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陶沅音主动提到,袁氏眼里先是惊讶,堂下的袁淑婉也是诧异,她原先还想就此事问责与她的,她竟主动交代,一时想不通阿沅这样做的意图。
“即是身体有恙,调理这么久了可有起色?不影响怀孕生子吧?”袁氏自然知道陶沅音是在避开,但眼下孩子才是第一要考虑的事,“听复舟说,这两个月来,你们连一块用膳都少,这样可不好,都见不上面,王府何日能添孙辈,女子首要大事是怀孕生子传宗接代,你们成亲多年我一直由着你们胡来多年,阿沅你和复舟也该考虑考虑我们作为长辈的心愿,”袁氏一直注意着陶沅音的脸色变化,见她没有神色如常乖顺听训,“是不是没努力,我找大夫来给你把把脉吧。”
果然躲不掉的话茬,恩威并施,句句没提过继可又句句在提,这些车轱辘话陶沅音听不下去了,所谓的最好的安排又有谁站她角度为她考虑半点了?不过是牺牲她一人全了所有人!
她深吸了口气,先是看向装柔弱的袁淑婉,再把实现落在堂上做的王妃,一字一句,清晰有力:“母亲,您知道的,西院的贴补不多,铺子才开,需要多花精力在铺子经营上。”
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还有就是,眼下我和复舟还没有生孩子的想法!我们还年轻,不着急。”
无人在意她的意愿,那她自己坚守。
话落,堂上堂下的两人顿时脸色不好看,这还是唯唯诺诺的阿沅吗?本以为再施施压,陶沅音也就示弱同意了。没想到她还真是胆子大了,居然直截了当孩子自己她不生,自己的计策要落空,这府上向来万事是自己做主,岂能同意?
当即发怒:“你在外抛头露面我已是容忍你许久了,原先你只是做簪子放铺子去卖,挣钱家用我也就不说什么,如今你不但日日去街市卖笑更甚连孙子都不让我抱上,阿沅作何居心?”
袁氏瞧阿沅仍不为所动,怒极反而心生一计:“咱们府上人丁不旺,这些年他们兄弟漆下只有一个女娃娃,阿沅,是不是要我跪下求你?”
跪她万万不可!真是什么招数都用上了,陶沅音抬眼看,还好只是嘴上说,没有真的跪下去,不然就这罪名,往后她那还有立足之地!
脑海里加速想应对之法:“是儿媳不好,惹怒母亲。还麻烦世子妃多多照顾,我自行去祠堂反省。”
说罢不等回应,快步朝后退,出了宁寿堂,直奔东院后方的祠堂。
身后的两人好半晌反应以来,她们被陶沅音……撂啦?这还是过去的陶沅音?变化太大了!
好久后,王妃回神,抱怨:“就说你的那些招数不管用,堂堂王妃还是长辈,如何能给她下跪来?幸得我收住了,不然看阿沅那个样子,指不定怎么开涮我,真是的,成何体统!”
显然陶沅音过去一直在伪装自己,如今她正面拒绝,那过继这条路算是行不通了,看来她还要再想办法护住自己的荣华才是。袁淑婉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王妃的话一句没听,使得王妃原就不高兴的情绪更甚。
“阿婉?阿婉?你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发什么愣,你不是挺主主意的吗?”
“姑母,我在想……想办法,只是还没想出。”
“你也下去吧,回去再思索思索应对之策,阿沅再强硬也是单枪匹马,这里是在京城,她老爹远在千里之外护不了她,而复舟说到底还在意我这个亲娘,他听话一切就好办。”袁氏坚信在这她只手通天的王府,没有谁可以忤逆她!
王妃的话袁淑婉停在耳朵里,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计上心头。
魏令简下衙门回府在祠堂看到就是这一幕,一主一仆跪得挺直,太阳穴气得猛跳,忍不住地呼气叹气,他数次告诉她们不要如此,为何仍然要单独把人叫来折腾!他们夫妻关系本就不睦了,现下只怕更远了。
闹成这般境地,他还需两边安抚稳住。
听到响声,陶沅音转头瞧去,一道红袍衣角消失在转弯。
传开就传开,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她们再如何都拦不住!于是喊松月一道起身,她们不跪了!
主仆二人从祠堂出来,没走两道院墙,就被两道声音留住了脚步,确切说是两道熟悉的声音。
“表哥,我不应该放开你的,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起,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始终介意我当年因爵位选了复策。”袁淑婉垂头低眉提起过往并道歉,余光不动声色观察四周。
魏令简下意识皱眉,无端无故提这话头奇怪,但也不忍心重话责备:“过去的事了,你提它做什么?”
“表哥,你心底还是有我的是吗?当我看到你系在腰间的那枚玉佩时我就明白我心底早已后悔了,表哥,你救救我好不好?”袁淑婉泪如雨下,情到深处掩袖而泣,脚底一个不稳,向围墙倒去,活脱一个用情至深悔不当初的娇软可怜的美人。
见势,魏令简脚快手快上前扶住,袁淑婉顺势拉住衣衫依靠在他的身上。
“表哥,阿婉好苦,这几年看似光鲜,各种滋味只有我自己知道,若是能回到从前,我绝不会选劳什子的世子妃,一定陪在表哥身边共欢共笑。”
魏令简想往后退挣开距离,阿婉双手越发紧箍。从前他不开心孤独无助的时候阿婉也是这样给予自己安慰和拥抱的,想到这些,不忍心推开她,轻拍了两下她的顺气,只是话还是要说明白的。
“我没有怪你,玉佩我只当是个物件,是物件就是拿来用的,无关其他,你介意以后我不佩戴了。”
“表哥你还怪我。”袁淑婉抬起梨花带雨的美人脸看向表哥,“我真的后悔了。”
远看这一幕,两人亲密相拥,互吐真心,好不温馨感人!
难以置信!
月洞门旁的陶沅音脸成青色,握拳的双手在抖,“松月,我们走!”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了相依偎的男女。
“阿沅?”魏令简立即把面前的袁淑婉推开,惊呼便要去追。
袁淑婉试图抓抓住表哥的袖子,梨花带雨般哀怨:“表哥!”
魏令简真没有止步,头也不回大步追上去。
身后的袁淑婉盯着跑开的背影,确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事情如她所想的上演,低垂的眸光里透着决绝。
她早选好了此处位置等候,不管去宁寿堂还是祠堂这儿都是极好注意到。数月过去了,表哥念着过去的情谊有心相帮可是他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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