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时，他化作影子匿在她颈间。
宁蓁想捕捉他眼睛颤动的幅度，却被他牢牢圈进怀中，从身到心全部紧密贴合。
……没看见。
他戴着胸链的身体，那瞬间的神情，都没看见。
她意识轻飘飘地旋转，仍然分了神感到惋惜。
下次一定要看到。
下次……要等到哪天？
绵长热流肆意上涌。她浸在恍惚的余韵里，额头上落了个珍重的吻。
然后温霖退了出去，脚步渐远，房间外传来水龙头开合的声响。
他走了，床上忽然冷清几分。宁蓁钻进被子，尤其卷紧右侧的大腿。
好累。
好想睡。
她裹住自己，模模糊糊胡思乱想。
很久以前，宁蓁见过莫昭的东西。当时他硬生生从腰带下掏出一根红通通的小木杈，像发炎的婴儿小指。太丑了。她即便醉到不省人事，也要奋力尖叫，挥开那溃烂的恶意。
但是师弟不一样。
带着年轻的蓬勃，颜色还是粉的，没有一丝赘余。
他的很漂亮，宁蓁不禁感叹，给他做环切的医生手艺应该很好……
脸沾了柔软的枕头，快睡着时他回来了，沉默着先伸开两条手臂去抱她。
哭泣时发热，那时候也发热。如今余温未散，怀里的暖意涌向她后背。
“你去干什么了。”她问。
温霖埋头蹭蹭她后颈：“去灌水。”
他说的是给condom灌水。自来水注满了，没有水珠滴下来就意味着没有破损。
“安全的，放心啦。”
柔软的唇贪恋她的肌肤，同时语气变得松快。
“谢谢……”
温霖在乎她的感受，更在意她的安全。李肃讲述过她母亲去世的原因，同样的风险，他绝不想让师姐再经历。
她的家人一定也不想。
“师姐，我……”
“嗯。”
他揽在腰间的手慢慢下滑：“刚才表现好吗？”
又在诱惑人说些难以启齿的话。
宁蓁皱了皱鼻子，沉心思索着回答。
不知不觉，他的手掠过曲线，快要滑到危险的地方。她一颗心倏然吊起来，两条腿虚浮着贴向他的身体。
要躲进最近的距离。
“别……”
她略一僵硬，想抓住他的手。
温霖没有强行去碰。
“不舒服，还是因为那里有胎记。”
宁蓁怔了片刻，不再拦他。修长手指滑到后侧，触碰她生来的印记。
——“你见过她大腿上的胎记么，像不像产钳夹出来的淤青？”
李肃提起时，他们还不是这种关系。
她转过身，直视温霖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刚才她已经很用心地遮挡了。况且那个胎记长在腿后，平躺的姿势应该露不出来。
“你真的忘得一干二净啊。”他笑着，“信里写过的，你大腿后面有块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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