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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保证书

车子途径圣哲学院,白栀看了好一阵子。

圣哲的占地面积堪比一个小型县城,建筑风格华丽又不失内涵,此时是傍晚时分,即便是暑期时间,学校里亦有不少学生逗留忙着各自的事情。

门口停的各色豪车让白栀看花了眼,上百万的车都已经算是便宜货色。

狠狠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钱人只跟有钱人相处,都是自私鬼。

白栀用手机检查自己的妆容,挤出一抹甜美柔弱的笑,轻声吩咐:“回家吧。”

回到白宅,佣人去泊车。

迈入黑色镂空大门,一辆低调的漆墨色军车停靠在内侧。

白栀眼睛一亮,调整微笑的弧度,放好手机往主宅走去。

真皮沙发上,白应祈只着白色衬衣,不容置疑的声音从客厅传到了隔离开的玄关处,“不用再说了,这种事情没得商量,一旦开了口子还怎么制止?我绝不会以公谋私。”

“你——”白元巷语调急促,又无可奈何。

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打断了父子的对话。

白应祈将领口的最后一颗扣子重新系好,侧眸望去。

——“爸爸,哥哥。”

“小栀回来了。”白元巷为缓解尴尬,主动问,“下午做什么去了?钓鱼?”他看见了白栀脚边放的红色小桶,背后背着的明显是钓鱼包。

白栀立在玄关处,还尚未换鞋子,似乎没想到白应祈这时候会回家,不大习惯家里多了个人,神态有几分局促,但瞧得出她已经尽量放的坦然。

“嗯…!”

“钓到好几条,晚上可以加菜。”

说罢,她才反应过来似的,“哥哥吃鱼吗?”

“他——”白元巷正要否认,白应祈平淡的打断。

“吃,辛苦妹妹了。”他起身,几步近前来,高大的身形将白栀笼在阴影中,目光轻瞥小桶,略感诧异,“这么多,看起来很肥。”

鱼桶里的鱼儿就跟听懂了似的,噼里啪啦的一阵甩尾,飞溅出来的水珠弄了他一皮鞋。

“钓了一个下午呢。”

这语气略有些小小的抗议,比之昨天多了几分亲昵的娇俏。

白应祈失笑,也的确想笑,不过想起来上次笑的时候差点把小姑娘吓哭,只好止住,“很厉害,让林妈好好拾掇烹饪出来。”

她眼睛亮晶晶,流露出被夸赞后的小小自得,面颊微粉,眼瞳里尽是他的倒影,“嗯!”

白应祈不自觉摸摸她的脑袋,“去洗澡吧,待会儿下楼吃饭。”

她听话的连连点头,蹬蹬蹬的消失在一楼。

佣人过来将鱼桶拿走处理,白元巷向后靠在沙发上,点了支烟,“我记得你向来不爱吃鱼。”

白应祈没什么表情,“不爱吃是因为会为我挑鱼刺的那个人不在了。”

白元巷手腕一僵,陷入了沉默。

他心绪复杂的望着这个儿子,只觉越来越看不透他,唯独对待家人这件事情他算是初心不改,这么多年,他说不怨他,可他总能从一些细微的细节里看到他对他的埋怨。

将雪茄灭掉,白元巷斟酌用词,“你妈妈当年…”

“您想要领养个孩子回来,不正是希望我能回归家庭吗?”白应祈的目光在冒烟的雪茄上停留,“她挺好的,我愿意多回家吃顿饭,只是别的无论大小我都不能满足你。”

前者的‘您’是本分,后者的 ‘你’则是纯然的居高临下,他的语态透着几分倨傲和审视,看白元巷的目光令人捉摸不透,视线仿佛只有了冰冷的警告。

白元巷失语,心头冒出几分烦躁,他下意识训斥:“你妹妹叫白栀,栀子花的栀,什么她啊她的,你作为哥哥,不光要照顾她,更要爱护她。”

“这是当然。”白应祈无声对峙,“我会做一个好哥哥。”

半小时后,白栀下楼,饭菜准备的差不多。

她左右看看,踟蹰一阵,试探性的坐在白应祈身侧,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悄悄松了口气。

白应祈将她的神态收入眼底,细细用视线描摹她的五官,忽的开口:“你回家来,我还没有送你一份礼物庆贺。”

“有什么想要的么?”

白栀颇为受宠若惊,忙摆摆手,“不用啦。”

“给你就收着。”白应祈蹙起眉尖,干脆了当看向佣人,“女孩子一般都喜欢什么?你服侍小姐这些日子,她都喜欢什么?你来说一说。”

白栀欲言又止,委屈的捏着筷子。

佣人从善如流,一一列举,“小姐刚回家里,对护肤和化妆很有兴趣,闲暇时候还会看一些护肤和美妆视频,除了这些之外就是上课了。”

“小姐很用功,每门功课都学得极为认真,家教们对她赞不绝口呢,课余时间小姐除了写作业,也会学一学鉴赏和绘画,小姐画画方面也很有天赋。”

话已至此,佣人建议道,“不如少爷送小姐一套画具,或者颜料什么的,小姐会很高兴的。”

“嗯。”白应祈颔首,“谢谢了。”

佣人因得到他的满意与道谢,激动地红了脸。

鱼被烹饪成了清蒸的,滋味鲜美,白应祈给白栀挑刺,一块一块放进她的餐盘。

一顿晚餐吃的毫无趣味,后半场没人说话。

刚八点钟,林殊便带着礼物回到白家。

护肤品、化妆品以及画具、颜料,应有尽有,是佣人提到过的所有。

可白栀收到礼物,并没有明显的开心。

甚至没有他夸她会钓鱼时高兴。

白应祈皱眉,单手支额,烦闷的瞥开目光。

林殊眼尖,也颇能体察上意,压低了声音问,“是不是小姐不喜欢这些?”

“不会,难道佣人敢对我撒谎?”白应祈语气淡然,太阳穴不耐的突突直跳,“我跟家里的一切都相处不到一起,今天回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傲慢的人是不会反省自己的,只会认为别人不识趣。

林殊微哂,迂回的说,“女孩子总是心思敏感些,不如您问一问呢。”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一开始就处不好,毕竟是您的妹妹。”人是需要亲情的,他不希望上司最后孤家寡人,白家的情况林殊清楚,白元巷大概率是靠不住了,但半路亲人未必就不靠谱。

白应祈对这套说辞嗤之以鼻,但后续一个半小时,白栀果然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只顾着埋头用新颜料在画板上写写画画。

夜晚九点半,白应祈提醒她:“你该回房间准备休息了。”

白栀点点头,乖巧的收拾好画板,提裙上楼。

白应祈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一阵子,又扫了一眼林殊,兀自沉思。

白栀回到房间,将不小心沾染到手上的颜料处理干净,留意着时间。

养兄是一条傲慢的狗。

跟景洛衍那种外冷内热的装货不一样。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白栀的思维被打断,搓着手上的泡沫一脸不悦,“谁啊?”

“睡了?”

居然是白应祈的声音。

白栀呆愣了一瞬,她洗干净手,擦干过去开门。

“哥哥?”不是装的,这次是真的疑惑。

眼前的男人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怪异,“你生气了?”

“啊?”白栀茫然。

“是不是生气了。”他的耐心已经告罄,“我已经派人调查素山矿区孤儿院的内情,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从前欺负过你的人也会被绳之以法,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能一口气说这么多,是白应祈的极限。

从前他说话做事,需要跟别人解释么?

“我、我……”白栀垂下头,遮掩住自己闪烁的眼睛。

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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