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白催好餐之后又去了趟厕所,抽了张纸巾擦完手就往外走。
出门后,在余光里看见有个人贴着墙站,身形很熟悉。边月白顿住看去,一天之内居然能见两次,是真的有点惊讶了。
柯弋眼皮耷拉没什么精神,估计今天也累得够呛。他蹙着眉看着握着的手机,另一只手虚虚搭在西裤边线。
估计是意识到身边从女厕出来的人站在那不动,特奇怪。
他撩眼看来,神色寡淡,连说话也是带着冷,“晚上怎么回去?”
这话说得太自然,边月白反应了下才问出当下应当出现的那句话:“你怎么在这?”
柯弋垂眼一瞬,目光顿在她卷起的裤腿软塌塌贴着细跟,“今天活动结束,老师请吃饭。”又补了句,“说是这家酒楼适合商务宴。”
边月白颔首道:“确实。”
“这就是你说的大餐?”
“嗯,不够大吗?”
柯弋没接她话,而是再一次提及:“晚上怎么回?”
边月白思索几秒回他:“带教送我或者打车吧。”很快被她否决:“不对,他喝酒了,应该不行。”
柯弋那双乌黑的瞳凝着她,“我这快结束了,等会我送你回去吧。我开车了,没喝酒。”
边月白迟疑两秒,又一次宕机,显然没想到这种事情发展方向。
她不说话,柯弋也不说,就这么看着她。
两人莫名其妙陷入了一种对峙的情况,昏黄的光笼着,像泡在了加冰的琥珀色啤酒中,冒着空虚的白沫。微苦,但有上瘾的趋势。
良久后,边月白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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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柯弋坐在大堂软沙发上,西服外套和领带丢在手边,一只手捏着手机编辑完消息发出。不过须臾,收到回信。
柯弋:【我在楼下等你】
边月白:【等我下,马上】
柯弋:【不着急】
微信是刚加上的,柯弋切出聊天框,点进她主页。
头像是她抱着小猫坐在草坪上的照片,扎着丸子头,较现在青涩稚嫩,脸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婴儿肥。
柯弋盯着她手里那只猫看了两秒,直到看见猫的耳朵上缺了个小口,倏得笑了。
她朋友圈近期的消息鲜少,最新发的一条还是个五六岁小女孩的照片,估计是她家的小孩子,还挺可爱。再上一条就是过年时放烟花的视频。
柯弋闲散地换了个姿势,手掌撑着沙发沿,拇指滑动。
越往下翻她发的频率越高,直到翻到去年夏天的一条动态。
——啊啊啊啊啊好想吃草莓冰激凌啊!
就当此时脚步和熟悉嗓音一道而来。
“不用啦不用啦,有人送我回去。”
“嗯好,卢律拜拜。”
柯弋锁上手机,抬头看着她没察觉到自己坐在这,还侧着身跟身后两位男性聊天,起身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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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回来之后边月白还有些担忧,但在那坐了会儿才放松下来。似乎方才那件事没什么实质性的影响,相反姚雪峰的态度称得上算是尊重,那眼神也没有乱飘。
只不过不清楚他怎么磕磕碰碰着了,下巴那还红了一块,看着怪疼的。
之后的十几分钟话题都落在姚雪峰和卢成天身上,两个实习生和助理跟个透明人似的,边喝茶边坐在那听两人商业互吹。
好不容易熬过去,跟着卢成天送走当事人。三人站在大厅面面相觑,还是卢成天良心发现问了句:“你们怎么回去?”
小吴说自己家还挺近准备走回去。卢成天点头,转而看向边月白。
边月白看了眼手机消息,秒回:“我跟我朋友一起回去。”
走着走进就察觉到边上有道高大的身影挡着,她侧眸看去,就跟柯弋垂落的目光对上。对方手里转着钥匙,姿态散漫,缓缓开口:“结束了?”
“嗯,好了。”
边月白指了指身侧人,堆着笑跟卢成天告别,“那我先走啦?”
“男朋友?”
卢成天打量了下眼前的年轻人,生得正气质好,看他那一无所知的小实习生的眼神直白,不像是普通朋友该有的样子。
这个年纪的青年人还没学会掩饰自己外露的情绪,几乎是对视的一瞬间就感受到对方对他这个同性微妙的敌意。
边月白耐心解释:“不是,同学。刚好也在这吃饭,一路回去。”
“也好,到学校了发个消息。”
“好。”
一出酒楼,柯弋也不向停车场方向走,而是走了两步停在路边,边月白跟在柯弋身后也脚步一顿。
当看见眼前那台炫酷拉风充满金属机械感的机车时,边月白沉默良久,眼神在车子和柯弋身上来回游离,最后停顿在柯弋丝毫不心虚的面孔上,不敢置信地发出疑问。
“这就是你说的车子?”
他一偏头,理所当然:“难道不是吗?”
边月白也不好否认,还是有种被人骗了的感觉,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说没喝酒?”
“我确实没喝酒。”柯弋抬手,“醉酒开机车也很危险的好吗?”
“行吧,那来吧。”边月白心态还算好,欣然接受了。
柯弋从车上取下两个头盔,拎起其中一个朝她丢来。一天下来注意力有些差,边月白这次反应慢了半拍,没接住,头盔就这么掉在地上滚出去好远,都快要到酒楼门口。
边月白小心翼翼看他,没有想象中的恼意,反而有种不合时宜的失落,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绪。
很快没多余时间给她乱想,因为他捡回来之后直接把头盔罩在她头上,指头一挑打开玻璃眼罩。
露出里面一双无辜纯澈的眼眸,两颊肉挤得鼓鼓的。视线再往下些,是她饱满红润的唇,唇珠圆润可爱。
第一次见她这样,柯弋不由喉间滚动,错开视线的同时抬手在她脑门上的玻璃眼罩上轻拍了下,顺势盖上。
上车前他又多看了两眼她的模样,手撑着机车座位,闷闷笑出声来。
边月白觉得他这时候笑得莫名其妙的。
难道是她这样很丑?
她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检查外貌。
没啊,今天还化妆了,除了有点妆花其他都还好啊。
哪里值得他笑成这样?
在柯弋上车之后,边月白站在边上思索片刻,找了个合理的方式踮起脚跨坐上去。车座后半段微翘,就导致她坐上去之后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向柯弋脊背上靠的趋势。
“抱紧了。”
“嗯!”
边月白伸手圈住他,感觉他僵了一下,但很快放松下来。大概是跟她一样,对这种陌生的触碰有些不适应吧。
他体温偏高,那种陌生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她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这种怪异更是在机车发出轰鸣带领着她冲上公路的时候,转变成四五十迈速度带来的肾上腺激素的狂欢,兴奋又刺激,连呼吸都是自由的味道。
他们从高楼林立的市中心穿出,沿着海岸公路朝学校方向行驶。冷冽的风撇过耳畔,风驰电掣间光影和景象模糊不清。
适应后那种快要喊出声的快感之后,边月白静静地看着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以前总觉得没什么新意,不过就是地图上纵横捭阖的交叉线,从小长到大都那样,哪一块有些啥她都能指出来,可现在一看它似乎不知不觉中变了好多。
边月白忽然问:“你也是A市人吗?”
风声之中传来他的回答,“嗯。”
晚上没那么热,尤其是临海,温热咸湿的风袭来,不冷也不热,刚刚好的舒服。
驶过一段人迹稀少的路段,来到海边最热闹的地段。
今天又是周五,大家结束一周工作或学习总想着找地方放松,海边集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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