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听见身后粗重的呼吸声时,已经来不及躲避了。
祁佑白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头顶所有的光线,在她视线前方投下一大片阴影,她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一转头,就对上了他充满情欲的双眼,像是有一把火在他眸中燃烧。
她仰头看着他,心里一咯噔,危机感霎时在她大脑中叫嚣。
两个人谁也没有轻举妄动,就这样对视着,目光胶着着。可是明显一强一弱,这让盛夏觉得,祁佑白好像一只正在狩猎的猛兽,而她,正是被猛兽盯上的羚羊。
至于她为什么是羚羊呢?她也不知道。
大脑中第一时间跳出来的就是这种动物,她想了想,可能是因为羚羊身体纤细轻盈吧,跟她一样,腿长,跑的快。
盛夏趁他不注意突然起身,没有丝毫停顿,起来就朝床的方向跑,打算从空隙之间逃出他的控制范围,可是此一时非彼一时,刚刚在过道上能顺利躲过去,那是因为有黑暗的掩护,现在呢?灯光大亮,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她就不该把一个成年男性放在她的卧室里!假如老天爷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叫物业把这个醉鬼扔到楼下左转那个大垃圾桶里!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盛夏刚有行动的那一秒,祁佑白就朝她整个人扑过来,将她死死地压在地板上,双手还贴心地垫在她的后脑勺处。
最后,他两只手分别抓着她的手腕,高高举过她的头顶,牢牢按住。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片刻之间,她就成了猛兽口中的肥肉。
二人动静不小,撞倒了旁边的一个落地电脑支架。她有颈椎病,平时在家办公,都靠着这个电脑支架维持颈椎的续航时间,那是她的重要办公用品,她侧头瞄了一眼,见没有摔散架,这才又转过脸来,继续把注意力放在身前这个危险人物身上。
她被他压制的死死的,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身上的重量让她喘气都有些困难,两具滚烫的身躯没有距离地贴在一起,这种久违的感受让她既熟悉又恐惧。
祁佑白明显还醉着,眼神中有一丝呆滞,全然不知现在身处何地,只一个劲儿地定定盯着盛夏的嘴唇看。
盛夏真是怕了他了,跟他商量,语气轻缓:“祁佑白,你弄疼我了,快放开。”
祁佑白不语,眼眸里的欲念渐深,像无边无际的海。
她很快便受不住这样炙热的目光,移开视线,一颗心悬在空中,上不去下不来。正想再说点什么,突然,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盛母的声音传来。
“夏夏,你怎么了?什么东西倒了?”
盛夏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儿,她尽量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对着门外喊道:“哦,没事妈,我……”
眼前一暗,一个柔软滚烫的东西,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
盛夏呼吸一窒,瞪大眼睛,头皮发麻。这个若有似无的吻,带起了一串电流,蔓延至她身体各处。
他们二人的位置离房门很近,一门之隔,盛母就在门外。
“你怎么了?没受伤吧?”盛母问。
盛夏深吸一口气,祁佑白此时正拉开了一点点的距离,再次紧盯着她,所有视线黏在了她的脸上,她不敢再看他,可也不敢有什么反抗的动作,以免让门外的家人发现什么异样。
“我没事,妈我已经睡了你快去睡!”她加快语速,三秒之内说完话,担心身上的醉鬼又整什么幺蛾子。
果然,说罢之后,祁佑白又亲了一口,这次微张嘴唇,还伸出他濡湿的舌头舔了舔。除此之外,他的下面某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硌得她腿间生疼。(男主伸舌头舔了舔女主的嘴唇!!!,是嘴唇啊!!审核员大人你看清楚点!)
盛夏意识到那是什么,脑子一轰,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地愈发明显,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脸臊得发热,被这个醉鬼轻薄得面红耳赤。
她真是想刀了他!
门外的盛母又在说:“夏夏,我给你热了牛奶,你开一下门?”
盛夏先是恶狠狠瞪了祁佑白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别乱来!然后偏过头,躲着他想要把人吞吃入腹的目光,这才回答道:“不喝了妈,我已经躺下了我要睡了!”
门外的盛母走了。
盛夏全部注意力用来警惕身上这个醉鬼。
强攻?没有半点可能,越反抗,他压得越紧,男女体力悬殊,她没有半分胜算。求和说软话,倒是可以一试。
只不过,就在盛夏准备开口之际,祁佑白心满意足地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处,濡湿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她那块皮肤,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鼻尖喷洒的滚烫呼吸。
“祁佑白?”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盛夏很轻易拿回了掌控自己身体的主动权,然后使劲儿将他推开,发现男人已经闭上双眼,呼吸平缓地睡了过去。
原来喝醉酒跟患了羊癫疯一样,抽得一阵一阵的!
盛夏闭了闭眼睛,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妈的吓死她丫的了,她还以为今天要折在自己家里头呢!
盛夏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祁佑白岁月静好地躺在地上睡觉,嘴角还挂着清浅的笑意,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踹了他两脚,把他踹的在睡梦中小声痛呼这才收了腿。
该死的醉鬼!臭流氓!
入夜,整个A市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不知何时起了风,窗外大风呜咽,活像山精作怪。起初还有霓虹光线作陪,凌晨三点的时候,什么光线也没有了,就连路灯都熄灭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盛夏强撑着眼睛,去客厅转了一圈,家人全都睡得死死的。
她回到卧室开了灯,披了一件外套,又给祁佑白穿好鞋。她重重推了他几下,叫他:“祁佑白,醒醒,快醒醒。”
祁佑白睁开了眼睛,光线刺眼,他用一只手挡在眼前:“嗯……夏夏?”
听声音,这是还没彻底酒醒呢,盛夏叹了声气,问他:“你能站起来吗?我拉不动你,我们现在得去酒店了。”
“酒店?”
浑沌的思维里,祁佑白回到了五年前,他们趁着周末,去日照山看日出那个时候,前一天在大巴车上,盛夏跟他选了好长时间的民宿和酒店。
“酒店,订那个最好的,价钱最贵的酒店。”
盛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有你住的地方就不错了,还要最好最贵的?”
呵,真想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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