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移星转,池缨晚睁眼到天亮。
隔壁人来人往没停过,她的心也一直提着没下来,每时每刻都在后悔,想把脑海中这团只有重要节点,没有详细的剧情打包还给系统。
“哎!”第一百零三次叹气,池缨晚翻了个身,视线落在透着盈盈亮光的窗柩。
心中盘算着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走。
简敬行的不对劲她有所察觉,但确实没想到他是最终大反派。
季之亦重生后到现在居然都没有杀他,实在匪夷所思。
池缨晚努力复盘第一世的剧情,企图找到一点线索。
第一世简敬行是在锁玉村得到了血蛊和月洗千江,从而私下培养了一支谁都不知道的势力。
血蛊也是这个时候不知道怎么到了原身手中,然后这个傻嘚儿下给了季之亦。
如今这具身体换了芯子,血蛊也不知去向,她当然是不可能再去做这件事。
要不然就像系统说得那样……反正赫连溪最后也是要拜入楚君萧门下的,不如提前点?
先远离危险,然后慢慢培养他和应雪的感情…
后院鸡鸣声响起,池缨晚翻身起床,目标明确,朝着关押尸毒人的柴房走去。
差点忘了这个心头大患,要赶紧给赫连溪解毒才行,否则规划得再好也寸步难行。
尸毒人被塞住嘴面朝下绑在梁上,见她进来,一双充血通红的眼睛瞪得老大,拼命挣扎,“唔唔唔!”
“嘘嘘嘘。”池缨晚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别吭声,从怀中掏出一个本册子冲他晃了晃,“是你记录的吧,我看上面还没写完,怪可惜的,所以就顺手带出来了。”
原剧情中这可是尸毒人的宝贝,毕生所学所创都在上面记着。
亏得她生性多疑给带了出来,现在也算派上用场。
“唔!!”尸毒人果然更激动了。
“想要?”池缨晚翻了几页,发现看不懂他写的字,于是合了起来,“做个交易?你给解药,我就把这个还你。”
尸毒人安静下来,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怨毒和无语。
“啧,点头就是答应,摇头就是拒绝,动一动。”池缨晚扔了根柴火砸他。
尸毒人只瞪她不吭声。
“季少夫人…”旁边冷不丁冒出来一道声音。
池缨晚被吓得一哆嗦,五官横飞,“我……”
向后看才发现清洗干净有了人样的赫连溪,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捆木棍。
“你在屋里怎么不出声!”池缨晚捂着砰砰跳的胸口,口气有些呛,“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抱歉。”赫连溪认错态度积极良好,还带着几分恭敬,“我身上疼得睡不着,所以想来找他要解药,谁知他冥顽不灵,所以我就想地取材做个简单的刑具。”
“没想到你会突然进来,没来得及出声……”
“刑具?”池缨晚把册子揣回兜里,凑过去,“你手里的这个怎么用?”
赫连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脸上的伤随之牵动,疼得他抽了口凉气,“这叫拶指…是我娘教我的,简单易操作,套入手指后拉紧,如果行刑之人力气够大,可以夹断手指。”
“额…”池缨晚接过抖了两下,虽然有点糙,但很结实。
没等她开口,赫连溪就转过身去抱来几根大号的棍子,介绍道:“这个是夹棍,与拶指有异曲同工之妙,由三根棍子组成,将受刑人的双脚夹在其中,效果也是一样的。”
“也是你娘教你的?”
“对。”赫连溪腼腆的挠了挠后脑勺,语气略显骄傲,“我娘曾写过一本刑具录,共十大类,每类又细分为二十小项…我幼时背不下来还罚过抄录全本十遍。”
“可惜这里只是临时歇脚的地方,工具不全,场地不大,不过勉强用这两样应当也够了。”
池缨晚越听表情越不对,“你们千机峰…是做这种生意的?”
怎么跟第一世剧情也对不上啊,千机峰不是机关工匠起家的吗?
“不不不。”赫连溪连连摇头,“这些只是家母的一些小爱好,平时钻研最多的还是各种机关,巧具,千机峰上的防御机关都是我母亲所制,至今无人能通关登到峰顶。”
这就对了,池缨晚放心许多。
“那咱们先试试拶指?”这个操作最简单。
“我来吧,免得脏了季少夫人的手。”赫连溪的眼神在转向尸毒人时明显冷了下去。
“行。”池缨晚点点头,她原先也没打算动手来着,这样的话也省得她麻烦。
尸毒人被放下,赫连溪蹲下身上刑具,长发垂落遮住他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整个人好似被骤然拢上阴影。
痛苦的闷哼声响起,池缨晚转过身,等了好一会,那道声音越发虚弱…
池缨晚脚尖在墙边蹭来蹭去,心中嘀咕,尸毒人不止心狠手辣,骨头和嘴也是挺硬的,这么长时间都不屈服。
池缨晚看着脚边的东西,道:“要不再试试夹棍呢?”
“也好。”赫连溪喘着粗气,走过来,伸手接东西时手心一片通红,是绳子的勒痕,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力气。
池缨晚感慨,这要是她,早就跪地求饶了。
但话虽如此,她还给了赫连溪额外灵感,“如果夹棍还是不行,咱们就试试渔网,若没有渔网,也可以用绳网,威力堪比凌迟……”
赫连溪钦佩不已,“季少夫人聪慧,居然也能想到这等法子…”
“也?你母亲?”
“是啊,这法子也在家母的刑具录上…”
两人积极交谈,压根没注意到地上只剩下半条命,正拼命朝着他们蠕动的尸毒人。
“令慈真是位了不得的奇女子…啊——卧槽!”正说着话,脚踝被什么东西蹭了下,池缨晚一脚踹去,正中尸毒人面门。
尸毒人翻着白眼仰躺在地上,眼泪鼻涕混合着血糊了一脸,池缨晚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指着尸毒人问。
“你…没给他松开口枷?”
怪不得都疼成这个死样子了也没招。
赫连溪恍然大悟,“第一次做这种事,我给忘了!”
池缨晚嘴角抽动,看着地上已经人事不知的尸毒人,“那现在怎么办?”
“没事,只是暂时晕了过去。”赫连溪又扬起笑脸,“原来不是我母亲的刑具不行啊,还好还好。”
池缨晚:……重点是这个吗?自己中毒是一点都不着急啊。
“那你身上的毒怎么办?等他醒吗?”
“要不把他扎醒?”赫连溪建议。
“怎么扎?”
赫连溪指了指她头上的小簪,“能否借少夫人发簪一用?”
“用用用。”池缨晚低头把后脑勺凑到他跟前,“看上哪个了,你随便用。”
“多谢。”
赫连溪的手指刚刚触碰到簪体,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
“阿晚……”
日光倾泻而入,将屋内两道身影交叠映拓在青砖地上,季之亦冰冷的语气和应雪愕然的表情格外清洗。
池缨晚呆呆地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这像什么了——捉奸。
她忙站直身子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门外两人的视线又落在晕迷的尸毒人身上。
赫连溪收回手,后退一步,“少夫人与在下只是碰巧遇见,还望恩公不要误会。”
恩公?池缨晚转过头去瞪他,要不是第一个任务算完成,且已经不重要,说什么她都要给这个眼盲心瞎的男主一拳。
白瞎她一通折腾。
季之亦看都没看赫连溪一眼,对着池缨晚道:“夫人来做什么?”
“我…”池缨晚大脑飞速转动,“不是夫君你让我看着尸毒人吗?多事之秋我怕出岔子,所以早早来看着,让他早点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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