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衣女子驾马的速度丝毫不减,秦管家仍站在原地。
女子见前方那没眼色的还拦在路中央,扬起马鞭就要抽上去。
这时墨清飞身上前,一把将秦管家卷到路边。
红衣女子冷哼一声疾驰而过,她身后紧跟着个身着月白长袍金冠束发的少年,冷冷地扫过他二人,眼神颇为不悦。
马车中,夏朝贴着车壁,不可置信地看着裴渊:“怎么会这样?”
裴渊无奈喊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都弄不明白你现在算不算个男人!”
恰在此时,墨理狂奔而至,猛地听到这句话:
你现在还算不算个男人!
“芸姨娘”的喊声里似乎满是控诉与委屈,墨理顿时停在原地。
该死的,他明白了!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后头一行人追了上来。
墨理听到声响,知道已赶不及到车前,大吼一声:“少爷,有人来了!”
说罢他转身看见那领头的女子扬鞭而来,他正欲顺势将那马鞭拽住,连人带马掀翻在地。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闯过去。
不然少爷的脸面往哪儿搁?
身后那男子见势不对,一跃而起,在马背上轻踮一脚,跃到女子身后,将她揽入怀中,抢过缰绳,将马生生地勒转方向。
“裴淮松,你放肆!”
裴淮松急忙松开手,轻声道:“公主,那人不对劲。”
贞淑看向墨理,见他身形异常高大,面露凶色,身体正处于紧绷状态,两手尤悬在空中,目光如电,牢牢盯着自己。
她回想适才的情形,心中一突,若裴淮松动作再慢些,她怕是已经摔倒在地。
身后传来若有似无的温度,贞淑一个激灵,侧身对裴淮松轻叱:“还不快下去。”
裴淮松笑道:“淮松听命。”
说罢便飞身回到自己马上。
马车里的夏朝听到动静,这时才发现雨已经停了,她略整了整衣衫。
“外头怕是有人来了,我出去看看。”
说罢她就要往外钻,裴渊一把拉住她:“你就这样出去么?”
夏朝低头一看,这皱皱巴巴凌乱的一身,她摆摆手,无所谓道:“就你那名声还怕这个,你别露出去就行。”
裴渊暗道自己糊涂,由着她去了。
“什么事如此喧哗!”
贞淑听到前方传来一个男子颇为不满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些训斥的意思。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衣衫凌乱,披头散发的年轻男子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
他的面色绯红,领口大敞,一双桃花眼轻佻地望了过来。
“你再盯着我看,我可要喊了。”
这模样在场的人哪儿还有看不明白的,贞淑的脸涨的通红:“光天化日,真是不知廉耻。”
夏朝被骂的一懵。
不是,这人谁啊,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挡了路让往边上挪就是,怎得还教训起来了。
路这么宽就非得走中间么?
这时夏朝见那女子身后的少年驭马凑近与那女子小声说话。
夏朝眨了眨眼睛,她适才似乎听到了这女子喊了一声裴什么,你放肆。
她日日都跟裴渊在一块,对这个姓氏早已熟悉的不得了。
难道这是京都裴氏的人?
她微微转头看向裴渊,裴渊也盯着那一男一女。
随后见裴渊用口型对她说:“裴家。”
夏朝暗骂一声,不是冤家不聚头,居然这么撞上了。
她正满脑子想后头该说些什么,只见那女子双腿夹了下马腹,嫌弃地看了眼夏朝,懒得与她说话的模样,勒马走到一旁,从马车左侧的草地上甩着马鞭走了。
夏朝扭头看着她的背影,面露疑惑,就这么走了?
“再看眼睛就要保不住了。”
夏朝转头,见那少年对他冷声警告,他的眼神扫过夏朝身后,嗤笑一声便紧追那红衣女子去了。
夏朝缩回马车里:“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撞上人,真是离谱。”
裴渊:“这里可以通往琼林苑。”
夏朝:“你不早说?”
裴渊无奈:“那么大雨除了我两,都找地方躲雨了。”
夏朝想了想,也是,就他两看到下雨兴奋的跟个什么似的,往野地里狂奔。
“你刚才怎么就,不能忍忍呢,或许就成功了......”
夏朝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适才没有半点变化的征兆。
裴渊扶额,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是这么想的。
要不就,忍忍?
这个念头只一瞬间就被他否定,不可能,忍不了!
夏朝见裴渊久久不回话,心中那一点失望渐渐扩大成了些许悲伤。
这是一次失败的尝试,而她甚至无法确定原因,前途也变得愈发茫然。
两个人都沉默着,开始回忆之前雷暴雨时发生的事情,渐渐褪去一开始别扭的情绪,认真思索起细节。
夏朝先开口打破沉默:“关窍似乎并不是雷暴雨。”
裴渊点头:“我也这么想,即便我们没有坚持到底,可至少达成了那日五成的条件,却一点迹象都没有。”
夏朝叹了口气:“但也不能排除雷暴雨的可能性,过几日我就要入国子监,一旬才休得一日,根本保证不了下雨时我两刚好就在一处,那时该怎么办?”
裴渊沉默了一会:“回去让秦叔换一驾更大的马车。”
“啥?”
话题跳转的有点快,夏朝跟不上思路。
裴渊:“到时就让马车一直停在国子监附近,我在里头随时待命。”
夏朝缓缓点头,竖起大拇指:“你厉害。”
真行啊,能想出这么一招,就是秦管家听到这主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吧。
随后夏朝想到,既然有辆大马车停在附近,那她午膳后是不是可以去车上小憩。
她正要与裴渊说这事,就见裴渊的面色变得极其古怪。
夏朝心口一突:“怎么了?”
难道刚才她使大力了,不小心把裴渊按在某处突起的钉子上扎出一个洞,流血过多,要嗝屁了?
下一瞬她果然见到了血!
是从裴渊裆下缓缓渗出来的。
夏朝与裴渊大眼瞪小眼。
夏朝伸手指着:“呃,你大姨妈来了。”
裴渊一股烦躁冒上来:“荒郊野岭,我的大姨妈从哪儿来!”
夏朝觉得解释不清了,掀起车帘对外喊:“回府,快回府。”
回程的路上,夏朝把抱枕堆让给了裴渊,裴渊面朝车壁,一言不发。
他虽是个男子,但父亲早逝,母亲是唯一的亲人,裴母自小将他带在身边,对女子的事,他是知晓的。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觉得天雷滚滚。
裴渊不断地回想自己的前半生可曾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他不过就是装一装混子,也没真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不对,他上回炸了半座山,山上的土地庙塌了。
对,必然就是这个原因。
裴渊忽然坐起来:“等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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