的钱盖豪宅涨军饷、以林顿名义向卡兰希尔和库路芬借债买装备发奖赏、动不动还有凯勒巩来劳军,大家赚得盆满钵满的,换我我也追随他啊。”

你快速翻了翻账本和那些合同,越翻心越凉,最后从椅子里跳了起来:“他**的!我在外面给他殚精竭虑!他放任他弟在家给我玩这一出!”

卡斯特罗大概是这段时间身经百战,瞬间就明白你在说谁了:“对啊!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你顾不得澄清自己不是驴:“梅斯罗斯派人送什么过来了吗?”

“没有。”卡斯特罗迟滞了一下,“加尔文经常和凯勒巩在北边打猎……”

你的心彻底掉进了冰窟窿。

“先叫加尔文回来,”你说,“看他还愿不愿意和我们开个关门会。”

卡斯特罗担忧地看看你,领命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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