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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2. 等待进入网审

宇宙洪荒处,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曾为万界魁首。曦言公主乳名苒苒,容若皎月、德配神明,世人尊其为月神嫦曦。她与胞兄曦风王子,那名动四方的银玥公子,在岁月流转中,于霜雪深宫处,心魂渐相依偎,手足之情愈发深厚。

宇宙星河如琉璃碎落,在时空褶皱处,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绵延千里。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宛如悬浮在云端的冰雕,城堡尖顶缀着永不消融的霜花,在极光流转中折射出七彩光晕。无垠海岸翻涌着靛蓝色的浪涛,浪尖凝结的冰晶簌簌落在玫瑰森林,将赤红花瓣冻成琥珀般的标本。穿过梧桐成荫的长街,茉莉花田丘上的雪绒花与星屑共舞,馥郁花香裹着寒意,一路漫过碧雪寝宫的鎏银门槛。

瑀彗大殿穹顶垂落万串冰棱,折射出银河般的璀璨。曦风倚着雕满寒鸦纹的冰柱,月白锦袍袖口绣着银线暗纹,随着动作泛起细碎银光。他墨玉般的眸子映着窗外飘落的六角冰晶,苍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玥纹玉佩,整个人如霜雪雕琢的神像,清冷疏离。

"兄长又在看雪?"柔婉的声音惊破寂静。曦言赤足踏过沁着寒气的冰砖,素白鲛绡裙裾扫过地面,裙角绣着的月华纹若隐若现。她发间银簪垂落的珍珠随着步伐轻晃,月光般的长发半挽,几缕碎发垂在如玉的脸颊旁。那双琥珀色眼眸似藏着星辰,眼尾处一抹朱砂痣如雪中红梅,衬得整个人既圣洁又带着几分灵动。

曦风转身时,袍角扬起一阵雪雾。他望着妹妹泛红的脚踝,眉峰微蹙:"寒气入体又要难受,怎么总不听劝?"说着解下外袍,正要为她披上,却见曦言轻巧地躲开,指尖拈起一片雪花:"哥哥可知,这冰晶里藏着星辰的碎片?"她歪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就像...我们小时候在观星台看到的银河。"

曦风的目光柔和下来,记忆里那个总爱拽着他衣角的小团子,不知何时已长成能与他并肩的模样。"那时你总说要摘颗星星当发饰。"他抬手想拂去她发间的雪,却在触及发丝时顿住,垂眸掩饰眼底翻涌的情绪。

曦言忽然凑近,身上的茉莉香混着雪气萦绕在他身侧:"现在不用摘了,哥哥眼中的银河,比任何星辰都美。"她笑着后退半步,裙摆旋起一片雪浪,琥珀色眼眸映着对方骤然睁大的墨瞳,"兄长,明日陪我去茉莉花田可好?"

窗外的风雪忽然加剧,冰晶敲打着琉璃窗发出细碎声响。曦风望着妹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喉间溢出一声轻叹,终究还是将外袍披在她肩头:"再胡闹,明日就不许出门。"他转身时,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方才触碰的温度似乎还留在指尖,烫得心口发颤。

冰棱垂落的穹顶下,细碎的极光透过琉璃窗在地面流淌,将归渔居純玥楼的寝阁映成流动的银河。曦言歪头看着兄长为自己系紧外袍的动作,忽听得寝宫外传来环佩叮当之声。朴水闵急步掀帘而入,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的霜纹,"公主殿下,陛下与王后来了。"

话音未落,湛蓝色冕服已裹挟着泠泠雪香踏入殿内。雪皇雪曦抬手时,腕间冰玉镯相撞发出清越声响,眉间镶嵌的冰髓随着步伐流转着幽蓝光芒。她身后的廉贞王子素白长袍未着半点纹饰,发间仅用银簪束起,气质温润如玉,却在触及女儿脚踝时陡然皱眉:"这般寒凉的地面,怎可赤脚行走?"

"父亲总这般紧张。"曦言笑着躲到兄长身后,白裙掠过曦风垂落的银发。曦风下意识抬手虚护,冰蓝色的瞳孔映着父母的身影,唇角却不自觉扬起。自他记事起,母亲执掌帝国令山河臣服,父亲则长居深宫教导兄妹课业,看似威严的王室里,总藏着别样的温柔。

雪皇指尖凝出一朵冰莲,莲瓣轻触曦言发梢便化作暖意。她眼尾的雪纹随着笑意舒展:"明日魔族使者要来,苒苒与你兄长随我出席。"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风雪呼啸,冰晶在窗棂上凝结成狰狞的兽形。

廉贞王子神色微变,袖中玉笛已横在胸前。曦风却率先挡在妹妹身前,银发无风自动,白袍猎猎作响间,腰间玥纹玉佩泛起冷光:"母亲,魔气渗入结界了。"他余光瞥见曦言攥紧裙摆的手指,心底泛起一丝柔软——那个总爱追着他跑的妹妹,如今却下意识躲在他身后寻求庇护。

曦言透过兄长肩头望去,琥珀色眼眸倒映着结界外翻涌的黑雾。她忽然想起幼时兄长为她挡下魔物时,同样将她护在身后的模样。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角的月华纹,心跳却比往日快了些。朴水闵急忙取来披风,熹黄色布料与她的白裙相衬,倒像是雪地绽放的腊梅。

"不过是小喽啰。"雪皇抬手间,整片穹顶的冰棱化作利刃,"曦风去加固结界,苒苒随我去瑀彗大殿。"她转身时,湛蓝色冕服扫过地面,留下一道凝结的冰痕。廉贞王子将玉笛收入袖中,温声叮嘱:"莫要贪玩,记得添衣。"

待父母离去,曦言望着兄长渐远的背影,忽觉心底空落落的。朴水闵小声道:"公主殿下在看王子殿下?"她脸颊骤然发烫,抓起榻上的毛绒雪狐往丫环身上砸去:"就你多话!"可耳尖的绯红,却比殿外飘落的红梅还要艳丽。

结界外的魔气如黑色潮水翻涌,曦风银发飞扬,掌心的冰刃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他足尖轻点,踏着凝结的冰晶直冲向魔气最浓郁处,白袍猎猎作响,宛如夜空中高悬的银月。远处,瑀彗大殿的琉璃灯盏次第亮起,在雪幕中勾勒出母亲雪皇湛蓝色冕服的轮廓,而曦言被朴水闵裹着披风,琥珀色眼眸始终凝望着兄长远去的背影。

"公主殿下,当心着凉。"朴水闵将披风又紧了紧,熹黄色的衣料蹭过曦言苍白的脸颊。曦言却恍若未闻,记忆里那个总在她摔倒时伸手的兄长,那个教她辨认星辰的少年,此刻正独自面对魔物。她攥紧披风的手指微微发颤,忽觉胸口有团炽热的火焰在灼烧。

雪皇抬手间,漫天冰棱化作流光,与曦风的冰刃遥相呼应。廉贞王子站在殿门口,素白长袍被寒风吹得鼓起,他望着儿子与妻子并肩作战的身影,目光温柔又带着几分欣慰。"雪曦,你看他们。"他轻声道,"就像当年的我们。"

雪皇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眉间冰髓光芒微闪。她想起千年前,自己也是这样看着廉贞为她挡下致命一击。"曦风长大了。"她低声说,目光却扫过曦言紧握披风的手,"苒苒也长大了。"

战斗结束时,曦风的白袍已染血渍,银发凌乱地垂在额前。曦言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白裙掠过雪地,在他面前停住。"伤到哪里了?"她的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琥珀色眼眸在他身上逡巡。

曦风望着妹妹泛红的眼眶,心中某处柔软被触动。他抬手想拭去她眼角的泪,却在触到皮肤时僵住。"我没事。"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冰蓝色瞳孔倒映着她焦急的模样,"倒是你,怎么出来了?"

"我......"曦言刚开口,朴水闵已举着药箱跑来。她咬着下唇,看着兄长任由丫环处理伤口,突然想起幼时自己受伤时,也是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哄着。那时只觉得温暖安心,如今却心跳如擂鼓,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雪皇与廉贞王子对视一眼,悄然退去。雪幕中,瑀彗大殿的灯光将两道身影拉长,渐渐重叠。曦言接过朴水闵手中的绷带,指尖不小心碰到兄长的手腕。两人同时一颤,空气中仿佛凝结着某种微妙的情愫,比冰雪更冷,却比极光更绚烂。

夜雪初霁,归渔居純玥楼的冰廊上,曦言握着药碗的指尖被烫得发红。朴水闵望着自家公主反复确认水温的模样,抿嘴偷笑:“殿下,再试下去,药都要凉了。”话音未落,便见曦言耳尖泛红,将青瓷碗重重塞过来:“多嘴!去把熏炉添些雪魄炭。”

寝阁内,曦风倚着冰榻,染血的白袍半褪,露出肩头狰狞的伤口。当曦言捧着药碗踏入时,他下意识扯过锦被遮掩,却在触及妹妹慌乱又心疼的目光时顿住。月光透过冰窗倾洒,将她雪色裙摆镀上银边,发间珍珠随步伐轻晃,倒比往日多了几分柔弱。

“别动。”曦言跪在榻边,声音发闷。她用银匙搅着汤药,看药汁泛起的涟漪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喉间突然发紧。昨夜兄长挡在她身前的模样,此刻又在眼前晃动,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曦风望着妹妹低垂的睫毛,闻着汤药里混着的茉莉香,喉结滚动。记忆里总追着他要糖霜的小女孩,如今却能为他熬药守夜。当带着温度的瓷碗贴上唇边时,他鬼使神差地开口:“苦。”

“良药苦口!”曦言瞪他,却见对方银发凌乱地垂在眼下,苍白的脸因受伤更显脆弱。她咬了咬唇,舀起一勺药,在唇边吹了又吹,“张嘴。”

朴水闵添完炭火回来,正撞见这一幕。熹黄色身影僵在门口——自家公主跪坐在榻边,指尖轻托着王子下巴,琥珀色眼眸专注得像是在雕琢最珍贵的冰晶。而向来清冷的银玥公子,竟顺从地咽下汤药,冰蓝色瞳孔里映着的,分明是满得要溢出来的温柔。

“咳咳!”朴水闵故意弄出声响,见两人如受惊的雪鹿般分开,心底直乐。曦言慌乱起身,裙摆扫翻了案上的药罐,褐色药汁在冰砖上蜿蜒,倒像是蜿蜒的情愫。

“我、我去再煎一服!”她转身要走,却被曦风攥住手腕。冰凉的触感从相触处蔓延,两人皆是一震。“等等。”曦风声音沙哑,看着她耳尖的红晕,突然想起幼时她偷穿母亲冕服,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的模样。那时只觉得妹妹可爱,如今掌心的温度,却烫得他想将人永远护在怀中。

寝宫外,雪皇湛蓝色的冕服隐在廊柱后。她眉间冰髓流转,望着殿内纠缠的身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廉贞王子素白长袍拂过积雪,轻声道:“当年你为我上药,也是这般模样。”

雪皇回首,眼中柔光流转:“看来,我们的小苒苒,要被她哥哥藏起来了。”

寒风掠过刃雪城,将琉璃灯盏的光晕揉碎在雪地里。归渔居純玥楼内,冰棱垂落的声音里,藏着比极光更绮丽的心事。

极光在刃雪城上空翻涌成绚丽的帷幕,琉璃灯盏将归渔居純玥楼的冰廊染成流动的星河。曦言跪坐在药炉旁,白裙上沾着几点药渍,发间珍珠随着她搅拌药汁的动作轻轻摇晃。朴水闵捧着雪魄炭进来时,正撞见自家公主对着沸腾的药罐发呆,琥珀色眼眸里映着跳跃的冰蓝色火焰。

"公主殿下又在想王子殿下了?"朴水闵将炭块投入熏炉,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凝结的霜花,"药王佛和嫣后今日要来,您不准备准备?"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金铃响动。赤色长裙裹挟着炽热气息席卷而入,纳兰嫣然发间火焰状的赤晶发饰光芒流转,艳红裙摆上的凤凰纹随着步伐栩栩如生。"苒苒!"她张开双臂扑过来,"听说你兄长受伤了?怎么也不叫我来瞧瞧?"

紧随其后的萧炎身着金色长袍,袍角绣着繁复的药纹,腰间悬着的琉璃药瓶轻轻碰撞,发出清越声响。他望着曦言眼下的青黑,挑眉道:"月神嫦曦这副模样,倒像是被药炉熬了整夜。"

"就你话多。"曦言白他一眼,却在听到脚步声时下意识转身。曦风裹着白色披风踏入殿内,银发随意束起,冰蓝色瞳孔在看到她时骤然柔和。他的目光扫过她沾着药渍的指尖,眉头微蹙:"怎么亲自煎药?"

"我煎的药,兄长喝着才安心。"曦言脱口而出,话落才惊觉不妥。殿内突然安静下来,纳兰嫣然捂着嘴偷笑,萧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人,朴水闵则低头憋笑,熹黄色衣袖都跟着微微颤动。

曦风耳尖泛红,别开脸轻咳一声:"胡闹。"可接过药碗时,指尖还是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冰凉与温热相触的瞬间,两人皆是一颤,药碗里的汤药泛起细密涟漪。

"啧啧,"纳兰嫣然晃着手中的赤色绸缎,"早知道就不送伤药了,敢情有人比我这太阳焰星的圣巫女还贴心?"她展开绸缎,上面绣着的火焰纹竟在流动,"这是我用赤阳蚕丝织的披风,给你兄长做补偿。"

萧炎取出琉璃药瓶,金色流光从瓶口溢出:"我的九转还魂丹,内服外敷都有效。"他忽然凑近曦言,压低声音道:"不过依我看,某人的药,比什么仙丹都管用。"

曦言脸颊发烫,正要反驳,却见曦风将纳兰嫣然送来的披风披在她肩上。赤色绸缎与她的白裙相衬,宛如冰雪中绽放的红梅。"你向来畏寒。"他的声音低沉,只有她能听见,"披上。"

殿外风雪骤起,冰晶敲打琉璃窗发出细碎声响。朴水闵望着自家公主耳尖的红晕,偷偷瞥向神情不自然的王子殿下,又看看在一旁挤眉弄眼的纳兰嫣然和萧炎,只觉得这归渔居的温度,比雪魄炭烧得最旺时还要炽热。

琉璃灯盏突然剧烈摇晃,冰晶簌簌坠落。纳兰嫣然赤色裙摆无风自动,凤凰纹吞吐着赤红火焰:“不对劲,东南结界有异动!”萧炎旋即掐诀,金色药纹在掌心流转,“魔气波动,比三日前更甚。”

曦风瞬间起身,银玥玉佩迸发出凛冽寒芒,冰蓝色瞳孔倒映着殿外翻涌的乌云。他下意识将身后的曦言往内拽了拽,白袍扬起的雪雾裹住她的白裙:“你留在殿内。”

“兄长忘了我也是幻雪战士?”曦言扯下肩上的赤阳披风,琥珀色眼眸燃起倔强的光。她指尖划过冰砖,寒雾凝结成冰弓,珍珠发饰坠下的流苏扫过泛红的脸颊,“当年我们在极光渊并肩作战时,可没说过要我躲在你身后。”

朴水闵迅速将暖手炉塞进公主怀中,熹黄色衣袖拂过她冰凉的指尖:“殿下的冰魄箭术,连王子殿下都赞过呢!”萧炎晃了晃琉璃药瓶,金芒洒在众人身上:“有我的护心咒,魔族休想伤你们分毫。”纳兰嫣然则直接挽住曦言的手臂,赤色火焰顺着相触处蔓延:“走,让他们瞧瞧,太阳焰星的圣巫女和月神并肩的威风!”

刃雪城的琉璃塔在魔气中发出哀鸣,整座城堡开始震颤。曦风望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幼时她举着比自己还高的冰剑,非要学他舞剑的模样。那时的小团子如今已能与他并肩而立,银发与白裙在风雪中交织,竟比记忆里任何一幅画面都动人。

“小心。”他将一枚冰晶塞到她掌心,那是他们幼时在雪渊找到的千年玄冰所制,“若有危险,捏碎它。”曦言正要开口,朴水闵突然惊呼:“殿下快看!”

只见天空裂开无数道墨色缝隙,形似巨蛛的魔物喷吐着毒雾俯冲而下。纳兰嫣然率先发难,赤色长裙化作漫天火羽,“赤凰焚天!”萧炎同时抛出琉璃药瓶,金芒化作牢笼困住魔物。曦风的冰刃与曦言的冰箭在空中交汇,寒与热相撞,爆发出刺目光芒。

战斗正酣时,一只魔物突然绕过防线,利爪直取曦言后心。千钧一发之际,曦风银发倒竖,整个人化作冰蓝色流光挡在她身前。魔物的尖爪划过他的后背,鲜血溅在曦言雪白的裙摆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兄长!”曦言的声音染上哭腔,冰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寒气。她抱紧怀中受伤的人,琥珀色眼眸彻底变成了冰蓝——那是幻雪皇族血脉暴走的征兆。朴水闵焦急地喊道:“公主殿下!不能失控!”萧炎与纳兰嫣然也放弃追击,全力布下结界。

曦风忍痛握住她颤抖的手,冰蓝色瞳孔映着她慌乱的神情:“别怕...我没事。”他的声音虚弱却温柔,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你看,我们还和小时候一样,在彼此身边。”这句话如同一道暖流,缓缓平息了曦言体内翻涌的力量。而此刻两人交握的手,在漫天冰雪与火焰中,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

血珠顺着曦风的指缝滴落,在冰砖上凝结成暗红冰晶。曦言的呼吸几乎停滞,她颤抖着解开兄长染血的白袍,露出背部狰狞的爪痕。那些伤口泛着诡异的黑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蚕食着他苍白的肌肤。

“让开!”纳兰嫣然赤色裙摆翻飞,火焰在掌心凝聚成治愈印记,“魔气入体,必须立刻净化!”萧炎的琉璃药瓶已悬浮半空,金色药雾裹着神农百草的清香弥漫开来:“苒苒,稳住心绪,你的力量会加重他的伤势。”

朴水闵跪在一旁,熹黄色衣袖被泪水浸透。她慌忙取出雪绒帕子,却被曦言攥住手腕。公主的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肤,琥珀色眼眸里翻涌着从未有过的恐惧:“小闵儿,把我床榻下的冰匣拿来...快!”

冰匣开启的瞬间,千年玄冰特有的寒气席卷整个寝殿。匣中静静躺着半块月牙形玉佩,与曦风腰间的玥纹玉佩正好契合。曦言颤抖着将玉佩按在兄长伤口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他们在极光渊迷路,为躲避冰蟒袭击,曦风将祖传玉佩掰成两半,把带着体温的半块塞进她掌心。

“原来...你一直留着。”曦风的声音微弱如风中残烛,他勉力抬手,想要触碰妹妹湿润的眼角,却因剧痛而坠落。纳兰嫣然的火焰与萧炎的药雾在伤口处剧烈碰撞,魔气被灼烧的滋滋声混着冰晶碎裂声,在寂静的寝殿里格外刺耳。

“为什么要挡?”曦言哽咽着将脸埋进兄长颈窝,泪水滴在他冰凉的皮肤上,“明明知道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委屈。这些年,她努力修炼成为能与兄长并肩的战士,可在他眼中,自己似乎永远是那个需要被护在身后的小女孩。

曦风艰难地侧过头,冰蓝色瞳孔里映着她泛红的眼眶:“因为...你是我的月亮。”他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发梢,仿佛回到小时候,他们在观星台数星星的夜晚,“月亮...就该高悬在天上,不该沾染尘埃。”

萧炎与纳兰嫣然对视一眼,悄悄退到殿外。药王佛的金芒在结界外流转,赤王的火焰将零星的魔物烧成灰烬。朴水闵捧着熬好的汤药,看着公主将兄长搂在怀中的模样,突然想起她曾说过,王子殿下是她的太阳,却不知从何时起,他们早已成为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光。

寝殿内,半块玉佩发出柔和的光芒,与曦风腰间的玉佩遥相呼应。当两道光终于交融在一起时,所有的魔气都在顷刻间消散。曦言低头时,正撞见兄长含笑的目光,那里面藏着的,分明是比极光更绚烂的深情。而此刻,殿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停了,第一缕晨曦穿透云层,将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晨光穿透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晕,将寝殿内相拥的身影染上朦胧的金边。纳兰嫣然倚在殿门外,赤色裙摆垂落的流苏随呼吸轻晃,她望着曦言泛红的耳尖,冲萧炎挑眉:"瞧见没?你那九转还魂丹都不如人家半块玉佩管用。"

萧炎转动着手中的琉璃药瓶,金芒在瓶中翻涌成漩涡:"情之一字,本就是世间最霸道的良药。"他话音未落,便见朴水闵捧着新熬的汤药跌跌撞撞跑来,熹黄色衣袖沾着几点药渍,"药、药好了!"

曦言慌忙起身,白裙掠过地面凝结的霜花。她接过药碗时,指尖还残留着兄长的体温,心跳快得几乎要撞碎肋骨。当银匙碰到曦风唇畔时,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这次...不许说苦。"

"有你在,便甜。"曦风仰头饮尽汤药,喉结滚动间,冰蓝色瞳孔始终紧锁着妹妹。他忽然抓住她欲抽回的手,将半块月牙形玉佩按进她掌心,"以后换我护着你。"

殿外突然传来冰裂声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刃雪城的琉璃塔顶端绽开一朵巨大的冰莲。雪皇湛蓝色的冕服在塔顶若隐若现,眉间冰髓迸发出璀璨光芒。纳兰嫣然的赤色火焰骤然腾起:"结界又要撑不住了!"

"我去助母亲一臂之力。"曦风撑着冰榻起身,伤口处的绷带已被玄冰之力治愈,只留下淡淡的白痕。他刚迈出半步,便被曦言拽住袖口。白裙与白袍纠缠在一起,琥珀色眼眸里盛满倔强:"我说过,要与你并肩。"

朴水闵急忙将备好的冰甲披在公主身上,熹黄色衣料蹭过她冰凉的手背:"殿下的冰甲上,王子殿下特意镶嵌了千年玄冰!"萧炎抬手在两人周身布下金色药纹结界,纳兰嫣然的赤色裙摆化作漫天火羽:"走吧!让魔族看看,幻雪双璧的厉害!"

五人并肩踏入风雪,琉璃灯盏在身后次第熄灭。曦风望着妹妹被寒风吹起的银发,突然想起幼时她追着自己奔跑的模样。那时他总嫌她跑得慢,如今却生怕她走得太快,快到他来不及将汹涌的情愫化作守护的羽翼。

冰晶与火焰在天际相撞,魔气翻涌的云层中,曦言的冰弓与曦风的冰刃交相辉映。当她转身冲他微笑时,琥珀色眼眸里倒映的,不再是需要被保护的兄长,而是...一个让她心跳加速的男子。漫天极光突然变得格外绚烂,仿佛也在见证这份悄然生长的情愫。

战至酣处,天穹突然裂开三道猩红巨口,从中探出布满倒刺的触手,每一根都缠绕着令人作呕的紫黑色瘴气。纳兰嫣然的赤凰火羽在触手前瞬间黯淡,她咬牙道:“是魔渊深处的噬魂兽!”萧炎手中琉璃药瓶嗡嗡作响,金芒与魔气相撞爆出刺目火花:“这不是普通魔物,背后定有高人操控!”

曦风的冰刃在触手上划出白痕,却见伤口处迅速愈合。他余光瞥见曦言正被另一根触手缠住,白裙被瘴气腐蚀出破洞,心脏猛地抽痛。“苒苒!”他弃了眼前魔物,化作流光直扑过去,银发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出鞘的银剑。

曦言的冰弓已被震碎,琥珀色眼眸映着逼近的狰狞巨口。千钧一发之际,曦风的白袍裹着寒气将她护在怀中,冰盾在背后轰然炸裂。他闷哼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绽开红梅。

“为什么...总是这样!”曦言颤抖着抚上他染血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记忆里幼时兄长替她挡住失控的冰雕,少年时在试炼场为她接下致命一击,此刻又将所有危险挡在身前。她突然想起观星台的夜晚,兄长说月亮该高悬天际,可谁又能护着他的太阳?

朴水闵在远处急得直跺脚,熹黄色裙摆沾满泥雪:“公主殿下,用那个!”她指向曦言腰间挂着的银色哨子——那是幼时曦风亲手所制,据说吹响便能召唤幻雪帝国最强大的守护兽。

曦言毫不犹豫地将哨子含入口中,清亮的哨音刺破魔气。霎时间,万里雪色翻涌,一只巨大的冰凰自云层中俯冲而下,羽翼扫过之处,瘴气如潮水般退却。萧炎趁机抛出琉璃药瓶,金色药液化作牢笼困住噬魂兽,纳兰嫣然赤焰暴涨:“看招!赤阳焚天诀!”

战斗的轰鸣中,曦风却只能听见怀中急促的心跳声。他望着妹妹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所有伤痛都值得。“别哭。”他抬手想擦去她的眼泪,却被曦言反手握住。她的掌心带着冰意,却烧得他心口发烫:“兄长,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雪皇威严的声音:“曦风、曦言,随我深入魔渊!”湛蓝色冕服裹挟着寒气掠过众人,廉贞王子素白长袍紧随其后,手中玉笛已泛起柔光。曦风正要起身,却被曦言紧紧拽住衣袖。

“这次,我们一起。”她将半块玉佩与他的合二为一,冰雪与月光在掌心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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