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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喉结痣

手腕残留的温度突然变得鲜明。

谢屹周指尖蜷缩了下,没抽出来。

林疏雨回头确认再没车,还是不放心的把谢屹周往前拽了点:“你...”

她声音软下来。

一抬眼,正对上他的视线。

林疏雨又顿,话突然卡在了喉咙里,被他这样直直盯着,脑袋空白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直到手背被少年温热的指腹粝了下。

他手指曲起,点了点她。

这个动作林疏雨自然而然理解为提醒,提醒她松手。

如梦初醒...

和他接触过的皮肤迅速升温,如同水到了沸点,少女嗖地把手背回身后。

指尖残留的温度挥之不去:“我不是故意的...”

语气画风突变,磕磕绊绊,不是,她没想靠这么近,刚刚是太着急了。

细腻瓷白的皮肤在烈日下逐渐变红,林疏雨不好意思再看他,视线却不经意扫过他喉结左侧,凸起的弧度旁竟然有一颗小痣。

谢屹周抬头看了眼日光,不知想到什么:“谢谢。”

“不用谢。”她小声应着,余光偷瞥了他一眼,林疏雨试探:“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那也不至于。”

他们说话的时间里红灯再次到临,谢屹周换了话题问:“去哪。”

“啊?”

“不是顺路么。”

林疏雨想也没想就摇头:“不顺路。”

她刚刚越界了,现在不敢再漏出一点马脚。

想让他看到自己,又害怕他看穿自己,尤其是明白他看穿后的结果是什么之后。

林疏雨随便指了个相反的方向:“去那边买东西,路过。”

“路过啊。”谢屹周转身望向她指的路,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那条路在施工。”

林疏雨被他引导瞪大眼去看,结果只听见少年调侃的笑。

“逗你的。”

“走了,绿灯了。”谢屹周拽了下她手腕,像刚才她提醒他一样,一触即分的触碰,却让她整条手臂都麻了。林疏雨后来想了好久,怎么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看穿,因为他后面说:“林疏雨,绕什么路啊。”

风轻轻绿叶飘,少女的心就在人海潮流和他近在咫尺的脉搏中乱掉。

林疏雨,饶什么路啊。

林疏雨,动什么心啊。

**

这两句话时不时蹦出来缠她一下。

前一句是谢屹周说的,后一句是林疏雨问自己的。

夜悄悄,巷子里有猫叫,月亮斜在绿墨天空。

林疏雨拉高被子藏住脸,他为什么这么好啊,这怎么可能不喜欢。

呼吸在被子里闷的呼气变重,很晚上很容易多想,那念头滑滑梯一样,把林疏雨自己都吓了一跳。

谢屹周会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他们在过马路时会是什么样子,谢屹周会提醒她看红灯注意车,还是牵着手。

她想不出。

林疏雨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却在今晚产生冲动。

要多优秀才能被他看到。

有没有可能...

停!

她猛地掀开被子重新吸氧,及时阻断这个想法。

她在想什么,在这样下去迟早要被看穿。

思来想去,她还是打着最保守的牌——半生不熟的同学身份。

**

又是新的一周,晚七点,高二三班教室里出现“噔噔噔”的新闻联播声。

灯关着,蓝光照在他们兴奋的脸上。

汤兰笑话他们:“要是在家里你们也有这个积极性就好了。”

“哈哈哈哈哈。”

他们换了座位,不过林疏雨和谭贞没有换,谭贞在她旁边收拾着桌面嘀咕:“这种东西只有在学校才好看。”

林疏雨倒是有个摘抄本,是最近她在人民日报和其他官方号积累的一些素材。

她边看边记了几笔,谭贞前桌转头过来说话。

“数学笔记借我看看。”

“我找找。”

前桌叫李梦欣,谭贞弯腰从书桌里找,李梦欣趴在她桌子上看林疏雨,有些好奇:“这个也要记吗。”

林疏雨叹口气,说随便写写。

其实上次作文分数她也不太满意。

李梦欣点点头,又看见坐在最后一排的贺闻。

贺闻脑袋撑着只手臂,有一搭没一搭的写着卷子。

“他竟然在学习。”

谭贞找出笔记,小声问:“谁啊。”

“贺闻。”

“可能醒悟了吧。”

不过两个人没聊几句,害怕汤兰逮住他们说。

高二上的节奏还没那么快,好像他们离高考还很远,学校广播站的站长也到了谭贞手里。

这件事林疏雨是刚知道。

“本来是余敏的,但她上次考的不好她爸爸生气了,说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耽误了她学习,所以我就接手了。”

余敏是普通班的,上个周彻底退出广播站,走的时候还哭了,谭贞觉得好可惜。

不过青春期,有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情,像一场无解的梅雨季。

刷了无数套题,分数却固执地停在原地;曾经形影不离的朋友,不知什么时候连聊天都变得生疏;想向父母证明自己已经长大,可开口总被当作孩子。

还有那个人的目光,永远落不到自己身上。

明明拼命想变得更好,可世界就像蒙了一层雾,怎么都看不清方向。

后来才明白,那些说不清的烦恼,统称为我的少女时代。

而林疏雨的少女时代,在谭贞接手广播站的第二天就出了大糗......

广播站轮到谭贞值班那天,李梦欣随口一句:“我们能去一起玩吗。”

“你们?”谭贞往四周懵懵地看,“谁啊。”

李梦欣拉住林疏雨的手,眼睛很亮:“我们呀。”

林疏雨刚送完作业回来,还没搞清状况。

谭贞也无所谓,反正今天只有她自己值班:“走吧,今天你们放歌。”

“我还没去过呢。”李梦欣大喊,“我要放周杰伦!”

谭贞笑:“可以啊!”

她们笑着拉林疏雨往外走,李梦欣两只手握成拳假装话筒,低声唱到。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间/我怎么看不见。”

走廊风过,夏季就这样的要结束了。

好像什么也没做,只是在一节节数学课里和一次次星期五里过去了。

李梦欣手里话筒假装交给林疏雨,她也被感染,少女声清甜:“消失的下雨天,我好像再淋一遍。”

没想到失去的勇气我还留着。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广播站位于校园西南角的旧教学楼顶层狭长的角楼,外面是颜色很特别的绿漆门,左墙上挂了一个铜牌子,校园广播站。

谭贞打开门,头顶还有一串风铃响,斜顶窗户漏进蜂蜜色的夕阳,控台上放着点歌本和日历。

谭贞去值班表上签到,顺便在下面画上一个小太阳。

回到控台调了调旋钮直至杂音完全消除,开始今晚的工作。

她分享的是:《男孩、鼹鼠、狐狸和马》

谭贞的声音很好听,李梦欣和林疏雨在旁边听着,然后安静翻了翻墙上挂着的相册,里面很多人,有广播站的活动,有他们的团建,或者是哪位同学来投稿点歌的身影。

再旁边是一个厚厚的原皮本,已经卷边,里面写着各式各样的留言。

2015.9.1 时间胶囊计划者

哈哈哈2025的学弟学妹:如果你们找到我藏着的磁带,会听到我们今天——有人在背《赤壁赋》,有人在哭数学卷,而我在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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