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燕一夜未眠。
他将电脑放在了柜子里,留存做新的证据。
盛辞燕按照早上的习惯洗漱,牙膏的泡沫涌出时,他眯了眯眼睛。
他昨晚回答了两个不会。
如果盛仓不出事,他不会和谢云朝分手。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不会跟谢云朝谈恋爱。
盛辞燕吐出嘴里的凉水,他从最上面拿出钥匙,准备去警局接张潇。
他开车到了警局,绕道后面大队的院里,秦瑾明正在那里摇尾巴等人。
盛辞燕默默看向时间,故作不知道地退回去。
应付不过来了,他准备等秦瑾明等够了再进去。
结果秦瑾明跟不知道冷热一样,秋天穿了个短袖在那里吹凉风吃包子,还能坐一个小时不冷。
盛辞燕没办法,冲他扬起一个微笑,“小秦警官,好巧。”
秦瑾明连忙站起来,咽下包子,“巧什么。我在这里等你啊。”
盛辞燕道:“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秦瑾明给他豆浆,“你把这个喝了,走,咱们进去。谢局前两天开车回来了,他要成立了一个新的专案组,要调查水。老刘调过去了,我要接手老刘之前的活,去线下走访。今天你也去学校吧?一起。”
谢云朝真的去调查水源了。盛辞燕眼睛一闪,“嗯。小秦警官辛苦了。”
秦瑾明实话实说,“本来挺累的,看到你好多了。嘿嘿。”
盛辞燕抿了一口热的豆浆,“你给张潇买饭了吗?”
秦瑾明才想起这小孩得吃饭,“路上买点得了,他屋里有警局的零食。还不知道自己找找了。”
盛辞燕跟他一边聊一边推开门,张潇果然在蹲着翻找抽屉里的零食。
盛辞燕跟他蹲下,平视着对方,“跟我出去吃饭吗?”
张潇小声道:“我背上书包姐姐你等我。”
盛辞燕笑了笑,“我帮你收拾书包吧?”
张潇腼腆地点头,“好。”
秦瑾明忍不住插嘴,“张潇,你别管盛辞燕叫姐姐了。出门整得多难看,就叫盛先生就行。”
张潇撇了撇嘴,“不。”
秦瑾明皱眉,“你小子,男女分不清啊。你有本事叫我两声姐姐。”
张潇看了看他刚理的寸头,“……”
盛辞燕没搭理他们两个,他翻开张潇的书包。小画板跟之前的情况一样,上面的人还没有画脸。
这铅笔素描挺好看的,盛辞燕饶有兴致地翻开画纸,上面有风景有人物,艺术成绩应该不错。
但老师说他画得不好,或许是艺术课的评分标准不一样。
盛辞燕继续翻开笔袋,里面夹着张潇的身份证件和考试信息表。他检查后没有问题,从口袋里抽出湿巾,顺手帮张潇擦了脏脏的画笔。
张潇安静地看着。
片刻后,他道:“谢谢姐姐。”
秦瑾明彻底无语,“算了,盛辞燕。咱们走吧。”
盛辞燕嗯了一声,“小秦警官开车,我和小潇坐后面。”
三个人上车,张潇很乖地跟在盛辞燕后面。路上盛辞燕又下车给张潇买了吃的,哄得小孩很开心。
盛辞燕随口问他,“今天出门怎么不带上平板?可以去画室坐一会。”
张潇道:“因为那个男的在这里……我忘记带了。”
“那个男的”转了下方向盘,“行,我待会给你回去拿。你们俩等着。”
秦瑾明停下车,他找出证件准备去走访学校。盛辞燕歉意一笑,“小秦警官,你先去问吧。我带他去画室看看。”
秦瑾明摆摆手,“你跟我客气什么,去吧。”
张潇越往上走越慢,他悄悄拽住盛辞燕的衣角。
盛辞燕毫不犹豫地拉住他的手,“怎么了?”
张潇动了动嘴唇,态度变得冷漠,“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
盛辞燕狭长的眼睛弯起,盯着他看,“你在撒谎。”
张潇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
因为特警要学心理学。盛辞燕摸摸他的脑袋,“不着急。上去之后我问你。”
画室的门已经被学校修好了。盛辞燕推开后,被灰尘呛了一口。厚厚的窗帘隔绝着太阳,屋里一片黑暗。盛辞燕拉开帘子,看到屋内贴着的几张画。
是一种长条状的东西,花纹繁杂精致。
盛辞燕故意道:“这是什么?”
张潇略有得意,“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可以问我别的。”
他自顾自地坐在椅子上,掏出画板开始画画。
盛辞燕撑着脸看他,“小潇,你之前是在哪里认识我的?”
张潇头也不抬,专心致志地画画,“你不是查到了吗?在我爸的AI上,他很喜欢你。他以为你是哪个明星,还说要娶你。”
被一个中年男人意淫的感觉确实不好,盛辞燕忍着不适,“他从哪里找的这个软件,你又从哪里看的《寻海》?”
他一问,张潇一答,说得倒是很干脆,“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我以为《问山》和《寻海》的票是你寄来的。我在这之前以为你是一个不存在的假人。”
张潇停笔,似乎开始发思索,“你太漂亮了,不像真人。后来我知道是谁寄的了,但我不会告诉你的。”
盛辞燕疲惫地眨了眨眼睛,“谢谢,你以后好好上学——”
张潇打断他,“明天学校要去采风,你陪我一起。”
张潇伸出手,纯黑色的瞳孔缓缓转动,“我选你资助我的原因是,你一定比我知道,如果没有母亲和父亲,应该怎么办。”
窗帘上琥珀色的暖光照到脸上,盛辞燕长睫一颤,“你玩过我的AI吧?在我的设定集里。我没有解开密码,告诉我,那上面怎么写的?”
张潇犹豫了,似是而非只说了一半,“有别的……你的母亲不是你的母亲,是他的母亲。”
盛辞燕笑了笑,“乖孩子。不要告诉别人,这是我们的秘密,可以吗?”
这是自己和盛仓的秘密。盛辞燕在心底补充着,他刚才还不确定张潇隐瞒的人到底是盛仓还是毒贩卧底。
但现在确定了,要是盛仓的话,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的。虽然只说对了一半,盛夫人可从来不让自己管她叫母亲。
盛辞燕揉揉眼睛,放松地对张潇道:“待会小秦警官过来,你记得跟他走。”
他趴在桌子上,正午阳光热烈而灿烂,晒在头顶很舒服。
他半眯着眼睛,时隔多年想起盛仓的样子。
盛仓常年窝在家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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