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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7. 等待进入网审

冰雪凝结的穹顶折射着极光,十二根冰晶柱托起的瑀彗大殿恍若悬浮于云端。曦风垂眸摩挲着袖口银线绣就的冰龙图腾,霜白长发被穿堂而过的寒风撩起,掠过他冷玉般的侧脸。当月光穿过穹顶冰雕的独角兽,在他眉间投下碎钻般的光斑时,那抹若有所思的神色更添几分疏离。

"哥哥!"清脆如银铃的声音惊破寂静。曦言赤足踏过凝结着霜花的白玉地砖,雪色襦裙上的鲛人泪珠随步伐轻颤,发间月桂冠冕流淌着柔和的光晕。她额间的月牙形胎记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眼尾点着的星砂随着急促呼吸明灭不定,整个人像团即将融化的雪,带着令人心悸的脆弱与明艳。

曦风转身时,广袖带起的冰晶簌簌坠落。他望着妹妹通红的眼眶,忽然想起幼时她总爱蜷缩在自己披风里,用带着奶香的嗓音说要永远做他的小尾巴。而此刻那双盛着银河的眸子正倔强地与他对视,贝齿咬住下唇的模样,竟与记忆里被雪豹追着跑却不肯哭的小姑娘重叠。

"母皇和国丈已经派人前往火焰帝国了。"曦言攥紧裙摆,指尖泛出青白,"太阳玉卓...那个传闻中能焚尽星辰的男人,我甚至没见过他的脸!"她忽然踉跄着上前,抓住曦风的手腕,寒玉般的触感让她下意识瑟缩了下——他周身的寒意似乎比往日更重了。

曦风垂眸看着那双颤抖的手,喉结滚动了下。殿外的玫瑰森林在风雪中发出呜咽,远处无垠海岸传来冰裂的轰鸣。预言卷轴在他袖中微微发烫,那行用龙血书写的字迹几乎灼穿他的灵魂:"雪月之女,必嫁赤阳之子,方可平息千星战火。"

"苒苒,你看。"他忽然抬手,指尖凝出枚剔透的冰蝶,在两人之间翩跹起舞,"当年幻雪之树即将枯萎时,是火焰帝国送来火种。如今宇宙裂隙扩大,唯有日月交融才能修补。"冰蝶停在曦言发间,映得她睫毛上的霜花格外晶莹,"这个预言,早在你诞生时就已注定。"

曦言猛地后退,发间冰蝶碎裂成星屑。她胸口剧烈起伏,月神法相在身后若隐若现,银辉与曦风周身的寒气碰撞出噼啪的火花:"所以我就该像祭品一样被送出去?哥哥你明明知道...知道我..."尾音消散在呼啸的风雪中,她转身时,雪裙扫落了案上的水晶瓶,冰棱溅落的声音清脆如心碎。

冰棱垂落的穹顶下,归渔居純玥楼的琉璃窗正簌簌震颤。曦言踉跄着后退,发间月桂冠冕歪斜,裙裾扫过青玉案几,将儿时与曦风共绘的星图卷掀落在地。那些用冰雪颜料勾勒的银河,此刻正被她裙摆上滴落的泪珠晕染成模糊的漩涡。

"哥哥怎么能说得如此轻巧!"她突然转身,雪色裙摆如绽放的昙花扬起满室霜雾。曦风看见妹妹眼底翻涌的星芒,那是月神之力在情绪激荡时的具象化,"你可记得幼时我们在茉莉花田发过的誓?要永远守护幻雪帝国,而不是将我作为筹码送出去!"

寒风突然灌进殿内,卷起曦言散落的长发。她颈间鲛人泪串成的项链叮咚作响,那是他们十二岁生辰时,曦风潜入深海为她寻来的宝物。此刻这串晶莹的珠子却像枷锁,勒得她眼眶发红。

寝阁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熹黄色身影闪过琉璃屏风——是朴水闵捧着热可可赶来,却在看到主仆对峙的场景时僵在原地。小姑娘攥紧绣着月桂纹的帕子,看着向来温柔的公主殿下双肩剧烈颤抖,珍珠般的泪滴砸在冰凉的地砖上,瞬间凝结成剔透的冰晶。

"苒苒..."曦风向前半步,广袖带起的寒雾却让曦言后退得更快。她想起无数个在珺悦府度过的夜晚,哥哥总用冰系法术为她变出会发光的萤火虫,他们躺在柔软的雪毯上,数着幻雪城上空永不坠落的星辰。那时他说会永远保护她,可现在...

"王上、王后驾到——"

银铃般的通报声惊得朴水闵慌忙行礼。曦风微微欠身,余光瞥见母亲雪曦踏着湛蓝色流光而来,冕服上镶嵌的千年玄冰随着步伐流转出冷冽的光华。玉衡仙君廉贞王子则安静地立在妻子身侧,素白长袍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温润的眉眼间藏着与曦风如出一辙的隐忍。

"还在胡闹?"雪曦抬手轻挥,满室霜雾瞬间消散。她指尖的冰雪王冠泛着微光,每道纹路都刻着守护幻雪帝国的誓言,"预言卷轴早在你出生那日就已显形,这是幻雪与火焰两族的宿命。"

曦言突然扑跪在地,雪色裙摆铺成苍白的祭台。她仰起脸时,泪痕在月光下泛着冰晶的冷芒:"母后难道忘了?父亲当年也是被作为联姻棋子送来幻雪,难道您希望女儿重蹈覆辙?"

殿内陷入死寂。廉贞王子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他记得初来幻雪时,也是这样寒冷的夜,雪曦踏着月光走向他,发间的冰晶比星辰更耀眼。而此刻女儿绝望的质问,像把冰刃刺进他的心口。

"够了!"雪曦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在触及女儿通红的眼眶时微微顿住,"明日起,你便在月神殿闭关。待火焰帝国使者到来,莫要失了幻雪公主的仪态。"

随着王后转身离去,殿内温度骤降。曦言蜷缩在冰凉的地砖上,听着自己压抑的啜泣在空旷的寝阁回荡。朴水闵悄悄上前,将披风披在她肩头,却被她颤抖着推开。远处传来玫瑰森林的呜咽,像是在为即将消逝的自由哀悼。

冰晶吊灯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无数冰棱在穹顶折射出冷冽的光。曦言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青玉案几,案上她亲手绘制的幻雪城舆图被碰落在地,卷角处还留着儿时偷画的歪扭太阳图腾。朴水闵捧着热可可的手猛地收紧,瓷杯在掌心发出细微的裂纹,她看着向来明媚的公主殿下,此刻白裙上沾满了碎冰碴,像是被撕碎的月光。

"我不要做预言的祭品!"曦言突然转身,发间的月桂冠冕歪斜得几乎要坠落,星砂在眼尾晕染成一片狼藉。她赤足踩过冰凉的地砖,每一步都留下霜花,"哥哥你说过,要带我去看宇宙尽头的极光海!"

曦风的白袍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成拳,指节泛出青白。记忆如潮水涌来——十二岁那年,他们偷溜出刃雪城,在无垠海岸边堆起巨大的雪城堡。苒苒发间落满雪花,笑着说要永远当他的臣民。而此刻那双盛着银河的眸子蓄满泪水,映得他心口发疼。

寝阁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朴水闵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可可泼出大半。雪曦踏着湛蓝色流光而来,千年玄冰镶嵌的冕服流转着冷冽的光华,发间冰雪王冠随着步伐轻颤,仿佛随时会降下暴风雪。玉衡仙君廉贞王子安静地跟在妻子身后,素白长袍上的云纹被寒风吹得模糊,他温润的眉眼间藏着与曦风如出一辙的无奈。

"还在任性?"雪曦抬手轻挥,满室霜雾瞬间凝结成细碎的冰晶,簌簌落在曦言发间。她的声音如同冰封的湖面,"火焰帝国的使团三日后就到,你该学会担起幻雪公主的责任。"

曦言突然扑跪在地,雪色裙摆铺散开来,宛如祭台上的白布。她仰起脸时,泪水划过脸颊,在月光下凝成细小的冰珠:"母后可还记得?当年父亲也是被当作联姻筹码送来幻雪!您说过,不愿我重蹈您的覆辙..."

殿内陷入死寂。廉贞王子望着女儿绝望的模样,喉间泛起苦涩。他记得初来幻雪时,雪曦也是这样倔强的眼神,却在无数个并肩守护帝国的日夜中,让他读懂了冰雪下的温柔。此刻雪曦的指尖微微发抖,冕服上的玄冰突然亮起刺目的蓝光。

"住口!"雪曦的声音在穹顶回荡,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冰鸟,"明日起,你便在月神殿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半步!"她转身时,湛蓝色的裙裾扫过地面,留下一道闪着寒光的冰痕。

朴水闵想要上前搀扶曦言,却被她抬手制止。曦言跪在满地冰晶中,听着母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突然发出压抑的呜咽。她蜷缩着抱住自己,白裙上的鲛人泪珠随着颤抖叮咚作响,远处玫瑰森林传来呜咽般的风声,仿佛也在为这场注定破碎的自由哀鸣。

归渔居寝阁的寒玉地砖上,曦言公主蜷缩的身影宛如一株被霜雪压弯的白梅。她素白的裙裾沾满细碎冰晶,发间歪斜的月桂冠冕滑落半侧,星砂混着泪珠在脸颊晕染成斑驳的银河。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跪坐在旁,绣着月桂纹的帕子早已被泪水浸透,却始终不敢贸然触碰正在颤抖的主人。

"公主殿下..."朴水闵的声音比窗外呼啸的寒风更轻,"喝口姜茶暖暖身子吧?"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玄冰铠甲碰撞的铿锵声——是雪皇的亲卫队前来执行禁足令。

曦风王子银白的长发垂落肩头,冰蓝色眼眸映着妹妹单薄的背影,喉间泛起苦涩的滋味。他记得幼年时,苒苒总爱踮着脚为他整理歪斜的冠冕,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她软糯的笑声,是归渔居里最温暖的光。此刻看着母亲雪曦踏着湛蓝色流光逼近,他下意识抬手欲挡,却在触及雪皇冕服上流转的千年玄冰光芒时僵在半空。

"还不起来?"雪皇银岚公主的声音如同冰川断裂,湛蓝色裙摆扫过地面,瞬间凝结出荆棘状的冰纹。她抬手间,冰晶锁链自穹顶垂落,在曦言腕间缠绕成透明的桎梏,"三日后火焰帝国使团抵境,你若再这般任性..."

"母亲可曾心疼过女儿?"曦言突然抬头,泪水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她颈间鲛人泪项链剧烈晃动,每颗珠子都映出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沉默的面容——那个总是安静站在雪皇身后,素白长袍染尽幻雪城霜雪的父亲。

廉贞王子上前半步,素白袖口掠过女儿颤抖的肩头,却被雪皇一记冷冽的眼神钉在原地。他望着曦言发红的眼眶,仿佛看见当年被迫联姻的自己,冰雪宫殿里,雪曦同样是这般倔强地咬着唇,不肯落下一滴泪。

"预言卷轴已显,日月交融方能平息宇宙裂隙。"雪皇银岚抬手召出悬浮的水晶球,其中映出火焰帝国赤红的星芒正在蚕食周边星系,"你以为这只是婚事?是整个幻雪帝国的存亡!"

曦言突然剧烈挣扎,腕间冰晶锁链迸发出刺目的银光。她转身扑进曦风怀中,白裙扬起的霜雾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哥哥救救我...我不要嫁给那个传闻中能焚尽星辰的恶魔..."

曦风的白袍瞬间结满冰花,他颤抖着搂住妹妹单薄的身躯,却瞥见水晶球中火焰帝国的图腾——那团赤红的火焰,竟与记忆里苒苒偷画的太阳图腾渐渐重合。

归渔居寝阁的穹顶突然泛起幽蓝涟漪,十二盏冰雕莲花灯在风中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扭曲成破碎的星河。曦言踉跄着后退,白裙扫过青玉案几,案上用鲛珠串成的风铃叮咚作响,那是儿时她与月照、月冷在动物森林采摘月光果时亲手制作的。

“公主!”朴水闵慌忙伸手去扶,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霜花。她看着曦言发间歪斜的月桂冠冕,珍珠流苏随着颤抖轻轻撞击,映得那双泛着水光的眸子愈发清凌凌的,像是即将破碎的冰湖。

“够了!”雪皇银岚公主湛蓝色冕服上的玄冰骤然发亮,她抬手间,一道冰链从穹顶垂落,瞬间缠住曦言的手腕,“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音。绿罗裙翻飞如蝶,月照公主茜茜赤足踏过满地冰晶,发间白色曼陀罗华在月光下轻轻颤动:“母后且慢!”她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玉兔,毛茸茸的爪子上还沾着森林里的露水,“苒苒她...”

“月照!”雪皇冷喝打断,“你也想抗命?”

叶萦,也就是月冷公主,踏着墨绿色曳地长裙缓步而入,发间月光石泛着柔和的光。她向来清冷的面容难得浮现一丝焦急:“母后,苒苒从小最怕火,您怎能...”

曦风望着妹妹通红的眼眶,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他们在茉莉花田玩耍,突然闯入一只火焰雀,小小的苒苒吓得钻进他怀里,哭得抽抽搭搭。而此刻,她却要嫁给掌控着太阳之力的火焰帝国王者。

“预言不可违。”曦风的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白袍上的冰纹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他看着曦言绝望的眼神,心里某个地方仿佛被冰锥狠狠刺中,却只能硬起心肠,“三日后火焰帝国使团就到,你...做好准备吧。”

“我不要!”曦言突然崩溃大哭,挣脱冰链扑进月照怀里。白裙上的鲛人泪珠簌簌掉落,在地面汇成闪烁的溪流,“我不要嫁给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我不要离开幻雪帝国!”

朴水闵咬着唇,悄悄抹去眼角的泪。她想起平日里,公主总是笑着给她讲动物森林里的故事,教她辨认每一种月光花。此刻那个明媚的公主,却像被霜雪打蔫的花朵,脆弱得让人心疼。

雪皇银岚看着女儿绝望的模样,喉间微微发紧。她想起自己当年被迫联姻时的心情,可如今,幻雪帝国的存亡...她闭了闭眼,转身离去,湛蓝色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道刺目的冰痕。

月照轻轻拍着曦言的背,绿罗裙上的银线绣着的百花在月光下微微发亮。月冷则默默站在一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月光石,眼神中满是心疼。

曦风背过身,冰蓝色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场婚事,不仅关乎妹妹的幸福,更关乎整个幻雪帝国的未来。可看着妹妹哭得如此伤心,他第一次对所谓的预言产生了怀疑...

瑀彗大殿穹顶的冰棱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仿佛感应到曦言内心的悲鸣。她踉跄着后退,白裙扫过青玉地砖,惊起满地霜花。月照公主茜茜怀中的玉兔突然竖起耳朵,绿罗裙上绣着的白色曼陀罗华在风中簌簌颤动,仿佛也在为眼前的场景哀伤。

“这不可能!”月冷公主叶萦墨绿的裙摆扫过地面,发间的月光石黯淡无光。她素来清冷的面容此刻布满怒色,“母后怎么能如此草率决定苒苒的婚事?”

朴水闵紧紧攥着被泪水浸湿的帕子,熹黄色的衣袖微微发抖。她看着曦言发间歪斜的月桂冠冕,珍珠流苏随着颤抖轻轻摇晃,映得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眸愈发晶莹剔透,像两汪随时会决堤的寒潭。

曦风的白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冰蓝色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何尝不知妹妹的痛苦?但预言卷轴上燃烧的字迹,还有母亲眼中不容置疑的决绝,都在提醒他别无选择。“苒苒,”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为了幻雪帝国...”

“我不要听!”曦言突然崩溃大哭,转身扑进月照怀中。白裙上的鲛人泪珠纷纷坠落,在地面化作点点星光。“我不要嫁给那个能焚尽星辰的恶魔!我不要离开你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刺痛着每个人的心。

月照轻轻拍着她的背,绿罗裙上的百花刺绣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别怕,苒苒,我们会想办法的。”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可眼底却藏着深深的无奈。

雪皇银岚公主湛蓝色的冕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玄冰镶嵌的王冠流转着威严的光芒。她看着女儿绝望的模样,心尖微微一颤,却还是硬起心肠:“够了!预言不可违,这是幻雪帝国的命运。”她转身离去,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道冰冷的冰痕。

朴水闵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起平日里曦言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给她讲动物森林里的趣事,教她辨认各种神奇的花草。如今那个明媚的公主,却像被冰雪覆盖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曦风望着妹妹颤抖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知道,这场婚事就像一场无法逃避的暴风雪,即将彻底改变所有人的命运。而他,却只能站在风暴中心,眼睁睁看着最爱的妹妹被推向未知的深渊。

归渔居寝阁的寒玉地砖突然爬满蛛网般的冰纹,十二扇琉璃窗同时震颤,将月光切割成锋利的碎片。曦言踉跄着跌坐在地,白裙上的鲛人泪珠簌簌滚落,在地面凝结成一颗颗透明的冰珠。她颤抖着抓住月照的绿罗裙,指尖几乎要将绣着曼陀罗华的银丝掐断。

“姐姐,救救我……”曦言仰起脸时,睫毛上已经结了细小的冰晶,那双曾倒映着整个幻雪帝国星辰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破碎的泪光,“我不要成为两族交易的筹码。”

月照怀中的玉兔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她发间,绿罗裙无风自动,裙摆上的百花刺绣仿佛活了过来。她蹲下身将曦言搂进怀里,发间的白色曼陀罗华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别怕,当年我们在动物森林用月光果许愿时,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

叶萦的墨绿色曳地长裙扫过地面,月光石发饰突然迸发出冷冽的光。她抬手召出月光锁链,狠狠砸向穹顶的冰棱:“母亲怎么能如此独断!难道非要看着妹妹被推进火焰深渊才甘心?”

朴水闵跪在曦言身侧,熹黄色衣袖擦过满地霜花。她颤抖着解开外衫披在公主身上,绣着月桂纹的内衬已经被泪水浸透。记忆突然翻涌——去年冬至,曦言偷偷带她溜出宫殿,在茉莉花田用冰雪变戏法,那时公主的笑声比冬日暖阳还要温柔。

曦风的白袍在身后扬起冰雾,他握紧腰间那把用幻雪古树制成的佩剑,剑柄上的冰龙纹正在发烫。当他低头看向曦言蜷缩的身影时,仿佛又看见五岁那年,妹妹被雪狐追着跑,哭着扑进他怀里的模样。而如今,他却要亲手将她推向传闻中能焚尽星辰的男人。

“够了!”雪皇银岚公主的声音如冰川崩塌,湛蓝色冕服上的玄冰迸发刺目光芒。她抬手间,无数冰锥自穹顶坠落,在众人脚下形成锋利的牢笼,“预言卷轴上的龙血早已干涸,这是幻雪帝国存续的唯一希望!”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突然上前一步,素白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看向女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苒苒,当年我从玉衡星来到幻雪,也经历过...”

“住口!”曦言突然爆发出一声哭喊,周身涌起强烈的月神之力。她发间的月桂冠冕迸发出璀璨光芒,白裙在力量冲击下猎猎翻飞:“你们都觉得牺牲我是理所应当!那谁来问问我愿不愿意!”

月照和叶萦同时被这股力量掀翻在地,绿罗裙与墨色长裙纠缠着散落在霜花中。朴水闵死死抱住曦言的腰,任凭发丝被力量掀起的寒风吹得凌乱。而曦风望着失控的妹妹,终于在她眼底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恨意——那恨意,竟有一半是冲着自己。

归渔居寝阁的穹顶突然裂开蛛网状的冰纹,十二盏冰魄灯剧烈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扭曲成破碎的星河。曦言踉跄着后退,白裙扫过青玉案几,儿时与月照共同绘制的《星辰志》轰然坠地,书页间夹着的月光花瓣被霜风卷上半空。

“这不可能!”月照怀中的玉兔突然化作流光,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刺绣在颤抖中绽放,她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曦言,发间的百花冠冕簌簌作响,“当年我们在暗夜森林发过誓,要一起打破所有不公的预言!”

叶萦的墨绿色裙摆掠过地面,月光石发饰迸发出冷冽的光芒。她抬手凝结出月光护盾,挡在曦言身前:“母亲此举分明是将妹妹推入火坑!火焰帝国的玉卓公,传闻他掌心的业火能焚尽整片星云!”

朴水闵攥着被泪水浸透的帕子,熹黄色衣衫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她望着曦言发间歪斜的月桂冠冕,珍珠流苏沾着泪痕,那双曾经盛满笑意的眸子此刻蒙着一层冰雾。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夜公主还在教她辨认幻雪城特有的冰昙花,说要在今夏举办花茶宴。

曦风的白袍泛起细密的霜花,他看着妹妹绝望的眼神,喉间像卡着块千年玄冰。十二岁那年,他带苒苒偷溜出刃雪城,在无垠海岸为她筑起冰城堡。那时她攥着他的衣角说:“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一定能保护我。”而如今,他却只能将她推向注定的命运。

“够了!”雪皇银岚公主湛蓝色冕服泛起幽光,玄冰王冠流转着令人心悸的寒意。她抬手间,冰晶锁链如灵蛇般缠住曦言的手腕,“预言卷轴早在你出生时就已显现,这是幻雪与火焰两族的宿命!”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素白长袍微微颤抖,他望着女儿通红的眼眶,仿佛看见当年被迫联姻的自己。记忆中,他初到幻雪时,也是这般大雪纷飞的夜晚,雪曦踏着月光走向他,发间的冰晶与此刻苒苒的泪珠一样晶莹。

“我不要做祭品!”曦言突然爆发,周身月神之力四溢,白裙无风自动。她挣脱冰晶锁链,踉跄着撞向琉璃窗,指尖在冰面上划出长长的血痕,“你们口口声声为了帝国,可谁问过我愿不愿意用一生去换?”

月照和叶萦同时被气浪掀翻,绿罗裙与墨色长裙纠缠在满地霜花中。朴水闵哭喊着扑过去,却被曦风拦住。他望着妹妹颤抖的背影,冰蓝色眼眸泛起血色——这是他第一次,在守护帝国的使命与妹妹的哭声之间,感到彻骨的无力。

归渔居寝阁的穹顶突然渗出细密的冰泪,顺着琉璃彩绘蜿蜒而下,将壁上的《幻雪星辰图》晕染成一片朦胧。曦言踉跄着跌坐在满地霜花中,白裙上的鲛人泪珠与穹顶坠落的冰晶相撞,迸发出细碎的银光。她死死揪住月照的绿罗裙,绣着曼陀罗华的丝线在指尖寸寸崩断。

“姐姐们救救我……”曦言的声音像被寒风吹散的雪絮,发间歪斜的月桂冠冕滑落至额前,星砂随着颤抖的睫毛簌簌坠落,“我不要成为两族盟约里的祭文。”她脖颈间的鲛人泪项链突然发出悲鸣,每颗珠子都映出火焰帝国赤红如血的图腾。

月照怀中的玉兔突然化作流光没入她发间,绿罗裙上的百花刺绣如活物般舒展。她单膝跪地将曦言护在怀中,发间的百花冠冕绽放出柔光:“还记得我们在动物森林用月光果刻下的誓言吗?无论命运如何,我们永远是彼此的退路。”

叶萦的墨绿色曳地长裙骤然绷紧,月光石发饰迸发出冷冽的光刃。她抬手间,无数月光锁链缠绕在雪皇召出的冰晶囚笼上,墨色裙摆扫过之处凝结出荆棘状的冰墙:“母后可曾见过火焰帝国的业火?那是连灵魂都会灼穿的炼狱!”

朴水闵跌跌撞撞扑到曦言身侧,熹黄色衣衫被霜风掀起。她颤抖着解开外衫裹住公主冰凉的肩膀,绣着月桂纹的内衬还残留着曦言昨夜为她暖手时的温度。记忆突然刺痛眼眶——半月前她们在茉莉花田追逐冰蝶,公主说要教她用雪晶雕刻百鸟朝凤。

曦风的白袍泛起刺目的冰棱,他握紧腰间的冰魄剑,剑柄上的龙纹烫得掌心生疼。十二年前那个雪夜突然在脑海中翻涌:五岁的苒苒蜷在他披风里,发间沾着冰晶,奶声奶气说“哥哥的怀抱比壁炉还暖和”。而此刻,他却要亲手将这团温暖推向能焚尽万物的烈日。

“够了!”雪皇银岚公主湛蓝色冕服上的玄冰轰然炸裂,她踏着冰阶步步逼近,王冠流转的冷光将曦言的影子钉在墙上,“预言卷轴在你出生时就已注定!当你第一声啼哭让幻雪古树开花,便已成为维系宇宙平衡的砝码!”

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素白长袍猎猎作响,他望着女儿绝望的眼神,喉间涌上当年饮下联姻毒酒时的苦涩。记忆里,他在雪夜中走向雪曦的背影,与此刻曦言颤抖的轮廓渐渐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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