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训被护卫们拥簇着连连后退,人影闪动间几乎再也找不出他的身影来,溯越勉强将翻涌的血气压下,向来冷静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不妙之感。
上次用了碧游神功的最后一招,分明过了些时间才开始反噬的,可这次的反噬怎么来的这样快?
可现在面对强敌,她也来不及多想,双唇一撮发出两声尖锐短促的啸音,这是他们在刺杀之前就约定好的撤退信号。
若是不趁现在还有余力时撤退,到时候杀不了林长训不说,他们四个也要将命填进去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以后再找机会便是。
闻人杀一听到这声啸音,立刻就往三人的方向突围过去,蒋丞已经被他重伤,眼下武功最厉害的只剩下一个罗尼,再也拦他不住。
而溯越那边既要护着宋敖夫妇,又要招架再次袭来的鬼帝,更要防范数不清的叛军将士,功力渐退的溯越已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眼下不过是咬牙硬撑而已。
幸而鬼帝被她刚才那一掌再次引发了伤势,霸道的寒冰真气在他的五脏六腑之中乱窜,十分的功力也只能使出六分来了,倒也能勉强对付着。
鬼帝的实力虽然不如以往,可他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似是疯魔了一样缠着溯越过招,不过片刻,两人又过了近百招。
见此状况,宋敖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本就浑身是伤了,怀中的崔云树更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活不成了。
又看到溯越因他们夫妇二人的缘故而被牵制在此,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只等内力耗尽就会被擒住,心中顿生阵阵凄凉。
刺杀已经失败了,难道还要他们两个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连累了溯越两个么?
他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温柔到奇异的笑来,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崔云树的脸,靠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云树别怕,我陪着你。”
说罢,宋敖重重地将崔云树抱紧,卡在崔云树身上的长剑瞬间将他的胸口贯穿,长剑刺穿□□的声音分明不大,可在溯越耳边却如雷声乍响。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只看到宋敖的脸上挂着释然的笑,跟崔云树一起倒在了地上。
“小……小友,你们……自去罢……”
“宋公!崔大家!”
心神俱震之下躲避不及,鬼帝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溯越的胸口,可下一刻,鬼帝脸上的神情却开始变得惊惧起来。
他的手被溯越使劲地抓住,寒冰真气无情无竟地往身上袭来,将他暂且压制住的内伤全面激发,以至于全身上下都覆盖上了一层薄冰。
见此异象,周围的叛军都吓得后退,生怕自己也被这冰层给裹挟住了。
不过几息的时间,溯越失力地松开了手往后倒去,幸亏闻人杀此时已经赶到,飞身上前将她一把接住。
鬼帝浑身一震,便将冰层尽数抖碎在地,可身上却不住地冒着丝丝寒气,身体也止不住的打颤。
他心中大惊,马上运功驱赶体内的寒冰真气,怎料不运功时还好,一运起功来,寒冰真气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四下往经脉之中钻去,一时之间,将鬼帝自己的真气都凝滞住了。
自从鬼帝武功大成之后,全身上下再无罩门可破,可谓是寒暑不侵、刀枪不入,他也自觉世间无人能敌。
可没想到,就在攻占洛阳的短短时日内,先有闵天玑伤他血肉之躯,后有溯越的真气侵入体内,此刻更是在寒冰真气的影响下下真气紊乱,内力难以使出。
不管伤势如何,鬼帝的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只见他迅速控制住了这股颤意,双手负在身后,仍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溯越靠在闻人杀的怀中缓了缓,然后强行运起最后一点内力传音道:“表哥,你将宋公他们带上,我们立刻撤走。”
就算宋敖跟崔云树已经没了生机,溯越也不愿将他们的尸首留在这里,被叛军侮辱。
来时是一起来的,要走,也要一起走。
闻人杀又是一掌将偷袭的人废掉后,微微点了点头,见她实在面色难看,轻声道:“我背你。”
说罢,将溯越驼在背上,又将宋敖两人分别揽在左右手中,在叛军的围攻中冲天而起,直直撞碎了头顶的琉璃瓦,往城外逃去。
见鬼帝的脚步分毫未动,罗尼迟疑了一刻,还是带着人跟在闻人杀后面追了去。
直到他们都消失在眼前,鬼帝才撑不住地再次起了寒颤,呼吸也乱了起来。
林长训脖子上的伤口已经被手下重新包扎过了,血虽然流得吓人,但崔云树的那一击实则并没有伤到他的要害,只不过是在挨近锁骨的位置扎出一个洞。
他见鬼帝的异状,将扶着自己的手下挥开,往鬼帝的方向走了过去,声音虚弱却关切:“无方,你可还好?”
鬼帝的眼睫上再次凝结上了薄薄的冰霜,不过一瞬,又化作了水汽散开。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鬼帝的真气运行时终于畅通了一些,可一时半刻之间,仍是无法完全将寒冰真气全部逼出,鬼帝只能将其压制在身体中,慢慢花时间将它化解。
“不妨事,主公见谅,无方救驾来迟。”鬼帝微微地拱了拱手,话中虽然满是自责,脸上却一拍平淡。
林长训知道他并不是真心诚服自己,只不过是信守承诺才在自己手下做事,因此也不见怪,只颔首道:“你无事就好。”
“若是主公没有其他事情,不如回去修养一番?”鬼帝默默地看了自己的手掌一眼,跟溯越对掌时感受到的奇特韵律似乎还残留在手上,“刚才那一战,在下有所感悟,恐怕需要闭关一些时日,我会让师妹跟两个徒弟来保护主公。”
林长训迟疑了一瞬,刚才那女子能跟鬼帝打得不相上下,若是她再次前来刺杀,鬼帝又不在身边守卫,那自己岂不是只能束手待擒?
鬼帝见他不语,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因而解释道:“主公只管放心,那女娃娃被我伤了心脉,就算治好了也得养个小半年,短时间内不会再来行刺了。至于其他人,除了闵天玑以外,我师妹都能应对。”
林长训还没开口,身边一位黑脸的将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若是闵天玑来了呢?”
鬼帝微微一笑,殷红的薄唇带出一丝冷意:“我的人探查到闵天玑一直在闭关之中,上次与我一战,想必损耗了她不少精气,要想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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