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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5. 89 天作之合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曾是寰宇第一王者之邦,曦言公主小字苒苒,容华若月神嫦曦临世,其兄曦风王子雅称银玥公子,二人璧合初看乃天造地设的佳偶,鸾凤和鸣羡煞世人。却不知,这世间至纯至善的心意,在暗流涌动的权谋漩涡中,终究成了引人悲叹的迷局。

宇宙深处,曜雪玥星悬浮于星河璀璨之间,冰雪大陆上终年不化的霜雪折射着冷冽的光芒。刃雪城宛如一座冰雕玉砌的梦境,坐落在无垠海岸边,玫瑰森林的荆棘上凝结着冰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红。梧桐树街的枝桠间垂落着千万条冰棱,茉莉花田丘早已被冻成了一座纯白的琥珀,花香被禁锢在冰层里,只在风起时隐隐透出一丝冷香。

幻雪城堡高耸入云,碧雪寝宫的琉璃瓦上终年覆盖着细碎的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瑀彗大殿的穹顶由整块的冰晶雕刻而成,星辰的轨迹在冰壁上流转,仿佛将整片宇宙都封印在了这一方天地。归渔居寝阁的窗棂上,冰花凝结成精美的图案,透过窗户望去,外面的世界宛如一幅永远静止的水墨画。純玥楼珺悦府内,暖玉铺就的地面泛着温润的光泽,与外面的冰雪世界形成鲜明的对比。

曦风王子身着一袭如雪的白袍,衣袂上绣着银色的星轨,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仿佛将银河披在了身上。他的面容俊美如神祇,眼眸中流转着星辰的光芒,清冷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此刻,他正站在瑀彗大殿的窗前,望着外面的冰雪世界,眉头微微皱起,似有心事。

“哥哥。”一道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曦言公主身穿一袭白裙,裙摆上绣着月光的纹路,每走一步,都像是踏着月光而来。她的肌肤比冰雪还要洁白,眼眸宛如一汪清泉,透着纯真与善良,发间戴着月神的银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今日的月色真美,我们去茉莉花田丘散步可好?”

曦风转过身,看着妹妹纯真的笑容,心中的阴霾似乎被驱散了几分。他轻轻牵起妹妹的手,柔声道:“好,苒苒想去哪里,哥哥便陪你去哪里。”两人并肩走出大殿,身影在冰面上映出两道修长的影子。

一路上,曦言像个雀跃的小鹿,不时停下脚步,抚摸着路边的冰晶,惊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哥哥,你说为什么我们的帝国如此美丽,却总是有人想要破坏这份宁静呢?”她仰起头,眼中满是困惑。

曦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却还是笑着安慰道:“有哥哥在,没人能破坏这份美好。苒苒只需开开心心地做自己的月神就好。”

然而,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暗处的阴影正在悄然蔓延。幻雪城堡的阴影里,一双双眼睛正注视着这对兄妹,阴谋的种子已经种下,只待合适的时机,便会破土而出,将这份看似美好的宁静彻底撕碎。

刃雪城的霜雾漫过琉璃瓦时,归渔居純玥楼的冰窗正簌簌凝出月桂花纹。曦言公主赤足踩在暖玉砖上,白裙拖曳过满地星辉,发间银冠垂落的珠串随着动作轻响,像是把银河碾碎了挂在鬓边。她倚在鎏金雕花的门框上,望着院中踏雪而来的兄长,睫毛上凝着的细小冰晶忽闪忽灭。

"哥哥又去观星台了?"她踮脚拂去曦风肩头的雪粒,指尖触到他白袍下隐隐发烫的体温。银玥公子垂眸时,睫毛在眼尾投下蝶翼般的阴影,他抬手将妹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触到她耳垂时微微发颤:"今夜星轨异动,怕是......"话音未落,朴水闵捧着冰蚕丝披风闯进来,熹黄裙摆扫过满地霜花:"公主殿下,雪皇召见!"

碧雪寝宫的穹顶悬着九盏冰灯,将雪曦女王的湛蓝色冕服映得愈发冷冽。她指尖划过王座扶手上凝结的冰晶,声音比殿外的风雪更寒:"明日辰时,你与曦风的婚事昭告天下。"

曦言踉跄着扶住冰柱,银冠上的珠串撞出凌乱的声响。她望见殿角垂首而立的父亲,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裹着单薄身形,发间银丝比雪更白。记忆里父亲总在书房研磨星砂,从未握过权柄,此刻却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敢。

"母亲,为何......"

"因为幻雪帝国需要真正的王。"雪曦女王起身时,冕服上的冰纹泛起幽蓝光晕,"你哥哥的灵力已能操控星辰,而你,"她指尖划过女儿苍白的脸颊,"不过是个连雪刃都握不稳的人鱼公主。唯有你们结合,才能稳固帝国。"

曦言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脊椎爬上来,冷得浑身发僵。她想起昨夜曦风在观星台说的话,那些关于星轨异动的忧虑,此刻都化作雪曦女王眼中的算计。朴水闵突然扑过来抱住她的裙摆,哭腔里带着冰晶碎裂的脆响:"公主殿下!"

曦风忽然上前,白袍掠过满地寒霜,他挡在妹妹身前时,周身灵力凝成银芒:"母亲,苒苒还小......"

"小?"雪曦女王冷笑,冰棱自王座迸发,将两人之间的地面割裂,"当年我十四岁继位,杀退七方叛军时,你还在玩星砂!"她挥袖间,殿外风雪呼啸而入,卷着冰晶扑向曦言,"明日若见不到婚书,就去寒冰地牢陪你父亲的那些古籍吧!"

霜风灌进衣领时,曦言被曦风护在怀里。她听见兄长剧烈的心跳,像战鼓擂在耳畔。朴水闵缩在角落啜泣,而廉贞王子依然垂首,素袍下摆已被冰霜浸透。殿外风雪渐歇,唯有冰晶坠落的声音,一声声砸在暖玉砖上,碎成无数细小的银河。

归渔居純玥楼的铜炉飘出龙涎香,曦言蜷缩在冰蚕丝毯上,白裙沾着方才跌倒时的雪渍。朴水闵跪在榻前,熹黄衣袖反复擦拭她脚踝的擦伤,泪珠砸在青砖上碎成冰晶:“公主殿下,雪皇她......”

“别说了。”曦言攥紧银冠,冰凉的月桂花纹硌得掌心生疼。她望着窗外摇曳的冰灯,想起幼时与曦风在茉莉花田丘堆雪人的场景——那时兄长总把最圆润的冰晶塞进她手里,说那是天上摘下来的月亮。

门扉轻响,曦风带着寒气踏入。他白袍下摆结着霜花,却在靠近榻边时将掌心贴在她冰凉的脚背上,灵力化作暖流渗入血脉。“疼吗?”他声音沙哑,眼底映着烛火跳动的影子。

曦言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银冠珠串哗啦作响:“哥哥也觉得,我们该成婚吗?”她仰头望着那张熟悉的脸,记忆里温润如玉的兄长此刻眉间凝着化不开的阴云。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廉贞王子的素袍扫过门槛,白发在夜风里凌乱。他颤抖着抓住曦风的肩膀:“不能答应!你母亲她......”话音戛然而止,雪曦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已出现在月光里,冰刃顺着她指尖蜿蜒生长。

“玉衡,你还是这般天真。”雪曦女王缓步逼近,冕服上的星辰纹章在黑暗中流转,“当年你若有半分野心,也不至于让我独自背负这王座。”她抬手抚过曦言的脸颊,冰凉的触感让公主浑身战栗,“而我的女儿,若不能成为稳固王权的棋子,要她何用?”

曦风猛地起身,周身灵力暴涨,银芒在殿内交织成网:“我不会让您伤害苒苒!”他背后的星轨虚影若隐若现,与雪曦女王周身的寒气碰撞出耀眼的光。

雪曦女王却笑了,笑声像冰锥刺入骨髓:“你以为凭这点灵力就能反抗?”她指尖轻点,冰晶瞬间缠住廉贞王子的咽喉,“看看你的父亲,当年妄图阻止我,如今只能在书房里与故纸堆相伴。”

曦言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她踉跄着扑向被禁锢的父亲,白裙在冰面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廉贞王子艰难地挤出微笑,素袍下的身躯微微晃动:“苒苒别怕......”

“明日婚书,必须看到。”雪曦女王松开手,廉贞王子跌坐在地咳嗽不止,“否则,玉衡的命,就留在寒冰地牢吧。”她转身离去时,湛蓝色冕服扫过满地狼藉,只留下彻骨的寒意。

曦言蜷缩在兄长怀里,听见他剧烈的心跳,也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哥哥,我们该怎么办......”殿外风雪呼啸,将茉莉花田丘的方向彻底吞没在黑暗中。

霜雾不知何时漫进了純玥楼,烛火在冰棱间明明灭灭,将曦言苍白的面容映得忽隐忽现。她攥着曦风的衣襟,指尖在雪色衣料上揪出褶皱,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朴水闵跪坐在地,熹黄裙摆铺散如破碎的残阳,她望着被冰晶勒出红痕的廉贞王子,突然扑过去解下外衫裹住老人瑟瑟发抖的肩头。

"母亲当真要如此狠绝?"曦风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他望着雪曦女王离去的方向,银芒在眼底疯狂翻涌,却始终不敢贸然出手——方才母亲制住父亲时,他分明看到她袖中藏着能封印灵力的陨铁。

廉贞王子倚着冰柱缓缓起身,素袍下摆沾满碎冰,白发间还悬着细小的霜花。他布满皱纹的手抚过曦言颤抖的后背,声音轻得像要消散在风里:"当年你母亲......为了守护帝国,亲手杀了自己的兄长。"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如今,她不过是想用同样的方式,保住幻雪帝国的王座。"

"所以就要牺牲我们?"曦言猛地抬头,银冠珠串撞出凌乱的声响,眼泪砸在衣襟上,瞬间凝结成冰。她想起幼时母亲抱着自己看雪,湛蓝冕服的香气混着龙涎香,温柔得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寒。

雪夜突然传来悠远的钟鸣,十二声闷响震得冰窗嗡嗡作响。曦风将妹妹护在身后,灵力凝成护盾,却见窗外掠过一道幽蓝光影——雪曦女王立于刃雪城最高的冰塔之上,湛蓝色冕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周身缠绕的冰晶汇聚成银河般的光带。

"明日辰时,整个曜雪玥星都会见证你们的婚礼。"女王的声音裹挟着灵力,穿透重重殿宇,"若敢违逆,这株千年冰莲,就是你们父亲的葬身之地。"她抬手一挥,冰塔顶端浮现出巨大的冰晶莲台,莲心处,廉贞王子最爱的古籍正在缓缓结冰。

曦言感觉呼吸都要被冻结,她望向兄长,却见曦风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他突然解下腰间的星辰玉佩,塞到她手里:"带着朴水闵从密道走,去玫瑰森林找......"

"我不走!"曦言将玉佩狠狠砸在地上,玉碎声惊飞了檐角的冰鸟,"我们明明可以一起对抗母亲!为什么要逃?"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在触及兄长眼底的痛楚时戛然而止。

朴水闵突然抓住公主的手腕,熹黄衣袖滑落,露出小臂上的星纹胎记:"公主殿下,王子殿下他......"话未说完,冰塔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雪曦女王周身的光芒暴涨,整片刃雪城的冰晶都开始剧烈震颤。

曦风猛地将妹妹搂进怀里,白袍下的身躯微微发颤:"苒苒,有些真相......我宁愿你永远不要知道。"他低头吻去她眼角的冰泪,灵力在指尖流转,试图抚平她心底的惊惶,却不知自己的心跳早已乱了节奏。而远处,冰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将廉贞王子的素袍一寸寸吞噬在彻骨的寒意中。

冰棱在純玥楼的窗棂上肆意生长,将月光切割成细碎的银片。曦言蜷缩在冰蚕丝毯中,白裙上的月光纹在黑暗里泛着冷光,她望着玉碎满地的星辰玉佩,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被划出的血痕。朴水闵跪在一旁,熹黄裙摆上沾着方才扶起廉贞王子时的霜渍,双手捧着被冰晶冻住的古籍,眼泪簌簌落在书页上,却转瞬凝成剔透的珠粒。

"公主殿下,密道已经......"朴水闵话音未落,整座純玥楼突然剧烈震颤。冰晶顺着地面蜿蜒而上,在众人脚边凝结成锁链状。曦风猛地将妹妹护在身后,白袍鼓荡间灵力迸发,却见一道雪白身影如鬼魅般穿透冰墙,蛇形图腾在她身后若隐若现。

雪国女祭司妾阿斯缓步踏入,华丽白袍拖曳出蜿蜒的冰痕,发间银蛇头饰吞吐着幽蓝信子。她的眼眸如同淬了毒的冰,扫过曦言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银玥公子打算带着月神私奔?雪皇陛下可是在冰莲台备好了大礼。"

"你为何要助纣为虐?"曦言挣扎着从兄长身后站出,银冠在晃动中折射出破碎的光,"我们曾在茉莉花田一起堆过雪狮,你还教我辨认星轨......"

妾阿斯突然大笑,笑声尖锐如冰刃划破寂静。她抬手一挥,冰墙上浮现出一幅幅画面:雪曦女王在王座上闭目养神,而妾阿斯正将一颗散发着诡异红光的晶石嵌入王座缝隙;议事厅内,数位大臣被冰锥穿透胸膛,鲜血在冰面上绽放成红梅;更远处,玫瑰森林深处腾起滚滚黑雾,隐约可见无数巨大的眼镜王蛇虚影在雾中盘旋。

"助纣为虐?"妾阿斯指尖缠绕着冰蛇,缓缓逼近,"当年雪皇为了夺权,亲手剜出我母亲的心脏献祭给冰渊。现在她不过是想用你们的血,维系这摇摇欲坠的帝国。"她突然抓住曦言的手腕,冰凉的触感让公主浑身僵硬,"而你,天真的月神,可知银玥公子每夜在观星台,其实是在压制体内即将暴走的魔性灵力?"

"住口!"曦风周身银芒暴涨,却在接近妾阿斯时被一道冰网困住。雪国女祭司冷笑一声,蛇形图腾化作实体缠住他的脖颈:"雪皇早就知道你们情愫暗生,所以才要借大婚彻底封印你的力量。"她转头望向面色惨白的曦言,"要不要告诉你,当年你人鱼血脉觉醒时,是谁在你的药汤里加了抑制咒?"

朴水闵突然扑过来咬住妾阿斯的手臂,却被冰蛇甩到墙角。熹黄衣衫瞬间被鲜血染红,她却仍挣扎着大喊:"公主快走!王子殿下他......"

曦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她望着被束缚的兄长,记忆里那些温柔的瞬间突然变得锋利无比。冰窗外,雪曦女王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冰塔之巅,湛蓝色冕服在风中猎猎作响,而冰莲台已彻底闭合,廉贞王子的素袍只露出一角。

"明日辰时,"妾阿斯松开曦风,蛇形图腾缩回体内,"整个曜雪玥星都会见证,月神如何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她转身消失在冰墙中,只留下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善良的代价,该由你们偿还了。"

刃雪城的冰棱在子夜时分发出细密的脆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聆听。曦言跪在满地玉碎前,白裙被融雪浸透,冰凉刺骨。她望着冰墙上妾阿斯留下的画面,那些鲜血与阴谋的场景不断在眼前闪回,耳边还回荡着女祭司最后的话语。

曦风挣脱开残余的冰网,白袍上布满裂痕,发丝凌乱地垂落额前。他伸手想要触碰妹妹,却在半空停住——方才被蛇形图腾缠绕的脖颈,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青黑色,那是魔性灵力即将失控的征兆。“苒苒,别信她的话......”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

朴水闵挣扎着从墙角爬起,熹黄衣衫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成冰。她扑到曦言身边,抓住公主的手:“殿下,王子殿下为了您,一直在偷偷压制体内的魔性!雪皇早就知道......”话音未落,整座純玥楼突然被一道幽蓝光芒笼罩。

雪国女祭司妾阿斯再次现身,这次她身后跟着数十条巨大的眼镜王蛇虚影,每一条都吞吐着寒气。她的华丽白袍无风自动,发间银蛇头饰闪烁着妖异的光。“还在嘴硬?”她冷笑一声,抬手一指,曦风顿时单膝跪地,额间浮现出黑色纹路。

“哥哥!”曦言惊呼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朴水闵死死抱住。小侍女的眼中满是恐惧:“殿下,您的人鱼血脉一旦觉醒,就会被雪皇的封印咒反噬!”

妾阿斯缓步走近,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嘲讽:“当年雪皇为了防止你们兄妹联合,在你们身上都下了禁制。大婚之日,就是你们的死期——准确地说,是银玥公子的死期。”她转头望向曦风,“你以为雪皇为什么要你们成亲?不过是想借月神的力量,彻底净化你体内的魔性,哪怕代价是牺牲你。”

曦言感觉天旋地转,记忆中与兄长相处的点点滴滴都变得模糊不清。她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的欢笑,想起曦风为她摘来的冰晶月亮,想起他总是温柔地替她挡住所有危险......而现在,这些美好的回忆都被阴谋与谎言撕碎。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在脸颊上凝结成冰。

“因为权力。”雪曦女王的声音突然响起,湛蓝色冕服裹挟着寒气降临。她站在冰塔顶端,俯瞰着下方的一切,眼神冷漠如霜,“幻雪帝国需要一个完美的王,而不是一个被魔性侵蚀的王子。”

曦风猛地抬头,周身银芒与黑气交织:“母亲,您当真要赶尽杀绝?”

雪曦女王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又恢复了冰冷:“明日辰时,婚礼照常举行。若有反抗......”她抬手一挥,冰莲台中的廉贞王子发出痛苦的呻吟,“你们的父亲,就会成为第一个祭品。”

随着女王的离去,妾阿斯发出一声轻笑,带着眼镜王蛇虚影消失在夜色中。純玥楼再次陷入死寂,只有曦言压抑的啜泣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曦风挣扎着起身,踉跄着走到妹妹身边,颤抖着将她搂入怀中:“别怕,有哥哥在......”

朴水闵望着这对相依的兄妹,眼中满是绝望。她知道,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善良与真情,终究抵不过冰冷的阴谋。而明日的婚礼,究竟是救赎,还是毁灭?没有人知道答案。窗外,暴风雪越刮越烈,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悲剧哀鸣。

当晨雾如轻纱般笼罩刃雪城时,冰晶建筑折射出万千细碎的光芒,却映不亮純玥楼内凝固的死寂。曦言盯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面容,银冠上的月桂花纹泛着冷光,白裙绣着的月光纹路仿佛要将她吞噬。朴水闵捧着嫁衣的手不住颤抖,熹黄衣袖上的血渍还未洗净,“公主殿下,雪皇派人送来的婚服......”

“扔了吧。”曦言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指尖抚过镜中自己的眉眼,却仿佛看到了幼时在茉莉花田追逐冰晶蝴蝶的少女。那时的阳光温暖,照在哥哥银白色的发梢上,也照在雪国女祭司妾阿斯带着笑意的眼角。

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席卷而来,妾阿斯的白袍如幽灵般在房内展开,巨大的眼镜王蛇虚影盘绕在她身后。“怎么?打算抗旨?”她指尖挑起曦言一缕发丝,“你可知雪皇已经在冰莲台布下‘噬心阵’,只要银玥公子灵力稍有波动,廉贞王子的魂魄就会灰飞烟灭。”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曦风的白袍沾满霜雪,额间的黑色纹路愈发明显。他猛地推开房门,却在看到妾阿斯的瞬间僵住。“放开她!”银芒在他周身迸发,却在即将触及女祭司时,被一条冰蛇缠住手腕。

妾阿斯发出尖锐的笑声:“北极大帝,你以为凭你现在的状态,能保护谁?”她转头看向曦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月神嫦曦,你可还记得我们一起在星湖边许下的誓言?要守护幻雪帝国的和平......”她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但你不知道的是,雪皇早就将那个誓言,变成了束缚你们的枷锁。”

曦言猛地抬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雪皇当年为了巩固权力,与暗界签订了契约。”妾阿斯的眼镜王蛇虚影吐着信子,“而你们兄妹,就是维持契约的祭品。大婚之日,表面是为了净化银玥公子的魔性,实则是要将你们的灵力献祭给暗界!”

朴水闵突然扑到曦言身边:“所以王子殿下才会......”她看向曦风逐渐被黑气侵蚀的面庞,“殿下一直在用自己的灵力,压制着雪皇种下的诅咒!”

曦风的白袍下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他却仍强撑着走到妹妹身边,握住她的手:“苒苒,别怕......”他的眼神温柔,却藏着决绝,“当年在星湖边,我就发誓要护你一世平安,如今也不会变。”

妾阿斯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她甩出一卷冰纹密卷,“这是破解‘噬心阵’的方法,但你们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雪皇的婚礼钟声一响,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冰塔上传来悠扬却冰冷的钟声。曦言握紧密卷,望向哥哥逐渐被魔性吞噬的面容,又想起被囚禁的父亲。她的人鱼血脉在体内躁动,眼中泛起坚定的光芒:“我们走。这次,我要亲自打破这可悲的命运。”

密卷在曦言掌心沁出刺骨寒意,冰纹上流转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扭动。朴水闵突然拽住公主裙摆,熹黄裙摆扫过地面时,竟凝结出细小的冰晶:“殿下!冰莲台方向......”众人望去,只见冰晶莲台正化作血色牢笼,廉贞王子素白的身影在中央蜷缩,每一寸肌肤都被蛛网般的裂痕蚕食。

“时间不多了。”妾阿斯的眼镜王蛇虚影突然缠绕住曦风手臂,鳞片刮擦着他的皮肤渗出黑血,“银玥公子的魔性已侵蚀七窍,若不尽快压制......”她话音未落,曦风周身银芒轰然炸开,将冰蛇震成齑粉。

“够了!”曦风的声音混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额间黑纹如毒蛇游走,“苒苒,你带小闵去破解阵法,我去拖住母亲!”他伸手触碰妹妹脸颊,灵力却不受控地迸溅出暗紫色火花,惊得曦言后退半步。

刃雪城的晨钟突然提前轰鸣,震得整座城池的冰棱簌簌坠落。雪曦女王的湛蓝色冕服自云端垂落,发间星辰冠冕流淌着不祥的血光:“妄图反抗?当真是天真得可爱。”她抬手召出十二道冰锥,每一道都裹挟着曦言与曦风幼时的记忆——星湖边共绘的冰灯、茉莉花田种下的雪梅,此刻却化作伤人的利刃。

“母亲!”曦言白裙翻飞间,人鱼血脉觉醒的微光在眼底流转,“您难道从未有过一丝心软?”她指尖凝出月华弓,却在瞄准雪曦的瞬间,瞥见女王袖中闪过的陨铁锁链——那是能彻底封印曦风魔性的上古法器。

妾阿斯的白袍突然拦在曦言身前,眼镜王蛇虚影张开巨口咬住冰锥:“雪皇,当年你答应过我......”话未说完,雪曦冷笑打断:“答应你放过他们?阿斯,你以为自己还能左右我的决定?”冰蓝色的灵力如潮水般涌来,将女祭司狠狠钉在冰墙上。

曦风趁乱冲向冰莲台,白袍猎猎作响间,背后浮现出破碎的星辰图。他每踏出一步,地面便裂开蛛网般的冰痕:“父亲!坚持住!”然而,当他触及莲台结界的刹那,雪曦女王的声音如冰锥贯耳:“别忘了你体内的‘噬心蛊’——敢救玉衡,你妹妹的命就会化作我的灵力养料。”

朴水闵突然扯开熹黄衣襟,露出心口与曦言相同的人鱼印记:“殿下!用我的灵力!雪皇当年在我们身上设下共生咒,我的命......”她的话被曦言捂住,白裙下的鱼尾若隐若现:“小闵,你说过要陪我看遍幻雪帝国的极光。”月光自她发间银冠倾泻,将整个战场染成霜色,“这次,换我来保护你们。”

雪曦女王的冰锥穿透曦言肩头的瞬间,曦风发出野兽般的怒吼。他周身魔气暴涨,撕碎了束缚灵力的禁制,却在看到妹妹苍白的笑脸时,生生将力量凝成护盾。“哥哥,我们说好的......”曦言的血滴落在密卷上,冰纹突然迸发刺目光芒,“要一起守护这世间的美好。”

远处,玫瑰森林传来阵阵蛇鸣,妾阿斯的眼镜王蛇虚影挣脱束缚,冲向雪曦女王:“千里飞雪!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做个了断了!”而冰莲台的血色牢笼正在崩塌,廉贞王子素白的身影摇摇欲坠,他望着儿女们的方向,眼角凝结出冰晶泪珠。

冰莲台崩塌的轰鸣震碎了刃雪城的寂静,廉贞王子素白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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