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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我不想只做你的男人!

这两三个月家里琐事多,钟五上山的次数不多,如今安定下来,他又有心思往山上跑。

这时节山花山果都已过季,他也就是去打打猎,猎些野鸡兔子之类的,如果能遇到野山羊,鹿或者獐子那就算是大收获。

江衔月不大放心,“这都入冬了,猎物不比秋天肥嫩,那些野兽正是厉害的时候,你就歇歇,明年开春再进山。”

钟五想想也是,但是要真歇几个月,只怕开春手都生了,而且,他还有别的打算。

他跟江衔月商量,“也不只为打猎,我想着趁这时候去再去寻些椴木出来,先头那茬香菇虽说出得不多,但应该是咱们手法有问题,这主意是不差的。我趁冬多找些木头下来,明年咱们多种一点。”

江衔月再三嘱咐,“那别往深处走,只在外围转转,早些回来啊!”

钟五应下,果真只在外围转圈,收集些可用的粗细适中的圆木,砍成四五尺长的段,每日挑两捆下山。

若是遇上猎物就打,遇不上也罢,他也不想着进深山寻。

如此过了一旬,马上就到冬月里,钟五陪着江衔月回了一趟江家坳。钟五提的,说是天气渐冷,要接岳父过来住一段日子。

其实夫妻俩本意是搬迁的时候,就将钟老金两口子和江留青都接进来的,奈何钟家二老不愿意。

他们都是硬气的人,说了要跟老六就只跟老六,谁喊他们去住,他们也不去。

钟五倒也不好提接岳父这茬了。如此,过了这些时日,才又旧事重提。

他们只是好心,谁知到了江家坳,说明来意,江留青也不愿去。不仅不去,趁钟五烧水的空档,还把江衔月叫出门教训一顿。

“他大男人不懂,你也不懂?五郎提这事儿那是他一片孝心,你领他的情,日后对你公公婆婆更用心也就是了,怎么还跟着他胡闹。这是能提的话吗?”

江留青少有这样吹胡子瞪眼的时候,江衔月心中也觉得委屈。

“您管别人怎么看呢?只要我们日子过得好不就成了。你女婿孝敬你你就接着,你对他又不差,我也敬他重他,还不当他请你这一回?”

她嘟囔道:“我对我公婆也好的,我们又挨着住,即便不在一个院子里,该有的礼节,该关心的,该孝敬的,我也从没含糊过,这你女婿都知道的。”

江留青叹口气,放缓语气,“你公公婆婆即便身子康健,也比我年岁大。你做媳妇的,孝敬他们更是应当的。”

又道:“我好端端的,还不到你们孝敬我的时候。你俩可别惦记着我了,好好过你们的日子,要是有闲心,正该好好将养身体,早些要个孩子。等我有了外孙儿,不用你提,我自己就过去了。不是为着你们,只为我外孙儿,到时候,你们就是赶我,我也不肯挪窝儿的。”

只一墙之隔,钟五耳力又灵敏,自然听见这话。他暗道自己思虑不周,既是诚心要接,来之前就该想个万全之策才对。

江衔月也知道她爹这里是说不通了,想着大伯母行事向来周到,她有主意也说不定,就去那院探了探口风。

谁知连大伯母也说她思虑不周,她蔫头耷脑地回去了,还被江留青瞪了一眼。

两人铩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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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刘班头带着家小来了一趟,他们才又知晓一桩事。

晚间休息时,钟五说起刘班头的来意。

“北麓那边虎患更严重了,离山近的村子都受过害。龙王庙附近的村里有一个孩子被老虎叼走了,青岩台有个樵夫砍柴的时候也被老虎攫走了,还有一个老妇,从筋竹涧路过,被从山上窜下的猛虎咬死了。”

江衔月惊得弹坐起来,“怎么会,会这么严重?”

钟五直起身,给她裹好被子,拍了拍她的脊背,“没事儿,没事儿,咱们这边如今还算安全。”

江衔月并不能安心。如今安全,那以后呢,谁知道老虎会不会穿过黎山山脊跑到这边来。

她抱住钟五的胳膊,“五郎,以后你别往山上去了,再也别去了。”

钟五拍着她,安抚着。“没事儿,月儿,你先别着急。”

江衔月一点也没被安抚道:“反正你听我的,咱先不往山上去了。咱后山都清理出来了,咱买些果苗树苗栽下去,精心照顾着,总会有收获的。不行咱们再多买几亩田地,好好伺候着,也就够咱们嚼用了。或者在后山养牛养羊养鸡也好。”

钟五也钻进被窝,紧紧揽着她,“月儿,你先别急,也别怕,先听我说。”

他斟酌道:“刘班头今儿过来就是给咱们透个信儿,他说临县虎患太严重了,再任凭它们繁衍下去,迟早要影响到咱们这边。所以那边县官就找咱们县太爷商量,说是两县合力,从各乡里召集壮士,最好是有经验的猎户,往南麓去猎虎。”

和钟五接触的肌肤滚烫,江衔月的心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凉哇哇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非得是你吗?你,你又不是正经猎户,你就是个跑山的,又不专职打猎。”

她声音都哽咽了,“就不能换个主意,老虎要真那么多,那人去了又如何,一个人再厉害,再有本事,还能三番五次地把老虎打趴下吗?”

钟五轻轻啄吻她的脸庞,“没事儿,月儿,不急,不哭,不怕哦!这事儿还没定下呢,就是因为没定下,刘班头才来找我透的风。”

“那他是什么意思嘛?”江衔月有几分生气,这一瞬间甚至都开始怀疑他带夫人来的目的了。难道是怕自己不同意,让她来说服自己?可今天也没听她提起啊。

“这不是明摆着让你自告奋勇,咱们能怎么说?反正你不要去。咱们想办法,咱们肯定能想到办法的。”

“不怕,月儿,不怕啊。这事儿才刚刚起了个头,还没商量好呢。他今天也就是来问问,想探探我的口风。他要是真想逼我去,也犯不着来跟我商量不是,衙门征役民夫的指令下来,还能容咱们拒绝吗,我就是不去也得去。”

钟五不停地抚摸着江衔月的手背,继续道:“要说他的意思,他肯定是希望我去的,可我如果坚持不去,想必他也不会勉强的,说不定还会替我遮掩过去。这也是他跟我说这个事的缘由。但我要真拒绝了,这情分肯定就此断了,他这个人,可看不上没血性的人。”

江衔月往他怀里缩了缩,觉得这样的拥抱过于短暂。

钟五也紧了紧手臂,低头看向江衔月,认真道:“月儿,其实不光是他,我要是真就这么临阵脱逃了,我也瞧不起自己。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可我也不想只做你的男人,我还想做让你脸上有光的男人,做让你提起来就觉得骄傲的男人。”

江衔月瞪他,挣开他的手,推他踢他,又被他捞回去用手脚禁锢着,搂得更紧。

“月儿,你别恼,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知道保重自己的,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开了个头呢,我怎么舍得。”钟五亲吻她的额头。

“你看现在这个事儿还没定下来,咱们现在先不说这个,只想想万一事情真的来了,咱们躲不过去的时候,能有什么好方法,好不好?”

他诱哄着,又跟她讲道理。

“就像你说的,单纯比蛮力,人肯定是比不过老虎的。但人还有智慧,咱们好好想想,说不定就能想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主意来。那些老虎见了,一个个都绕道走了,根本不敢跟咱们对阵。你说是不是?”

钟五拍着哄着,凑得越发近了,鼻息呼在江衔月的耳朵上,带来一阵热意。她心里就是再烦躁,这会儿也使不出来了。

“那叫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讲的话你都没有好好听。”江衔月抱怨。

“对,对,就是这个。你看,我就说我们月儿最聪明不过,那些老虎再厉害,还能有我们月儿聪明,还能比我们月儿的夫君更会射箭?”

钟五顺杆子怕,知道怎么哄才能让她冷静。

“你看,咱们这随便一想,是不是就觉得没那么难。你的智慧加上我的武力,难道还抵不过区区只会使蛮力的大虫?”

江衔月果真平静下来,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就像钟五说的,有些事如果躲不过,必须要去的话,有什么办法能最大程度地削弱老虎的实力,提高钟五的实力呢。

“我想起来了,老虎怕水,回头可以问问刘班头,看看县里的文书里有没有记载北麓的地形,要是能用地形之便,说不定会容易一点。”

啵的一声,钟五重重亲了一下江衔月的左边脸颊,“真不错,北麓那边太细致的地形我不清楚,但大致记得是有几条比较宽比较深的河流的,差不多还真能围成一个中间地带。”

“不过月儿说得对,回头我再去跟刘班头说说,最好是有个图。月儿真聪明。”钟五又照着江衔月右边脸颊狠狠亲了一下,留下一个跟左边特别对称的湿痕。

江衔月继续想。

“还有猎户不是大都会设陷阱嘛,设陷阱就要用诱饵引诱老虎过去不是?那还可以在诱饵上涂上毒./药迷./药之类的。就是你们用的弓箭,箭头也可以涂上毒./药。你明天就去医馆问问,有没有那种厉害一点的,最好是那种老虎舔一下就只剩下半口气的药。”

“好,这主意好,月儿的脑子就是转得快,比我可聪明多了。”这次钟五亲的是江衔月的额头。

他亲了还不算,还认真道:“我明天就去问,不止我去问,我让刘班头也去问,白石桥没有就去县里问,县里没有就去府城问,他肯定能想办法弄来的。”听刘班头的意思,这事儿如果最后成行,他肯定也要去的。所以这些关乎人命的东西,他不可能不在乎。

知道这个,江衔月稍稍放心了些,“对了,还要带上大狗,不是让它们帮人对敌,而是万一遇到什么危险,狗比较敏锐,能够起个提示作用。可惜咱们沙漏和罗盘太小了,还不能跟着你打猎。”

钟五点头,“没关系,衙门里喂的就有大狗,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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