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打包好的几样菜从酒楼里出来,纪琳清直奔城东行刑台方向。
纪琳清从酒楼里出来的时间刚刚好。
正好赶上衙役们押着刘府犯了罪要砍头的下人们朝着城东行刑台方向走的时间。
几十辆囚车排成一竖列有序地朝着城东行刑台的方向慢慢悠悠地前进着。
囚车的周围。
两米以外的地方密密麻麻地围满了人。
这些人从手里拎着的篮子里掏出臭鸡蛋和烂菜叶子就往囚车里的犯人们身上砸。
还边砸边骂,骂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有的人边哭边骂。
押囚车的衙役们也不管这些人。
他们只管想冲到囚车跟前打死犯人的人。
再其他像是远距离拿东西砸囚犯的行为,衙役们没有一点要管的意思。
没一会儿,囚车上、犯人们的身上,就都挂满了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的汁水。
这电视剧里才会有的用臭鸡蛋和烂菜叶子砸犯人的场景今天可算是让纪琳清给看到现场版的了。
纪琳清看的津津有味的。
囚车里的犯人们各个面如菜色、心如死灰。
犯人们被押到行刑台上的时侯身上早已沾满了臭鸡蛋的汁水和烂菜叶子。
头发上、脸上,只要是露在外面的,身上各个地方就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已经跪在了行刑台上。
行刑台底下围观的群众依然在向他们身上砸着臭鸡蛋的汁水和烂菜叶子。
郑瑾泽一身县令官服、头戴官帽、坐在监斩台处放置的椅子上。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块令牌。
他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默默地告诫自己。
做官一定要做好官。
做好官的同时还要约束家族里的人不能仗势欺人,不能为所欲为。
此时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理解他爹给他们定下的家规了。
也就那么一点点的理解。
他其实依然还是觉得他爹定的家规太过死板又过头了。
午时一到。
站在他身后的石青一提醒他。
郑瑾泽就将桌上的令牌抛到地上。
“午时已到,行刑。”
话落,侩子手们手起刀落。
地上多了一排又一排的脱离了身体的人头。
血流了一地。
这血腥的场面本该是让人害怕又恶心的。
但在场围观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他们只觉得痛快又高兴。
纪琳清还看见昨天茶楼门口那个一身乞丐服、嘴里喊着青天大老爷的老人高兴又激动地朝着监斩台上坐着的郑县令磕着头。
纪琳清看向此时坐在监斩台上满脸严肃又冷酷的郑县令。
只觉得...自己有点心痒痒的。
这长相配上这神情,对于纪琳清来说,这真的是太犯规了。
不知道古代能不能自己给自己约个相亲对象。
朝着她想相亲的那个对象本人约?
本人应该不会觉得她太过冒犯和大胆吧?
郑瑾泽似有所感。
抬眸看向纪琳清的方向。
看清是绿绿的纪琳清以后眼前一亮。
上午收到纪琳清来县里的消息以后他还没来得及找纪琳清呢。
太忙了,没有时间去找纪琳清。
本来以为今天会错过纪琳清。
没想到纪琳清此时竟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真是让人惊喜的很。
郑瑾泽转身给身后的石青吩咐了两句。
此时看着一排排和人体分离了的断头早已经宕机了的石青立马麻利地下了行刑台,快速的远离着行刑台。
在距离行刑台位置有点远的地方寻找着那抹绿。
那抹绿还挺好找的。
绿帽子,绿袍子。
石青根据少爷,哦不,是大人。
石青根据大人所说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一身绿的纪琳清。
纪琳清还在盯着郑县令看着呢。
就被冲到她面前的高壮男人给遮挡住了她看美男的视线。
本来想要把面前的高壮男人给一巴掌拍开。
但高壮男人跟她说了一句话以后她立马就扬起了笑脸。
原来是郑县令身边的小厮啊。
还真没注意到这个高壮男人是郑县令身边的小厮。
刚光顾着看郑县令了。
只隐约觉得郑县令身后站着个人。
原来这个人就是这个小厮。
小厮带话郑县令想约她一会儿去一趟县衙。
想感谢她上次在酒楼里对他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不救命之恩这事不重要。
主要是正想着要怎么约郑县令,郑县令就懂事的自己找上她了。
纪琳清非常愉快的就应了。
......
县衙的一间牢房里。
在刘府当了几十年管家的王管家没想到自己就是被夫人逼迫着去报了个官就把自己报进了牢房里。
牢狱之灾二十年。
他今年已经五十多的人了,他还能活二十年吗?
他不就是在老爷剁小小的人的时侯觉得老爷用的刀不够锋利给老爷换了一把锋利点的刀吗?
就换了一把刀而已,怎么就得坐牢二十年了?
人又不是他砍的。
更不是他绑回刘府的。
他就递了那么一把刀而已。
这就得坐二十年的牢了?
王管家有点不甘心。
他想过自己会被京城的老太爷给弄死。
但是从没想过他以后的人生会是要在牢狱里度过的。
牢狱里吃不好、喝不好、还不给洗澡。
晚上睡觉也是睡在一点也不舒服的稻草上。
还没被子可盖,只能盖个草席。
这样的日子让他过二十年真是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王管家想起这个新来的郑县令审问他们的时侯说:“如果你们这些人里有人能够给我提供你们主家的犯罪信息,我便可减轻你们的罪。”这话。
当时没有给郑县令提供主家犯罪信息的他这会儿有点蠢蠢欲动了。
坐在稻草上的王管家猛地一下站起来就扒着牢房的门框开始喊看守牢房的衙役。
“官差大人,官差大人,您来一下,我有话说。”
一个衙役黑着脸走向王管家。
冷声问:“有什么话要说,快说。”
衙役们的黑脸王管家自从被抓以后天天面对。
已经看习惯了的他直接忽略衙役的黑脸对衙役说道:“我要见你们郑县令,我这里有刘府犯了滔天大罪的消息要告诉你们郑县令。”
衙役盯着王管家看了一会儿。
看出王管家不是在说谎。
便对王管家道:“知道了,我现在就让人去给郑县令通报。”
说完转身就走了。
王管家还想问问他什么时侯能去见郑县令?
但是对着这位背影都透漏出一股冷冷味道的衙役他愣是没敢问出口。
所幸这位背影都透漏出一股冷冷味道的衙役也没让他等太久。
被衙役带着走出牢房重见天日的那一刻,王管家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甚至有点想哭。
这日子太苦了。
苦的他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希望失踪的老爷还有京城的老太爷不要怪他,他也是被苦的没有办法了。
王管家被衙役带着去见县令的路上还在县衙里的一处凉亭里看见一个一身绿袍、头戴绿帽的姑娘坐在那里喝茶水。
那姑娘好似有点眼熟。
王管家不知道的是,他眼熟的其实不是那姑娘。
他眼熟的是那姑娘身上那身绿。
那姑娘被青柳带着人绑回刘府的那天,路过的他匆匆一眼的瞥见了那身绿。
此时不知这个真相的王管家瞥了一眼坐在凉亭里喝茶水的一身绿袍、头戴绿帽的姑娘,就路过走了。
一身绿袍、头戴绿帽的纪琳清边悠闲地喝着茶,边等着刚还坐在她对面却忽然对她说他有个急事要先离开一会儿的郑县令。
纪琳清咽下一口茶水,放下茶杯。
眼神观察着这个县衙的内部。
左边那棵树上藏着一个人。
纪琳清扫了一眼就略过眼神。
那棵树上藏着的人和那天郑县令在酒楼遭遇刺杀时包间房梁上藏着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这个人大概是藏在暗处保护郑县令的。
就是这藏身手法真不怎么好。
呼吸节奏一听就不对。
纪琳清就和上次一样当没看见人。
她眼神看向别处。
距离她很远的一个房屋/屋顶上也藏着一个人。
这个人用黑布蒙着脸,手上还拿着一把弓箭。
将弓箭拉出一个很大的弧度,对准...
我嘞...这刺客,他在刺杀。
“有刺客。”纪琳清大喊出声。
边喊边快速朝着刺客的方向跑动。
三两下翻上屋顶准备捉拿刺客。
结果刺客待在原地一点也没有要跑的意思。
刺客看了一眼他射出箭的方向。
见任务目标已被射中心脏。
他直接吞了一颗药自尽了。
牢房里知道西吴寨秘密的王管家已死。
他的任务完成了。
凭直觉,他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姑娘的对手。
不想被抓住,也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他直接就吞药自尽了。
纪琳清:“...”顺着刺客的眼神看了一眼。
发现是一个穿着囚服被衙役押着的犯人被刺客给射杀了。
纪琳清有点生气。
我都辛辛苦苦的上了屋顶准备抓你这个刺客了。
结果你说自尽就自尽了,说死就死了。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纪琳清上前看向刺客的尸体。
揭开蒙着尸体脸的黑布。
是一张大众脸。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刺客杀人的时侯就喜欢用黑布蒙着脸。
蒙着脸有什么用?
认识你的人还不是一眼就能认出你?
真是多此一举,浪费布料。
纪琳清拿过刺客手里的弓箭。
给已经死了的刺客在刺客的脖子上又射了一箭。
死了又怎么样?
死了还可以再死一次?
从藏身的树上下来正往郑瑾泽位置移动的吴猛:“...”
这是正经人能干出的事?
纪琳清余光扫见吴猛诧异的表情。
她就当没看见。
继续对着面前的尸体为所欲为。
谁让这个刺客在她今天来县衙里的时侯出现在这里来刺杀人。
你说你刺杀人就刺杀人。
凭什么刺杀完还没等我抓住你/你就擅作主张的吞药自尽了。
那你让我这个刚给自己派了个要抓住你活的我怎么办?
抓不住活着的你,我就只好再给你补一箭。
就当是我一箭把你射死的好了。
屋顶上纪琳清正在对着尸体为所欲为。
地面上被纪琳清一嗓子“有刺客。”喊出来的衙役们傻眼地抬头看向正在屋顶上对着刺客的尸体射射射的纪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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