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幢幢,人影摇曳,风一吹,万物都在倾诉。
“因为……我的眼睛不好,灯光太晃了就容易花眼,辨不清周围人。”
他委婉拒绝。
苏千蒲剁了剁脚,哼了一声,就像一朵虞美人,艳丽高贵。
“眼睛看不见,就用心看。”
见谢寻欢不语,她转头看向宋玳,眨了眨眼,“宋姑娘,你说是不是,我说的分明很有道理。”
他分明脸上一直带笑,苏千蒲还是不高兴。
笑也分很多种。
开心、苦恼、勉强、委屈、讨厌……苏千蒲不高心极了,以前那些高门贵子哪个不是带着讨好的笑望着她。
谢寻欢分明只是一个商户之子,脸上却带着勉强的笑。
女孩子的面子比天高,苏千蒲一把拉过宋玳,“既然你不去,我就和宋姑娘去了。”
不等宋玳回答,放在胳膊上的手已经带着她向前走了一段距离。
“等等!”
宋玳想要停下来,回头瞧了一眼,树下人身姿挺拔,颇有几分动摇。
苏千蒲拉着她走过一段距离,气消了才回过神,面露愧疚,“唉,我也是刚刚被气过了头,拉着你一直跑,你累不累?”
宋玳轻轻摇头,“不累。”
谢寻欢走了过来,小心跟在身后,他不着痕迹将俩人都看了一遍。
苏千蒲一转身,见到谢寻欢跟了过来,心情微微有些小雀跃,刚刚不是说不来么,怎么现在又要跟过来。
她正要说着。
撞上了宋玳担忧的眼神,她拉住宋玳,在她耳边轻轻道:
“怎么了?”
宋玳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没什么,不是要去看比赛吗,我们快过去吧,免得错过了。”
谢寻欢一路沉默。
街道口处,人们将店家围得水泄不通,宋玳找到了一个好位置,三人站在楼台上,买了俩盘瓜子小食。
今年的奖品是一把青梳。
苏千蒲惊道:“通身如翡翠,小小的玉身却可以看清齿的边缘,究竟是什么人做的,竟然有这手艺。”
她悄悄看了一眼谢寻欢,等会他非要他上台不可。
店家拿出一个铜锣,边打边吆喝,周围响起掌声。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本店今年依旧遵循往日的习俗,设了一场簪花活动,以花为靶子,想要上场的客人按序领取号码牌,一共有五束花,规矩跟往年一样,不必我们都说,喝彩最高声者为胜。”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快来看,一年一度……”
预热结束后,老板娘提裙上台,冲着台上台下抛了一个媚眼。
店家冲着老板娘挤眉弄眼被无情推开。
“本店今年想到了一个新玩法,就是参赛者只能是姑娘。”
此话一处,不少人发出抗议。
他们可都等着给佳人露一手,这个机会多难得,有人在台下抗议,只见老板娘撩了撩头发,轻轻咳了一声,比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台上台下顿时安分下来。
“为了补偿大家,今天晚上本店首饰均可享受满减活动,历来没有的哦,优惠多多,折扣不断。”
苏千蒲双手抱胸,看着周围跃跃欲试的姑娘。
“怎么今年突然改变了,我还说想要谢寻欢上的呢。”
宋玳有些担忧,她现在感觉俩人的情绪很奇怪。
既替苏千蒲,也替谢寻欢。
前者气了一路,后者郁闷了一路。
“我们看看别人的热闹也是很有意思的。”
宋玳有意改变一些事情,其余俩人兴致并不高。
谢寻欢靠在木栏上,突然道:“苏姑娘,你跟我过来一下。”
苏千蒲有些意外,临走前看了一眼宋玳,只见她轻轻点头,柔声道: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
寒冬瑟瑟,玉树琼枝。
顾皇后静坐与坤宁宫中,似乎与以往并无区别。
得知顾二舅家被全族抄杀,父亲流落边疆,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眉眼间依旧有往日的风采。
后宫的人都说,她会疯。
她手中拿着针线,头发盘在脑后,一丝不苟。
门外响起猫叫。
顾皇后放下针线,轻轻咳了俩声,一道影子闪了进来,跪在地上。
看清来人后,她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影子低头拱手,“是顾夫人让我来的。”
顾家从未死心过,世家会蛰伏会隐忍会撕咬会竭斯底里呐喊,却唯独不知反省自己,顾夫人送了好几次信,都被顾皇后搁下了。
“母亲让你来做什么?”
“夫人让小的转告:姑娘就算不看在顾家,也要看在顾家几十个姐妹的死活,现在人人都视顾家女儿为洪水猛兽,避之不及,难道娘娘还要坐以待毙吗?五小姐近日又在家中忧心忡忡,食也无味。”
顾皇后沉沉呼了一口气,眉头一瞥。
“她不是已经定亲了吗?”
“小姐,你已经不是娘娘了,先前以皇后之尊盯的姻亲还能坐数吗?”
影子的话就像一颗石子,打破水面的镜子,激起万千波涛。
她的心突然紧紧拽了起来。
石子击碎了假像的镜子,是顾氏罪人而不是皇后。
“他们想怎样?”
影子渐渐平起。
“太子殿下若是掌握了大权,顾家何愁没有出路?”
“大月山祈福,就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需要我做什么?”
影子一点点靠近,对上顾氏冷漠的双眼,眼睛一瞪,嘴里滴着血。
他的视线慢慢下移,一直停留在小腹上,上面插着一把匕首。
顾若枝往后退了几步,影子倒下了,她用袖子捂住鼻息。
“顾家已经出事了,皇上只处置了参与此事者,祀儿是皇上唯一可以继承大统的孩子,他是我的儿子,没有波折,最后皇位都会落在他的身上,他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儿子。我怎么想看史官用刀笔磋他?”
顾若枝在屋内来回踱步,她又可以信任依赖谁呢?
—
季承祀像往常一样处理军中大小事务,刘峰风风火火赶了过来,拉住他的袖子,整个人气喘吁吁。
季承祀不着痕迹将衣物扯了过来,缓缓道:“刘大人,注意仪容。”
刘峰:……又不是个姑娘家,这是作甚,不过他也只敢在心中蛐蛐。
顿然想起自己为什么事过来,吓得连忙补了一个刚刚忘记行的礼。
季承祀:……
“什么事,这么慌张?”
“殿下,雪山上传来了加急报,薛都尉去巡查时遭遇埋伏,身负重伤,被猎犬找到即使救援,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你说什么?”
漫天飞雪,呵气成霜。
营帐内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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