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寰宇中曾称霸天下的曜雪玥星上,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里,被臣民奉为月神嫦曦、小字苒苒的曦言公主,与被称作银玥公子的胞兄曦风王子相伴,将岁月里的神迹秘闻著录于卷,写下那本流传千古的《神之日记》。
宇宙星河流转,在时空长河深处,曜雪玥星宛如悬浮的冰玉明珠,以凌驾万界的姿态闪耀。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在极光中若隐若现,无垠海岸翻涌着碎钻般的浪花,玫瑰森林终年绽放着永不凋零的霜色玫瑰,而穿过缀满流萤的梧桐树街,茉莉花田丘上的花瓣被寒风吹成雪雾,层层叠叠的白色浪潮中,碧雪寝宫的尖顶刺破云层。
瑀彗大殿的琉璃穹顶倒映着万千星辰,归渔居寝阁垂落的鲛绡帘幕随风轻摆。曦风王子一袭素白长袍倚在纯玥楼的鎏金栏杆上,广袖上暗绣的银线月华纹随着动作流转生光,苍白如霜的面容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眉间朱砂痣如一滴未凝的血,深邃眼眸里倒映着漫天星河,冷冽气质仿若终年不化的冰原。
"苒苒,今日星轨又偏移了三寸。"他修长手指划过青玉案上的星图,声音清冷如碎玉相击。
曦言公主赤足踏过铺着柔软雪狐皮的地面,白裙上绣着的鲛人泪珠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发间月神冠垂落的冰棱随着步伐叮咚作响。她肌肤胜雪,眼尾的淡金纹路是月神血脉的象征,嘴角总挂着温柔又疏离的笑意,宛如高悬夜空的冷月。"哥哥可知,这偏移与三百年前的那场神战有关?"她指尖轻点星图,霜色长发垂落肩头,在身后勾勒出朦胧的月晕。
珺悦府的冰墙上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曦风忽然转身,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你每日查阅古籍耗费太多神力,父亲已多次过问。"他伸手想要触碰妹妹发间晃动的冰坠,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停住,仿佛那是易碎的梦境。
曦言低头轻笑,笑声似冬日风铃:"那些古老秘闻若不记录,终将湮灭在时间长河里。"她取出一卷泛着微光的雪白兽皮,指尖拂过空白处,鎏金文字便如活物般蜿蜒浮现,"看,这是昨日在极北冰渊发现的上古铭文,记载着初代月神的..."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卷起凛冽寒风,霜花在琉璃窗上瞬间凝结成狰狞的纹路。曦风脸色骤变,银白灵力在掌心翻涌:"有人窥探!"他将妹妹护在身后,长袍猎猎作响,周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威压。
曦言按住兄长手臂,眸中金纹骤然亮起:"是神谕的征兆..."她凝视着逐渐布满整面墙壁的霜花,在那些凌乱纹路中,隐隐浮现出古老而神秘的图腾。
夜色更深,刃雪城的钟声在风雪中回荡,纯玥楼内,兄妹二人的身影与墙上的霜纹渐渐融为一体,仿佛与这千年帝国共同编织着一个永不苏醒的幻梦。
曜雪玥星悬浮在宇宙深处,冰晶穹顶笼罩着整个幻雪帝国。每当暮色降临,漫天极光便如流动的星河倾泻而下,将刃雪城染成梦幻的色彩。碧雪寝宫归渔居内,純玥楼珺悦府的冰墙上,倒映着细碎的月光,宛如镶嵌着无数颗星辰。
曦言公主倚在窗边,白裙如雪,发间月神冠垂落的冰棱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她素手执笔,正在兽皮上书写着什么,淡金纹路在烛火下若隐若现。身旁的朴水闵穿着熹黄色衣服,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盏雪莲花茶,轻声道:"公主殿下,夜深了,该歇息了。"
"再等等。"曦言头也不抬,声音轻柔却透着执着,"今日在星渊又发现了新的秘闻,若不及时记录,恐怕会被遗忘。"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这时,一阵清冷的香气飘来,曦风王子身着白袍踏入屋内。他的广袖上暗绣的银线月华纹在月光下流转生光,眉间朱砂痣如血般鲜艳。"又在熬夜?"他走到曦言身边,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母亲今日问起你的近况,若是知道你如此不爱惜身体..."
"哥哥又要告状了?"曦言抬头,眼尾的淡金纹路弯成好看的弧度,"我只是想把这些神迹都记录下来,以后也好讲给孩子们听。"她的笑容纯净而美好,宛如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
曦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拂去她发间的碎发:"你总是这样固执。"他的动作轻柔,眼神中满是宠溺,"明日便是星祭大典,你若累坏了,母亲定会怪罪于我。"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身着白色素袍的玉衡仙君廉贞王子和身着湛蓝色冕服的雪皇雪曦并肩走来。雪皇的冕服上绣着冰蓝色的凤凰,每走一步,裙摆便泛起层层涟漪,宛如流动的星河。
"在说什么这般热闹?"雪皇的声音温柔而威严,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满是疼爱,"苒苒,明日的星祭大典,你准备得如何了?"
曦言连忙起身行礼:"回母亲的话,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只是..."她犹豫了一下,"儿臣近日查阅古籍,发现了一些关于月神传承的隐秘,想要在大典上与诸位长老探讨。"
廉贞王子微微皱眉,欲言又止。雪皇却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光芒:"也好,就依你。只是莫要累坏了自己。"她转头看向曦风,"你妹妹性子执拗,你要多看着些。"
曦风颔首:"母亲放心,我定会护她周全。"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曦言身上,那眼中的深情,仿佛要将她溺毙在这温柔的海洋里。
夜色渐深,众人散去。曦言重新坐回桌前,继续书写着《神之日记》。烛火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曦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本记录神迹的日记,更是她的执念,她的信仰,也是他们共同守护的秘密。
窗外,极光依旧绚烂,整个刃雪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而在这静谧的夜色里,一段关于守护与传承的故事,正在悄然书写。
星祭大典前夜,冰晶凝结的檐角垂落三尺长的冰棱,在月光下折射出幽蓝冷光。曦言跪坐在珺悦府的冰纹地毯上,指尖凝着月神之力勾勒古篆,兽皮上的文字突然泛起血光,将她苍白的脸映得妖异。朴水闵捧着御寒的雪貂裘闯进来,撞见这一幕时手中铜盆当啷坠地:"公主!您的手..."
曦言这才注意到掌心不知何时裂开细密伤口,鲜血正顺着纹路渗入兽皮。她下意识要藏起手,却被疾步而入的曦风扣住手腕。银玥公子的白袍带着凛冽寒气,袖口的银线月华纹缠上她的腕间,化作冰凉的绷带:"明知查阅禁术会灼伤神脉,为何还要逞强?"他眉间朱砂痣随着愠怒微微颤动,眼底翻涌的却尽是疼惜。
"哥哥可知月神冕冠为何每百年便黯淡三分?"曦言仰头望着兄长,发间冰棱轻晃,在两人之间碎成晶莹的雾霭,"古籍记载,千年前月神陨落时将神力封存在《神之日记》里,如今星轨偏移、极光变色,皆是封印松动的征兆。"她反手握住曦风的手,掌心血痕烫得他微微战栗,"只有补全日记,才能..."
"胡闹!"冰晶在曦风脚下炸开,却在触及曦言裙摆时化作温柔的雪绒,"那些上古秘闻岂是你一人能承担的?"他突然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呼吸扫过她眼尾的淡金纹路,"你只需做我的小月亮,悬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好。"
话音未落,整座純玥楼突然剧烈震颤。冰晶穹顶浮现蛛网般的裂痕,无数星辰从裂缝中坠落,在半空凝成母亲雪皇的虚影。雪曦女王的湛蓝色冕服裹挟着雷霆威压,凤凰图腾在身后舒展冰翼:"曦言,随我去观星台。今夜月蚀,正是启动禁术的最佳时机。"
曦言感觉兄长的手骤然收紧,她转身时却看见父亲廉贞王子立在雪皇身侧,白色素袍被罡风吹得猎猎作响,袖中暗藏的玉衡星图泛着微光。朴水闵突然抓住她的裙角,声音带着哭腔:"公主,传闻月蚀之夜触碰禁术,会被神罚抽走..."
"我陪她去。"曦风将染血的兽皮塞进怀中,腰间佩剑龙吟出鞘,银白灵力在周身凝成流转的星盾,"母亲若要动用禁术,需得先过我这关。"他的眼神冷冽如霜,却在看向曦言时化作绕指柔,"小月亮,抓紧我。"
冰屑纷飞中,四人身影消失在破碎的穹顶。唯有珺悦府的冰墙上,还映着曦言留在兽皮上的最后一行血字:"当银月与星辉相拥时,神的秘密将重现人间。"而朴水闵望着满地狼藉,拾起曦言遗落的月神冠,发现那些黯淡的冰棱竟在月光下重新泛起微光。
穿过剧烈震颤的时空裂隙,曦言的白裙被罡风掀起如雪浪,曦风揽着她的腰将人牢牢护在怀中。眼前的观星台悬浮在冰晶漩涡中央,十二根玉柱托举着流转星辉的穹顶,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在月蚀的阴影下泛着冷冽的幽光,凤凰图腾仿佛活物般在裙摆上舒展羽翼。
"退下。"雪曦抬手间,冰晶锁链从地面窜出缠住曦风的脚踝,"月神传承不容儿戏,你既执意阻拦——"
"母亲!"曦言突然挣脱兄长怀抱,发间月神冠迸发出刺目银光,"当年月神以命为祭封印邪祟,如今封印松动,唯有补全《神之日记》才能避免生灵涂炭!"她掌心伤口渗出的血珠悬浮半空,在空中勾勒出残缺的古老符文,"父亲手中的玉衡星图,与我兽皮上的记载本就同源!"
廉贞王子白色素袍微微颤抖,袖中星图无风自动,将他苍白的面容映得阴晴不定。他望着女儿眼中的决然,喉结滚动着吐出沙哑低语:"雪曦,或许...她真能解开千年前的死局。"
雪曦周身寒气骤然暴涨,观星台的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朴水闵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熹黄色裙摆沾满冰晶,她突然扑到雪曦脚下:"陛下!公主这些日子不眠不休查阅古籍,连灵体都开始透明化了!"小姑娘仰起哭花的脸,"您难道...就忍心看着公主消散在月蚀之中?"
曦风趁众人惊愕之际震碎锁链,白袍猎猎作响地挡在曦言身前。他眉间朱砂痣如燃烧的火焰,眼底翻涌的灵力化作银龙虚影:"要动她,先踏过我的尸体。"话音未落,月蚀的阴影恰好吞没最后一缕月光,观星台的玉柱同时亮起血色光芒,某种沉睡的古老存在正在苏醒。
曦言突然感觉手中的兽皮发烫,那些未完成的铭文竟自行流转生长。她抬眼望向兄长,却见曦风瞳孔骤缩——她发梢开始泛起透明的微光,就像即将消散的晨雾。"别怕。"她反手扣住曦风的手腕,将带着体温的灵力注入他体内,"等我写完最后一页,就带你去看真正的满月。"
雪曦望着女儿逐渐透明的身影,湛蓝色冕服上的凤凰突然发出哀鸣。她袖中飞出一条冰蓝色丝带,轻轻缠住曦言的腰:"罢了...廉贞,启动星图。"女王的声音第一次染上裂痕,"若今日保不住幻雪帝国,我们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当玉衡星图与兽皮上的符文完全重合,观星台中央升起巨大的银色书册。曦言的发丝在灵力风暴中飞舞,白裙被染成流动的星河。她提笔的瞬间,听见曦风在耳畔说:"我在,小月亮。"而朴水闵攥着月神冠,看着书页上浮现的崭新铭文,突然发现那些文字竟与公主和王子交叠的影子如出一辙。
观星台的灵力风暴中,一道翠绿身影破云而来。雨莱王子的绿色蟒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蟒纹吞吐着氤氲雾气,他足尖轻点,稳稳落在曦风身侧:“听说有人要改写神的日记?也不叫上兄弟!”他挑眉一笑,眼底流转着雨林特有的狡黠,腰间玉笛泛着温润光泽,“伏羲族的占卜术显示,今日星象大乱,我和朱诺自然要来凑个热闹。”
话音未落,天际划过一道紫色流光,北极光黎明曙光女神朱诺脚踏七彩祥云而至。她的紫色蓬蓬裙缀满星辰碎屑,随着动作闪烁出梦幻光芒,发间极光编织的花环流淌着绚丽色彩。“苒苒!”她清脆的声音带着关切,“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说着,抬手凝聚出一团温暖的曙光,轻轻覆在曦言肩头。
雪曦女王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人,湛蓝色冕服微微颤动,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廉贞王子则若有所思地抚着手中的玉衡星图,白色素袍被灵力掀起衣角。朴水闵躲在曦言身后,熹黄色衣服上的冰晶簌簌掉落,她怯生生地探出脑袋,小声道:“公主殿下,他们......”
“来得正好。”曦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发梢的透明微光愈发明显,“雨莱,你的伏羲族秘术或许能解读这些古老符文;朱诺,你的曙光之力可以稳定兽皮上的神力波动。”她转头看向兄长,眼中满是信任,“哥哥,有他们帮忙,我们一定能成功。”
曦风握紧手中长剑,银白灵力顺着剑身流转,在月光下勾勒出凌厉的弧度。他看了眼曦言逐渐透明的指尖,心中泛起一阵刺痛,却只是微微点头:“小心。”
雨莱将玉笛横在唇边,吹奏出空灵曲调,符文在笛声中缓缓旋转重组。朱诺张开双手,紫色光芒化作温柔光带,缠绕在兽皮四周。观星台的玉柱光芒大盛,古老的神力在众人之间流转,《神之日记》的书页在半空翻动,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快!趁封印松动!”雪曦女王突然厉喝,手中冰蓝色丝带化作巨网,罩向空中翻涌的黑暗漩涡。廉贞王子的玉衡星图射出璀璨星光,与雪曦的力量交织在一起。
曦言咬着下唇,强撑着将灵力注入兽皮。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模糊,却仍死死盯着空白的书页。曦风突然揽住她的腰,将大半灵力渡给她,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在,别怕。”
朴水闵紧张地攥着月神冠,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雨莱和朱诺对视一眼,同时加大了力量输出。紫色光芒与绿色雾气交融,在观星台上方形成绚丽的屏障,与黑暗漩涡展开激烈对抗。
“还差最后一页......”曦言虚弱地呢喃,手中的笔却迟迟未落。她感觉自己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抽离出去。
“我来!”曦风突然夺过她手中的笔,笔尖沾染着两人混合的鲜血,在书页上写下苍劲有力的字迹。他的白袍被灵力撕裂,露出结实的胸膛,眉间朱砂痣红得近乎滴血。“小月亮,我们一起写。”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与决然。
当曦风的笔尖触及书页,整个观星台突然剧烈震颤。十二根玉柱迸发出刺目光芒,交织成巨大的星阵,将众人笼罩其中。朱诺的紫色蓬蓬裙被神力掀起,发间极光花环碎成万千流萤,她咬牙将曙光之力凝成护盾,大喊道:“雨莱!符文要失控了!”
雨莱额间浮现金色伏羲纹,绿色蟒袍鼓荡如帆,玉笛吹出的曲调愈发急促。蟒纹从袍上活过来,化作雾气缠绕在兽皮四周,却在接触到那些古老符文的瞬间发出凄厉嘶鸣。“不行!这些文字在排斥外来力量!”他额角青筋暴起,“只有月神血脉才能——”
曦言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撕扯,白裙上的鲛人泪珠黯淡无光,透明的指尖几乎要穿透书页。她望着兄长紧绷的侧脸,突然想起儿时在純玥楼的雪地里追逐极光,那时他也是这样将她护在身后。“哥哥...”她的声音轻如叹息,“如果我消失了,你要替我看完所有日出...”
“闭嘴!”曦风的怒吼震碎半空的冰晶,白袍上的银线月华纹疯狂流转,“我说过要护你周全!”他突然将曦言抵在玉柱上,滚烫的唇重重压下。灵力如汹涌潮水在两人之间涌动,月神冠的冰棱迸发出璀璨银光,兽皮上的空白处骤然浮现鎏金文字。
朴水闵攥着熹黄色裙摆跪倒在地,泪水砸在冰面上:“公主殿下!”她突然解下腰间香囊,掏出母亲留下的古老符咒,“小闵儿也能帮忙!”符咒燃起淡金色火焰,化作微光融入星阵。
远处,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猎猎作响,凤凰图腾展翅发出清越啼鸣。她与廉贞王子对视一眼,同时将神力注入玉衡星图。“启动最后的星轨!”女王的声音穿透风暴,“就算拼尽整个帝国的灵力——”
朱诺突然尖叫一声,紫色屏障被撕开一道裂缝。黑暗漩涡中伸出无数锁链,缠住曦言逐渐透明的身体。“不!”曦风挥剑斩断锁链,却发现伤口处涌出黑色雾气。雨莱见状立即甩出玉笛,笛身爆发出翠芒:“朱诺!用你的曙光净化这些邪祟!”
西洲国小公主咬着嘴唇,额头布满细密汗珠。她的紫色裙摆绽放出太阳般的光芒,将黑暗逼退三寸。“雨莱!我快撑不住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仍死死盯着曦言的方向,“你们一定要写完那本日记!”
观星台的地面开始崩塌,众人脚下浮现出巨大的月轮虚影。曦言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苏醒,月神冠的力量顺着血脉奔涌。她握住曦风的手,与他共同书写最后的篇章。在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千年前月神陨落的场景,也看到了未来无数个他们并肩看雪的清晨。
而在《神之日记》的最后一页,一滴血泪与星光交融,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我的星辰,永远与你同坠。”
《神之日记》最后的血泪文字刚一浮现,整片观星台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黑暗漩涡不再咆哮,却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实体,化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朝着书写中的曦言兄妹抓来。朱诺的紫色光芒在巨手面前显得微弱如烛火,她绝望地大喊:“这根本不是封印松动,是有人故意——”
雨莱的绿色蟒袍瞬间布满裂痕,他猛地将玉笛横在胸前,伏羲纹发出刺目金芒:“朱诺闭眼!”笛声化作无数绿色光刃斩向巨手,却在接触的刹那被尽数吞噬。兽皮上的文字开始扭曲变形,仿佛在抗拒即将到来的毁灭。
曦风将曦言护在身后,白袍下的灵力凝成银甲,眉间朱砂痣燃烧如焰:“小闵儿,带公主走!”朴水闵攥着香囊的手不住颤抖,熹黄色裙摆沾满冰晶,却倔强地摇头:“不!公主说过,要和王子殿下一起写完——”
“哥哥,你听。”曦言突然拽住兄长的衣袖,发间月神冠泛起奇异的光晕。她的白裙无风自动,透明的指尖轻轻触碰兽皮,“是月神的声音...她说,唯有血脉共鸣才能...”话音未落,曦风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将两人的掌心同时按在书页上。
磅礴的灵力如火山喷发,银白与淡金的光芒交织成银河,顺着书页蜿蜒流淌。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猎猎作响,她望着女儿逐渐凝实的身影,眼角泛起泪光:“原来如此...当年月神留下的,是双生血脉的密钥。”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被神力掀起,他手中的玉衡星图自动旋转,与《神之日记》产生共鸣。
朱诺的紫色蓬蓬裙重新绽放光芒,她与雨莱对视一眼,同时将神力注入星阵。“不管幕后黑手是谁,今天都别想得逞!”雨莱的玉笛发出龙吟般的声响,蟒纹化作绿龙虚影盘旋而上。朱诺的极光花环重新凝聚,照亮了观星台每个角落。
巨手在光芒中发出不甘的嘶吼,黑色雾气不断腐蚀着众人的护盾。朴水闵突然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符咒上:“以女娲后人之名,借天地正气!”符咒化作金色锁链,缠住巨手的腕部。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公主殿下...一定要成功啊...”
曦言感觉体内的力量即将达到极限,她转头看向曦风,却见兄长眼中满是温柔与决然。“别怕,小月亮。”他的声音穿过轰鸣的灵力,“我们从在純玥楼堆雪人的那天起,就注定要一起面对所有。”两人的灵力在兽皮上交融,最终一笔落下的瞬间,《神之日记》爆发出璀璨光芒,将整片天空染成银白色。
而在光芒深处,一个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她的面容与曦言有七分相似,周身散发着圣洁的月神之力。雪皇雪曦突然跪倒在地,声音颤抖:“月神冕下...您终于...”
巨手在光芒中轰然崩塌,黑暗漩涡开始急速收缩。雨莱和朱诺瘫倒在地,十指相扣喘着粗气。朴水闵摇晃着站起身,熹黄色衣服破破烂烂,却笑得灿烂:“公主殿下!您看!”
曦言低头看着手中的《神之日记》,书页上的文字正在缓缓流转,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她转头看向曦风,却发现兄长的嘴角溢出鲜血,白袍下的银甲布满裂痕。“哥哥!”她慌乱地扶住他,“你怎么样?”
曦风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虚弱地笑了笑:“没事...我们的《神之日记》,终于写完了。”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却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过...下次冒险,可不许再吓我了。”
观星台外,极光重新变得绚丽多彩,仿佛在庆祝这场艰难的胜利。而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一双暗红的眼睛在阴影中闪烁,发出阴冷的笑声:“这不过是开始...”
当《神之日记》彻底完成的刹那,观星台的冰晶穹顶轰然炸裂,万千星辰如瀑布倾泻而下。曦言怀中的兽皮书页无风自动,鎏金文字化作流萤,在众人头顶编织成月神虚影。月神面容慈悲,抬手间,一道柔和的月光笼罩在曦风染血的白袍上,他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恢复血色。
“这是...月神的赐福?”朱诺撑着紫色蓬蓬裙勉强起身,发间极光花环重新流转,却在触及月光的瞬间泛起羞涩的粉芒。雨莱晃了晃手中斑驳的玉笛,绿色蟒袍沾满焦痕,仍不忘挑眉打趣:“早知道和月神沾亲带故有这等好处,本王子当年就该天天往幻雪帝国跑。”
朴水闵踮着脚凑到兽皮旁,熹黄色裙摆扫过满地碎冰,眼中映着流转的符文:“公主殿下,这些字...好像在讲故事!”她话音未落,书页突然腾空而起,化作一道光刃射向刃雪城的方向。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猎猎作响,凤凰图腾发出清越啼鸣:“不好!有人在窃取日记的力量!”
曦风瞬间揽住曦言的腰,银白灵力在脚下凝聚成冰龙。他眉间朱砂痣再度泛起红光,望着远方翻涌的黑雾冷笑:“藏头露尾的鼠辈,倒省得本王子去寻你。”曦言白裙翻飞,指尖凝出月神之力,却瞥见兄长握剑的手仍在微微发颤——方才强行注入灵力,已让他神脉受损。
“等等!”朱诺突然拽住雨莱的蟒袍,紫色裙摆绽放出预警的紫光,“东南西北四方星轨都在异动,这是...古老阵法启动的征兆!”雨莱脸色骤变,玉笛抵住唇间吹出急促曲调,绿色雾气在半空凝成八卦图:“是十二地支困龙阵!有人想把整个刃雪城都封进时空夹缝!”
雪皇与廉贞王子对视一眼,同时抬手将神力注入玉衡星图。冰晶锁链从观星台蔓延而出,缠住即将崩塌的城墙。朴水闵突然扯开香囊,掏出半块刻着月牙的玉佩:“这是老祖宗传下的信物!或许能...”话未说完,玉佩便化作流光没入《神之日记》,书页上的文字骤然暴涨,在空中形成巨大的屏障。
曦言感觉月神之力在体内沸腾,白裙上的鲛人泪珠竟开始流淌光华。她转头看向曦风,却见他正用染血的指尖在自己掌心画下符咒:“小月亮,记得我们在純玥楼的约定吗?”他的声音混着灵力震荡,“无论何时,都要做彼此的光。”
黑雾中传来阴森的笑声,十二道黑影踏着血色月光现身。为首之人黑袍上绣着残破的日轮图腾,面具下的猩红眼眸扫过众人:“月神血脉与伏羲秘术...还有女娲之力,今日倒是一网打尽。”他抬手间,黑雾化作锁链缠住《神之日记》,“把力量交出来,本君便留你们全尸。”
雨莱突然将朱诺护在身后,绿色蟒袍上的蟒纹活过来盘在手臂:“就凭你?先问问我这笛子答不答应!”朱诺的极光在他身后凝聚成盾牌,紫色裙摆飞扬如盛开的曼陀罗:“雨莱说得对,想动我们,先过了这一关!”
朴水闵攥紧香囊,熹黄色衣服在风中猎猎作响。她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符咒上:“以女娲后人之名,借天地正气!”符咒化作金色锁链缠住黑袍人的脚踝。而曦言与曦风十指相扣,银白与淡金的光芒交织成网,朝着黑雾笼罩而去。
观星台的月光愈发耀眼,《神之日记》悬浮在空中,书页上的文字化作神兵利器。雪皇的凤凰与廉贞的星图在天空盘旋,整个刃雪城在神力碰撞中剧烈震颤。而在这混乱之中,曦言望着兄长坚毅的侧脸,突然觉得,无论前路如何,只要与他并肩,便无所畏惧。
黑袍人猩红的眼眸在面具下骤然收缩,十二道黑影同时挥出利爪,黑雾如潮水般漫过观星台。曦风的银白灵力瞬间暴涨,冰龙虚影腾空而起,撞碎扑面而来的血色锁链。他转头看向曦言,眼底映着她发间流转的月神冠光芒:“躲在我身后!”
“不!”曦言白裙翻飞,素手凌空画出月轮符文,“哥哥,这次换我护你!”淡金色的月光从她指尖倾泻而出,与银白灵力交织成光盾。朴水闵攥着染血的香囊,熹黄色裙摆沾满冰晶,咬牙将最后一道符咒拍在观星台的冰面上:“定!”地面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困住黑袍人的脚步。
雨莱的玉笛吹出尖锐的凤鸣,绿色蟒袍上的蟒纹化作灵蛇扑向黑影。朱诺的紫色蓬蓬裙绽放出炽热的曙光,她凌空跃起,发间极光花环凝聚成巨大的光刃:“雨莱,合击!”两人默契地交换眼神,绿光与紫光轰然相撞,在黑雾中撕开一道缺口。
雪皇雪曦的湛蓝色冕服猎猎作响,凤凰图腾展翅冲向天际,冰蓝色的羽翼扫过之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无风自动,玉衡星图在他手中旋转,星轨之力化作锁链缠绕住黑袍人的手臂。“交出幕后主使!”女王的声音裹挟着雷霆威压,震得整片冰雪大陆都在颤抖。
黑袍人突然发出刺耳的狂笑,面具下渗出黑色雾气:“你们以为能困住我?太天真了!”他周身的黑雾瞬间膨胀,化作无数狰狞的面孔,“当年月神都葬身于此,你们这群蝼蚁——”话音未落,《神之日记》突然爆发出璀璨光芒,书页上的鎏金文字如活物般窜出,缠住黑袍人的咽喉。
曦言感觉月神之力在体内翻涌,白裙上的鲛人泪珠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她望着兄长苍白却坚定的侧脸,心跳如擂鼓。记忆突然闪回儿时在純玥楼的夜晚,那时她害怕打雷,曦风总会抱着她数窗外的极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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