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个罗川县,说是穷乡僻壤也不为过,竟然卧虎藏龙。
李世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自己不能大意,主动坐下来和房玄龄商量该如何围困王家。
麻烦点其实不在于王家这一支,而是他们动了王家后剩下的官绅必会抱团取暖。更别说还有个不知立场的人虎视眈眈。
房玄龄觉得对方既然能准确掌控二宝的动向,很大可能人就在官署,而且对于清算王家乐见其成。最好的办法是先按兵不动,留意官署内的事,等那个人坐不住再次行动。
李世民:“万一王家那群孙子...”
对此房玄龄早已想好。“先清算徐良平,将赈灾之事接过来。”
把事情揽过来,不用他们管,自然不会再杀人。
是夜。
卢沅芷回来两天时间,始终没找到萧铣的消息。她心里定不下来,见天色已晚,索性亲自去接房玄龄回房。不管怎么说,先培养好感情是要紧的。
鱼儿还想给她妆点一番。
但如今她已脱离卢家,打算慢慢恢复自己的习惯。她并不喜欢涂脂粉,淡扫下娥眉便打着灯笼去了。
一路上还算平稳,直至到门口遇见一个舞姬。
是久等李世民没回,来寻人的鸾娘。
这两日为了稳住王县令,李世民对鸾娘是很宠的。故她瞧见卢沅芷的瞬间便眯起了眼。
无其他原因,因为卢沅芷实在貌美。一双柳叶弯眉,杏眼桃腮,在微弱的灯光下素衣走来,像是九天仙女下凡,叹人间怎会有这种绝色。
鸾娘心中升起危机感,一个侧身挡在卢沅芷身前。“哪家的女郎,这么没规矩?知道这是何人的居所吗?”
突如其来的一番给主仆两人都弄懵了。
卢沅芷从没想过会被拦。
鱼儿更是不服气,作势要上前理论,被卢沅芷挡了回去。
她先仔细打量鸾娘一番,发现其寒冬还穿着纱衣,轻弯了弯唇角。“我从哪来并不重要,不知女郎在那家娼楼高就?”
话音刚落,鱼儿“噗嗤”一声险些没憋住笑。
鸾娘怒目圆瞪,显然被气得够呛,抬手一巴掌便扇过来。
卢沅芷站在原地,神情镇定,动也未动。
鱼儿上前拉人,不料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外面鸾娘喊第一句的时候,屋内便听见了。房玄龄怕卢沅芷吃亏,一秒都坐不住,起身往外赶。
没想到这舞姬还真敢放肆!
他快步上前,抢在鱼儿前拦住那一巴掌。想想实在气不过,直接使劲将人抡到台阶上。随后担忧地看向卢沅芷。“娘子没事吧?”
卢沅芷微微一怔,摇摇头。
只是,她看向房玄龄的目光又多了点别的东西。一点她未曾感知过的东西。
鱼儿见房玄龄维护自己主子,眼前一亮,忙开始告状。“郎君!这不知从那个娼楼里出来的玩意儿,竟然敢对娘子不敬!”
“鱼儿!”卢沅芷不赞同地喊了一句。
鱼儿有些不服气,但还是鼓囊着嘴退下。
此时,李世民一身白衣,慢悠悠地走出来,与卢沅芷互相见礼。
鸾娘太年轻,又是商贾教导出来的。她不懂李世民的行为代表何意。从台阶处起身,缠上李世民骄纵道:“二郎,我只是为你着想,询问一下女郎的身份,这个人,竟然打我。”
她指着房玄龄,满脸得意,一心以为李世民会给她主持公道。李世民却是沉着脸,一脚将其踹开。
“啊!”鸾娘再一次摔倒在地。她泪眼汪汪地望向李世民,表情满是诧异,好似第一次认识李世民一般。
鱼儿暗骂一句“活该”。
卢沅芷则是避开头,不忍再看。
这种出身的女子,她前世见过许多。自小学的便是些狐媚招数,浑身泛着不规矩劲儿,整日想方设法冒犯她这个主母。她曾经也很生气,气官人沉溺于这些下九流。但后来发现她们一旦失了宠爱,过得连个婢女都不如,又渐渐失了为难的心情。
说到底,官人难道不知道失去宠爱的贱妾会过得很惨吗?他知道!但他不在意!
如今日的李世民一般,他捧你时万般好,踩你时冷漠得像个陌生人。不!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
今日这舞姬无论因何缘由冲撞于她,只要李世民还看重郎君,必定会重罚舞姬。
她已经没必要再落井下石了。
这般想着,只见李世民缓缓蹲下身子,掏出一把匕首放到舞姬手中。
到这里,卢沅芷大概猜到舞姬是什么下场了。她悲悯地看着,不料下一秒,房玄龄猛地抬起袖子挡住她的眼。
卢沅芷:“郎君?”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的听到鸾娘尖叫声!
身旁鱼儿也是一惊,畏缩着抓紧她的衣袖。
未知的东西总是更恐惧些,卢沅芷咽了咽口水。又听李世民宣告:“徐良平派人刺杀我,来人!去把徐家给我拿下,舞姬,赐死!”
回到房间,卢沅芷还没缓过神。
她离开时偷偷转过头。见到了李世民捂着腹部,雪白衣襟上浸满鲜红的血渍。而那个舞姬一脸惊恐地举着匕首求饶。
种种迹象表明,李世民自己借舞姬的手伤了自己。
也就是说,那个舞姬今天不冲撞她,大概率也活不了了。
即使那个舞姬,什么都没做。
她有些后怕,似唇亡齿寒的那种感觉,又说不上来具体的。
冬日夜里寒凉,冷风吹得窗棂呼呼作响,卢沅芷实在忍不住,斟酌着开口:“郎君,今日冲撞我的那个舞姬,她可是真的刺杀了李二郎?”
房玄龄放下账册,诚实回答。“没有。”
卢沅芷心下一慌,垂首不语。
房玄龄担忧地走到她身侧,伸手试了下额头。“可是吓到了?我让人去熬点安神的汤药?”
那嗓音温和的要命,她却再也找不到之前悸动的感觉。
心凉如水。
“不必了,郎君累了一天,我们早些歇息吧。”
房玄龄:......
卢沅芷知道自己情绪不对劲儿,见房玄龄还想再说点什么,动作迅速,转身上床。
这下房玄龄彻底没话说,继续回去看账本。
而卢沅芷躺在床上,身体瑟瑟发抖!不是真正意义上冷得发抖,是从心到外的冷。
男人的宠爱是水中花,镜中月。没准有一天,房玄龄也会变成那样。她必须尽快克服自己的毛病,怀上孩子。作为正妻,只要她有子傍身,任谁也不能动摇她的地位。
卢沅芷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隔着帷幔看案几旁的身影。
行那事的话.....
细细想了一下,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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