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1586. 等待进入网审

在浩瀚宇宙中,曜雪玥星曾是举世无双的王者星球,其冰雪大陆上的幻雪帝国屹立千年。曦言公主素有“月神嫦曦”之美誉,乳名苒苒,生得姿容绝世、灵韵天成;胞兄曦风王子,人称银玥公子,亦是风华绝代、卓尔不群。二人虽血脉相连,却因世间人伦纲常的束缚,在悠悠众口的非议中,将那份复杂情愫深埋心底,于寒雪纷飞的宫阙深处,徒留一抹难以言说的怅惘。

宇宙纪元的星河深处,曜雪玥星如一枚冰雕的月亮悬浮于混沌之间。星球表面终年不化的霜雪折射着冷冽星光,冰雪大陆边缘的刃雪城宛如镶嵌在银绸上的琉璃琥珀,在无垠海岸边绵延展开。玫瑰森林深处,冰晶凝结的玫瑰垂挂着千年不融的雾凇,沿着梧桐树街蜿蜒而上,茉莉花田丘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每朵茉莉都裹着层薄如蝉翼的冰壳,微风掠过便发出细碎的清响。

幻雪城堡的碧雪寝宫矗立在中央高台,瑀彗大殿的穹顶垂落千万条冰棱,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归渔居寝阁的窗棂上爬满霜花,純玥楼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流转着星辉,珺悦府的廊柱缠绕着冰藤蔓,每片叶子都凝着未化的夜露。

曦风立在珺悦府的露台上,银白长袍绣着暗纹冰龙,广袖间流转着星辉。他的银发如月华倾泻,眉骨高挺,眼眸是幽蓝的冰川色,薄唇紧抿时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疏离。指尖轻抚过栏杆上凝结的冰花,听着远处传来的浪涛声,思绪却飘向了碧雪寝宫的方向。

而此刻,曦言正倚在碧雪寝宫的冰窗前。她身着月白色纱裙,裙摆绣着银线勾勒的昙花,每片花瓣都缀着细小的冰珠,走动间便叮当作响。肌肤胜雪,眼尾点着朱砂痣,长发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颈间。月光透过冰晶窗棂洒在她身上,宛如给她披上了一层流动的月华。

“兄长今日又去了露台。”曦言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台上的冰雕。她记得幼时与兄长在茉莉花田丘追逐的时光,那时他们还不必在意旁人的目光。如今,每次相遇时兄长眼中闪过的躲闪,都如同一根细针扎在她心上。

深夜的风裹挟着海雾掠过刃雪城,曦风望着远处碧雪寝宫透出的微光,喉间泛起苦涩。作为幻雪帝国的第一王子,他肩负着守护星球的重任,可每当看到妹妹眼中的期待与失落交织,那些冰冷的人伦纲常便如同铁链,将他困在责任与情感的夹缝中。

“明日的祭月大典,你当真不去?”冰镜中突然浮现出曦言的面容,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倔强与期盼。

曦风握紧栏杆,冰棱在他掌心碎裂:“大典关乎帝国兴衰,我自会出席。”他刻意忽略了话语中的疏离,却在看到妹妹垂眸的瞬间,心脏仿佛被冰雪刺痛。

海雾愈发浓重,将两人笼罩在各自的思绪中。刃雪城的冰灯次第亮起,在夜色中勾勒出宫殿的轮廓,而那些深埋心底的情愫,如同冰层下的暗河,在寂静中翻涌不息。

冰棱垂落的穹顶下,曦言跪坐在碧雪寝宫的冰晶地砖上,月光顺着她白裙上的昙花银纹流淌,在发间碎成星屑。朴水闵跪在三步开外,熹黄色襦裙与周围冷色调格格不入,正小心翼翼地将冰蚕丝帕覆上公主渗血的掌心——方才曦言徒手掰断了案上冰雕的并蒂莲,飞溅的碎冰在肌肤上划出细密伤痕。

"公主何苦..."朴水闵话音未落,寝殿石门轰然洞开。寒气裹挟着霜花卷进来,曦风的白袍掠过门框时,带起一串细碎的冰珠坠地声。他银发束着冰玉冠,眉间凝着霜色,幽蓝眼眸扫过曦言掌心,喉结滚动着将话咽回胸腔。

"祭月大典的仪轨明日就要演练。"他垂眸望着地砖上自己的倒影,冰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却被他刻意往后退半步割裂,"母亲说,你该学些掌事之仪。"

曦言仰头望着兄长的下颌线,那里有道幼时玩耍留下的浅疤,此刻却被月光镀成冷硬的银边。她忽然想起八百年前,在归渔居的冰湖上,也是这样的月光里,曦风把冻僵的她裹进白袍,耳尖通红地说"别怕"。那时他们还能肆无忌惮地牵着手在茉莉花田丘奔跑,如今却隔着整个刃雪城的距离。

"兄长何时变得这般像母亲?"她轻笑出声,腕间冰珠随着动作相撞,发出清越声响,"雪皇陛下忙着统御星河,父亲在藏书阁一坐便是百年,倒是兄长,连我的伤都要借着公务过问。"

曦风睫毛微颤,袖中双手攥成拳。远处传来瑀彗大殿方向的编钟声,提醒着他作为储君的职责。母亲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的身影在脑海浮现,那抹冷色总让他想起幼时被按在王座前学习星图的寒夜。父亲玉衡仙君的白色素袍永远带着书卷气,却也永远在权力纷争前选择沉默。

"明日我会去观礼。"他强迫自己转身,袍角扫落一盏冰灯,"你...早些休息。"

待殿门重新闭合,朴水闵望着公主苍白的脸,终究没敢递上那瓶治愈冰伤的灵露。窗外的茉莉花田突然起了雾,冰晶茉莉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如同曦言望着殿门方向的眼神,朦胧中藏着化不开的霜雪。

祭月大典前夜,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掠过瑀彗大殿的冰阶,裙裾扫过之处凝结出冰晶莲花。她银发高高盘起,眉间镶嵌的冰魄随着动作流转冷光,望着跪在阶下的曦风,声音比殿外的雾凇更凉:"听闻你又去碧雪寝宫?"

曦风的白袍在寒风中纹丝不动,冰玉冠下的银发垂落肩头:"儿臣只是查看祭月仪轨。"

"仪轨自有礼部操办。"雪皇抬手,指尖凝出冰刃抵在他颈侧,"当年我与你父亲......"她忽然顿住,冰刃碎裂成漫天雪花,"记住,你是北极大帝的继承人,而曦言,是要联姻到星陨族的月神。"

与此同时,碧雪寝宫内,朴水闵捧着冰蚕丝披风追着曦言:"公主!雪皇召见你去藏书阁!"

曦言的白裙掠过純玥楼的冰廊,发间冰珠在月光下闪烁如泪。藏书阁的冰门内,玉衡仙君正伏案批注古籍,白色素袍沾染着墨香。见女儿进来,他推了推冰棱制成的眼镜:"苒苒,过来。"

"父亲又在看《星轨秘录》?"曦言望着案头泛黄的古籍,书页间夹着朵干枯的冰晶茉莉——那是幼时她与曦风在花田摘下的。

玉衡仙君的笔尖顿了顿:"你母亲要你研读星陨族的历史。"他忽然咳嗽几声,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当年我与雪曦......也曾天真地以为,人伦之外尚有天地。"

曦言猛地抬头,却见父亲已将目光转回书卷,冰灯的光晕在他素白的衣摆上摇晃。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曦风的声音裹挟着寒气:"雪皇陛下驾临!"

雪皇的湛蓝色冕服裹挟着威压踏入,目光扫过曦言腰间的冰纹玉佩——那是曦风十岁生辰时,用本命冰晶所制。"明日祭月,星陨族少主会来观礼。"她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苒苒,你该换身赤色嫁衣。"

曦言攥紧裙角,白裙上的银昙花在掌心蜷缩成霜。余光瞥见曦风握紧的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藏书阁的冰窗外,茉莉花田的雾越来越浓,冰晶茉莉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被风雪碾碎。

祭月大典当日,刃雪城被冰晶灯笼照得恍若白昼。瑀彗大殿的冰阶上铺就血色绒毯,曦言身着赤纱嫁衣立于阶前,嫁衣上的银线凤凰在冷光中似要展翅。她望着远处走来的星陨族少主——那人周身萦绕着暗紫色星芒,与曦风的冰蓝截然不同。

"月神殿下当真倾国倾城。"星陨族少主执起她的手,指腹的热度透过嫁衣灼烧皮肤。曦言强忍着想要抽回的冲动,余光瞥见人群中曦风白袍如雪,正被群臣簇拥着登上祭月台。他的目光扫过她的嫁衣,幽蓝眼眸瞬间凝结成霜。

雪皇端坐在冰玉王座上,湛蓝色冕服上的银线云纹随着动作流淌,眉间冰魄愈发冷冽。玉衡仙君则立于阶下,白色素袍被寒风掀起一角,手中的古籍早已合上,目光却始终落在女儿身上。

朴水闵攥着暖手炉候在角落,熹黄色的裙摆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她看着公主僵硬的脊背,想起昨夜归渔居的场景——曦风偷偷潜入,将一瓶治愈冰伤的灵露放在案头,却在曦言转身时化作冰晶消散。

"大典开始!"司仪的声音划破寂静。曦言被星陨族少主牵着走向祭月台,赤纱在冰面上拖出蜿蜒血痕。当她踏上第一级冰阶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冰裂声。回头望去,只见曦风手中的冰玉权杖寸寸崩裂,霜雪从他发间蔓延至眼底。

"北极大帝?"群臣惊呼声中,曦风稳住身形,银发间的寒霜悄然隐去。他望着祭坛上的妹妹,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是强行压制灵力反噬的代价。雪皇的目光如冰刃般扫过他,冕服上的云纹骤然收紧,似在警告。

星陨族少主察觉到曦言的分神,握紧她的手:"月神在看什么?"

"没什么。"曦言垂下眼帘,嫁衣上的凤凰刺得她眼眶发疼。祭坛四周的冰晶灯笼突然剧烈摇晃,阵眼处的千年冰柱渗出丝丝血痕——那是幻雪帝国灵力失衡的征兆。而这一切,都被大典上的歌舞升平所掩盖,唯有曦风与曦言隔着茫茫人海,在寒夜中交换了一个破碎的眼神。

祭月大典的乐声骤然变调,冰制的编钟发出刺耳的嗡鸣。雪国女祭司妾阿斯披着缀满冰晶鳞片的白袍,发间缠绕的雪白眼镜王蛇图腾突然昂首嘶鸣,蛇瞳映出祭坛下翻涌的暗紫色灵力。她踩着满地碎裂的冰灯碎片疾步上前,发间银铃撞出慌乱的节奏:“陛下!星陨族的灵力波动异常!”

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眉间冰魄迸发出刺目光芒。她抬手结印的瞬间,整座瑀彗大殿的冰柱都泛起霜花。曦言的赤纱嫁衣突然被无形力量掀起,露出颈间若隐若现的冰纹——那是曦风用本命灵力为她种下的守护印记。

“原来月神殿下与兄长感情如此深厚。”星陨族少主的声音裹着冷笑,掌心腾起的暗紫色火焰烧穿嫁衣袖口。曦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祭台,却见人群中曦风白袍猎猎,银发在灵力暴走中根根倒竖,幽蓝眼眸里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杀意。

“够了!”雪皇的喝声震碎半空的冰晶,她踏着悬浮的冰莲降落在祭坛,湛蓝色裙裾扫过之处,暗紫色火焰尽数熄灭。妾阿斯紧跟其后,雪白眼镜王蛇图腾化作灵力锁链缠住星陨族少主,鳞片间渗出的毒液在地上腐蚀出深坑。

朴水闵挤过慌乱的人群,熹黄色襦裙沾满冰晶碎屑。她扑到曦言身边时,正看见公主颤抖着抚摸颈间逐渐黯淡的冰纹,眼泪砸在嫁衣的银凤凰上,瞬间凝结成冰珠。“公主......”小闵儿的声音哽咽,转头望向不远处被群臣拦住的曦风——他的白袍已被灵力撕裂,露出心口同样位置的冰纹,正与曦言的印记遥相呼应。

雪皇的目光在两人心口的印记间游移,眉间冰魄剧烈震颤。她忽然想起百年前,自己与玉衡仙君也曾在这片冰原上,将灵力交融成永不熄灭的冰晶。“银玥公子,”她的声音冷得能冻结时光,“即日起你负责镇守极北冰渊,没有诏令不得返回刃雪城。”

曦风的喉间溢出一声冷笑,银发间飘落的雪花落在他苍白的唇上。他望着祭坛上摇摇欲坠的曦言,声音穿透混乱的人群:“母亲可还记得,当年是谁在归渔居的冰湖上,为父亲挡下致命一击?”这话如同一记重锤,雪皇周身的灵力骤然失控,湛蓝色冕服上的银线云纹寸寸崩裂。

妾阿斯的眼镜王蛇图腾突然发出悲鸣,整个刃雪城的冰层开始剧烈震动。曦言踉跄着向前迈出一步,赤纱嫁衣上的银凤凰在她身后展开虚幻的羽翼,而曦风最后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将这一眼刻进灵魂深处,在被灵力漩涡吞噬前,化作了冰原上永不消散的霜雾。

刃雪城的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曦言望着兄长消失的方向,赤纱嫁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雪皇转身时,湛蓝色冕服上的银线云纹尚未修复,眉间冰魄却已恢复冷冽:“将月神殿下送回碧雪寝宫,三日后启程前往星陨族。”

朴水闵攥紧曦言颤抖的手,熹黄色衣袖擦过祭坛上未干的血迹。归途中,茉莉花田的冰晶茉莉突然集体凋零,化作雪片簌簌飘落。“公主,您的手...”小闵儿惊呼出声,只见曦言掌心浮现出与曦风被吞噬处相同的冰纹,丝丝缕缕的寒意正顺着血脉蔓延。

而在极北冰渊,曦风的白袍沾满霜雪,银发在罡风中狂舞。他望着掌心与妹妹呼应的冰纹,嘴角溢出鲜血,在冰面上绽开红梅。远处传来雪国女祭司妾阿斯的声音,她的白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雪白眼镜王蛇图腾吐着信子:“银玥公子,雪皇命我送来灵力枷锁。”

“她倒是舍得。”曦风冷笑,任由锁链缠住手腕。冰渊深处传来巨兽的咆哮,却盖不过他心底翻涌的执念——百年前,他在归渔居教妹妹绘制星图,她歪着头问:“兄长,若星辰有灵,会知道我们的心事吗?”此刻星辰依旧,却照不亮他们被人伦割裂的前路。

三日后,碧雪寝宫的冰窗被贴上喜字。曦言望着铜镜中换上嫁衣的自己,白裙上的银昙花被染成血色。朴水闵捧着首饰匣的手不住发抖:“公主,星陨族的花轿已到城门...”话音未落,整座宫殿突然剧烈摇晃,冰晶吊灯纷纷坠落。

雪皇的声音透过冰层传来:“月神既已准备妥当,便即刻启程。”她的湛蓝色冕服在寝宫外浮现,眉间冰魄泛着警告的光芒。妾阿斯紧随其后,眼镜王蛇图腾绕着她的手臂,鳞片折射出冷光:“陛下,星陨族传来消息,他们要求月神交出与银玥公子的灵力契约。”

这句话让曦言猛然抬头,颈间的冰纹突然发烫。她想起幼时与曦风在純玥楼许下的誓言,那时他们将灵力交融,刻下永不背弃的印记。如今这印记,竟成了束缚他们的枷锁。朴水闵突然扑过来,熹黄色衣袖扫落妆台上的冰梳:“公主不能去!这是要您的命啊!”

冰窗外,茉莉花田再次扬起风雪,而远在极北冰渊的曦风,手腕上的灵力枷锁突然迸发出刺眼的蓝光。他望着冰层中自己与妹妹重叠的倒影,终于握紧拳头,冰层在脚下轰然炸裂——人言可畏又如何,这一次,他宁愿踏碎这天地的纲常。

碧雪寝宫的冰墙突然渗出细密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晕。雪皇雪曦踏着凝结的冰莲步入内殿,湛蓝色冕服上的银线云纹泛着冷光,眉间的冰魄将曦言苍白的脸映得愈发透明。"把灵力契约交出来。"她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震得殿内的冰灯微微晃动。

曦言攥紧白裙上的银昙花,指尖传来冰棱刺破皮肤的刺痛。朴水闵突然挡在她身前,熹黄色襦裙因剧烈颤抖而簌簌作响:"陛下!公主她......"话未说完,雪国女祭司妾阿斯的白袍已如鬼魅般飘至,雪白眼镜王蛇图腾张开獠牙,将小闵儿逼退数步。

"雪曦,你非要做到这一步?"冰墙突然裂开缝隙,玉衡仙君的白色素袍带着书卷气闪现。他望着发妻眉间的冰魄,眼底泛起痛色,"当年我们......"

"住口!"雪皇的声音骤然拔高,冕服上的云纹瞬间化作锋利的冰刃,"这是为了幻雪帝国!星陨族若得不到灵力契约,整个星球都将陷入战火!"她转身望向曦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苒苒,你是月神嫦曦,应当明白责任为何物。"

曦言缓缓抬起头,颈间的冰纹与掌心的印记同时发亮。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八百年前,她与曦风在归渔居的冰湖上追逐,他将自己冻僵的手捂在怀中;五百年前,他们在純玥楼对月起誓,将灵力交融成永不磨灭的契约。而如今,这份承载着所有年少时光的契约,竟成了催命符。

"我不会交。"她的声音轻却坚定,白裙在灵力波动中猎猎作响,"就算星陨族踏平刃雪城,我也不会......"

"由不得你。"妾阿斯的眼镜王蛇突然化作灵力锁链,缠住曦言的手腕。剧痛袭来的瞬间,远在极北冰渊的曦风猛然睁眼,手腕上的枷锁迸发出刺目蓝光。他望着冰层中妹妹痛苦的倒影,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白发在灵力暴走中根根倒竖。

刃雪城的天空突然暗下来,无数冰晶从云层中坠落。雪皇望着天际泛起的幽蓝光芒,眉间冰魄剧烈震颤——那是北极大帝灵力暴走的征兆。她握紧腰间的冰刃,声音里第一次出现动摇:"银玥......他竟敢......"

而曦言在剧痛中却露出微笑,她望着掌心与兄长呼应的冰纹,任由灵力锁链刺入心口。人言可畏又如何?这千年来被人伦纲常压抑的情愫,终要在这漫天冰雪中,掀起一场足以颠覆宇宙的风暴。

极北冰渊的罡风裹挟着冰晶利刃,曦风周身缠绕的灵力枷锁寸寸崩裂。他银发倒竖,幽蓝眼眸中翻涌的不只是怒意,更有自八百年前便沉淀的深情。脚下冰层如蛛网般蔓延开裂,远处传来巨兽哀鸣,整个冰渊仿佛都在为这位北极大帝的怒火震颤。

此时的刃雪城,天空已被幽蓝光芒染成诡异色调。雪皇雪曦望着天际,眉间冰魄剧烈跳动,湛蓝色冕服上的银线云纹开始扭曲变形。"拦住他!"她厉喝一声,声音穿透整座宫殿。雪国女祭司妾阿斯身影一闪,华丽白袍猎猎作响,雪白眼镜王蛇图腾化作一道银光,朝着极北方向疾驰而去。

碧雪寝宫内,曦言被灵力锁链勒得几近窒息,但嘴角的笑意却愈发浓烈。她望着掌心与兄长呼应的冰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她贪玩掉入冰湖,是曦风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刺骨寒潭;他手把手教她绘制星图时,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畔;还有那些在純玥楼里,瞒着所有人交换的温柔目光。

"公主!"朴水闵挣扎着扑过来,熹黄色衣服已被划出数道裂口。她试图用身体挡住灵力锁链,却被妾阿斯轻易挥开。"小闵儿,别..."曦言气若游丝,白裙上的银昙花被鲜血染红,宛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玉衡仙君望着女儿,苍白的脸上满是痛苦。他转向雪皇,声音颤抖:"雪曦,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过去?当年我们不也..."

"够了!"雪皇打断他的话,周身散发出强大威压,"时代不同了!为了幻雪帝国,有些牺牲必须要做!"她抬手结印,一道冰蓝色光束射向天际,试图压制曦风的灵力。

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传来。极北方向,一道耀眼的蓝光冲破云层,如同一把利剑直插苍穹。曦风的身影裹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出现在刃雪城上空,他的白袍破碎不堪,银发在灵力中狂舞,手中握着由纯粹冰灵力凝成的长枪。

"放开她!"他的声音如同雷霆,响彻整个星球。目光与曦言交汇的瞬间,两人掌心的冰纹同时爆发出强烈光芒,仿佛整个宇宙都在回应这份被压抑许久的深情。雪皇看着眼前的场景,眉间冰魄出现了细微裂痕,而妾阿斯的眼镜王蛇图腾,竟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下微微颤抖。

刃雪城的冰晶穹顶轰然炸裂,碎冰如流星坠落。曦风手持冰枪俯冲而下,每片衣角都缠绕着凛冽的罡风,银发在灵力风暴中化作流动的银河。他的目光死死锁定被锁链困住的曦言,幽蓝瞳孔里燃烧着能融化千年寒冰的炽热。

"银玥公子,休得放肆!"妾阿斯的雪白眼镜王蛇图腾腾空而起,鳞片折射出森冷的银光,拦在他身前。她华丽的白袍鼓荡如帆,指尖凝结出冰晶长鞭,"雪皇陛下的命令,你敢违抗?"

"我只听从自己的心!"曦风冰枪横扫,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冻结。冰枪与蛇尾相撞的刹那,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方圆百里的冰灯。他望着不远处被勒出血痕的曦言,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苒苒,别怕。"

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猎猎作响,眉间冰魄迸发出刺目的光芒。她抬手召来漫天冰刃,寒声道:"银玥,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为了一个女子,要毁了整个幻雪帝国?"

"我要毁的,"曦风的冰枪直指天空,灵力汇聚成巨大的冰龙虚影,"是这吃人的纲常!是这不容真情的世道!"他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震得远处的玫瑰森林里,冰晶玫瑰纷纷炸裂成齑粉。

朴水闵拼尽全力挣脱束缚,熹黄色裙摆沾满冰晶碎屑,她扑到曦言身边,用身体护住她:"公主!"曦言苍白的脸上却泛起笑意,她伸手触碰掌心发亮的冰纹,灵力顺着锁链逆流而上,将银色锁链灼出焦痕。"兄长,我在这里。"她轻声回应,白裙上的银昙花在灵力的浸润下重新绽放。

玉衡仙君望着这对兄妹,白色素袍在风中簌簌发抖。他想起百年前,自己与雪曦也曾这般不顾一切。"雪曦,"他沙哑着嗓子开口,"难道我们的悲剧,还要在孩子们身上重演?"

雪皇的动作顿了顿,眉间冰魄出现蛛网状裂痕。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星陨族的战鼓声,暗紫色的灵力云团正朝着刃雪城压来。妾阿斯的眼镜王蛇图腾突然发出不安的嘶鸣,她转头望向雪皇:"陛下,星陨族的援军到了!"

曦风趁机冲破防线,冰枪一挥斩断困住曦言的锁链。他将她稳稳搂入怀中,白袍裹住她染血的白裙。"有我在。"他在她发间低语,声音却传遍整个战场,"就算整个宇宙与我们为敌,我也会护你周全。"

雪皇看着相拥的两人,终于收起冰刃。她眉间的冰魄彻底碎裂,湛蓝色冕服上的银线云纹开始褪去光泽。"罢了..."她轻叹一声,"当年我输给了人言可畏,今日,不想再让你们重蹈覆辙。"

星陨族的战云下,曦言抬头望着兄长坚毅的侧脸,泪水融化了脸颊的冰霜。在这被人伦纲常禁锢千年的冰雪帝国,两颗相爱的心,终于在战火与反对声中紧紧相拥。而远处,妾阿斯的眼镜王蛇图腾盘在她肩头,第一次收起了攻击性的獠牙。

暗紫色的战云压得刃雪城的冰塔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星陨族的灵力炮在天际划出狰狞的轨迹。曦风将曦言护在身后,冰枪划出的光盾与来袭的暗紫色光束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强光。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在风暴中猎猎作响,她望着漫天战火,突然摘下眉间碎裂的冰魄,掷向星陨族舰队:“唯媄,开启护国冰阵!”

妾阿斯的雪白眼镜王蛇图腾骤然膨胀,化作百米巨蛇缠绕在刃雪城上空。她华丽的白袍泛起霜花,指尖飞速结印,整座城市的冰层开始流动重组,形成一座倒扣的巨型冰碗。“陛下,星陨族的星核炮充能完毕!”她的声音被罡风撕碎,蛇瞳却死死盯着天际那团诡谲的紫色漩涡。

朴水闵拽着曦言的白裙躲在冰柱后,熹黄色的裙摆沾满血迹。“公主,您的灵力...”她惊恐地看着曦言颈间愈发黯淡的冰纹——那是与曦风相连的契约正在承受星陨族灵力的侵蚀。曦言却反手握住侍女颤抖的手,银昙花刺绣的裙摆扫过地面,在冰面烙下淡粉色的血痕:“小闵儿,去帮兄长。”

曦风的白袍早已破碎不堪,银发间凝结着冰晶与血痂。他望着远处星陨族旗舰上冷笑的少主,突然将冰枪插入地面:“以北极之力,借万物霜寒!”整座曜雪玥星的气温骤降,玫瑰森林的冰晶玫瑰瞬间凝出锋利的冰刺,茉莉花田的冰壳迸裂成万千飞刃。

“银玥公子,小心!”妾阿斯的惊呼声中,星核炮的紫色光柱穿透冰阵。千钧一发之际,雪皇雪曦的湛蓝色身影挡在前方,冕服上的银线云纹燃烧起来,化作漫天星屑抵消了部分冲击。她踉跄着单膝跪地,咳出的血滴在冰面上瞬间凝结成冰珠:“你们...快走...”

曦言挣脱朴水闵的手,白裙在灵力风暴中猎猎作响。她颈间的冰纹突然迸发刺目光芒,与曦风掌心的印记遥相呼应。“兄长,还记得归渔居的冰湖吗?”她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那时我们说过,要一起看遍宇宙的极光。”泪水砸在银昙花刺绣上,化作点点冰晶。

星陨族舰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旗舰的防护罩开始龟裂。曦风转头望向妹妹,幽蓝眼眸中翻涌着滚烫的爱意。他握紧重新凝聚的冰枪,与曦言同时抬手:“这一次,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两股强大的灵力在天地间交融,形成一轮冰蓝色的太阳,将暗紫色的战云撕开一道裂缝。

雪皇望着天空中交缠的灵力光柱,想起百年前自己与玉衡仙君在冰原上许下的誓言。她抹去嘴角的血迹,对身旁的妾阿斯露出释然的笑:“当年我们输给了人言,或许...他们能改写命运。”唯媄公主的眼镜王蛇图腾发出低鸣,蛇尾轻轻卷住女皇颤抖的手腕。

而在冰光与紫光的交界处,曦言与曦风的身影渐渐重叠。他们的灵力契约在战火中重新焕发生机,那些被人伦纲常压抑的情愫,此刻化作足以焚尽世间偏见的烈焰。刃雪城的百姓仰头望着天空,看见两道身影在极光中相拥,分不清究竟是冰雪在燃烧,还是爱意融化了千年寒霜。

当冰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lwxs6.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