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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3. 26 这一搭莲蓬子落地几回迷

幻雪帝国的琉璃蓬窗前,月色如纱轻晃。月神嫦曦·曦言公主凭窗而立,忽而听见远处传来渔翁的喃喃低语。那言语晦涩难懂,恰似宿命的谶语,随着飘落的莲蓬子,在她心间泛起层层涟漪。恍惚间,她忆起哥哥银玥公子曦风与嫂嫂金星圣母莲姬,这宇宙第一王者星球的种种过往,在朦胧月色与渔翁话语交织中,似真似幻,令人心迷神往。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里,月神嫦曦·曦言公主倚着蓬窗,看月色在琉璃上轻晃,忽听得湖面渔翁寥寥数语随风飘来。那话语裹着神秘的韵律,恰似开启往昔的秘钥,她手中莲蓬子簌簌坠落,恍惚间,哥哥银玥公子曦风与金星圣母莲姬嫂嫂的身影浮现,往昔宇宙第一王者星球的风云岁月,竟在这几句渔歌里化作令人沉迷的迷雾。

曜雪玥星幻雪帝国的琉璃蓬窗下,月神嫦曦·曦言公主轻抚莲蓬,任月色漫过银甲凤纹,忽闻湖心渔舟传来谶语般的呢喃。那声音裹着寒雾渗入骨髓,恍惚间北极大帝曦风的玄冰权杖与金星圣母莲姬的流金面纱在记忆中重叠,簌簌坠落的莲子惊起涟漪,将宇宙第一王者星球的千年秘辛,揉碎成耳畔挥之不去的迷思。

宇宙纪年的寒夜,曜雪玥星的冰晶穹顶流转着银河碎钻般的辉光。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的荆棘凝结着千年不化的霜花,梧桐树街的枝桠垂落着冰棱珠帘,茉莉花田丘的雪层下,隐隐透出淡青色的荧光。刃雪城幻雪城堡的尖塔刺破云霭,碧雪寝宫里,瑀彗大殿的青玉地砖倒映着穹顶悬浮的冰莲灯,归渔居寝阁純玥楼珺悦府的琉璃窗,将月色筛成粼粼银箔。

月神嫦曦·曦言公主赤足踩在温润的寒玉地面,白裙如雪,裙裾绣着暗银月纹,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她披散的长发间垂落着冰蓝色的珠链,每颗珠子都嵌着微型的星云漩涡。月光掠过她苍白如玉的面颊,眼尾的泪痣泛着珍珠光泽,眉间一点冰蓝色的月痕流转微光。她抱着青瓷莲蓬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却不自觉地深深掐入莲蓬的纤维。

"又是这样的声音..."她呢喃着,睫毛轻颤,望向窗外幽蓝的海面。远处渔舟的灯火在冰雾中明明灭灭,苍老的渔歌穿透千里冰封:"银玥悬天北斗摇,金星照夜莲开早,莲子七窍藏因果,雪落人间第几朝..."歌声裹着细碎的冰碴,在寝阁内激起细小的冰晶漩涡。

突然,门扉无声滑开,玄色长袍的北极大帝曦风立在月光与阴影交界处。他银发如瀑,发间束着冰棱编织的冠冕,白袍上暗绣着星河轨迹,广袖翻飞间溢出点点寒芒。额间的银玥印记流转着冷冽的光辉,眼眸像是凝结了整片宇宙的霜雪,却在触及妹妹时泛起一丝涟漪:"苒苒,三更天的渔歌最是扰人清梦。"

曦言没有回头,指尖抚过莲蓬上干涸的莲房:"哥哥可还记得,莲姬嫂嫂最爱在夏夜剥莲子?她总说..."话音戛然而止,莲蓬上一粒干瘪的莲子突然滚落,在地面敲出清脆的回响。曦风的瞳孔微微收缩,袖中玄冰权杖泛起微光,却又隐去锋芒。

"不过是凡人的胡言乱语。"他缓步上前,袍角带起的寒风卷起曦言的发丝,"明日还要主持冰雪祭典,去歇着吧。"然而他望着妹妹单薄的背影,喉间突然哽住——记忆里的金星圣母莲姬,也曾这般倚窗听月,金红的纱裙扫过满地莲子,笑语盈盈:"等冰雪化尽,我们就去人间看真正的荷塘..."

窗外渔歌渐歇,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冰雾里时,曦言弯腰拾起莲子。她掌心腾起细小的冰晶,将莲子裹成剔透的冰珠:"哥哥,你说,这莲子里封存的,究竟是盛夏的炽热,还是寒冬的冷寂?"她转身时,眼角的泪光凝成了冰棱,在月光下折射出诡谲的七彩光晕。

曜雪玥星的天幕垂落着幽蓝的极光绸带,冰雪大陆在星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宛如冰晶雕琢的巨鲸,碧雪寝宫归渔居純玥楼珺悦府坐落于城堡最高处,琉璃穹顶悬浮着永不消融的雪晶莲花,每片花瓣都流转着银河的碎屑。窗外无垠海面凝结成剔透的冰镜,倒映着漫天星辰,唯有湖心渔舟的灯火如豆,在冰雾中明明灭灭。

月神嫦曦·曦言公主垂眸凝视手中莲蓬,白裙上银线绣就的月桂纹随着呼吸起伏。她赤足踩在寒玉砖上,发间冰蓝珠链垂落肩头,在锁骨处投下细碎阴影。当渔歌穿透千里冰封传来时,她睫毛剧烈颤动,苍白指尖掐入莲蓬纤维,暗红血珠渗出,却在接触空气的瞬间凝成冰晶:"朴水闵,你可听见..."

熹黄色襦裙的丫环慌忙放下手中的冰绡披风,绣着茉莉纹的帕子擦过公主染血的指尖:"殿下的旧伤又犯了!快让婢子唤御医——"

"不必。"曦言突然按住她手腕,耳尖泛起病态的绯色。渔歌中的词句如冰锥刺入脑海:"银玥悬天北斗摇,金星照夜莲开早..."记忆如破冰的潮水,那年她八岁,在归渔居的冰廊撞见哥哥曦风与莲姬嫂嫂。莲姬的金红纱裙扫过满地莲子,笑语如蜜:"等冰雪化尽,我们就去人间看真正的荷塘。"

寝殿门轰然洞开,玄冰权杖叩地的声响惊碎回忆。北极大帝曦风银发飞扬,白袍上暗绣的星河轨迹在月光下流转,额间银玥印记泛起冷芒。他望着妹妹掌心的血冰,喉结滚动:"谁准你碰那东西?"声音裹着万年玄冰的寒意,却在触及曦言颤抖的睫毛时,化作一声叹息。

"哥哥可知渔歌中的金星是谁?"曦言突然举起莲蓬,干涸的莲房在月光下如同空洞的眼眶,"母亲的湛蓝色冕服上,也绣着相同的莲纹。"她后退半步,冰蓝珠链碰撞出清越声响,"当年父亲为何将王权交予母亲?而你..."话音未落,窗外骤然炸响冰裂之声,湖心渔舟的灯火倏然熄灭。

朴水闵惊恐地抓住公主裙摆,却见曦言唇角扬起诡异的弧度。她俯身拾起滚落的莲子,掌心腾起幽蓝火焰:"这莲子里,藏着整个帝国的秘密。"火焰包裹的莲子突然迸裂,露出其中蜷缩的、金红纱裙的虚影。

冰棱垂落的琉璃窗外,曜雪玥星特有的幽蓝月光如液态银汞般流淌,将归渔居純玥楼珺悦府的雕花冰柱染成流动的星河。月神嫦曦·曦言公主赤足蜷缩在玄冰雕琢的矮榻上,素白裙裾铺展如盛放的昙花,裙摆上暗绣的鲛人泪纹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冷光。她发间那串由千年玄冰珠串成的璎珞轻晃,每颗珠子里都囚禁着一缕不灭的星光。

"公主殿下,该用凝霜露了。"朴水闵捧着冰玉盏踏入寝殿,熹黄色襦裙扫过结着霜花的地砖,发间茉莉簪子随着步伐轻颤。当她瞥见公主掌心凝结的血冰晶时,玉盏险些脱手:"您又触碰那些旧物了!若是被陛下......"

话音未落,寝殿的冰雕门轰然洞开,裹挟着刺骨寒意。北极大帝曦风银发如雪,玄冰权杖顶端镶嵌的银玥石迸发刺目光芒,白袍上以星屑绣成的北斗七星图随着他的动作流转生光。他看向地上散落的莲蓬残骸,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我说过,不许再碰这些东西!"

曦言缓缓抬起头,月光勾勒出她苍白面容上的倔强:"哥哥,你看这莲子。"她摊开掌心,幽蓝火焰中沉浮的金红虚影突然化作莲姬的模样,金芙儿的笑靥在火焰中忽明忽暗,"当年母亲身着湛蓝色冕服,亲手将西洲国的莲姬嫂嫂迎入幻雪帝国时,冕服上的金莲纹,与这虚影竟分毫不差。"

曦风握着权杖的手骤然收紧,玄冰地面蔓延出蛛网般的裂痕:"住口!这些陈年旧事......"

"旧事?"曦言突然笑出声,笑声清脆如冰裂,"父亲身为玉衡仙君,却将王权拱手让与母亲;嫂嫂来自敌国西洲,却能让哥哥甘愿摘下北极星冠冕。"她赤足踩过满地冰晶,裙摆扫落案几上的冰镜,镜面碎裂的刹那,映出无数个莲姬与曦风相拥的幻影,"而我在归渔居的冰窖里,找到过父亲写给母亲的信——'银岚,当莲花开遍星海,我们的谎言终将......'"

话音戛然而止。窗外的渔歌突然变得清晰,苍老的嗓音穿透千里冰封:"雪皇冠冕藏星核,莲姬金裙锁因果,冰镜碎处真相现,兄妹执手渡风波......"朴水闵惊恐地发现,公主与北极大帝脚下的地砖正浮现出古老的星图,而那图的中央,赫然是两朵缠绕的金莲与银莲。

冰裂星图在脚下蔓延的瞬间,北极大帝曦风的玄冰权杖重重杵地,迸溅的寒芒将破碎的冰镜映成万道寒光。他额间的银玥印记剧烈震颤,白袍上的北斗七星竟化作实体,七道星辉如锁链般缠住曦言发间的冰珠璎珞:"够了!这些秘密不是你该触碰的!"

曦言被星链拽得踉跄,苍白的面颊泛起病态潮红。她望着兄长眼底翻涌的恐惧与挣扎,突然想起儿时在归渔居的场景——那时他们都还年幼,曦风总把最甜的冰晶糖藏在她枕头下,银发垂落她枕边,带着雪松与寒月的气息。此刻那双曾为她拂去泪痕的手,却在颤抖着将她推开。

"哥哥可还记得我们的誓言?"她声音发颤,指尖凝结的冰晶划过星链,"在碧雪寝宫的冰晶树下,你说过会永远保护我......"话音未落,寝殿穹顶的雪晶莲花突然渗出金红血泪,滴滴答答落在曦风肩头,将他的白袍染成点点红梅。

朴水闵突然尖声惊叫,指向窗外。不知何时,整片冰海竟化作沸腾的金红色,数以万计的金莲从冰面破土而出,花蕊中浮现出莲姬不同时期的面容:初入幻雪帝国时怯生生的金芙儿,戴着金星冠冕执掌西洲的斯坦芙公主,还有......与曦风在冰晶树下私定终身的莲姬。

"原来当年母亲将王权握在手中,是为了掩盖这个秘密。"曦言望着花海中相拥的幻影,唇角勾起苦涩的弧度,"父亲让出王位,不过是为了保护母亲编造的谎言——"

"住口!"曦风的怒吼震碎穹顶的冰雕,他猛地扯断困住妹妹的星链,却在触到曦言手腕的瞬间僵住。那里有道淡粉色的疤痕,是他们十岁那年,他带她偷溜出幻雪城堡时,她为保护他被冰棱划伤留下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她笑着说:"哥哥的伤,让我来替你疼。"

就在这时,冰海中央传来钟鸣般的吟唱。一位身着湛蓝色冕服的女子踏着金莲而来,裙摆上的银丝绣着星辰与冰雪,额间的银岚印记与曦言如出一辙。雪皇雪曦雪之女王抬手间,整片天地的风雪都静止了:"曦言,跟我来。是时候,让你看看真正的历史了。"

琉璃蓬窗凝结着霜花织就的星图,每道冰纹都在月光下流转着幽蓝荧光。月神嫦曦·曦言公主垂眸凝视掌心莲蓬,银甲凤纹在白裙上泛着冷冽的光,尾羽处缀着的鲛人泪珠随着她颤抖的指尖轻轻摇晃。湖心渔舟的灯火突然暴涨,橙红光芒穿透千年冰层,将冰海映照成血色琉璃,那谶语般的呢喃裹着莲香与铁锈味钻入鼻腔:"金鳞映月溯流光,双蝶破茧戏寒塘,雪刃斩不断情长......"

"公主!"朴水闵的惊叫被突然撕裂空气的蝶翼声淹没。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掠过窗台,隐莲花神樱芸蝶梦踏着漫天紫鳞花瓣翩然而至,紫色罗衣上绣着的千灵蝶纹竟在月光下舒展翅膀。她发间蝴蝶落雪簪垂下的银链缠住曦言手腕,瞳孔里流转着星辰漩涡:"月神可知,这莲蓬里藏着莲姬殿下最后的......"

"住口!"雪裘翻飞间,狼族长公主白璇凤如苍狼般扑来,利爪在冰砖上刮出火星。她琥珀色竖瞳扫过莲蓬,雪裘边缘的狼牙坠子叮当作响:"樱芸,你想让西洲的诅咒重现?"话音未落,金芒突然自冰海深处迸发,璀璨金衣的莲姬踏着万千金莲破水而出,流金面纱下的笑靥与记忆中重叠,却又渗出丝丝缕缕的黑雾。

曦言踉跄后退,撞翻了冰雕花架。破碎的冰晶中,她看见幼年的自己躲在哥哥身后,偷望披着红嫁衣的莲姬——那时嫂嫂的金衣上绣满并蒂莲,而此刻莲瓣间竟缠绕着锁链。"苒苒。"莲姬的声音混着潮汐声传来,金衣袖口滑落的瞬间,曦言瞳孔骤缩——嫂嫂手腕上,赫然烙着与自己相同的淡粉色疤痕。

北极大帝曦风的玄冰权杖重重砸地,震碎了整片冰面。他银发飞扬间,额间银玥印记化作实质锁链,却在触及莲姬的刹那凝滞成冰。"你果然还活着。"他的声音裹着万年寒冰,白袍上的北斗七星却在剧烈震颤,"当年在冰晶树下,你为何......"

莲姬指尖轻点,金莲突然化作无数金鳞,在半空拼凑出破碎的画面:年幼的曦言被绑在祭坛,冰刃即将刺穿心口;曦风与莲姬在星雨中相拥,却被雪皇的湛蓝色冕服笼罩;还有......朴水闵跪在西洲宫殿,向戴着蝴蝶金冠的女子奉上幻雪帝国的星核图。

"这才是你们想知道的真相。"樱芸蝶梦摘下蝴蝶落雪簪,万千蝶群突然汇聚成紫色光刃,"月神,你的血,正是解开千年封印的钥匙。"

琉璃蓬窗突然泛起水波般的涟漪,将月光扭曲成万千细碎的金箔。月神嫦曦·曦言公主攥着莲蓬的指尖骤然收紧,银甲凤纹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森冷的阴影,仿佛活过来的灵物在微微震颤。湖心渔舟的灯火诡异地明灭三次,那谶语般的呢喃突然变得清晰可辨,每个字都像是用冰棱刻进她的脑海:“星核裂处故人归,双生莲心火中煨,莫道情深终成劫,雪月金风尽成灰。”

“公主殿下!”朴水闵的惊呼被一阵振翅声撕碎。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如流光般穿透窗棂,樱芸蝶梦踏着紫色鳞粉翩然而至。她的紫色罗衣长裙上绣着的千灵蝶纹随着动作流转生光,发间的蝴蝶落雪簪垂下的银丝在空气中划出冷冽的弧线。“月神可知,这莲蓬里封存着莲姬殿下最炽热的执念?”她的声音婉转如琴弦,却带着令人心悸的颤音,琥珀色瞳孔中映出莲姬金衣染血的幻影。

雪裘翻飞间,白璇凤如苍狼般拦在两人之间。狼族特有的野性气息混着冰雪寒气扑面而来,她琥珀色竖瞳警惕地盯着莲姬破水而出的方向,雪裘边缘缀着的狼牙坠子碰撞出尖锐声响:“樱芸,你若敢动月神半分,我便让你这蝴蝶永远困在冰渊!”话音未落,整片冰海突然沸腾,万千金莲托起身着璀璨金衣的莲姬。流金面纱随风掀开一角,露出她眼尾那抹熟悉的朱砂痣,却比记忆中多了几分妖异的暗红。

曦言的呼吸骤然停滞。她仿佛又回到了幼年,躲在哥哥身后偷看莲姬嫂嫂的红妆。那时金衣上的并蒂莲绣得鲜活灵动,此刻却像是被鲜血浸透,莲瓣间缠绕的锁链折射着幽光。“苒苒,别信她们。”北极大帝曦风突然将她护在身后,玄冰权杖泛起的寒意冻结了周遭的空气。他银发飞扬,额间银玥印记亮得近乎刺眼,白袍上的北斗七星却在微微扭曲,“当年在冰晶树下……”

“当年在冰晶树下,是我负了你。”莲姬的声音混着金铃般的轻笑传来,金衣袖口滑落的瞬间,曦言看见她手腕上淡粉色的疤痕正在渗出血珠,与自己的伤痕位置分毫不差。“但你以为雪皇囚禁我千年,真的只是为了阻止我们相爱?”莲姬指尖轻弹,金莲化作无数金鳞,在空中拼凑出骇人的画面——年幼的曦言被绑在祭坛,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手中握着滴着血的星核;而父亲廉贞王子跪在冰面,白色素袍染满霜雪,却固执地护着怀中的襁褓。

朴水闵突然发出压抑的呜咽,熹黄色襦裙剧烈颤抖:“原来……原来当年救下公主的人不是殿下……”

“够了!”曦风的怒吼震碎了半空的幻象,玄冰权杖狠狠插入冰面。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却在触及莲姬脚下金莲时被金色光芒吞噬。他转身望向曦言,眼底翻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心惊:“苒苒,有些真相……”

“真相就是,你们都在骗我。”曦言轻声打断,松开了攥着莲蓬的手。莲子滚落冰面,竟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红莲,火焰中浮现出莲姬与曦风在星雨中相拥的画面,却被突然出现的雪皇一剑斩断。她望着火焰中破碎的幻影,突然笑了起来,银甲凤纹随着笑声微微晃动,“哥哥,嫂嫂,还有母亲……你们把我当成什么?星核的容器,还是解开诅咒的钥匙?”

琉璃蓬窗突然迸发出刺目的蓝光,窗棂上凝结的霜花扭曲成狰狞的面容。月神嫦曦·曦言公主后退半步,银甲凤纹在月光下泛起血色暗芒,她颤抖的指尖抚过莲蓬上干涸的莲房,仿佛触到了某种沉睡的古老生命。湖心渔舟的灯火突然诡异地聚成一团,橙红的光晕中浮现出模糊的人影,那谶语般的呢喃变得愈发清晰,每个字都像带着滚烫的烙印:“双莲并蒂生,一死一存终成劫,雪月照尽千年谎,情丝斩断星河裂。”

“殿下小心!”朴水闵的惊叫被尖锐的蝶翼声淹没。樱芸蝶梦如紫色幻影般掠过,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在她发间颤动,发梢垂落的银丝缠住曦言的手腕。她紫色罗衣上绣着的千灵蝶纹仿佛活了过来,在月光下扇动着磷粉:“月神,莲姬殿下的执念早已渗入这莲蓬的每一处!您看——”她指尖轻点,莲子突然爆开,从中飘出一缕缕缠绕的金红色丝线,丝线尽头系着的,竟是曦风与莲姬相拥的虚影。

“休得妖言惑众!”白璇凤如苍狼扑来,雪裘衣袂卷起凛冽寒风,狼牙坠子碰撞出慑人的声响。她琥珀色竖瞳紧盯着虚影,利爪在冰面上划出火星:“樱芸,你不过是想借月神解开西洲的禁术!”

璀璨金衣的莲姬踏着万千金莲缓缓升起,流金面纱无风自动,露出她眼底复杂的神色。她望着曦言,声音似带着千年的叹息:“苒苒,还记得你小时候总爱趴在我膝头,听我讲西洲的莲花海吗?那时的你,多像一朵纯净的白莲……”她抬手欲触碰曦言,却被曦风横身挡住。

北极大帝曦风银发飞扬,玄冰权杖上的银玥石迸发出刺目光芒,白袍上的北斗七星图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剧烈闪烁:“金芙儿,事到如今,你还想利用苒苒?当年你自愿被囚,不就是为了阻止那场灾祸?”

“阻止?”莲姬突然笑出声,金衣上的莲纹渗出丝丝血色,“曦风,你以为雪皇囚禁我,真的只是怕我们相恋?她真正忌惮的,是我体内与苒苒同源的血脉!”她袖中飞出一道金光,在空中化作一面破碎的铜镜,镜中映出惊人的画面——年幼的曦言与莲姬被锁在同一座祭坛,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手持星核,口中念念有词;而父亲廉贞王子跪在一旁,白色素袍沾满血泪,却无力阻止。

朴水闵瘫坐在地,熹黄色襦裙被冷汗浸透:“这不可能……公主殿下怎么会和西洲公主……”

曦言怔怔地望着镜中的画面,只觉天旋地转。她想起小时候,哥哥总是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想起莲姬嫂嫂温柔地为她梳发;想起母亲看向她时,那复杂难辨的眼神。而此刻,所有记忆都被这残酷的真相击碎。她踉跄着后退,撞上冰凉的琉璃窗:“所以……我自始至终,都是个棋子?”

琉璃蓬窗突然震颤起来,凝结的霜花如蛛网般龟裂,渗出幽蓝的光液。月神嫦曦·曦言公主踉跄扶住窗台,银甲凤纹在月光下泛起猩红,凤首缀着的鲛人泪簌簌坠落,在寒玉砖上摔成齑粉。湖心渔舟的灯火诡异地聚成漩涡,谶语裹着刺骨寒意钻入耳膜:“双莲同根生,一陨一燃破幽冥,雪冠金袍皆虚妄,唯余情丝绕冰晶。”

“快退开!”白璇凤突然将朴水闵拽到身后,雪裘上的狼牙坠子发出低鸣。狼族特有的琥珀色竖瞳映出漫天蝶影——樱芸蝶梦凌空旋身,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迸射出万千银丝,紫色罗衣上的千灵蝶纹化作实体,磷粉如毒雾般弥漫。“月神若想知道真相,就随我触碰莲姬殿下的执念!”她的声音混着琴弦震颤,指尖已扣住曦言的腕脉。

璀璨金衣的莲姬踏着沸腾的金莲冉冉升起,流金面纱下的面容忽明忽暗。她抬手时,金袖滑落露出与曦言如出一辙的淡粉疤痕,却泛着诡异的青黑:“苒苒,你可知为何我总爱为你梳月桂发式?”她的笑声如同碎金坠入寒潭,“因为你的发丝,和我夭折的孪生妹妹一模一样。”

北极大帝曦风的玄冰权杖重重杵地,冰面瞬间蔓延出蛛网裂痕。他银发狂舞,额间银玥印记灼成白芒,白袍上的北斗七星图却扭曲成狰狞的血纹:“住口!你当年分明说……”

“我说爱你是真,隐瞒身份也是真。”莲姬指尖轻弹,万千金莲突然化作金鳞,在空中拼凑出西洲祭坛的场景——襁褓中的双子被剖开胸膛,湛蓝色冕服的雪皇将发光的星核分别植入她们体内。“雪皇为了让幻雪帝国永掌宇宙权柄,偷走西洲的双生莲神血脉。而我……”她的金衣渗出鲜血,“不过是来夺回属于妹妹的半颗星核。”

朴水闵瘫坐在地,熹黄色襦裙被冷汗浸透:“所以公主殿下这些年的体弱,是因为……”

曦言突然剧烈咳嗽,掌心咳出的不是血,而是细碎的冰晶。她望着莲姬眼中翻涌的执念,突然想起幼时归渔居的夏夜——那时莲姬总抱着她数星星,金铃般的声音说“苒苒要永远做最耀眼的月亮”。此刻真相如冰锥刺心,她颤抖着扯断发间冰珠璎珞:“原来我连做自己的资格都没有……不过是半具容器。”

冰海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裹挟着雷霆降临。她额间的银岚印记亮得刺目,抬手间冻结了樱芸蝶梦挥出的蝶刃:“金芙儿,当年没杀你,是念在你自愿献祭星核。如今竟敢蛊惑曦言?”

莲姬却仰头大笑,金衣染血的模样宛如浴火凤凰:“银岚,你以为锁住星核就能永保幻雪帝国?当双生莲神血脉共鸣的刹那,整个宇宙都将见证——”她突然扑向曦言,流金面纱下的眼神是疯狂的温柔,“妹妹,让我们一起夺回属于自己的命数。”

琉璃蓬窗突然扭曲成液态镜面,映出千百个重叠的曦言与莲姬。月神嫦曦指尖的莲蓬轰然炸裂,冰蓝色的莲心迸发出金色锁链,缠绕着她银甲凤纹的裙裾。湖心渔舟的灯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万千悬浮的金色莲灯,将冰海染成血色琥珀,那谶语化作实质冰刃刺入耳膜:“星核同魂血,双生共命劫,冰锁千年爱,火焚万古孽。”

“公主!闭眼!”朴水闵扑上来的瞬间,樱芸蝶梦的紫色罗衣已化作漫天蝶影。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悬在曦言额前,每只蝶翼都流转着西洲秘纹,“月神,看清楚你血脉里的烙印!”她发间蝴蝶落雪簪迸发强光,在曦言瞳孔中投射出记忆残片——襁褓中的双生女婴被雪皇雪曦分开,金红与银蓝的光芒撕裂夜空。

白璇凤的雪裘骤然鼓起,狼族特有的兽瞳泛起凶光,利爪劈开蝶影:“樱芸,别用西洲的摄魂术!”狼牙坠子叮当作响间,她却被莲姬的金衣锁链缠住脖颈。身着璀璨金衣的西洲公主凌空而立,流金面纱无风自动,露出唇角妖异的笑:“白璇凤,你以为自己护的是谁?”

北极大帝曦风的玄冰权杖在颤抖,银发无风狂舞,额间银玥印记渗出蓝光。他望着莲姬金袖下若隐若现的淡粉疤痕,白袍上的北斗七星图突然扭曲成血色漩涡:“金芙儿,当年你说愿与我共守幻雪帝国……”

“我确实愿守。”莲姬的金铃笑声混着锁链声,万千金莲托起她逼近曦言,“守的是夺回妹妹的执念。雪皇偷走双生莲神血脉,用星核将你们兄妹塑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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