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之上,幻雪帝国曾为寰宇至尊。月神嫦曦,曦言公主也,乳名苒苒,风华绝代;其兄曦风王子,人称银玥公子,后登北极大帝之位,嫂嫂莲姬乃西洲国第一公主,号金星圣母上苍,闺名金芙儿,小字金蕖。三人之间,情丝千缕,缠绕交织,一步一绊,寸步难行,徒留一段千古怅惘的奇情,在雪域长风中悠悠回荡。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曾为宇宙至强,月神嫦曦曦言公主乳名苒苒,目若寒星却情思深种;其兄银玥公子曦风登临北极大帝之位,嫂嫂金星圣母莲姬,本是西洲国金芙儿公主,三人命运交织,爱恨痴缠,情丝如冰棱缠绕,困在权力与情愫的迷宫里,举步维艰,徒留满世风雪呜咽往事。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曾为宇宙王者,月神嫦曦曦言公主(苒苒),眸含皎月清冷,却在遇见嫂嫂金星圣母莲姬(金芙儿)的那一眼,情思暗涌;而执掌北极的银玥公子曦风,亦在权力与情愫间挣扎,三人的情丝如冰雪凝成的锁链,缠绕交织,困在这苍茫天地间,每走一步,皆是万钧之重,寸步难行。
宇宙纪年的星河流转间,曜雪玥星悬浮于璀璨星云中央,冰雪大陆上的幻雪帝国曾执掌寰宇。无垠海岸翻涌着碎玉般的浪花,玫瑰森林在霜雾中舒展着冰晶凝成的花瓣,穿过枝叶垂挂冰棱的梧桐树街,茉莉花田丘覆着月光织就的薄纱,刃雪城的幻雪城堡在极光中若隐若现。碧雪寝宫的琉璃穹顶流淌着星辉,瑀彗大殿的玄冰柱折射出冷冽光芒,归渔居寝阁垂落着鲛绡冰帘,純玥楼珺悦府的银质风铃在寒风中轻颤,发出清越如泣的声响。
曦言公主身披月白色鲛绡广袖裙,裙摆缀满细碎的冰蓝鳞片,随着步伐轻晃如流动的星河。她被尊为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发间戴着冰晶雕琢的月桂冠,眉若远山含黛,眼尾处天然生着一抹月牙形的银痕,眸光流转间似藏着千年寒潭的幽冷与温柔。此刻她倚在瑀彗大殿的冰窗前,望着远处极光笼罩下的雪原,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心中泛起莫名的惆怅。
北极大帝曦风身着一袭流云纹银边白袍,腰间系着冰蚕丝绦,坠着一枚刻有北极星图的玄玉。他面容冷峻如刀削,银发束在白玉冠中,举手投足间皆是帝王威仪。被称作银玥公子时的温润早已沉淀成上位者的威严,唯有望向妹妹时,眼底才会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他负手走到曦言身边,声音低沉:“苒苒,这几日风雪愈发大了,莫要贪凉久站。”
“哥哥可知西洲国来使所言何事?”曦言转身时,裙摆扬起细碎的冰花,她垂眸望着掌心凝结的冰晶,“听闻金星圣母莲姬...金芙儿公主,即将抵达幻雪城。”话音未落,一阵寒风卷着冰晶扑进殿内,风铃骤然急响,似在应和她心底翻涌的不安。
曦风指尖微动,玄冰窗自动闭合,隔绝了刺骨的风雪:“她是西洲第一公主,此番联姻事关两国盟约。”他顿了顿,瞥见妹妹苍白的脸色,喉间泛起苦涩——当年在极光祭典上,他亲眼看见苒苒望着莲姬献舞的身影,眸中亮起从未有过的炽热,而莲姬回望时,眼底的惊艳与欣赏同样清晰。如今这桩婚事,将三人的命运死死纠缠在一起。
“哥哥可曾记得,那年极光祭的雪落得格外温柔?”曦言突然轻笑,笑声却如冰棱般刺人,“原来命运早就在舞袖翻飞间,将情丝织成了缚心的网。”她抬眼望向兄长,月光映得那双眸子亮得惊人,“金芙儿公主的到来,究竟是盟约的开始,还是...困局的终章?”
殿外风雪呼啸,极光在云层中翻涌如血色绸缎,純玥楼珺悦府的银铃持续发出悲鸣般的声响,将三人的命运悬在这苍茫雪域之上,不知将落向何方。
碧雪寝宫的冰纹地砖泛着幽蓝微光,曦言赤足踩在寒玉榻上,任由朴水闵为她绾发。熹黄色襦裙的丫鬟指尖翻飞,将银丝编成的雪绒花簪入发间:“公主,金星圣母的仪仗已过玫瑰森林,陛下命您即刻前往瑀彗大殿。”铜镜映出少女苍白的脸,月牙银痕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她忽然攥住鬓边碎发,冰晶顺着发丝簌簌坠落。
檐角银铃骤响,曦风踏着满地星辉闯入。他的白袍沾着北极罡风凝成的霜花,白玉冠上的冰珠还在滴落寒水:“母亲要将你许给东洲王储。”话音未落,归渔居寝阁的鲛绡帘被风雪掀开,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银线绣就的冰雪图腾在烛光中流转,身后跟着垂眸不语的玉衡仙君廉贞,素白长袍上未绣半分纹饰,倒像是来赴丧的宾客。
“你胡闹够了!”雪皇的声音如冰锥刺破死寂,冕旒随着动作撞出冷硬声响,“莲姬是西洲最珍贵的明珠,本该与曦风缔结星盟,你却...”她忽然噤声,看着曦言颈间若隐若现的齿痕——那是半月前极光祭,莲姬为她挡下暗箭时,无意间留下的印记。
曦言忽然轻笑,银裙扬起的冰晶割破朴水闵的指尖。她转身时,月牙银痕亮得灼眼:“母亲可还记得,儿时我与哥哥在純玥楼堆雪人的模样?那时父亲总说,珺悦府的梅树开花了,要带我们去看。”她望向始终沉默的廉贞,却见父亲盯着她发间的银簪,瞳孔剧烈震颤——那支簪子,分明是雪皇及笄时他亲手所赠。
“住口!”雪皇的冕旒剧烈晃动,“即刻去瑀彗大殿向莲姬道歉,明日便启程前往东洲!”她袖中甩出的冰链缠住曦言手腕,寒毒顺着血脉蔓延。曦风突然挡在妹妹身前,掌心凝聚的北极星芒与冰链相撞,整座寝宫的烛火瞬间熄灭。
黑暗中,曦言听见莲姬清泠的声音穿透风雪:“陛下这是要教宇宙第一公主,做那折断翅膀的囚鸟?”殿门轰然洞开,金星圣母身着缀满流金鳞甲的华服立在风雪中,发间九曜星冠流转着西洲独有的金芒,“若论情深,当年是谁在极光下对嫦曦公主说‘愿以星辰为聘’?”
雪皇的冰链应声而碎,曦言望着莲姬染血的掌心——她竟徒手捏碎了自己凝结的寒冰。寒风卷着冰晶掠过众人,将純玥楼的回忆卷入这场风雪迷局:幼时曦风背着她躲避侍卫追捕,莲姬偷偷塞给她的蜜饯,还有父亲在珺悦府梅树下讲的古老传说。如今这些回忆,都化作冰棱刺进心脏,每呼吸一次,都扯动着血脉深处的情丝。
瑀彗大殿的穹顶骤然裂开蛛网状冰纹,雪皇周身腾起凛冽的威压,湛蓝色冕服猎猎作响,银线绣就的冰雪图腾仿佛活过来般在衣袂间游走。“莲姬公主莫要插手幻雪帝国内事!”她抬手间,殿内玄冰柱渗出寒气,凝结成尖锐的冰刺直指西洲来客,“曦言私通敌国,触犯星律,本王今日便要...”
“母亲!”曦风银白的发丝无风自动,北极星芒在掌心汇聚成盾,将冰刺尽数挡下。他望着雪皇眼底翻涌的杀意,喉结滚动,“当年父亲为护您受伤,主动放弃王位,如今您要将妹妹也推向绝境?”这话如同一记重锤,雪皇周身的寒气瞬间凝滞,转头看向始终沉默的廉贞。
玉衡仙君的白色素袍沾染了殿外的风雪,他垂眸盯着地面冰纹,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飞雪,还记得珺悦府那株老梅吗?我们曾在树下...”话未说完,雪皇猛地挥袖,一道冰墙轰然竖起,将他的身影隔绝在另一侧。
曦言趁机挣开朴水闵拽着她衣袖的手,白裙翻飞间如同一朵飘摇的雪莲花。她望向莲姬染血的掌心,月牙银痕泛起微光,指尖不自觉地颤抖:“你为何...要来蹚这趟浑水?”
莲姬金鳞甲胄下的肌肤泛着病态的苍白,却依然扬起嘴角,九曜星冠上的流光映得她眉眼妖冶:“苒苒可还记得,西洲的夜明珠会记住心动的瞬间?”她摊开掌心,一颗缀满冰晶的金珠滚落,“这是你在极光祭为我挡下暗箭时,我心跳漏拍的证明。”
雪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正要发作,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朴水闵熹黄色的襦裙掠过门槛,神色慌张:“公主!东洲王储的舰队已抵达海岸线,扬言若今日见不到联姻契约...”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莲姬正用染血的手指,轻轻拭去曦言眼角将落未落的冰晶泪。
“原来我们都在困局中挣扎。”曦风突然苦笑,白袍上的流云纹被北极罡风撕扯得支离破碎,“母亲想用联姻稳固帝国,妹妹和莲姬困于情网,而我...”他看向雪皇,“不过是您手中维护权柄的棋子罢了。”
殿内温度骤降,冰晶从地面疯长,将众人的倒影扭曲在冰棱之间。远处传来东洲舰队的鸣笛声,与玫瑰森林的冰啸声交织,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雪皇握紧腰间的冰魄权杖,眼底翻涌着难以捉摸的情绪,而曦言与莲姬相握的手,在漫天冰晶中,显得格外滚烫。
东洲舰队的鸣笛声如冰锥般刺破刃雪城的寂静,归渔居寝阁的鲛绡冰帘簌簌震颤。雪皇银岚公主的湛蓝色冕服上,冰雪图腾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泛起刺目的幽光,她猛地转身,冕旒撞击出清脆的声响:“曦风,即刻带莲姬去星渊地牢,至于曦言...”她的目光扫过女儿白裙上沾染的莲姬血迹,“明日辰时,送往东洲!”
“母亲当真要赶尽杀绝?”曦言忽然轻笑出声,白裙上的冰蓝鳞片折射出冷冽的光。她伸手摘下发间的银丝雪绒花簪,簪尖凝聚的冰晶滴落在地,瞬间蔓延成冰荆棘,“您当年为了权力,将父亲困在珺悦府数十年,如今又要拿我的幸福换取帝国安宁?”
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微微颤抖,他抬起头,浑浊的眼中泛起水光:“飞雪,还记得我们初遇时,你说要与我共赏世间所有极光...”
“住口!”雪皇手中的冰魄权杖重重砸在冰纹地砖上,整座大殿剧烈摇晃,“廉贞,你不过是个连星辰之力都无法掌控的废物!”她的声音里带着多年积压的怨毒,“而曦言,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女儿的份上...”
莲姬突然挣脱曦风阻拦,金鳞甲胄摩擦间发出细碎声响。她走到曦言身前,金芙儿这个乳名此刻仿佛化作温柔的符咒:“苒苒别怕。”她转头望向雪皇,九曜星冠流转的光芒照亮她决绝的面容,“西洲舰队已在玫瑰森林外待命,若幻雪帝国执意联姻,那便...”
“够了!”曦风的怒吼震落殿顶冰棱,他的白袍被北极罡风鼓胀得猎猎作响,银发在身后飞扬如银河倾泻,“我们难道都要成为权力的祭品?”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停在母亲身上,“当年父亲自愿放弃王位,是因为爱你,而你却将这份爱...”
朴水闵突然扑到曦言脚边,熹黄色襦裙在冰面上划出鲜艳的痕迹:“公主!东洲王储已带着使团进入梧桐树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说若见不到联姻契约,就要用星辰大炮轰平刃雪城!”
冰魄权杖在雪皇手中发出嗡鸣,她望着女儿与莲姬相握的手,又瞥见丈夫欲言又止的神情,眼底翻涌的情绪最终化作一抹冷笑:“好,好得很。既然你们都想赌,那便看看,这场情与权的博弈,谁能笑到最后!”她挥袖间,殿外的极光突然变成诡异的血红色,映得众人的影子在冰墙上扭曲变形,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席卷幻雪帝国。
血色极光将刃雪城的冰墙染成玛瑙色时,莲姬的两位贴身侍女破空而来。樱芸蝶梦的紫色罗衣裹挟着千灵族特有的蝶香,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在她乌黑长发间振翅欲飞,发间的蝴蝶落雪簪折射出细碎光芒,宛如将星河碾碎别在鬓边;白璇凤身披的雪裘衣随风扬起,露出内衬暗绣的狼族图腾,她琥珀色的竖瞳扫过剑拔弩张的众人,喉间溢出低低的威吓。
“公主!”樱芸蝶梦轻盈落地,裙裾上的银线蝴蝶在冰面上投下虚影,“西洲舰队已按您的吩咐,在玫瑰森林布下星陨结界。”她话音未落,白璇凤已抽出腰间冰刃,狼族特有的寒芒与殿内玄冰柱遥相呼应:“敢动我们金星圣母,狼族獠牙可不认人。”
莲姬抬手制止侍女,璀璨金衣在血光中流转着神圣辉芒,九曜星冠下的眉眼却笼着阴云。她忽而转身握住曦言颤抖的手,金鳞甲胄擦过白裙鳞片发出细碎声响:“还记得我曾说,西洲夜明珠会铭记心动?”她从怀中掏出另一枚金珠,表面凝结的冰晶竟勾勒出曦言的侧脸,“那日你挡箭时,我的心跳震碎了三颗夜明珠。”
雪皇的冰魄权杖重重砸在地面,冰纹如蛛网般漫过众人足尖:“妖言惑众!曦言,你看看她身后的西洲结界,分明是想...”
“母亲!”曦风突然扯开白袍领口,露出心口狰狞的星烙,“当年您为稳固权位,将我送去北极淬炼星辰之力,可曾想过这烙印会蚕食我的神魂?”他的银发开始不受控地飞舞,北极星芒在掌心扭曲成漩涡,“如今连妹妹也要沦为祭品?”
朴水闵突然扑到曦言脚边,熹黄色襦裙沾满冰晶:“公主,东洲使团已到茉莉花田丘!他们...他们说若不即刻签约,就要用星蚀炮融化整座刃雪城!”她的声音被窗外呼啸的风声撕碎,归渔居寝阁的银铃在这一刻疯狂作响,似在哀鸣。
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在风中猎猎飘动,他望着雪皇眼底翻涌的杀意,终于颤声开口:“飞雪,我们...就不能停一停吗?”话音未落,雪皇突然甩出冰链缠住莲姬手腕:“西洲余孽,先拿你祭旗!”
千钧一发之际,樱芸蝶梦发间的蝴蝶落雪簪骤然绽放,万千蝶影组成光盾挡下攻击;白璇凤则飞身挡在莲姬身前,雪裘衣下的狼尾竖起如钢鞭。曦言的月牙银痕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她反手握住莲姬的手,冰蓝鳞片与金鳞甲胄相撞,竟在虚空中炸开漫天极光:“谁都别想动她!”
殿内温度骤降至极点,众人呼出的白气凝成冰晶悬浮半空。雪皇望着女儿决绝的神情,又瞥见廉贞眼底的悲戚,湛蓝色冕服下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而在这死寂中,东洲星蚀炮充能的嗡鸣,正穿透玫瑰森林的冰雾,轰然逼近。
东洲星蚀炮的嗡鸣如巨兽低吟,震颤着刃雪城每一块玄冰砖。雪皇银岚公主湛蓝色冕服上的冰雪图腾剧烈流转,她抬手时,整座瑀彗大殿的穹顶轰然裂开,无数冰棱如流星雨坠落。“西洲的杂种也敢在幻雪帝国撒野?”她的声音裹挟着万年玄冰的寒意,冰魄权杖顶端凝聚的霜花,竟化作三头冰麒麟虚影。
莲姬金芙儿将曦言护在身后,璀璨金衣泛起流动的光晕,九曜星冠的光芒与血色极光激烈碰撞。“樱芸,白璇,开启天琴结界!”她的声音清冷如金石相击,金鳞甲胄下的皮肤浮现出西洲古老的咒文。樱芸蝶梦乌黑长发猛地飞扬,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化作万千蝶群,在殿内织就流光溢彩的屏障;白璇凤琥珀色竖瞳燃起幽蓝火焰,雪裘衣下狼族秘术的符文亮起,与冰麒麟虚影撕咬在一起。
“母亲!”曦风的北极星芒暴涨,银发尽数转为霜白,他挥出的星刃斩断坠落的冰棱,“您当真要将帝国拖入三族混战?”他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苦,心口的星烙此刻已蔓延至脖颈,“当年父亲让出王位,不是为了看您...”
“闭嘴!”雪皇的怒吼震碎半面冰墙,“你们兄妹,一个被西洲妖女迷了心智,一个妄图忤逆王权!”她突然将冰魄权杖指向曦言,“先废了你的星辰之力,再...”
话音未落,莲姬金芙儿已化作一道金光冲向雪皇,金衣掠过之处,空气发出灼烧的声响。“谁敢动她!”她掌心凝聚的金星神雷轰然炸开,与冰魄权杖的寒芒相撞,爆发出的能量波将众人掀翻在地。曦言白裙上的冰蓝鳞片纷纷碎裂,她却挣扎着爬向莲姬,月牙银痕在剧痛中亮得近乎透明:“金芙儿,别...”
朴水闵哭着扑过去扶住曦言,熹黄色襦裙被飞溅的冰晶割出道道裂痕:“公主,您的灵力在溃散!”她转头望向廉贞王子,“玉衡仙君,快救救公主啊!”
廉贞的白色素袍早已沾满灰尘,他望着雪皇疯狂的神色,突然踉跄着冲上前,用身体挡在曦言身前。“飞雪,你还记得我们在珺悦府的誓言吗?”他咳出一口鲜血,“说好了...要护孩子们一世周全...”
雪皇的动作骤然僵住,湛蓝色冕服无风自动。她看着廉贞苍白的脸,又瞥见曦言与莲姬紧握的手,眼底翻涌的杀意渐渐被一抹复杂的情绪取代。而此时,玫瑰森林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东洲的星蚀炮,已然发射。
星蚀炮的幽紫光柱撕裂玫瑰森林的冰雾,刃雪城的玄冰城墙在轰鸣声中泛起蛛网裂痕。樱芸蝶梦发间的蝴蝶落雪簪迸发刺目光芒,万千蝶影如流光织成屏障,却在能量冲击下片片碎裂。她踉跄着扶住莲姬,紫色罗衣被灼出焦痕:“公主,结界撑不住了!”
白璇凤的雪裘衣猎猎作响,狼尾如钢鞭横扫试图近身的冰棱。她琥珀色竖瞳映着漫天血色极光,突然发出狼族战嚎,声波震碎半空坠落的冰晶:“西洲战士听令,随我护主!”数十道狼影从风雪中窜出,獠牙泛着森冷寒光。
莲姬金芙儿将曦言护在怀中,璀璨金衣表面流转的星纹愈发耀眼。她指尖划过金鳞甲胄,一道金星神雷冲天而起,与星蚀炮的光柱轰然相撞。“苒苒别怕。”她的呼吸拂过曦言耳际,带着西洲独有的檀香,“当年你为我挡箭,今日我便护你周全。”
曦言的白裙已被冰晶割裂成碎片,月牙银痕黯淡无光。她望着莲姬染血的侧脸,忽然想起初见那日,西洲使团踏入刃雪城,莲姬的金衣在阳光下闪耀如神祗,而自己竟鬼使神差地将最珍视的冰晶发簪赠予对方。此刻她颤抖着抬手,想要触碰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面容,却被雪皇的冰链缠住手腕。
“都给我住手!”雪皇银岚公主的湛蓝色冕服几乎被罡风撕碎,冰魄权杖却仍在凝聚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她望着被莲姬护在身下的女儿,又看向挡在曦言身前的廉贞,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冲破理智。“廉贞...你当真要为了她们,与我为敌?”
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浸透鲜血,却仍固执地站在原地。他咳出一口冰碴,声音虚弱却坚定:“飞雪,我们的女儿...不该成为权力的祭品。”他伸出布满裂痕的手,“就像当年你我,不该被星律束缚。”
曦风的北极星芒在混战中忽明忽暗,心口的星烙已蔓延至眼底。他望着母亲癫狂的神色,突然挥出星刃斩断雪皇的冰链。“够了!”他的怒吼震得整座大殿颤抖,“这幻雪帝国,不该建立在亲人相残之上!”
话音未落,东洲舰队的第二轮炮击已然逼近。樱芸蝶梦的蝴蝶金步摇彻底碎裂,白璇凤的狼尾也垂下无力的弧度。莲姬抱紧怀中的曦言,金衣表面的星纹开始崩解。而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雪皇突然掷出冰魄权杖,寒芒竟调转方向,直刺东洲舰队的星蚀炮!
冰魄权杖裹挟着万年玄冰的寒意划破长空,在即将触及东洲星蚀炮的刹那,西洲舰队突然射出十二道金芒,将雪皇的攻击绞碎成漫天冰晶。莲姬金芙儿的璀璨金衣剧烈震颤,她望着远方西洲战船桅杆上飘扬的鎏金旌旗,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曦言的衣袖——那是西洲国主,她兄长的亲卫标志。
“公主!王上的密信!”樱芸蝶梦的紫色罗衣沾满硝烟,五彩斑斓的蝴蝶金步摇只剩残片,她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满星纹的玉简,“王上说...若您执意护着幻雪帝国,西洲将...”话音未落,白璇凤突然扯过玉简捏碎,雪裘衣下的狼族符文迸发幽光:“不必听他废话!狼族只认您这个主子!”
曦风的银发被战火燎去半截,北极星芒在他掌心扭曲成不稳定的漩涡。他望着母亲踉跄后退的身影,突然想起儿时在珺悦府,母亲总爱用冰棱为他和曦言雕刻小兽。此刻雪皇湛蓝色冕服上的冰雪图腾黯淡无光,她攥着破碎的权杖,眼底倒映着东洲舰队的炮火,竟比刃雪城的玄冰更冷。
“母亲!”曦言挣脱莲姬的怀抱,白裙上凝结的冰晶在奔跑中簌簌坠落。她扑到雪皇身侧时,月牙银痕突然泛起奇异的微光,“您为何...要帮我们?”
雪皇银岚公主缓缓转头,冕旒间垂落的冰珠砸在曦言手背上,转瞬融化成水。“因为你父亲...”她的声音沙哑如磨损的琴弦,目光越过女儿肩头,定格在廉贞王子染血的素袍上,“他当年将王位让给我时,说‘千里飞雪,若要星辰,我便为你摘’。”她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却有冰晶从眼角坠落,“可我坐拥星辰,却弄丢了...”
东洲舰队的第三轮炮击在此时轰然炸响,樱芸蝶梦的长发突然无风自动,蝴蝶落雪簪残余的力量化作光之屏障。莲姬金芙儿趁机揽住曦言的腰,金衣与白裙在空中翻飞,宛如两朵纠缠的火焰与冰雪。“抓紧我,苒苒。”她的金鳞甲胄渗出丝丝血迹,却仍低头在曦言额间印下一吻,“这次换我带你看遍西洲的极光。”
雪皇突然举起破碎的冰魄权杖,湛蓝色冕服下的身躯爆发出刺目光芒:“曦风!带他们走!”她的声音裹挟着星辰之力,震得整座刃雪城开始崩解,“幻雪帝国的王,从来不是我...”她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廉贞,“是你们的父亲。”
话音未落,整座瑀彗大殿的穹顶轰然坍塌。曦风的北极星芒暴涨,强行撕开空间裂缝;樱芸蝶梦与白璇凤一左一右护在莲姬身侧;而曦言望着母亲逐渐透明的身影,终于明白那些年藏在冰棱后的温柔,原来从未消散。只是此刻,情丝与战火交织,他们仍困在这苍茫天地间,每一步都踏着滚烫的冰刃。
空间裂缝在曦风掌中扭曲震颤,裹挟着北极罡风的寒气。樱芸蝶梦发间残存的蝴蝶落雪簪突然发出悲鸣,紫色罗衣猎猎作响,她伸手抓住摇摇欲坠的曦言,五彩蝶影顺着指尖涌出,在崩塌的穹顶下织就最后的光网:“公主快走!星蚀炮的余波要来了!”
莲姬金芙儿将曦言护在怀中,璀璨金衣被碎石划出细密裂痕,九曜星冠的流光也变得黯淡。她望着身后雪皇逐渐透明的身影,突然扬声喊道:“银岚陛下!西洲愿以星辰为契,助幻雪帝国...”话未说完,白璇凤猛地拽住她的手臂,雪裘衣下狼族符文爆发出耀眼光芒:“来不及了!东洲的灭世箭阵启动了!”
曦风的银发在空间乱流中狂舞,北极星芒与东洲舰队的箭矢相撞,迸发出刺目火花。他转头望向母亲,喉间泛起苦涩:“母亲,跟我们...”
“走!”雪皇的湛蓝色冕服已化作点点星光,她挥手间,冰魄权杖的残片在众人周身凝成冰盾,“带着你父亲...去珺悦府的梅树下...”话音消散时,她的身影彻底融入血色极光,只留下一枚闪烁的冰晶,悬浮在曦言眼前。
曦言颤抖着伸手触碰冰晶,无数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母亲偷偷为她编织冰花发带,父亲在梅树下教她辨认星辰,还有莲姬第一次踏入刃雪城时,金衣与白裙相触的刹那。泪水划过月牙银痕,在冰面上凝结成珠,她突然转身扑进莲姬怀中:“金芙儿,我不要离开...”
“我在。”莲姬低头吻去她的泪痕,金鳞甲胄下渗出的血将曦言的白裙染成淡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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